完美死亡麻雀 I————waterylt水
waterylt水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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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的呢?

  我没有问。

  可那时我只是个孩子,还不知道要怎麽藏脸上的疑问。

  『当然变成天下无敌不只是这样。』他继续说,此时却连个回头都不给那具尸体:『要狠的下心,能亲手毁掉自己珍惜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知道了吗?无云......』


  我不懂...

  为什麽老师的笑容,还能看起来如此温和、如此富有神圣气息?

  为什麽他跟一般人不一样?

  在那间房间里,我感到严重的格格不入。

  老师,却轻而易举的融入了那宁静的空间。


  在那间房间里,我听见老师无声的哭泣。

  老师,你真的幸福吗?


  『当然是...幸福早已离我远去,我才会在这里。』

 

  19

  从对老师的回忆中醒过来,其实是件不坏的事。

  假如,我不是在这里。

  假如,我眼前没有这个人。


  「无云...你的起床气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一张俊脸,很久以前很熟悉的俊脸出现在面前。

  看到他,陶雨,我就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绑架我做什麽?」

  「...不是我绑架你,是朔流。」他笑咪咪的更正著,从我身边起身:「是他把你绑到我这里来的,我可不知道为什麽。」

  我也跟著从床上坐起身,接口:「假如你不知道为什麽的话,所有人类都可以回到伊甸园了。」

  「伊甸园......其实,不用去那个地方也可以有同等的享受,想知道怎麽做吗?」

  「我心情很好,但起床气还没好。」我好心的提醒他。

  陶雨跟他之前的穿著一样,还是那一身白色衣裤,像是更明显的衬托出他内心有多麽黑暗。

  「喔喔...那在我说之前,是不是应该离你远一点?」他白痴的退後几步。

  「不管你离的多远,都还是在枪的射程里面。」


  陶雨笑笑,说:「呵呵......你被卷入一个重大阴谋之後还是没变。」

  「又是阴谋,我就知道你这种人除了阴谋之外没别的可用。」我轻藐的说。

  「看来你早就知道是我出的主意了,是吧?亲爱的无云,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

  感觉很奇怪,为什麽陶雨用他对女人的方式对我......这样只会招来子弹,不,现在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或者可以威胁他生命的有用工具。我身上只有一件白色浴衣,头发还湿的在滴水。

  「......」无言的将落在眼前滴著水的浏海甩开,陶雨见状,微笑:「不好意思,私自帮你洗了个热水澡......不用担心身体被我看光,我早在那个时候就看光啦......」

  哪个时候?算了,我也不怎麽在意。

  「你绑架我做什麽?」我问,先知道事情始末比较好行动。

  他看了我一眼,露出苦笑:「就跟你说不是我绑架你,是朔流...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知道,可却还是不回答,这人果然跟以前一样会浪费时间。

  「嗯...我要怎麽跟你说呢......喔,其实我也是受人委托啦~有人先是绑架澄心,然後要胁朔流绑架你换澄心回去,这就是你为什麽会在这里的原因。」

  我挑眉,眯起眼。

  「谁?」

  陶雨神秘的笑笑,「现在还只是说故事的时间,还没有到回答问题。」

  假如完美死亡麻雀在这儿,我一定豪不犹豫开枪打九十九个洞在他身上。

  虽然我很久以前就想这个做了。


  「梅林诺亚很可爱吧?我看你啊、那个笨医生啊、那个呆风雷啊几个跟她玩伴家家酒玩得挺快乐的嘛。」陶雨突然说,我突然觉得有股凉意:「什麽?」

  「你该不会因为她太可爱了,所以忘了她的老爹是我?是我这个狐狸精?她真的很得我的真传喔,当然还有她的母亲。」


  诺亚,有时候是可爱的小公主,却同时又是令人又爱又恨的小魔女。

  我脑海里闪过她站在梳妆台上,一件件试著我们帮她买的漂亮洋装。


  诺亚,陶雨的女儿。

  诺亚,姊姊的女儿。

  诺亚,陶雨和姊姊的女儿。


  我,早该知道了,不是吗?

  我却还一厢情愿的跟她说,不管如何,我绝对不会对她开枪。

  她那时应该是在心里暗笑我的傻吧。


  「诺亚的确是很可爱,不过,你又叫她做了什麽呢?」

  陶雨眨眨眼,嘴角上扬:「医生...医生是个好人,他是真正在乎你的人。」

  医生......

  这次,换成医生了吗?

  我无言,等著陶雨的下一句。

  「可是你,无云,是你的老师教的太好呢,还是你天生就这样?你很无情。」

  「不是吗?你明明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却什麽都没说,又没有果断的将他推开,而是贪恋著他的温暖......你有真正在意过他吗?你知道他的背景吗?故事?」陶雨发出一阵轻笑,凤眼紧紧的勾著我:「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心有如被狠狠的打了一下。

  名字......

  我连医生的名字都不知道。


  「陶雨...你还有什麽事要跟我说吗?」我笑,「你好像还漏了一个...风雷,不是吗?」

  他脸上的笑容没变,却没有打算要说话的迹象。

  「风雷...事实上很聪明,所以你没办法控制他,是不是?」我问、猜测著...事实上,我感觉到我期望著......

  或许,我该感到高兴吧。

  医生,跟风雷都不算背叛我的,是不是......


  正当沉默蔓延著,在大床正对面的门开了。

  走出来的,是一位身材完美的女人,也是简单的披件浴衣,长发没有整理的随意放著。


  是姊姊。


  「呵呵......现在,就是你最期待的时间罗,回答问题的时间。」陶雨笑笑,回过头去看著姊姊:「风,你梦寐以求的情况就在现在,可以发表一下感想吗?」他嘻笑著。


  梦寐以求?


  女人面无表情的看了陶雨一下,然後挥挥手,冷冷道:「将澄心放给朔流吧。」

  陶雨满脸笑意,走了出去。

  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跟姊姊。


  看著眼前有几分相似的面孔,我讽刺的微笑:「姊姊,好久不见,或许你应该管管你的丈夫,不该让他在惹事生非了。」

  「陶雨啊...他不是我的丈夫,只是我的同夥。」姊姊露出妖艳的笑容。

  「是吗...那你们联手是为了什麽?为了得到什麽?」

  姊姊走到床边,爬了上来。

  这种情况实在是很撩人,相信不管是柳下惠也会撑不下去的。

  只可惜,享受这等艳遇的人,是我。

  这个不成才的弟弟。

  「姊姊,假如你只是很想念我想要跟我一起睡觉,可以放我回去吗?以後你天天来我也不会反对,随时欢迎。」我说。

  姊姊坐在我的身旁,听到我这一席话,转头:「真的?」

  「真的,只要你放我回去。」

  「好啊,那我马上放你回去。」

  「......啊?」我有些转不过来。

  她露出一个笑容:「你不是说只要我放你回去你就会每天欢迎我到你家去拜访吗?」

  「嗯,没错。」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那我就马上放你回去啊。」她温柔的说著,这样的感觉让我觉得很不习惯:那平常的强悍,到哪里去了呢?

  可能是因为我一脸迷惘白痴样,惹的美人笑的花枝乱颤。

  姊姊靠近我,将她的唇贴在我颈子边,然後在我的抽气声下移到耳垂上边,很有情色意味的轻轻上下抚弄著:「可是...有个条件。」

  条件!我身体一紧。果然,以姊姊的作风,不会这麽简单将我放走的。

  「请说,我听过之後再决定好了。」我回答。

  耳垂被一湿黏温热物给包住,我全身一抖。


  「跟我上床吧,云...跟我上床,我就放你回去。」她说,手紧紧的握住我的右手腕。

 

  20

  我全身一跳,跌到床底下去。

  「姊姊!」手下意识摸上耳垂──湿湿的,是唾液,还带有红色的口红颜料。

  姊姊没有回话,只是她的反应让我吓的魂不守舍──这是我第一次感到不只迷惘、恐惧,还有莫名奇妙的无力感──姊姊从床上走下来,然後跪在我的面前,一双红唇就要印上来......

  终於了解为什麽很多人都会捏自己的脸,然後大叫「这一定是梦!一定是的!」之类的话。

  我使尽力气抵著,也管不了手有没有碰到那浑圆的胸部,只是能不让她亲到我。

  姊姊後退了。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心里正打算著要不要一拳打下去打昏她,然後逃之夭夭。

  「云......」

  「......」屏息听著她的下文。

  「...你不想要跟我做爱?」

  「不想!」

  「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姊姊!今天不是四月一日!这一点也不好笑!」我终於受不了的大吼。

  就算是四月一日,我也不会觉得这个好笑。

  突然,我又想到阴谋这个字。

  是了,姊姊一定是有求於我,所以才用这种美色法。

  「姊姊,你要我帮你做什麽?」我开门见山的问──或者自以为是开门见山。

  她一双眸子变的闪亮亮:「帮我脱衣服。」

  我两只手并用的做势要捂住她的嘴:「不是指这个,而是,你真正要我做的事情。」

  「让我跟你做爱。」

  「很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回到正题,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麽?你要跟我做爱,原因是因为你想要跟我做某种交易,不是吗?我不用跟你做交易,我直接帮你做事情。」我想,我今天听到「做爱」这两个字的份量有些太多了点,头不只痛,脸颊还热热的。

  毕竟我是男人啊。


  不过...她是我姊姊。

  而且......我该说我是......

  「你性冷感?」姊姊一对柳眉系紧。

  「不是!」天知道我是不是,「看在你是我姊姊的份上,我跟你说好了...我从来没有这种经历。」

  姊姊的表情先是变的奇怪,然後突然有如得到全世界般笑的异常灿烂:「没关系的,云,假如你是担心不会的话姊姊可以教你。」

  ......

  「...那我可以说我性冷感吗?」我冷冷的回答。

  「你应该不是。」姊姊肯定的说,我觉得很不高兴。她怎麽知道我不是?怎麽能说的那麽肯定?

  「我应该是性冷感,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要跟谁做过那种事。」话题转到我是不是性冷感上去了。

  姊姊微笑。

  「那是你还没遇到你真正想要做爱的对象。」

  「所以你也不是,因为我不想跟你做爱,也没时间跟你这样混。」瞪著眼前的美人,我续道:「可不可以请你将尊臀抬一抬?假如你只是想要跟我探讨我是不是性冷感的问题就请让我回去,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相信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跟我虽然很久没有见面但至少还有点血缘关系的姊姊一定是看出来了,可不知道她是哪一根筋不对劲,一直使劲的跟我媚笑:「你也不想看看我?或者陶雨?我很想念你啊,还有,你真的不打算回落樱组了吗?」她问。

  我黑著张脸,很不绅士的推开她,站了起来:

  「老实跟你说好了,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跟、陶、雨!不要跟我提落樱组的事,落樱组没得罪我什麽,可那就不是我的地方。」手拉了拉身上的浴袍,我皱眉,心里正想著等一下要怎麽出去...穿浴袍出去?还是...去借点衣服?


  我似乎有些小看姊姊的力量。

  正当我要跨出一步走出房间时,姊姊突然扑了上来,将我整个人压倒在地。她有如凶猛却优雅的野兽,然而我却因为一时失神而错失了逃跑或者反击的时间──她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只针筒,然後狠狠的从我的脖子边扎了下去。


  「姊姊!」我咬牙切齿著用手盖住刚才被针扎下去的地方,感觉到有鲜血在缓缓流出来:「干什麽?」

  她娇媚一笑,一张脸缓缓靠近,直到嘴唇又再度贴在我的颈子上:「云......」

  手掌被她的利齿狠狠的咬下去,我闷哼了一声,手臂她抓住拉开。想要挥拳反击却没力气......X的!药效开始了!这样我要什麽时候才逃的出去?

  医生......风雷......诺亚......


  微湿的唇移到流著血的伤口,然後,姊姊在吸我的血!

  让我想到小说夜访吸血鬼的剧情,整个身体一抖。

  没这麽扯,姊姊不是吸血鬼。

  她只是......

  她只是在惩罚我而已......

 

  「你为什麽还不了解...你为什麽还不了解......」她呢喃著,然後我脸上又多了一些液体。

  纯净的泪珠,不是我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的天上......

  我小时後的天......

  姊姊。


  情景......

  这时候的情景,就某方面来说,是跟我梦中情景是一样的。

  只是,或许是我的潜意识想要改吧,所以偷偷的改了点东西。

  很好,现在它把给我的事前警告给改了,就像是将一个完整的预知梦扯成三四块,然後只给我看那最不重要的那一部分,其他的部分,悄悄的藏在某个地方──或许,被丢入垃圾桶了。


  梦中,姊姊趴在我的脚边,拼命的哭,拼命的求我。

  只是,我听不清楚她在求我什麽。


  「你为什麽还不了解......」她还是没有停止。

  或许我的血,可以给她安慰?我心里想著。


  我不了解什麽东西?

  我不了解的事情,有很多很多,这次,又是什麽呢?

  我不了解医生的想法。

  我不了解风雷的想法。

  我不了解诺亚的想法。

  我不了解陶雨的想法。

  我不了解姊姊的想法。

  我不了解朔流的想法。

  我不了解澄心的想法。

  我不了解......

  ......

  或许,我该更正为:


  我不去了解医生的想法。

  我不去了解风雷的想法。

  我不去了解诺亚的想法。

  我不去了解陶雨的想法。

  我不去了解姊姊的想法。

  我不去了解朔流的想法。

  我不去了解澄心的想法。

  是不去了解,是我自己不去了解他们的。

  ......

  还是......

  我「不想」去了解?

  我的思想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在转圈圈、在跳舞?


  21

  「你为什麽还不了解...你为什麽还不了解......」


  这句话,好像又和什麽记忆重叠了。

  老师。

 

  那是一个夏天。

  有一群黑衣人到我们藏身的地方,每人手上都是两把重型机关枪,然後腰间一排又一排的子弹,看的令人怵目惊心。

  可是因为看到的人是我和老师,所以没有预料中的尖叫声。

  我还是不改沉默本性,只是在心里想著那些人一身重装备,是如何避人耳目的到我们那间频市区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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