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不幸事件簿(第一、二、三部)----风月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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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悼完小黑的不幸后,我爬上柔软的大床,倒是真的累了。这阵子劳心劳力的,几乎只剩下半条命。那个郑凌宇也不知发什么神经,白天强迫我和他同进同出也就算了,居然还每晚都邀我去干些听音乐会、看夜景之类的蠢事。要不是怕他跑到‘女宾止步'骚扰小月,我又何需委曲求全?呜呜,想来还真是哀怨啊!

可是尽管我这么辛苦守护小月的贞操,那死小孩却自个儿引狼入室!要不是叶子告诉我,我还真不知就在我努力和郑色魔大斗法的同时,小月已经和接连数日光临‘女宾止步'的白狐狸形影不离,就快要被吃干抹净了!!

偏偏就在这前有狡狐,后有色狼的险恶环境下,心姐还超~~~级不负责的将姊姊拐到日本去二度蜜月,狠心的抛下我一人在这无涯苦海中自生自灭,我的处境可真是说不出的凄凉。没办法,我只好自立自强,夜夜到‘女宾止步'盯哨兼站岗,务求护弟周全。唉,这年头,做人哥哥的还真是不能太有良心哪!

我时睡时醒的在梦境里游荡,突感一只毛手摸上我的脸,我才挥了开去,它又不死心的爬过来,还越摸越下面......我顿时火大起来,还没睁眼就先一脚踹过去!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变态!

郑凌宇闪得倒也快,见我一脸火大的睖瞪着他,安抚的道:"该吃晚饭了,我来叫你起床。"

这小人,知道我对美食没有抵抗力后,就老用这招来压我,偏偏我又拒绝不了,,不能怪我贪嘴,毕竟高级料理好吃,免费的高级料理就更好吃了!

我撇撇嘴,不甘不愿的爬下床。昨天在店里待到两三点才能回家,头刚沾枕就又被拖来这里受刑,就算是圣人也会发火的。

见我一脸睏意,郑凌宇疑惑地问:"奇怪?我每天晚上都准十点就送你回家休息,怎么你还是睡眠不足的样子?"糟糕,可不能让他起疑!我赶紧搪塞地回答:"没呀,呃,大概是最近天气变冷了,所以不好睡。"看他似乎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我立刻将他拖去吃饭,没让他有机会再问下去。

好不容易打发了郑凌宇,他车子才刚开走,我立即就奔出家门杀往‘女宾止步',就怕迟了一步小月便不保了。一进店里,就看到那只死狐狸正在吧枱和小月调情,我边将他的手从小月肩上拉开,边冷道:"名份未定,还请发乎情,止乎礼。"丝毫不客气的用眼神警告他少乱来。白青天识时务的说:"这是当然,只是佳人当前,实难效法柳下惠坐怀不乱。"我冷哼了声,还来不及放开白青天的手,就被人往后扯离。抬头一看,居然是郑凌宇!

他不理会我责备的眼神,口气像是吃了炸药似的对白青天低吼:"别人的东西少乱碰!"

白青天倒是挺镇定的,沉着的说:"对我而言,与其逐风,不如摘月。"

这时郑凌宇总算冷静下来了,浅笑道:"我倒是认为比起精致料理,清粥小菜更有味道。"

我一边在心里暗自怀疑郑凌宇的口味有问题,才会不爱美食,一边将小月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你这白痴!还没被吃了吧?"

小月疑惑的回答:"吃?我吃过晚饭啦,怎么,你饿了吗?"

我这时真有被小月打败之感。没来得及细问,我和小月就被那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分开了。郑凌宇硬将我拉到吧枱前的高脚椅坐下后,便也坐到我身旁;而白青天则是不顾我的反对,和小月挤在吧枱内。

看着这两个同属犬科动物的禽兽一副相谈甚欢、多年老友的恶心状,我深刻体会何谓‘物以类聚'。不过心中也着实怀疑:郑凌宇和白青天身为争夺小月的情敌,谈话时的背景画面就算没有刀光剑影,好歹也该有个阴风惨惨,怎么想都不会是现在这种宁静祥和的气氛......不,说不定他们是高手过招,表面平静无波,枱面下早就斗个你死我活了。想必是我功力不够,所以才看不出其中的玄妙之处!

我暗地里才对他们两人的高段斗法感到佩服,耳边就听到: "......这么迟钝,你很辛苦吧?亏得你有耐心等下去。"嗯嗯,明褒暗贬,损人不带脏,确实高!

"哪里,你不也是?不解风情也挺麻烦的。"喔喔,四两拨千金,轻松还以一记回马枪!

我心中正细细揣摩他们两人的话中涵意,突然闻到一阵饭香。定睛一看,是小月端了盘什锦炒饭过来:"喏,你不是饿了?快吃吧!"

我不解道:"我几时说我饿了?"

小月皱了皱眉:"那你刚刚干嘛问我吃饭了没?害我还以为你又想来和我抢饭吃。"

"......"没想到我已经"饿"名昭彰到这地步了!不论如何,送到眼前的美食岂有不吃之理?我拉着小月,正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得不亦乐乎时,就见到两双怒眼瞪了过来。瞧他们两人一副既妒且羡的模样,我更是乐不可支的变本加厉,对小月又亲又抱的狂吃嫩豆腐,非常满足的看到他们只能干瞪眼。嘿嘿,这可是身为小月亲哥哥才有的特权,他们想染指小月还得去壁角慢慢等呢!

‘女宾止步'里虽然不乏各色俊男帅哥流连徘徊,但是今天毕竟特别了点。门口右侧的吧枱边,同时站了个俊美儒雅的白青天、潇洒风流的郑凌宇,再加上清灵水媚的小月,除去一株小杂草有点碍眼外,简直是完美极了!

感受到店里其他客人的‘渴切'目光后,我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向小月低声道:"我去帮叶子的忙。"便打算离开这块‘兵家必争之地',另外寻个舒服的角落‘隔山观虎斗',反正小月有白狐狸罩着,肯定没事。才刚站起,眼角瞥见众人已是蠢蠢欲动,我迅速拿了个托盘就要走人时,脚下一绊,好死不死居然跌在郑凌宇身上!
[自由自在]
顿时整间店里烟硝味弥漫,我心里大感不妙,正要爬起,就被郑凌宇拉坐在他的大腿上,姿势暧昧至极。而他仿佛还嫌不够似的加油添醋:"你累了一天,就别忙了。今天下午在我的床上时你不是还没睡够吗?"说完对我贼贼一笑,分明是打算混淆视听!要不是怕引起众怒的话,我早给他一拳了!

一旁的小月闻言,讶道:"哥,你家里好好的床不睡,怎么睡到别人的床上去了?"

我当场差点昏倒!这个笨小月,说成这样,要人不想歪也难!

白青天还凉凉的加了句:"小月,那是因为别人的床才有人‘陪睡'嘛!"

我急得快跳脚了:"搞清楚,我可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郑凌宇边搂住我不放,边坏心的说:"我也很想陪你的,只是我公事繁重,下次‘办完事'我保证陪你睡啰!"眼见其他客人的表情从惊讶、艳羡、到最后变成忌妒怀疑,我真的是欲哭无泪,有苦说不出!

才在哀叹自身的不幸时,一道纤细的身形已无声无息地坐上我原先的座位:"小月,一杯‘死无全尸';小风,小心点。"

我一听到这话,立刻瞪大眼:"莫言,别说!"

莫言不理我,看着郑凌宇,淡道:"这男人很危险。"

我垂下肩,认命的应着:"这我早知道了。"

"不是,是对你有危险。"说完,莫言捧起他的‘死无全尸',又施施然的飘走了。

不知道莫言厉害的白青天和郑凌宇一脸不解,只有小月惨白着张小脸:"哥,你完了!"

我心中不禁大喊:这还用你说!

第八章
走出‘女宾止步'时,已是午夜两点,漆黑的街道上杳无人烟,连月亮都躲了起来。我拖着小月快速往前走,整个人被莫言搞得神经兮兮的。怎么办?要不要和那个危险的家伙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可是这样一来就没法保住笨小月了,真是为难......倏地一件大衣当头罩下,我吓了一跳,发现郑凌宇不知何时已从后面走到我身旁。

"天气冷,穿上吧。"他低声道。

我立刻很不客气的穿上大衣。拜那个再不准也不会倒的气象预报所赐,我今天只穿了件薄外套就冲出家门,正觉得冷的发抖呢,不过嘴上可不能示弱:"你倒好心,怕我病倒了害专栏开天窗吗?"

一边眼睛到处乱瞄,果然!那个笨小月又被死狐狸拉住小手吃豆腐了!

我立刻转身:"放开......小心后面!!"

听我这么一喊,白青天迅速将小月拉往一旁,一个飞踢将从后面偷袭的男子手上的短刀踢掉。男子见一击不成立往后退,和从街道阴暗处走出来的四、五个同伴会合后,又往我们靠过来。他们边嘿嘿冷笑,边摇晃着手上的铁棒:"把小美人交出来,老子就饶过你们。"仔细一瞧他们獐头鼠目的模样,嗟,原来是那天在后门被小月打趴的几个混蛋!

我把小月往后拉,也学他们嘿嘿两声:"怎么?那天被打得不够惨吗?这么想死啊?"边很没良心的丢了句:"就交给你们了。"随即撇下两位保镳,拉着小月往停在不远处的郑凌宇座车奔过去。小月担心的直回头看:"我不能丢下白大哥和郑大哥对付他们啦!"

我一边从郑凌宇的大衣里拿出车钥匙,一边说:"放心,祸害遗千年......"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人往前一推,压在车门上,身后传来女子的悲泣嘶喊声:"为什么抛弃我?我这么爱你......"

在因腰上的剧痛昏过去之前,我脑中唯一想的就是:莫言,你真是天杀的准过头了!!!

张开眼,所见之处全部一片白,脑袋昏沉沉的,一片混乱。蓦然,一双血红的大眼瞪着我看:"醒了?睡得挺舒服的嘛!"口气听起来很是忌妒。

我闭了闭眼:"这里是哪?可别告诉我是你心爱的解剖室,殷大法医。"才想起身,腰部一阵剧痛害的我直喘气!

殷岳将我推回床上躺平:"别起来!我忙了一晚上,你可别害我做白工!"找了张椅子坐下后,他才对我解释:"这里是家父经营的医院,昨晚小月突然打电话来哭着说你被刺伤了,要我赶来救人,幸好还来得及捡回你这条小命!"

我笑了出来:"哈哈......哎,痛......小月是吓傻啦?居然找你这法医救人!"

殷岳也嘴角一弯:"可不是?我本想倘若你真挂了我还可以顺便帮你解剖,现在倒是省下一道手续。"说完吩咐我好好休息,便转身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脑中思绪万千。隐约记得我是被人捅了一刀,依照那女人所说的话,她想报复的恐怕是郑凌宇,而我因为穿着那件大衣又站在他的座车前,才不幸代其受过,还真是衰到家了!!暗暗骂了郑凌宇两句,我便又昏睡了过去。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哭声,吵得我睡不着。勉强睁开眼,才发现病房里挤了一大群人:姊姊哭的唏哩哗啦的,心姐在旁忙着安慰;小月不停的自责,白青天拚命说不是他的错;至于罪魁祸首则是模样狼狈的守在我的床边,对着我低喊:"你总算醒了!!"

顿时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我坐起身,嘴里有气无力的说着:"......拜讬,我还没死,不用哭得这么早。"

姊姊一听这话,立刻破涕为笑:"你还贫嘴!姊姊的命都被你吓掉一半了!"小月表情明显是松了口气,丢了句:"我去找殷法医过来!"就跑走了,白青天立即跟了上去。我瞧了眼郑凌宇,啧啧,好好一个大帅哥如今满脸胡渣,和路旁的流浪汉倒是挺像的。

暂时撇过他,我问向站在姊姊身旁的心姐:"妳们不是应该还在日本玩吗?"

心姐极度心痛的说:"可不是?要不是小月说你生命垂危了,我们还在札幌赏雪呢!这次中途折返旅行社可不退钱的,我心疼啊~~~不过,幸好你没死,不然丧葬费又是一笔大开销了!"

我好气又好笑的白了心姐一眼,心里倒也明白这是号称‘钱奴'的心姐特有的关心法。这时,门外忽地响起一阵水准实在不太高的争执:

"喂,唱歌的,到底可不可以让我进去作笔录了?"

"不行!还有不要叫我‘唱歌的'!"

"为什么不行?小风不是早醒了?你该不会是假公济私,故意刁难我吧?"

"我才不像你,专做这种低次元的事!小风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让你这种没神经的笨蛋问话。"
"小风哪有那么没用?"边说着,门口边探进一张黝黑的大脸,一看到我,就兴奋的说:"嘿!小风你总算睡够啦?呐,现在就来尽尽一个好国民应有的义务吧!"魁梧的身躯不顾殷岳的阻止,硬是走了进来,看起来大有没作好笔录就绝不死心的样子。

"当然,就算我只剩一口气了,也绝对会尽到‘警民合作'的义务的,杨大警官!"我边调侃杨刚,边微微朝殷岳点了下头;他见我精神尚可,便认命地自动帮我清场,让杨刚专心问话了。

问完话,杨刚垂着双肩,很没成就感的走了出去,想来我的‘一问三不知'彻底严重打击了他的信心。刚才我边含糊其词的回答他,边尝试着以我那实在不怎样的微薄推理技巧反套他话;略微知道凶手是个上班女郎,除了说‘认错人'之外便不肯再开口,令他们不知从何着手办案。嗯,不知那女人究竟是不愿牵连郑凌宇呢,还是怕被加重罪刑咧?这个问题值得我好好思考思考。

还没理出个头绪,小月就突然扑了上来:"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听到我痛哀了声,才赶紧放开我,擦了擦激动的眼泪,续道:"那时候看你流了那么多血,我还以为你一定没救了!"

看看小月憔悴的小脸,想必这两天定是心急如焚、寝食难安,我怜惜的说:"不会的,就算蟑螂从地球上绝迹了,你哥我也还是会活得好好的。呐,别哭了,再哭下去你就变成只红眼月兔了!"

见小月和姊姊还是一脸不安,我只好半哄半强迫的让心姐及白青天将他们拖回家去好好休息。接下来,就是盘问大魔头的时间了!

不过,看多了他嚣张跋扈的模样,我着实不习惯眼前这个颓废沉闷的郑凌宇,总觉得仿佛有人假冒似的。

抿抿嘴,我不甘不愿的先开口:"放心,我没把那女人想刺的是你这件事说出来,你不用担心你和‘星云集团'的名字会上报。"[自由自在]

"我不是担心这个!"他低吼了声,随即又沉默不语,半晌,才抬头直视我:

"我很抱歉,让你为了我受伤;我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我向你保证!"

拜讬!这种事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

"不必了,我只要求你两件事。"

闻言,郑凌宇立即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那好,首先是帮我付医药费,其次是帮我挡小强!"

"什么?"

鉴于这家伙的领悟力颇低,我好心解释道:"是你害我受伤的,要你付医药费不过份吧?另外,小强那个超敬业编辑可不会因为我进了医院就放弃催我的稿子,你得负起责任,替我想办法解决那只特大号害虫!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还真是有点累。我边喘气,边瞪着郑凌宇那张拚命忍笑的扭曲怪脸,加了句:"还有,我要住最高级的个人病房!"哼,反正不是花我的钱,不用跟这个镶着钻石的扫把星客气!

见扫把星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允,我小老百姓的穷酸个性又开始作祟:"笑够了没?够了就滚出去呗!啊,明天记得送颗哈密瓜过来给我。"日剧里探病都送哈密瓜,想来对病患应该有神奇的疗效。

好不容易将郑凌宇‘请'出病房,我总算能够一个人安静的好好休息。其实心里不是不生气的,毕竟我莫名其妙的就做了别人的替死鬼,只是再怎么气也改变不了我受伤的事实,我只好想尽办法自我催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纪清风你就认了吧!好歹小命还在,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你要记取这次的教训,以后看到莫言千万别让他再有‘出口成真'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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