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非鸟————婆婆
婆婆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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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又变了发型啊?"
幽暗的体育仓库室内,一阵细碎的声音过後,传来一阵细细的叹气声。
回应男子的话的是随後亮起来的一点明火。橘色暗淡的柔光下,隐约间照出一张少年稚嫩的脸。仿佛柔媚的眼尾在半眯之间不见慵懒,反而带著一丝冷淡的恶意。
他看了一眼身边包裹在黑暗里的男人,抿起了嘴唇。
"你觉得不好吗?"他侧身站了起来,伸手推开糊了玻璃纸的窗,一道强烈的阳光便迫不及待地从外面射进,刺得身後的男人瞳孔一阵收缩。
"老师?"少年转过头来,朝男人微笑,像恶魔一般的微笑,但同时却带著一种难以解释的,做作的,嘲讽的纯真。
然後,他几乎是马上转回了头,带著些微悠闲吸著烟,看著争先恐後地想要从小小的窗洞往外钻的白色烟雾。室内室外完全不同的两种颜色。青色和白色的。
少年皱起眉头,想到了自己唯一知道的一种鬼也是这种颜色。它们刚开始生活在水沟里,吃经过的小孩。或是在深夜出没,找寻一些果腹的小动物。这种鬼并不强大,所以一开始,它们想要生存下来,甚至会冒著死亡的危险来啃食自己的手足,但是之後当它们长大了,便会成为非常厉害的恶鬼,记得似乎叫做夜叉。
"你变了那个发型看起来才像个学生嘛!也不会让我那麽伤脑筋......不过,我不喜欢你抽烟。"
"啊,真过份,刚开始是你教我抽烟的啊!"真是个相当麻烦而且任性的老师啊!龚恩其怨恨地这麽想,转头嘲讽地笑笑,"对了,主任喜欢的是学生弟弟嘛!我现在这个样子比较纯真一点吧?"
"恩其......我喜欢你。"
男人也站了起来,从背後抱住了他,贴在自己脖子後面的男人的脸有些粗糙,但是刮胡水的香味挺好闻的。龚恩其看到外面的操场天空飞著一只大鸟。也许是附近牧场的主人养的家鹰吧?常常看见它在那里飞的。
"啊,这样好吗?"龚恩其危险地笑了起来。
如果是换成平日,这个大哥一定会关起窗户来做,像现在这样在大开的窗子前面抱成一团的样子肯定会让他不高兴。
不过所谓风水轮流转,爱情这种东西,真是比恶鬼还厉害啊!
"那麽,可以让我再上一次吗?"
"......"眼看著男人的眼里出现了明显的惊恐,恩其忍不住大笑。
"啊,之前是我还不太熟练所以会受伤,这次一定会让你舒服得哭出来的!......因为我也好喜欢小秉的啊!"他故意用对方的名字称呼他,而听到这句话的男人顿时就变得温驯下来,这让龚恩其脸上的笑容更炽。他没有等待男人的耐性,所以直接就将他拉了过来,用他的脸来摩挲自己之前就裸露著的分身。
"我不喜欢这样......"被之前残余的精液涂了满脸的男人微弱地抗议起来。
"啊,对不起,我以为秉会喜欢。因为是我的。"
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然後满意地看到男人一脸後悔的表情。
"恩......我很喜欢。"
完全推翻之前的意思地这样说完後,男人便有些著魔地举起男孩软弱的分身,放到嘴边来舔弄起来。
"我也好喜欢小秉...的舌头,好棒。"与年龄不符的挑逗声音却并没有让陷在迷彰中的男人注意到,反而因为鼓惑的声音而软倒了下来。随即便被龚恩其压到。
分身被踩住,对方的裸足冰冷的触感让男人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
但是连表情也没有停滞半拍,龚恩其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似的,急速挑逗起对方的後面,手指像蠕虫一样一根接著一根地钻进,男人的屁股被剪得不够圆润的指甲刮骚到,於是发出凄惨的呜咽。
"啊,对不起。"因为人家是小孩子所以还是不熟练嘛!
简短的道歉让男人轻易地原谅了对方完全没有反省过的粗暴,只是垂下头软弱地呻吟著,完全听不懂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快感所致。对这一点,在他上方的孩子得意地微笑著。
"可是,老师,你的那里好强,绞得我都要断掉了了,可不可以松一下拉?"
回答他的恶意的挑逗的却反而是更加的紧窒。
"555,你这样的话,我那个怎麽放得进来嘛?你欺负我拉!"
虽然话是这麽说,但是已经被光是手指头粗鲁的侵入就搞得泣不成声男人已经完全无力顾及到别人。
"对不起......我快要不行了。"
"讨厌。这麽可以这样!我以前可是一直都很配合的呢!"
装做恨声地这麽说完之後,便毫无预警地将性器捣了进去,这让男人苦闷地逼出一声惨叫。
"好狡猾!人家的那个又没有很大,小秉怎麽会吃得那麽幸福?"
故做不满地说完後,硬是将两只麽指也挤了进去,完全无视男人连迭的痛苦呻吟,迅速得开始抽插。撕裂的声音不断地传来。热热地血腥味开始像一种雾气一样在幽暗中蔓延。
男人的眼睛正对著洞开的一方阳光。满眼的红色。
"恩,抽过烟之後再干第二次的话,果然会很有劲呢?"
"......"
"嗳,你没有话要对我说的吗?"
抬起头看向恩其的男人的眼睛有些失了焦距,他并不是很清晰的对上恩其凌厉的眼神。
"......"
"我知道,老师要结婚了对不对?最近在考虑结婚的人还真是多啊......"
"......"
"明明是个只喜欢男人的家夥,却要跟女人结婚。大人真是一些不干脆的动物。"
"恩其......"
"即使这样,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叫我的名字叫得这麽亲密,还装腔作势地说喜欢。不管怎麽样听起来都觉得虚伪呢!"
虽然言语中带著些微厌恶般的嘲讽,但是也没有停下身体的动作,少年的表情却开始变得阴鸷。
"啊...恩...我...是真的...喜欢...啊啊......"承受著有些无情的猛烈撞击,所以声音破碎的男人,似乎被轻蔑的语气伤害到,於是努力地争辩。但是因为痛楚而产生的快感使说话变的断断续续,软弱得失去说服力,
"呀!这个我完全相信啊。"在几下用力地抽插之後,从容地从男人紧绷的下体退出,将精液射到一旁,也没有管还没有从失神中回过神的男人,捡起之前被胡乱丢弃著的衣服径自穿起来。
"因为我也说过喜欢老师的。"
"对不起......"男人终於回过神,侧过的脑袋盯著那一道被浊白液体划下痕迹的地板,在照进的那一道阳光的不远。暗淡闪亮的,属於少年的青涩,一时间有些著迷。
"有什麽好道歉的?"
已经穿戴整齐的龚恩其回头看著仍旧无力地跪伏著的男人,口气中有些不耐。
"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而已。老师可以结婚吗?不是没有办法对女生硬起来吗?听说阳痿的男人会被老婆嫌弃的哦!"
恶意的声音,让地上的男人不住战抖起来。状似同情的男孩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瞄了一眼并没有被解放的男人的下体,然後向对待猫一样抚摩他的脸。
"唉,不要哭好不好?我知道你并不是无能啦!"
男人的背还是裸露著,恩其撅起嘴巴,仿佛不甘愿地顺著他的脊背安抚著,然後触摸到的是因为裂开或者其他原因而有些滑腻的後门,微微地刮骚後,便有一些牵连的暗色液体流出。啊!虽然说第二次是拔了出来,但是第一次的时候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呢!不知道是不是缘於歉意,他轻轻地拍了拍男人的屁股。这个动作惹来了男人一声细微的呜咽。
"你完全都不了解我的心情......"
男人的声音里竟然有了一丝如同小孩子一般的怨怼口气。
"啊,这也是没办法的啊!谁叫我还是个孩子嘛!"
觉得有些无聊而从制服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吊儿郎当地边抽边说出这种话的恩其脸上,却并没有什麽懵懂孩子的神情。
"是我对不起你......"
今天的男人似乎有些失态,神经质地说了第二遍的道歉。
这使得恩其觉得厌恶,他盘腿在男人的旁边坐下,玩味地望著他哭泣的脸。
"喂!说过不要道歉了吧?你内疚个什麽劲啊,我还是比较喜欢女生啊。我跟你又不一样,又不是完全变成同性恋了啊!"
"可是......"
"喂,你不是都快结婚了吗?可以这麽婆婆妈妈的吗?......那麽这次就是最後一次这样见面了哦!我要走了。"
"......"自 由 自 在
没有得到回答,但是恩其也并不觉得奇怪,他穿上拖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听到身後的男人的哭泣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地下仓库的外面,阳光灿烂,天上飞著的大鸟多了一只,两只一起互相打转,看起来有种天下大乱的味道。
不远处就是操场,正中间的草坪上,一夥同龄人在抢著一颗脏脏的球,旁边跑道上,周末特训的田径队员三三两两地跑著,即使是礼拜天的午後,也一副人声鼎沸的景况。
那颗肮脏的球被某人踢了过来。滚到了恩其的脚下。一个头发剪得很短的男生吆喝著跑了过来。当他跑到时,恩其却偏偏先他一步恶作剧似的将球远远踢了回去。
远处,守门员打扮的龚限休有些疑惑地看向这边。
恩其也看到了他,朝他露出灿烂的一笑。


"恩其!"
龚恩其看著那个跟夥伴交代了几句话然後朝自己跑来的男孩子。笑著没有说话。在他的脸上,直到这个时候才露出一丝符合年龄的笑容。
"休。"
一直到对方在他面前站定,他才轻声打了个招呼。
"喂,你昨天又跑到哪里去了?"
仿佛在强调哥哥的身份一样,却偏偏从对方口里说出这种老妈子一样的问话。
微微皱起眉头,额头有几根黑线的恩其有些不耐烦地挥开他的问题。
"老是问一样的,你就不无聊啊?"
"喂,少给我扮酷了!"
对方却完全不卖他的帐,竖起一根食指就往他额头戳去,戳掉了好几条黑线。
"......"
撅起嘴巴看了龚限休好半晌,却并没有如旁人怀疑的一样对对方的不礼貌生气,之前还是一脸拽样的恩其竟然慢慢地勾起嘴角。
"休!陪我去压马路吧!"
"压马路?"转头看了一眼热闹的操场,明显一脸的不愿意。
"好啦!好嘛!休!陪我去啦~我知道哥哥最好了~!我请你吃牛肉面好不好?"
扯著休的袖子晃悠的恩其脸上是吓死人的撒娇表情。即使是看惯他这副耍赖的表情的休也忍不住汗起来。
"压马路压马路我要压马路拉马路马路马路......"
小镇的市中心并不大,遮著阳蓬的集市旁边有几个烟花爆竹店,打著花花绿绿的广告,恩其在路边摊买了几个便宜的水货车模型在手上无聊地扔来扔去。
不知道自己最後怎麽会屈服的龚限休越走越觉得不甘心,嚷著肚子饿了,於是被恩其拉进牛肉面馆。
"尽管点哦!我有钱!"坐在他面前的恩其笑得一脸搞不清楚是不是假扮的可爱,低头看著菜单卡片。
"你哪来的钱?"虽然也并不觉得自己真的想问,但是已经习惯哥哥的样子的龚限休还是问了出来。
听到他这一句的恩其顿时露出一脸哀怨的表情。
"我被人甩了,是分手费......"
"是谁呀?"
马上大声问出来的龚限休认真生气的表情让坐在对面弟弟用力笑了出来。
"这麽严肃干什麽拉!只是随便玩玩的对象,我一点也不在乎的,何况还有分手费──"
"但是......"
"喂,你这麽认真呀休!好高兴。我呢,其实有休就好了哦~因为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恩~~~~~~~"
听著恩其拖长尾音的像狗狗一样的撒娇声,只义愤到一半的休只得硬生生地黑了一张脸无法说话。
愣怔之间,被越过桌面的恩其在嘴巴上夺走一个吻。
"......"
"啊~~如果有牛肉的味道就好了~!"笑嘻嘻地看著休,恩其舔舔嘴唇这麽说。
"这样的话,只能等待饭後吻了......有些期待──"
"恩其!"
"唉?"对方却一脸不懂地看著抓狂中的兄长。
"这边人很多唉!"
"那又怎麽样?"
故做天真地一张脸却有种像咽了奇怪东西的违和感。
"你以後最好不要在这种地方亲我!"
"为什麽?"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总之我不想被别人看笑话。"
"这样啊!"促狭地笑完後,却站起来再次越过了桌子。这回是双手捧起了对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被用力挥开。
"啊歹势歹势~~嘴巴不小心滑了一下,没想到就滑到你那边去了!"
不算小的声音引来了旁桌不明所以的注视。
龚限休彻底黑了脸。
"哈哈哈好玩!休~~~你的表情真的应该拍下来有够可爱到给他死的!"
几乎是拍著桌子的顽皮笑声,让旁边的客人连同面馆的老板跟服务生的额头都滑下黑线来。
最後是连牛肉面也没有吃,就拉著那个讲话不知道注意场合的笨蛋弟弟跑掉,然後跑著跑著直到一个不注意天也黑了下来。
"肚子好饿......"跟在後面的男孩像背後灵一样突然冒出来在耳後咕哝了这麽一句话。
龚限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还不都是因为你!
狠狠地瞪著不说话。
已经走出了镇口的古石桥。站在桥头朝下看去。水色清清,一闪一闪的。天气闷热的晴,水面上浮起一个个白浊的泡泡,咕噜噜地慢慢冒上来。
"啊──啊──"
恩其对著桥底下一声一声地叫著,声音可疑。
"干嘛啊?"自 由 自 在
皱眉。
停下叫喊的恩其转过头哀怨地看著他。
"饿......"声音可怜兮兮的。
因为之前被龚限休拉著跑得太快所以不小心丢了钱包。所以虽然似乎做哥哥的还不怎麽相信弟弟的富有,但是却也因为也许果真是自己的责任所以没有立场对他现在的这副变态样子生气。
"就算是饿,你这样喊也没用。"
好心地提醒。
"不会啊!我听说小黄鱼讨厌太响的声音,会死翘翘然後浮上水面来,到时候我们再去捞,不是很完美的计划吗?"
"||||||||||"为什麽自己有个这麽笨蛋却不懂得收敛的弟弟呢?对这一点,龚限休虽然已经看开,但是偶尔想起来还是会觉得丢脸,"拜托,我们这边哪有小黄鱼?小黄鱼生活在海里拉。"
"啊......对了!休!我们今晚去海边玩吧!"
揉揉眉心,龚限休再次觉得懊恼,自己怎麽会有这样随性而至又任性无比的弟弟呢?
"海边海边海边~我要去海边玩拉~海边海边海边海边~~"
听到这个声音,於是感到全身无力ing......

"你忘记我们丢了钱包吗?"
忍不住出言提醒,从镇口到海边如果要用走的话可是至少要2个小时的路,果真是没有脑子吗?我才不要陪你疯呢!脸色很臭的龚限休的表情正是这个意思。
"你很爱操心呢?妈妈!"完全不在意地朝他摆摆手之後的恩其从牛仔裤的後面口袋掏出一个方方的金属盒子,龚限休仔细看过後才发现那是一个大哥大(95年的时候移动电话应该是这麽叫的吧汗)。
"那种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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