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爱你?————zuowei[下]
zuowei[下]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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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尽是风情啊!
"我有吗?"桁温里咧开嘴,无所谓的笑着,"是干鱼海鲜粥吧,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啊?"
"什么好心不好心的,我那次准备早餐没你的份?"
"是、是、是我的错。不过我也真的饿了。"桁温里拢了拢散乱的长发,晃晃头,端过粥来一口一口的喝下。"还是修做的粥最好喝。"
机会!藤堂修心中暗暗叫道,低头摆一个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你又吃过哪里的粥了?"
桁温里不答,他们认识六年,修的心思素来也不难捉摸。
"你啊!"藤堂修淡淡的叹气,"你的胃就是被你这么弄坏的,早上睡懒觉,晚上又熬夜,作息不对时,三餐不固定!就算现在医术很发达,药片也很管用,但总有副作用的好不好?"
沉默,他最喜欢絮絮叨叨的修,让他觉得很温暖,温暖的想要逗留啊,放下手边的碗,桁温里朝着藤堂修勾勾手指:"过来。"
"过来?"藤堂修收起笑容,走到桁温里的面前,给了他一个肩膀,"我的肩膀是没有Ray挺阔,不过靠起来应该也挺舒服的吧。"
"嗯。"把自己的下颚枕在藤堂修的肩上,桁温里闭上眼睛,"司徒锽钰......是旭鞍央的弟弟。"
藤堂修张大眼睛,只需要这一句话,整件事情自己就都明白了。司徒锽钰和温里发生过些什么,他多少都猜出来了,之所以不了解一场爱情游戏竟可以让温里变化如此的关键也正在于此。
如果司徒锽钰是旭鞍央的弟弟的话,这一切就想得通了。
不多说话,他能做的仅仅抱紧桁温里,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真舒服啊,心口有一股酸楚忍不住的往上冒,原来他也需要有个肩膀让他靠一下呢,鼻子也在泛酸,眼睛有些湿,"修,你这套衣服就丢了吧,我回头再给你设计一款。"
"没问题,反正不是我出钱。"温里想要做些什么,他就全当不知道好了,事实上,他也的确需要好好放松一下了。藤堂修拍拍桁温里的背脊,"温里,过去的都过去了,不管是旭鞍央也好,司徒锽钰也好,都已经过去了。我认识的温里是最自由的,不要把自己绑住,你呢,也不要这么坚强,要记得,你的身边还有我们,还有朋友呢!"
本来还含在眼眶里的液体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全逸出来了,吸吸鼻子,"这话才不是你说的呢,Ray教了你不少时间了吧。"
肩头开始慢慢感受到隐约的湿意,藤堂修不好意思的笑:"你发现了?不管是我说的还是Ray说的,都是朋友说的!"
"是啊,都是朋友说的。"宣泄过了,该过去的也就过去了!他推推藤堂修,"好了,你可以去跟Ray报备一下,说我没事了。"
"确定?"
郑重的点头,"确定。"
藤堂修嘘了一口气,收走了碗勺走出去。
桁温里笑了,这大概是许久不见的一个真心笑容吧。他打开笔记本,在方才停留的那封mail上回复了"O.K"。
明天东京湾台场吗?
司徒大概还不知道台场是什么地方吧!

39.
這世上,有些事或許是注定的,就如同注定了我遇上你,甚至愛上你。但......注定了又如何?注定了我愛你就必得為你所傷?搖頭,我否認,愛你也好,不愛也好,我始終是我自己,你傷我一回,就絕不會有第二回!
午后,
东京湾,台场
一早就整理了一堆的工作交给赟赟处理,而自己则借口四处走走到了台场,他和桁温里约定的地方。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他按下手机的发送键。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何还要约温里出来,明明有些决定他只要去实行就好了,何必如此呢?
或者,他是为了再看看桁温里为自己黯然的模样?多半吧。
司徒锽钰点起一支烟,吸气,吐息。
直到听到引擎的声音由远而近,这才停了下来。回头,便见一辆鲜黄色的新款跑车瞬间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桁温里停车,轻轻推开车门,走下来。今日的他难得的褪去了一身的唐装,穿上了SILVER的新款男装,米白色的圆领T恤略显松垮却正好衬出了他的骨架,墨绿色的袖套式围巾闲散的绕过长发挂在肩头,红色的紧身皮裤搭配时下流行的银质宽腰带,下身一双不过膝的黑色军事皮靴,一身装扮显得整个人精神许多,一扫平日里穿着唐装时的优雅慵懒。
"嗨,"他收拢自己的长发,慢慢走过来,脱下鼻梁上的墨镜,"司徒先生找我有事?"斜身靠在自己的坐驾边,微微牵动嘴角睨向司徒。
司徒愣了半秒,不着唐装的桁温里让他觉得陌生,就好似眼前的人他从未见过一般,但也仅仅只有半秒,回过神来,脸上已牵动了熟悉的不经心的笑意:"桁先生看来心情不错么,我初到日本,找您这位老朋友叙叙旧也需要理由吗?"
"朋友?"桁温里挑眉哧哧的笑了起来,他徐徐走来,"朋友?司徒先生,你说的真是我平生听来最有趣的笑话了!我和您什么时候变成朋友了?"
司徒锽钰掐灭手中的烟蒂,突然一把拉过桁温里,在他的耳畔轻声的低喃,"温里,我们之间需要这么陌生吗?"
推开,毫不留情的推开,桁温里向后退了三步,脸上虽然还带着笑意,但眼神却是冰冷的,"司徒先生您又想说什么?我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您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呵呵,对了,我应该先恭喜你吧?SILVER的新秀我也去看了,果然出色啊。"
这算什么?赞美吗?"谢谢,SILVER的秀一向都很出色。"桁温里有礼的道谢,既然他今日来了,答应了司徒的邀约,那么无论他说些什么,对于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司徒锽钰的眼神变了,素来自信得意的桃花眼变得凌厉:"桁先生还真是自信啊,您和您的调香师演的那出戏还真是精彩啊,如若我不是局内人,我一定也对您的说辞深信不疑呢!"
心中居然觉得可笑,对着这般的司徒锽钰,为什么会爱上他呢?这个问题他想过却始终没有想透,中午Ray居然对他说他是一个害怕寂寞的人,所以会不自觉的寻求依靠。
他害怕寂寞吗?这一点自己从来都没有意识过。害怕,或者不害怕!
或许,Ray说的是对的,他不喜欢一个人吧,"司徒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如果我们那夜的谈话也算分手的话,那么应该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了吧?就算我再找一个新的情人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啊。再说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你来相信!"
"桁、温、里!"怒,司徒一惊,心中暗自沉息,桁温里仅仅一句话就让他的情绪变化?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情绪居然可以让别人来左右了?
"呵......呵呵呵,"桁温里笑出声,未必是笑突然失措的司徒锽钰,说不定是在笑他自己,"司徒锽钰,你也太幼稚了吧?有必要这么执意你我之间的输赢吗?回去照照镜子吧,你这副模样,就像一个抢不到玩具的三岁小孩一样!"
他为何会爱上这样的司徒锽钰呢?越想、越觉得可笑,越可笑就......显得自己越可悲!
算了,都过去了!
司徒锽钰不说话,幽幽的点起一支烟,许久许久,这才开口:"我像孩子?哼,你说我像孩子?"
"不像吗?你讨厌我、想要整我无外乎就是因为我抢走了旭鞍央而已,你看看你自己,抽和他一样的烟、穿和他一样的HERMES、就连你开的车也是他喜欢的品牌。"桁温里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徒锽钰,勾起左边的唇角,笑的疏远而轻蔑,"活脱脱的一个还没有长大的有恋兄癖的小鬼!"
优美的唇型嚅动,吐出串串一针见血的话语。
"住嘴!"司徒锽钰怒叱一声,却没有反驳,恋兄癖吗?当初LISA主动提出分手的理由似乎就是这个,他挑起眉头,突然笑了起来,从起初的朗声大笑慢慢的变得低沉而嘶哑,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
就好像极细的丝针一根根的插入你的毛孔之中,肉眼看不见,却痛彻心扉!
这样子还不算是小孩子吗?桁温里在一边摇摇头,司徒就是这样子,明明是个成年人,有时候却会有如同孩子般的脆弱。从前不知道,只觉得心疼那样的他;现在知道了,却也只能苦笑,司徒的脆弱来自旭鞍央的死亡;而旭鞍央的死亡来自他!
"司徒先生,如果您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话,恕我不奉陪了。"他没兴趣跟一个疯子聊天。尤其,这个疯子的杀伤力还不弱。
是啊,他把桁温里找出来做什么呢?司徒迷惘,茫然的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为什么要把桁温里找出来呢?明明......他和他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也没什么可以炫耀的,今日手上也没什么武器可以让他颓丧,那么,他把桁温里找出来做什么呢?
好奇怪的问题!
无解的问题!
司徒锽钰抬头,直勾勾的盯着桁温里,为什么他依然可以如此精神呢?为什么两个月前他还割破自己的手腕,今日......眯起一双黑眸紧紧锁住桁温里的左手,今日却找不出任何的疤痕!
思绪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司徒笑了,又恢复了平日的自在狂傲,"温里,你对旭的喜好倒是记得挺清楚的嘛,真不知道你眼睁睁的看着旭跳楼,居然还可以把自己杀死的人的喜好记得那么清楚,真让我佩服啊!"
沉默,桁温里的笑容不见了。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一片血红!司徒以为只有他一个人难过吗?他以为他很好过吗?离开香港,他曾在英国接受了整整一年的心理治疗!这一些,又有谁知道?
"我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怎样?反正旭鞍央爱的人不是你啊,对吧。"他反击,心里承认了现在的自己有些惊慌起来,惊慌到拿一个他心底深处的恐惧来做挡箭牌。
司徒锽钰低低的笑,他走近,几乎要贴到了温里的身上,"你真的......不爱我了吗?我亲爱的温里!"
真是残忍而任性的孩子啊!桁温里再度退后,凝视司徒的眼神并没有爱情,似乎是同情又似乎比同情更多一点--怜悯!
"人人都说我脾气古怪、万事放开、不滞于物,偏我就爱上你,真是我自己都弄不懂的事情。只是我爱归爱,为何我偏偏要让你一伤再伤?司徒锽钰,你以为我桁温里是笨蛋吗?你以为我是你那些痴傻的追逐者,只需要你勾勾手指头就自己靠过来吗?你真是太看不起我了!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今天、此刻、站在这里的桁温里还爱你,但是,说不定转身之后、下一秒、下一分钟、明天、下个月我就不好你了!"
"哦?"自2由1自4在
桁温里淡然的笑,有些许的飘忽,"你太看得起你自己的魅力了!与我而言,要找一个人来代替你,轻而易举!"
耸耸肩,毫不在意的上前一步吻了下司徒锽钰的唇,转身,不再回头,"不管是性事还是亲吻,对我来说都没什么所谓,只要自己快乐就好了!"
打开车门,发动引擎,只余下一道鲜黄色的弧线。
司徒站在原处,这样的桁温里让他觉得陌生起来,就好似驰过的跑车,完全捉不到。
也罢,既然在这里他无法击垮桁温里,那就在商场上光明正大的打败他吧!
"赟赟,订机票回香港。"

40.
不諱言,旭鞍央對我來説是一個不會忘記的名字,但是我對他究竟什麽感情呢?愛麽?怨麽?愧疚麽?我分不清,也理不明白。那麽,對另外一個呢?愛麽?是愛的。怨麽?卻不怨。對今日的我來説,他恰恰給我上了很好的一課!讓我可以告別--那個天真的自己!
日本,东京
STAN分部
看完文件夹中陈列着的一叠"废纸",桁温里缓缓的笑开了,他扔下文件夹,双腿一翘,椅子顺势往后退了些距离,"不错嘛,有点长进了。"
Ray摇头笑笑,对于桁温里这般的反应习以为常,"你就这么任司徒锽钰胡来?"
"胡闹吗?Ray,司徒锽钰这样的举动如果是在胡闹的话,那么他认真闹起来的话,不是更恐怖吗?"桁温里将一头长发放下来,垂在被深蓝绸缎包裹住的肩头。
Ray浅浅叹息,随手给桁温里倒了杯水,"温里,你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对此我深信不已。但是,我不希望你玩火。至少,我不想再见到几个月前那个在自己身上留疤痕的桁温里。"
果然他都知道,桁温里低头,眼角不意外的扫过自己白皙平滑的手腕,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不需要再用什么来遮盖那个狰狞的刻痕,"我不会的。Ray,你见我有犯过同样的错误吗?"
"你没有,"Ray支着自己的下颚,极为认真地盯着他,"在工作上,你的确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但感情上呢?温里,你在我眼中一直都是无敌的。可是,再无敌的人也会受伤也会难过,因为你是个人!作为你的朋友,我不希望再看到那样的你。"
真难得......桁温里耸耸肩,呵呵笑了起来,"你居然会说这么感性的话,也算我有幸听到吧。Ray,不管是工作还是爱情,我都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更何况,又一件事我很清楚,司徒锽钰绝对不会爱上我。所以......我不会被一个不爱我的人伤害,绝对不会。"
"好吧好吧,反正我和修存在的地方永远是你可以停靠之处。"Ray把一边的资料都收拾好,"黑色的文件夹是那些人的辞呈和违约赔偿,绿色文件夹是昨天SOFES在伦敦那场秀的新闻报道。"
桁温里站起身,把东西接过来,"Ray,随他爱怎么玩吧,这些人我还不在乎!不过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结束的,你放心好了。"他站起来,倾身亲了亲Ray的面颊,笑的阿谀,"把我的味道擦擦干净哦,修可是个非常爱吃醋的人哦!我先出去了。"
两三步走出Ray的办公室,桁温里的笑颜沉了下来,他将手上的东西交给静静等候的JERRY:"整理一下资料,找LISA把这些人的资料档案都调出来,一个小时以后送到我的办公室。"
JERRY点头,"我知道了,请您稍等片刻。"他接通手机,轻轻说了几句,随后又看向桁温里,"桁先生,这些资料LISA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过目吗?"
真是及时啊,"嗯,拿过来吧。"桁温里敛眉,在电梯的转角处望见了那一抹绿色身影。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自古名言。但所谓名言通常也只有圣人才能做到。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虽然决定留LISA在身边,可心中却难免疙瘩吧,自己的感受想必LISA也知道,摇头摇头,何必因为一个过去的人去伤害他的朋友呢?LISA--是他的朋友。
"你手脚真快,我刚念着呢。"桁温里走到LISA的面前,凤目带着笑意上下打量,"又穿绿色,LISA你没品位。"
LISA的绿眸瞪大,未出半秒便开始反击:"哼!我这个叫撞色,红色的头发绿色的衣服,对比色!亏你还是设计师呢,温里真落后。"
"女人还是收敛些比较好,人家有气质的穿出来叫时尚,你穿出来么就叫不伦不类。"桁温里似乎很享受这种调侃的口吻,笑意一直回荡在他的眸中。
"嗯!"LISA噘起嘴,"不跟你说了,先把手头上的事情解决了吧。"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回桁温里的办公室,STAN顶楼的格局与伦敦的布置一样,三间办公室呈等边三角形位置。
"JERRY,先说说欧洲方面对于昨天那场秀的报道吧,把握一下今天回应媒体的发言。"桁温里坐下来,翻开笔记本,转到二人的面前,"LISA待会儿报告这次流失的MODEL和设计师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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