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往生(我番外)————楚云暮
楚云暮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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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番外 如若往生 第一章 蓄意

我微微地抬起上半身,一双手穿过他半长的发,忽地用力一扯。
他皱着眉,吊起眼睛看看我,眸中一片氤氲情欲。
那个眼神。。。我下腹猛地一紧,一声不可抑制的呻吟倾泻而出。
他的嘴里还塞着我的火热,鼻尖上还挂着一丝浑浊的白色液体。。。那是什么。。。我心知肚明。
他象猫一样伸出舌头,滑过我的顶端,甚至露出一丝狡猾调皮却又要命性感的笑容,我“啊”的一声,突然用力向他的嘴里挺进冲刺!
他完全柔顺地配合,不论我的动作多么粗暴,他也没有一丝反抗不满。
温暖紧窒,加上灵蛇一样游动的舌头。。。
在他轻轻在我的边缘咬下的那一刹那。
我昂起头,从喉咙里发出沉重的低吼,腰部猛地向上撞去,双手用力地按住他的头,残忍地不让他移动半分!
。。。
我躺在床上,喘息着看着他不停地咳嗽以至于满面通红的狼狈。
这是一个耻辱吧,没有人会喜欢被强迫喝下别人的体液,即使他是GAY,还是一个下贱的MB。
他抬起头的时候,脸上还泛着力竭后的潮红,眼神居然在一瞬间恢复成海一样的平静无波,那样冷淡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颤,他配拥有这种清澈的眼神吗?他不配!他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他凭什么这样看我!
我向他勾勾手指,恶意而带点报复性质地调笑道:“怎么?这样就不行了?你的工夫就这么一点?我还没满意呢。”
他的眼神又变了,变的象刚才那样柔媚入骨,妖娆无限,却更加不真实地虚伪着。他舔了舔嘴唇,主动又爬到我身上,身子自然地轻扭着,滑腻的臀部,悄然蹭过我依然涨痛的昂扬!
天生风情。
我眸色一暗,擒住他的瘦弱的肩膀,一把将他压在身下。
一场没有爱的火热缠绵。
不,确切的说,是他夺走了我仅有的,也是最初的爱。

在我的世界里,从来是惟我独尊。
没人敢置疑我的决定,从小到大,我也从来不需要别人任何的干涉,包括我的父母,对我都是骄傲与宠溺,甚至顺从。
从求学开始,到从商学院毕业接手家族企业,我从来是站在顶端。
旁人的顶礼膜拜,推崇褒扬,于我只是轻蔑以对。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无敌,弱者就只能站在最低等的角落为人践踏。
惟有更强,才能永远屹立不倒。这是我打小就接受的理念,发展至今,已经成为我不二的信仰。
正是因为这样我难以忍受失败,更加难以忍受因为失败而带来的耻辱!我的自尊容纳不了一丝,哪怕不为人知的动摇。
初中的时候我念的是贵族私立学校,里面都是那些除了享乐一无是处的富家子,什么群架,磕药,乱交,都是小事,我就是那时候迷上了同性欢爱。先是一个损友引诱似地找了个做MB的男孩给我“开荤”,面对那个象女人一样妖媚的男生,我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的紧张。他轻巧地脱下衣服,抚上我的胸膛:“小弟弟,第一次啊?”
我死要面子地哼了一声:“谁说的。”他吃吃一笑,竟一下子把我推倒,熟练地含着我的下体,我的脸在那时刷地染成通红,强迫自己不要喊出声让人小看。。。我从不知道和同性之间还能有这么疯狂的性爱,毫无顾及,和只会佼佼柔柔地装嗲的女人完全不同,想要就要,象干柴烈火,焚烧着所有的欲望。我从此后乐衷于此,我不在乎养着那个男人,我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伺候我的感觉。直到我看见他在PUB和另一个男人疯狂作爱,周围是围观者不怀好意的嘘声。我冷冷地分开人群,走了进去。
那男人见是我,忙放开身下的人,提着裤子站起来:“望。。。别生气,大家闹着玩呢。”他也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爬起来,又缠到我身上,“是啊,玩玩呢,给钱的人最大嘛。。。别气,今晚我伺候你。。。”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稳稳地伸出右手,知机的跟班连忙将桌上的烟灰缸放到我手上。
“。。。你不配。。。”话音刚落,我手中的烟灰缸就望他的脑门一磕,他惨叫着抱头痛呼,鲜血从他额头流下,整个PUB是死一样的寂静。
我摸出皮夹,掏出一叠钞票,邪邪一笑,手里往上一撒,钞票象落花一样回旋飘下:“拿去养伤。”
他不过就是要钱而已,他做这行不就是他吗的为了钱~!犯贱!我对他并没有太多感觉,但我不允许他这样践踏我的自尊!什么东西!做MB的都是见钱眼开的东西!
我之后就更加放纵着自己的欲望,用手里的金钱,报复似的玩弄一个又一个做MB的男孩,你情我愿,我用钱买他们的身体和尊严。。。不,他们那里有尊严?
直到在那个GAY PUB碰见了他。。。李崇嘉,开始我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也会出现在这里。家族聚会上,所有人都乞怜一样期望着我的眷顾与注意,惟有他只是清清冷冷地看着我,不卑不亢,甚至带着一丝戒备。我慢慢一笑,我这个表弟。。。看来并不象表面上这么乖呢。。。我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HI。”
他转过头,含在嘴里的饮料差点喷出来,紧张地看了我一眼,才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故意装着听不见,又逼近了他的脸:“你说什么?”
他张了张嘴,不知如何接口的样子可爱极了。与他平日里温文却淡漠的样子大相径廷,我心里一动,又继续逗他,在他耳边哑着声音道:“你也喜欢这个?”他脸一红,几乎是跳下椅子,付了钱就往门口走去。我本能地反手拉住他:“怎么,这就要走?压轴还没上就退场,不想见识见识?表哥让你开开眼界!”
他胀红着脸,结巴着开口:“谁说我没见识过的?我我,我只是有事先走而已。”
我一愣,为他似曾相识的语气,他现在有多大?初中吧?和当年的我一样年岁,也有着傻里傻气的天真,他让我想起了从前,那个也曾经认真的少年的我。。。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扭着手就快步走开,大抵是在懊悔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了我这个混世魔王。我微微一笑,也跟着走了出去,嘴里还油腔滑调地喊着:“崇嘉表弟,你走慢点,等等我啊!”
他紧张兮兮地转过头瞪了我一眼,气呼呼地说:“叫什么叫,小点声会死啊!”
我无奈地耸耸肩,他和对我对视半晌,自己也掌不住笑了起来:“无赖。。。”
在这个圈子里,我从没遇见象他这样纯洁的人,与我从前见到的那些MB,完完全全是两类人。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要守护他的纯真,就象。。。守护当年年少无知的我。。。
崇嘉对于我而言,从那一刻起再不是寻常意义的手足兄弟。
纠纠缠缠,转眼间十载流年。
我却从未真正得到过他。他在乎我,我知,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恋,我开始焦躁,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有其他的人?
马上对自己的假设嗤之以鼻,我那么爱他,他怎么可能不爱我,怎么可以不爱我!
我要的从没到不了手,崇嘉,也绝对不会是意外。
可就是那个雨夜,他烂醉如泥,对着因为担心而匆匆赶到的我,决然地说出了分手。
在心痛之前,我先感受到了受辱似的愤怒。
凭什么?这场游戏由我开始,何时结束也应该由我决定!我对你推心置腹,你还有什么不满?!
我给你的爱,你怎能轻易放弃?
我不允许,我强烈到近乎扭曲的自尊也不允许。
当手下将那个男孩的资料送到我的手里,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男孩,夺去了崇嘉所有的爱?他甚至不爱他!一场矫情的单恋就让崇嘉义无返顾的离开我?可笑!我哪里不如他?!
展凡,人如其名,平平凡凡。
我冷笑着将他的资料慢慢揉皱,从这一刻起,你的命运将再不平凡。
或许你无辜,谁让你抢走了我最心爱的东西?那就注定要承受我的惩罚。
残忍,自私,睚眦必报?我承认,这是我从小就根深蒂固的性子,在自己,以及旁人的纵容之下,毫无节制地恶性膨胀着。
我立即通过各种渠道安排崇嘉出国考察,这个计划,不允许他的出现。我不在乎和他分开一年,我只要他在将来心甘情愿地回到我身边,这就足够了。想到这个等同于挽回脸面的胜利,我轻轻地笑了,闲来无事,玩玩何妨?

从浴室出来,我甩了甩半湿的黑发,水珠飞溅间,我看见趴在床上的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痛楚神色。
我在心里讽刺地一笑,他来做MB的原因我也调查地一清二楚,可笑,被人伤害之后就自甘堕落?没有明天没有未来沉沦苦海,以为把自己折腾地恹恹一息就不会再想起过往的一切?这种只会自怨自艾的人永远都只能成为弱者,而我鄙夷弱者。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卑贱低下的MB,只要有钱谁都能苟合!我怎么相信怎能承认,他会夺走崇嘉的爱!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MB!
走到他面前,我掏出一叠钞票,居高临下地撒在他赤裸的身上。
他看了我一眼,眉也不皱,起身平淡地说了一句:“你给多了。”
“没想到你还有职业道德。我知道行情的。多的当小费。”我挑眉,带着点轻狂的鄙薄。
出乎意料,他并没为自己的尊严辩驳,穿上衣服,他接过钱,塞进裤袋,竟不再看我一眼,匆匆而过,避我如洪水猛兽。
我隐隐发怒,他是什么东西?居然这种态度对我!我的坏脾气又上来了,我不屑他人的曲意奉承,却一定要所有人都臣服于我。长臂一伸,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慢着。你的电话。”
他转向我,脸上又慢慢浮现一种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眼里却是冷若冰霜。
“没有电话。我们不会有第二次了。”
寒冷的夜风扬起他的发,扫过他冷峻的面庞,我几乎怔住,因为他的眼神,在那一刹那,是沉静到绝望的深沉和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
这一刻,我才知道,资料上的他并不完整。站在我眼前的,才是真正的他。
我发誓,就算不为崇嘉,我也一定要把他弄到手。
就从这一刻开始。
我讨厌别人的无视。尤其是他。

信手擦去唇边的血迹,我冷冷地扬起头,看着眼前几个狼狈不堪的小流氓:“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来!”
没有人回答,他们早就瘫在地上,惊恐莫名地看着我,他们大概想不到一个看上去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打起架来是这么的心狠手辣。
不再看他们,我转身离开那条暗巷,胸口却袭来一阵钝痛:该死的,还是受了伤。。。以前混帮派的时候明明没这么不济的。。。果然是太久没上道场练了,这班兔崽子下手还真狠!
我眸色一深:展凡,你好样的。玩我是吧?
我承认我小看了他,我一直以为他的拒绝和冷淡是欲擒故纵,没想到他竟然想出这招来警告我别再纠缠他。我早该想到的,他突然这样谄媚地主动答应和我出去吃饭定然有鬼,却没想到他居然摆这个局来整我!我越想越火,一踩油门。车子就往本色冲去。
我他吗的不信我镇不住你!展凡,走着瞧!

可当他将瑞士刀架上我的颈项时,我还是诧异了一下,虽然我已经知道他不是我想的那种白痴,他被逼急了,谁都想不到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是我不知道,他有这么高洁吗?不想再和人有第二次的接触,那他还来做这行?!
“你有本事就真的刺进来吧。”我握住他的手腕,挑衅地挑眉。我想知道这个让人摸不透的男孩,他的底限究竟在哪里。
他狠命瞪着我,双眼窜过一抹血红,刀刃瞬间往皮肉里又陷进了几分—然而良久之后,他却缓缓地松开我,带着丝求饶地呢喃:“放过我吧。。。”
我挑眉,轻轻一哼:“。。。那一瞬间,我以为你真的会动手。。。”
他疲惫地站起身:“我就是一个平凡怕事的人——所以,请不要再招惹我了。”
我玩味地一笑:“你和我想的。。。真的不一样。”
这是真话,他究竟是软弱还是坚强,愚蠢或是聪明,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想知道,迫切的想。
我要定你了,你逃不了的。

一张天罗地网在我的筹划之下,在黑暗中迅速地织就,只有他不知道而已。
把他逼到一个走投无路的境地并不难,难的是让他无路可走只能想到来找我。
有钱能使鬼推磨,人的贪欲在任何时候都是永无止境的,而我,偏偏穷困潦倒到只有钱,就算曾经我拥有过一份真爱,事到如今也被展凡硬生生地从我的骨血中抽离。
当那个据说在“本色”和展凡走的最近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只是傲慢地将一张支票甩了过去。
ROY听完我的吩咐,吃惊地瞪大眼睛,不知因为我的计划还是那支票上庞大的数额:“邢先生。。。这,展凡年纪小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当我还在意展凡设计整我的事。
我眯起眼:“。。。你不做?想清楚了。。。这笔钱够你离开那个鬼地方了。”作势要抽回他手里攥着的支票,他的神色隐约闪过一抹不舍。也是,这笔钱够的上他被人干几百次了,他能不心动?有了这个,他做什么不好,用的着在这里继续鬼混?
“邢,邢先生。。。展凡他不知道您的来历,您放过他吧。。。”出乎意料,ROY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
没想到呢。。。一个婊子,还学人家讲什么有情有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我冷笑着说:“行,我不勉强你,我多的是使唤的人。到时候我让他死的更掺!”
“邢先生!”他一惊,一手搭上我的袖子,我嫌恶地挥开,微微一怔,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甚,忙换了个口气不耐地说道:“我现在不过是整整他出口恶气,要真把我惹火了,你知道我的手段!就是你自己,也未必能平安无事!”
一番威逼利诱,他终究是看了自己捏的发皱的支票一眼,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轻蔑地一扯嘴角,这种人会有什么真心?!都是下贱的动物罢了,要的,都只不过是钱!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心理其实是平静的,又带上了一点点的期待。
“出了什么事?”我明知故问。
他有些惊惶地抬头,将掺在手上的ROY推进我怀里:“救他。。。”
我不着痕迹地挡开他的身躯,“。。。解释一下原因。”
ROY迅速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
他也会觉得心虚吗?为展凡?
心存善念,又怎么能真的堕落?展凡,你终究太嫩,才会这样轻易地踏入我的陷阱。若不是对你的性格了若指掌,我又怎么可能如此笃定你会为一份虚伪的友情自投罗网。
所以你在感动着ROY别有用心地替你承受那其实原本就不属于你的折磨时,在你为了他受的伤害而愤怒伤人时,你就注定要卷进这个天造地设的局里。
我三两下就摆平了这个早就预料好的局面,惟有那个男人受伤之重让我有些诧异—腰腹扎的那一刀深的几乎致命,若不是抢救得时,只怕已经挂了。我挑挑眉,这个男孩还真是有些凶悍呢。。。只是这件事只怕有点难以善后,我吩咐手下什么时候给那个男人家里通个气,塞点钱,别把事情往上闹,大家脸上都难看。手下却说已经有人打点过了,家属对赔偿金额没有异议。我很有些吃惊,竟然有人愿意为他出头?我皱眉问他是谁,手下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是KAVEN。
如果可以,我很不希望和这个男人正面抗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KAVEN复杂的很,绝不纯粹是个简单的PUB老板,所以我才做这么多事就是怕他的插手,只是他明明知晓一切,却任由我设计展凡,若说他对他无所谓,为什么又暗地里替他撑腰?我拧紧眉,缓缓地向卧室走去,我做的事,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头,谁的阻挡我都不放在眼里,即便是。。。KAVEN,我就看看,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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