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小小火炎
小小火炎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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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怎么?看你那样子是不是又要甩我耳巴子了?打啊,你打吧......"绽露出哀凄的笑容,冷严闭上眼。
又!?他......什么意思?自己先前有打过他么?自己是文明人吧......怎么会做这种事?他可是4年前藏在心里那怜爱的小草呵。怎么回事?对了!是不是自己挨了板子的那天?只有那天自己的健忘症冒了出来。
凌晨镇静了下来,思索起来。若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动手打了太子那就是自己的不好,无论什么借口。就算他如此侮辱皇上也不该随便打人的。自己矮板子也是应该的,而看太子这些天阴阳怪气怕也是被自己伤害的吧。
看着闭上眼睛身边环绕着伤心气氛的太子,凌晨感觉心的一角也扭疼了下,忍不住地伸出了手揉了揉他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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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的发被人碰触了,冷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凌晨温柔的笑容,一下子呆掉了。"你......你不是要打我吗?"想到了那天,想到了那火辣辣的痛,冷严一下子拂开凌晨的手。
"要你假惺惺!谁要你的同情,本宫是什么人?你敢这么对本宫!"刚刚吵架的时候忘了用敬语,现在冷静下来了,冷严又开始了他的自我保护状态。
"太子殿下是皇上的宝贝,微臣不敢对太子殿下如何。微臣只是不想太子殿下胡乱地伤害自己,同时也伤害其他为你着想的人。"话说得重了些,但是做人也要有分寸,太子太过于自私了,也应该长大了。
"凌御医的意思是说--本宫找女人发泄下多余的精力是伤害自己?难道......凌御医想让本宫憋着难受么?"邪邪地看了自己的胯下一眼,意思表达地很清楚。
凌晨有点头痛,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存心给自己难堪吗?就算......就算真的很难过也可以用手解决的啊。真做这种太过激烈的事对太子长年缺乏锻炼的身体来说是很不好的。
不过......这也是要解决的问题。将来太子继承了皇位迟早也是要为皇室生下子嗣的,其他几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皇室成员也有好几个子嗣了。低头沉吟了下......
看来还是要把那化了脓的痂给戳破让那脓流出来,才能把伤口彻底治愈呵,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太子殿下,如果太子殿下执意要做这种事,咳咳,那也只能等身体好了。而如果太子殿下想尽快把身体养好,能否,能否告诉微臣太子殿下到底在怕些什么?或者......躲在自己的壳里就会安全吗?"明知接下来会撕破脸皮,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能为着以前的某件恐怖的事而让自己停留在那瞬间啊,他也遇到过很残忍的事,可是......可是他也不是挺过来了吗?
"出去。"凌晨听到比往常更加冷酷的声音,是结了冰的那种。刺疼了他的心,冻结了他的感情。只不过,这也比他想象中好多了,他本以为太子会反抗会发怒。现在也只是--冷漠......而已。
"太子殿下,微臣想,您也是聪明人,不用微臣提醒太子殿下也该知道拖着对谁都没好处,太子殿下如果想清楚了随时都可以来找微臣,微臣保证不乱说话。而且偷偷告诉太子殿下,微臣有个老毛病呢,就是记不住东西,所以太子殿下不用担心微臣会告密,微臣先行告退。"一套漂亮的官腔,听的人皱眉,说的人也不习惯。两人同时对上眼......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怀念,怀念过去么?不过过去之所以称为过去也只是因为......挽回不了、保留不住。
"大夫,如果我痊愈了之后,你是不是就要离开皇宫了?"
"这是当然的,皇宫这里不适合我,太复杂了,我喜欢安宁......"仿佛回到了4年前,他们还是少年的那段时光,谁都没变。听到太子卸下了保护的壳,凌晨也很自然地用平常人的对话。
"大夫,皇宫里有我也不能留你么?"像是变了张脸,刚才的那阴沉的太子消失了般,干净气息的太子又回来了。
"傻瓜,没有人会永远地陪着另一个人,除非是夫妻关系。只是有时夫妻也会因某些原因分开,所以请太子也学会独立。"说着说着,又语重心长了起来,在心里苦笑一下他感觉他是来做太子的夫子而不是御医的。
"知道了,凌御医你下去吧。"不是吧?刚刚才恢复又变脸了?这小子,那么喜欢给人看脸色!
去,走就走。
泄愤似的大力甩上寝居的门,反正已挨过板子了,再来一次又怎样?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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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出寝居,凌晨就看到冷睿向自己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华平。对了,那么多日不见,到是把华大人的事给忘了。算了,现在还是想太子的事比较好。
还没开口向皇上行礼,就听到了他的问话,"听说严儿召了个女人进他的寝宫?"
"是,不过微臣已经劝过太子殿下了,微臣想太子殿下会收敛的。"
"今天,我去看过严儿了,可能他心情不好吧......"原来还是因为皇上?太子就那么讨厌皇上吗?讨厌到让两个人都不好过?
"微臣想,太子殿下他再怎么心情不好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请皇上不要担心,太子殿下是个好孩子。"蓝天他有点瘦了,他们的关系有那么僵吗?自己该不该插手管。唉,他是那么一个怕麻烦的人啊......
"爱卿辛苦了,今晚爱卿来御龙殿用晚膳吧,这些天都要靠爱卿陪着严儿了。"淡淡的蓝,淡淡的忧郁,凌晨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心跳的好快,尤其看到冷睿那难得一见的微笑,更加不得了,不受控制般,凌晨点了点头。
"那好,我有事要处理,爱卿先去忙吧。"示意后头的华平跟上。
在越过凌晨时,华平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凌晨。
不理会华平挑衅的眼光,凌晨的眼一直逗留在冷睿的身上,今天晚上能和蓝天一起用膳了?有点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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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超过3遍以上的行头,看看哪里有皱了,抚抚平。硬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对自己的服饰点点头表示满意,这可是第一次和皇上用膳,不慎重是不行的!
蓝天也是可以触碰到的嘛,嘿嘿。
等觉得差不多了,而时辰也差不多了,那也差不多该去御龙殿了。
远远就看到御龙殿那方向非常热闹,已经开始了么?而且还有放礼花!?太夸张了吧?只是招待自己......有那么必要隆重么?凌晨觉得脸有点烫。
不过心里那甜甜的滋味是骗不了人的,直到进入了大殿一颗心才冷却了下来,因为--
"太子殿下也来了?"很奇怪啊,平时他不是很讨厌蓝天的吗?怎么会出席?脸上的笑容立即敛了起来,心思一转,也立刻明白了。这么说......这么热闹的场面也是为太子而安排的了。
"呵呵,是啊,本宫今天心情不错,所以来凑个热闹,怎么?凌御医不欢迎本宫吗?"话是对着凌晨说,可是面却是朝着冷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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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严儿,凌御医一定会很高兴你能出太子殿的,是吧?爱卿。"回答的却是冷睿。
凌晨撑起一个勉强叫做笑容的表情来,"当然了,太子殿下能和皇上陛下一起用膳,微臣看了也打心底高兴啊。一家子多热闹,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啊!"
皇帝听了这话很受用,而且今天听到太子也要来用膳也十分吃惊,严儿向来看到他就厌恶,这次能主动来他的殿,让冷睿真是又惊又喜,也没了平时那飘渺的神态,让人感觉亲近了许多。
"好了好了,大家也别客套了,快快入座,我们开始了。"拍拍手,示意旁边的宫女为我添膳。这时舞娘的翩翩风姿也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视线里。
只是,看着蓝天频频对太子纵容的那笑意,再艳丽的舞娘也入不了凌晨的眼了。总觉得自己插不进那父子两个人的世界里,他只是他们的调剂品?还是他们关系的粘合物?有点不甘心,愤愤地拎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豪饮着。
太子也一直注视着凌晨,受刺激了?吃醋了?呵,他只不过出席了下他和父皇的晚宴而已就这样了。看来他放的感情比自己想象中的多呢,若是当时问他会不会留下的是父皇的话......那说不定--
想到这里,眸色暗了暗,手里的酒杯也被大力地捏住,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到"啪!"地一声,鲜血喷出,陶瓷的小碎片也有少许渗入了掌心里。音乐什么都停了下来,众人的眼齐刷刷地一致望向太子。
冷睿也不顾皇帝的身份从高座上跑了下来握住冷严的手,"严儿,你没事吧?怎么那么不小心的!御医人呢?叫御医过来!"
而凌晨也被那声惊醒了过来,一看到那冒血的手仿佛呆住了般,然后立刻冲到太子身边,"太子殿下,你没事吧?这我来处理吧。"
转头对着冷睿,"皇上,请容微臣帮太子殿下疗伤,今天的晚宴微臣很遗憾会变成这样。请皇上不要担心,微臣可是王御医的徒弟,这些难不倒微臣的。皇上去歇息吧,微臣会带太子回太子殿的。"
焦虑的皇帝看着那自信满满充满着镇定的眼眸,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好,就让爱卿处理吧,需要什么人手尽管提。"
"不用了,太子殿那里的人手够了,微臣退下了。"得到皇帝的许可后,凌晨扶着冷严离去。
一路上冷严没说一句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盯着那只手看,仿佛不懂为什么他会受伤了,而且很痛。很痛啊,但是痛觉又不像是手上传出来的,倒像是从身体的左边传出来的。为什么那么痛?
奇怪地看了冷严一眼,怎么没出声?一看到他皱着眉好象忍着什么知觉就认为是手上的伤很厉害,富家子弟怕是没受过那种伤,疼成那样也是有道理的。
"疼吗?等会就好了,请太子殿下忍忍,微臣会让太子殿下手上的伤痕消失的。"试着安慰冷严,看能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终于,太子的视线移到了凌晨的身上,"凌御医多虑了,本宫岂会为了一点小伤大哭大闹?只是那只杯子太脆弱不禁捏而已。还有就是,本宫会自己走,不需凌御医多事扶本宫可不是残废!"知道话说重了,可是也不想收回。看到凌晨尴尬的神情隐隐觉得有些快意,露出了晚宴以来第一个笑容。
放开凌晨的手,冷严不急不缓地走在前头。还真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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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子殿,凌晨遣了几个宫女准备热水,自己则回房取了几副药。
在帮太子清理伤口的时候,冷不防地太子问了句话,"在你心里,父皇是天对么?"
愣了愣,现在的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么?可是太子的表情告诉他不是在开玩笑,而且还很严肃。"皇帝是天子,当然也是天下百姓的天啊。"
"我只问你,父皇是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天?"太子那仿佛耐着性子说话的样子让凌晨很是恼火,就算他是太子也管不着平民心里谁是他的天!
"对,没错,皇上就是我的天,能和皇上亲近我感到无与伦比的荣幸。"包扎着太子的手是热热的,心里却是冷冷的。搞不懂太子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自己与蓝天的相处,已经很难得蓝天会邀请自己用膳,那既然太子来了。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看到皇上那温和的脸庞,想吐出的话又咽了下去。
只不过,为什么太子还要弄伤自己?把这个可以成为美好的一个晚上却演变成兵荒马乱,谁也不开心。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今天我去晚宴你是不是很不开心?不想见到我么?还是说我破坏了你什么事?"太子的话越来越尖锐,让凌晨越来越心烦。烦死了。
"没有的事,微臣说过了,皇上太子一家人难得一起吃饭的。微臣为什么会不开心呢?"对啊,他为什么会不开心?他有什么理由会不开心?
"那,如果那日问你会不会留下的是我父皇,你会因他而留下么?"凌晨从太子的眼里看到一抹蓝,一抹浅浅的蓝,是要把他吸进去了,灵魂仿佛触到了太子的最深处。太子也会有哀伤至泛蓝的灵魂吗?
凌晨默然了,自己会留下么?他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凌晨的回答。太子的眸子还是黯了,因为尽管他没回答要留下来,却也没立刻拒绝,他......在思考吧?只要有迟疑,只要犹豫了,就说明了父皇和他在他心里的地位,他还是比不过父皇。父皇呵,那个男人对他竟然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无法容忍下去,一把推开正在为他敷药的凌晨,受伤的兽需要独自舔抚他的痛。"凌御医下去吧,接下来本宫自会处理。"
讶然地望着太子,"这是微臣的职责,请太子殿下让微臣治疗您的伤口,不然长久下去要感染的。"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凌晨觉得太子有点无理取闹。也有些恼了。
"我说了让你下去就下去!你还当我是太子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只是个奴才而已,下去!"用愤怒来掩饰狼狈,既已被刺伤,为什么不能反击?好想让他尝尝心被狠狠撕裂的滋味,或者......他更想直接刨开他的心,看看是不是黑色的。凌晨不是个迟钝的人为什么会看不出自己的心意?!
"你还不走?"凌晨那坚持留下的态度惹毛了冷严,很好很好!该死的!既然你要留下就留个够本吧!不要怪他没赶过他。
一把扯过凌晨,低头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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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凌晨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侵犯了,而且还是决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太子!他的小草!?气极,一拳打上太子的腹部这小混蛋饥不择食吗?
冷严却像感觉不到疼痛照样吻着凌晨,啃着他的下唇撬开他的牙齿舌头似小蛇钻进了他的口腔。
好恶心,怎么那么恶心。被既是同性又是自己不喜欢的人这么深入地亲吻让凌晨一下子把晚宴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撇过脸,就当着太子的面吐了出来。
一阵青一阵白,这已经不能形容太子的脸色了。漆黑的眼瞳里散发出掠夺的光芒,凌晨你已逼我到尽头了。既然你把我逼到崖底,那我为什么不能拉你下崖?
太子已不复往日小草的气息,而围绕着的却是山谷般的深沉。
把凌晨扶到床上,"来人!"
只见一小宫女匆匆进了寝居,"太子殿下有何事?"
走到宫女面前,交代了几句话,小宫女虽有疑问却也压了下来,太子的话不能不听哪。"是。"福了福身退离寝居。
"你先在这里休息会吧,我派人来处理了。"凌晨的意识还在涣散中,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啊......
紧紧握住拳,觉得恶心吗?不能接受吗?凌晨啊凌晨,你能带给我什么?4年前的那个冷漠的眼神,4年后的呕吐?哈......你的本事真的很大,该死的我就是给陷下去了,既然这样,我们一块吧,一起吧,一个人是很孤独的知道吗?
"太子殿下,您要的热茶准备好了。"小宫女端着一碗茶水走了进来。
"恩,你把那边的脏东西处理干净就可以下去了。"接过宫女手中的茶端给凌晨,"来,凌御医,本宫亲自为你准备的解酒茶,喝了就会好多的。"像毒蛇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凌晨还在恍惚的面容,诱惑地送上那碗不知名的毒药,满意地看到凌晨乖乖喝下茶水。一切,就此定位。凌晨,你逃不掉了。
等到宫女清理好了秽物离开寝居,太子才慢慢贴近凌晨。"凌御医,是不是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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