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翼和绍绍————羽樱
羽樱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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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绍的心开始有一点乱......
"......那么这次的期末考试,你能赢过我,我就听你解释",绍绍开出了这个条件,"我要知道你真正的实力。"
"好,一言为定!" 小翼的眼中有着坚定的眼神。

**********
复习,复习,还是复习......
绍绍在平时喝惯的牛奶中加入了咖啡,对于很少喝咖啡的他来说,即使只有10%也已很有效果。
其实,不管怎样,绍绍都终究会听小翼解释,这个条件只是让小翼在毫不保留的情况下和自己比一场。绍绍想证明些什么,证明这些年来的优越感不是虚幻?证明自己可以照顾好小翼?证明自己有留下的价值?绍绍自己也不清楚。也许他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整理自己的心情。

习题,习题,还是习题......
飞快地做着一套又一套的卷子,父母都觉得小翼快要到"痴狂"的境界了。
"小翼你要不要出去打打球,放松一下?"母亲担心地问道。
"你们别管我了,复习还不好吗?" 小翼坚决不踏出房门。
自从那天看到绍绍悲伤的表情,自己心疼不已后,小翼就越来越明确自己对他的感情。他不知道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这种感情已经满溢。他不知道绍绍是怎么想的,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告诉绍绍。
考试来临,然后很快地,分数揭晓--小翼的总分比绍绍高了5分。
"还是不行吗?" 绍绍一脸的失落,这些年来的自信开始一点一点地被抽离出身体......
小翼走上前来,一脸认真地说:"今晚到我家来吧,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那一晚,绍绍前往小翼家的时候神情还是有点恍惚。和大多数时候一样,家里没人。
今天的小翼看上去有一点"奇怪",绍绍来了之后,他都没说什么话。
"小翼......"
"绍绍..." 小翼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你觉得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有没有不开心?"
"啊?!" 绍绍绝没有想到小翼会问这种问题。
"反正你认真回答我就是了。" 小翼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没..." 绍绍急忙改口,"我不知道......"
"绍绍..." 小翼知道他又想起了那天的事。这种局面不应该再持续下去了。似是下定了一个决心,小翼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骗你,是因为我在乎,是因为我...喜欢你!"
绍绍楞住,本来就有一点恍惚,现在更是茫然。身体不自觉地往后一退。
小翼上前握住绍绍的手,"从小到大,我都受你的照顾,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照顾?"听到这两个字,绍绍的眼神又暗了一点,"你哪里需要我的照顾,你哪一项都不比我差。"
"当然需要!" 小翼将绍绍的手按向自己的心口,"我的这里需要你的照顾啊。"
绍绍想将手抽回,但小翼却不放开。
"喜欢......可是我们都是男生啊,你怎么可能有这种感情?!你......好好冷静一下,我先......" 绍绍挣扎着想要离开。
"绍绍,你不要走。我知道你也许一下子接受不了,可是我觉得你应该也是喜欢和我待在一起的,不是吗?"
"不是......" 绍绍拼命摇头,"那不一样...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只是'你觉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有!我当然考虑过,但我觉得还是要把我的心意明白地告诉你。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事欺骗你了。"
"丁翼,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认为我会答应吗?别开玩笑了!"
"绍绍......" 小翼脸上有着受伤的表情。那种眼神让绍绍想起他小时侯受欺负时的"无辜眼神",却又有着明显的不同。
绍绍的心开始疼痛,有一瞬间的犹豫,但却故作冰冷地说:"你这又是想上演哪一出?我不想再听,我要回去了!"
"绍绍,你可以怀疑别的,但是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绍绍已向门口走去。
"绍绍,不要逃避我..."
回应小翼的是"砰"的关门声。
没有办法...就算对别人再怎么样,对绍绍,小翼终究是没有办法......
"做错了吗?" 小翼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他会不会不再理我,甚至把我当成异类?
可是,我不会后悔。我不想再瞒你任何事情,这是我对你的感情,就算很难接受,我也勇敢面对,不想逃避!
(七)
心好乱......
小翼居然对我说"喜欢",一个男生对另一个男生说"喜欢",我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不逃,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知道你想和我在一起,了解你对我的想念,明白你对我的好。一直在一起也是我的希望,可是,这是习惯还是喜欢的心情,我不清楚,而你又是不是真的确定?
拥抱,被你拥抱让我有安心而温馨的感觉,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情......
**********
那天以后的好几天,小翼都没再见过绍绍,等他终于忍不住找上门去,才被告知绍绍去参加寒假培训去了。
"怎么绍绍没告诉你吗?" 绍绍的母亲一脸的不可思议。
"能不能把地址给我?"
"可以......"看着满脸愁云的小翼,作家长的也不禁为这两个小孩担心起来。
**********
绍绍报了2个培训班,一、三、五是学业辅导班,六、日是法文的课程。虽然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但绍绍还是固执地而又机械地做着那些习题集。让自己充实一点,也许就不会总胡思乱想了。原本法文课也想这么度过,但世事总是出人意料的。
第一天上课,发现教室里小到小学生,大到40多岁的上班族,还真是什么年龄的学员都有。绍绍也没在意,随便挑了个位子坐下来。
没想到刚刚开始上课,老师用法语向大家问好,并解释这是"你好"的意思,身边的男人便突然大笑起来。"笨猪......"他似乎努力地想忍住,不过他的笑声依旧响彻教室。(-_-|||)
绍绍皱着眉头第一次仔细打量他,25岁左右的样子,衣服穿得很随便,但很干净。如果不是笑得很没样子,其实还算得上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发现了绍绍在看他,他回敬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笑容(其实在绍绍眼中应该是很花痴的笑容)。虽然教室里有热空调,但绍绍却觉得一阵冷风吹过......(-_-|||)
课间休息,绍绍刚想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却不料旁边那个"花痴男"却精神百倍地问起问题来了。
"你读哪个初中啊?"
绍绍极度不情愿地回答:"我高一了!"
"哎呀,你看上去那么可爱,没想到已经读高中了啊,是哪个高中呢?"
原来这个人不仅花痴还很大舌头,绍绍暗暗想着,随口回答了一句,"XX高中。"
"真是太巧了,我也是那个高中毕业的!真是一个出帅哥的学校啊。想当年,我在校草排行榜上可是名列前三甲的哦!记得当时还看到过食堂里的桌上有刻着很多"我爱XXX"之类的无聊东西,里面竟然还有我的名字呢!真是让人怀念的日子啊......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
绍绍干笑,"没什么...我休息会儿就好了......"
"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程烈风,你可以叫我烈风哥哥或者Ed,你呢?"
"欧阳绍,绍兴的绍。"
"既然我们这么投缘,我就叫你绍绍,相信你不会介意的吧。"
"...不会。" 绍绍大汗|||
烈风哥哥实在是叫不出口,所以绍绍还是叫他Ed。
Ed绝对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啊,自我推销的工夫他称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短短的2天里,绍绍就知道了他的兴趣爱好、当年的"光辉历史"还有他现在是一家咖啡书店的老板。对于这一点,绍绍可是大吃一惊。在绍绍的想象中,那一定是一个十分有气质的形象,可是......怎么看这个家伙也没有半点老板的样子嘛,更别说是咖啡书店的老板了。
上课的时候,Ed还是很认真的,可一到课间休息,他就开始发挥"长舌功",好在绍绍的忍耐力不错,所以也就由着他每次坐在自己旁边。
**********
小翼找到了那家培训机构。下课的时间到了,学员们蜂拥而出,不过小翼还是一眼就找到了绍绍。不过,为什么绍绍的旁边还有一个人?!一边走还一边和绍绍说这说那!小翼的不爽指数急剧上升,仿佛那个男人是围着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飞的该死的苍蝇。小翼不由地加快脚步向绍绍走去......
"你怎么来了?" 绍绍一脸惊谔。
"我...我对法语有兴趣,所以也想上这个课程。"
"哦..." 绍绍应了一声,但发觉小翼的视线并没有朝着他,而是向着Ed,态度有点"奇怪"。
Ed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不太友好的家伙,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抬腕看了看表,遗憾地说道:"今天我还有事,要先走了。绍绍再见,还有绍绍的朋友,我们下次再见。"随后就拦下一辆出租车走得不知踪影。

(八)
"绍绍,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这个人呢?" 小翼忍不住问道。
"我们才刚认识。"
"那才没几天,他居然就叫你‘绍绍'?!" 小翼一脸的不爽。
"那你也一直叫我‘绍绍'啊,何况他比我年长,有什么关系?" 绍绍虽然心里也很不情愿被Ed叫小名,却不知为何说出这番话来。
"我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他怎么能跟我比,而且我......"
绍绍突然间加快了步伐。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 小翼自然是紧紧跟上,心里却不禁在想着别的事情。
2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提上次告白的事情,一路上,沉默度过。
下一次上法文课的时候,Ed果然看到了小翼的身影。上课的时候不是盯着绍绍看就是给自己白眼,‘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嘛,这下有意思了......'Ed满意地转了下这个念头,继续听课。
课间休息。Ed去洗手间,小翼也紧跟上去。Ed看到此景,一副正合我意的表情。"我说小翼啊,你跟绍绍是一个学校的,那我可是你们的学长哦,你不要老是对我这么不友好嘛。"
小翼摆出明显的厌恶表情:"我跟你没那么熟,你还是叫我丁翼吧,还有你也别再叫他‘绍绍'了。"
"那你不是也叫他‘绍绍'吗?"
"我不一样!"
"那是哪里不一样呢?"Ed坏坏地问道。
小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上完洗手间就径自出去。
"看来很有意思呢..." Ed浅浅一笑。(如果说小翼有时会露出小恶魔的笑容的话,那Ed的笑容绝对是魔王级别-_-|||)
入座,Ed就用暧昧无比的语气叫了一声"欧阳",冷得绍绍汗毛直竖,听得小翼青筋暴起。
"Ed,不知道你以前在学校里选修的是什么体育课程?"
"打过篮球...还有练过武术"
"我现在正在练空手道,不如我们找机会交流一下吧。"
看着小翼眼中那野兽似的光芒,Ed立即推辞道:"不用,不用,我以前只是练过太极拳而且,呵呵......"干笑数声。
"那真是太遗憾了......" 小翼又瞪了Ed一眼放才罢休。
**********
又一个空气清新的早晨,离上课还有10分钟,Ed悠闲地吃着早餐,看见那2个人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连忙招手示意他们坐到自己身边来。
"今天怎么晚了?"
"家里的闹钟坏了,所以迟了。" 绍绍喘着气回答。
"那估计是没吃早饭吧。"Ed连忙把蛋糕分一半给绍绍。
绍绍迟疑了一下,但毕竟肚子还饿着,所以接了过来。"唔,很好吃啊!"
"真的,真的?!这种蛋糕在我的店里就有卖哦,如果绍绍来的话,吃多少都免费!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就到我的店里坐坐吧...小翼也一起来好了。"
一旁的小翼开始后悔怎么只顾着赶时间,忘了给绍绍买个早饭呢。
"啊?免费就不用了,今天有事,改天再去吧。"
"没关系,店里有这么可爱的客人,相信生意也会好呢..." Ed的手抚上了绍绍的脸,用拇指在嘴边抹了一下,"脸上有脏东西,我帮你擦掉" Ed随即解释道。
"啊...谢谢。" Ed刚刚的动作让绍绍楞住了一下,潜意识里有抗拒的感觉,但是为什么呢?这明明知识很普通的动作呀......
在一旁的小翼可不这么想,从开始吃蛋糕起他就不时地往这里看几眼,Ed的手抚过的地方,明明没有任何脏东西,在他眼里恐怕Ed的那只手才识最恶魔的东西!"这个混蛋!!!" 小翼只能在心里暗骂。
"Ed,今天下午我还是有空,那欢不欢迎我一个人先去呢?" 小翼尽量避免自己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说这句话。
"啊?!!!" 绍绍满脸的惊讶。
"当然...没问题啊,欢迎之至" Ed的嘴边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九)
Ed的店开在一个办公楼区的附近,主营咖啡。店的边围摆设着一圈书架,放着许多关于欧洲方面的书籍,尤以关于法国的书居多。可以在喝咖啡的时候随手翻阅,喜欢的话也可以订购。
可能是由于店铺的气氛的关系,小翼总觉得此时的Ed和平时那个嬉皮笑脸的他有点不同。
Ed递给小翼一杯牛奶,给自己泡了一杯清咖。
"请我到咖啡店来就只招呼一杯牛奶,这就是绍绍不在时给我的区别待遇吗?" 小翼一脸的不屑。
"哦...你不要吗?牛奶也是很珍贵的,想要的人可多着呢......" Ed的眼神中似乎透露着什么。
听出Ed的话中似乎另有所指,小翼谨慎地将那杯牛奶往自己面前推了一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随便聊聊罢了,你不用那么紧张......好象你没有和绍绍一起参加补习班嘛。"
"那种班,我不想参加,他也根本用不着。"
"他喜欢,你没有办法勉强他不喜欢,他不喜欢,你也没办法勉强他喜欢的。"
"............是他在勉强自己......" 小翼的语气中有着心疼。
"这只是你一相情愿的想法..." Ed喝了一小口咖啡,"你自认为很了解他吗?你是用什么立场来替他做这些决定?"
小翼万没想到会被问及这个问题。"什么立场......是啊,什么立场?"他在心里反复地问着这个问题。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朋友吗?似乎不只是那样,自从明白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后,小翼也远不甘心永远只是那样!沉默了很久,他终于鼓起勇气,认真地回答:"恋人的立场!我喜欢绍绍,我绝不否认这一点......只是......"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Ed马上接口道。
小翼惊异于Ed居然一点也没有对自己说的话而感到惊讶,反而一下子点中了问题的关键!这个男人对此一点排斥感都没有吗?联想到他平时对绍绍的态度......他简直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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