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麽? 我的疑惑没来得及问出口, 下身传来的钝痛已经在瞬间掩没了我。
好痛! 真的很痛! 我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眼泪很不争气的簌簌落下。 我张大的口想要尖叫, 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为什麽会这麽痛? 我扭著踢著要把身上的重压甩开, 不过我发抖的双腿丝毫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被按在两侧的双手更连动也动不了。
愤怒混杂著挫折感排山倒海而来, 我在极度的疼痛中昏了过去。
明晃晃的光点在闪烁, 我用力眨了眨眼, 试图让视线对焦。 周身依然虚软无力, 至少我的神志比较清明了。 觉得有什麽在碰触到我的大腿, 惊惶之下我滚向一边, 可是那厚颜无耻的东西居然如影随行跟了上来。
一张英俊非凡的脸居高临下看著我, 漆黑如夜空的眼眸里尽是冷酷阴鸷的光芒。
是他!
和我一样的一丝不挂, 比例完美的结实身材不吝惜的展现在我眼前, 连男人最骄傲的地方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丑恶的记忆断断续续浮现, 纵然大部份像是恶梦的片段, 但我知道那些都是真正发生过的事。
这个认知使我的脸上血色褪尽, 四肢渐渐变得冰冷, 寒意沁入各个毛孔。
科菲安萨, 没错, 对我施暴的就是他, 静静端详了我好一会儿, 便倾身吻住了我。
害怕, 生气, 屈辱加上重重难以形容的情绪, 我手脚并用的激烈反抗。 可悲的是, 我的攻击对他而言不痛不痒, 他精瘦没有一寸多馀赘肉的身体蕴藏的力量远远超过了我, 轻而易举的, 他重新把我压制在身下。
轻佻的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他冷冷的宣判了我的命运:
"省点力气做其他的事吧, 小宝贝。"
第八章
第一次是在我意识不明的情形下发生, 可是这一回我已经完全清醒了, 要我乖乖听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不停的踢动双腿, 即使他的身手高出我甚多, 在我狂乱的推拒之下, 要顺利得逞也没那麽容易。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他不耐的警告。
我置若罔闻, 对他的厌恶到达顶点, 想到他赤裸的肌肤此刻正紧贴著我的, 就恶心得恨不能马上再吐他一身。
在他又低头吻上我时, 我毫不迟疑的用力咬下。
科菲安萨吃痛, 迅速离开了我的唇。 见到他嘴角的血渍, 我心中莫名涌上一股快意。 不过, 我的惩罚很快就来了。
先是左右开弓狠狠扇了我几巴掌, 然後他一拳重重的击在我的腹部。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 痛觉把我肺里的空气挤压出去, 我几乎当场晕厥。 眼前金星乱冒, 耳朵嗡嗡作响, 我头昏脑胀的摊软在床上, 一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看到我的嘴唇微微肿起, 他阴狠的面容才稍微缓和下来。
"别反抗我, 让我爱你......"
他舔掉我唇边的血迹, 刺痛的感觉在我破皮的伤口上漫延开来, 我不禁蹙紧了眉头。 血液似乎使他更为兴奋, 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我脸上, 身上, 双手也不间歇的在我的大腿内侧游移。
不用多久, 他的欲望就高高耸立。 将我的手用床头的布幔绑好後, 他随手拿起一个小瓶子, 倒了一些液体在手上, 探进了我的下身。
我倒吸了一口气, 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 但我拼命忍著不愿示弱。 下一刻, 他抬高我的腰, 让我清楚的看著他是怎麽样侵犯我的。
炙热的肉块在入口处顶了几下, 他一鼓作气的贯穿了我。 那是硬生生被剖开两半的痛楚, 仿佛在我体内插入一把利剑。 我再也受不了的哭出声来。
"记住, 我是你第一个, 也是最後一个男人, 你是属於我的, 从头到脚都是!"
科菲安萨粗重的喘著气, 在我体内进出。 我死死咬著下唇, 心里不断的反对: 不是, 我不是! 我不属於任何人!
委屈, 愤恨, 焦虑......负荷过重的思绪反而令我除了啜泣,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命的是, 尽管後面很痛, 前面却由於和他的体毛磨擦而起了反应。
我对性事没有半点经验, 更遑论是男人之间的交合。 很快的, 我就控制不住射了出来。 这种被强迫出来的快感令我羞愤欲死。
科菲安萨在我身上反覆驰骋, 我无法估计这非人的酷刑究竟历经了多长的时间, 总之当他的精液冲刷著我受伤的内壁, 使我感到火辣辣的剧痛时, 我早已陷入虚脱的状态。
"维维, 你真美, 真美......"他解开我手上的束缚, 有些气息不稳的抱著我。"就算每天要你我也不会厌倦。"
过度的疲倦加上哭泣, 我浑身都在发抖。
"你......你敢这样对我, 我父亲和爱尔叔叔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我的话, 科菲安萨热烈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在离开月落谷时不是和守卫说睡不著要骑马到附近逛逛? 现在所有人正为你被魔物杀死的消息伤心呢, 维维。"
"什麽?"我瞪著他。 他竟然知道我是偷溜出来的, 这麽说......这一切不是意外, 而是预谋!
"我还参与了搜索你的行动。 要安排你的失踪并不难, 一些断肢再配合你胸前的太阳项鍊, 大家就会顺理成章猜测你死了。"
我的项鍊......我下意识的摸摸胸前, 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太阳是夏日的标志, 那条宝石项鍊是父亲在我七岁时请巧手匠人打造的, 等於是我身份的象徵。
"还有, 你以为你人在哪里?"科菲安萨优雅的下了床, 残酷的继续打击我。"这里是格鲁斯, 即使是爱尔亲自来了, 我也不用卖他的帐。"
他拉开厚重的窗帘, 窗外是一片皑皑白雪。
我一阵晕眩, 脸霎时变得比雪还白。 难怪我会觉得冷, 原来是到了严寒的北方。 从被弄晕到醒来, 我究竟昏迷了多少日子?
"维维, 不要难过。"科菲安萨走近圈住了我的腰。"留下来和我一起生活吧。"
第九章
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为什麽? 为什麽你要这样做?"我想掰开他的手, 无奈力不从心。"为什麽是我?"
把脸埋在我的颈窝, 他闷闷的道:
"本来我并不打算用强的, 不过我没有办法忍受你和特雷洛南下。 我对你一见锺情, 这种感觉我从来也没有过, 但你的眼光总是跟著那个特雷洛, 对我不理不睬, 你还让他到你的房间过夜......"
"你......你偷窥我!"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第一个晚上到月落谷时, 特雷洛的确是在我的房间聊天。 这个家伙......简直是个疯子!
"我只是......想多看你几眼。"科菲安萨居然出现一丝忸怩的神态。"我......第一次碰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不知道该怎麽表达......"
看著他笨拙的告白, 我突然有股想要大笑的冲动。
"领主大人, 容我提醒你一句话, 你已经结婚了。"
在西达, 婚姻的誓约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和伴侣一旦结合, 就得厮守一生, 这是所有西达人都必须遵守的道德观念。
"爱丝冉莎是老狐狸爱尔用来控制我的一枚棋子, 我对她没兴趣。"科菲安萨的语调恢复一贯的冰冷。
"她是你的妻子!"我无聊的正义感又冒出头来。 爱丝冉莎在我心目中是完美女性的代表, 即美丽又温柔, 我曾偷偷把母亲幻想成她的样子。 然而, 眼前这个嚣张自大的男人......竟如此践踏她!
"怎麽? 你喜欢她吗?"科菲安萨的语调掺杂了不悦的成份。
"哼!"我掉转过头, 懒得回答。
气氛僵硬了半晌, 最後我隐约听到科菲安萨轻轻的叹了口气, 抱著我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维维, 不要理会别的人好不好? 我只要你, 我只爱你。 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给你, 只要你待在我身边。"
慢慢的, 我一字一顿的说:
"我不爱你, 我讨厌你。 如果可以的话, 我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
科菲安萨的脸色这时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可能真的是第一次对另一个人情真意切的表白讨好, 不过换来的结果却是这麽的难堪与不留情面。
我倔强而无畏的迎向他足以杀人的视线。
"好, 好, 很好。"他怒极反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这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我。"
他大力将我推回床上, 身体重重的压在我上面。 我咬紧牙根, 以为他又要污辱我, 但是他接下来所做的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他的手伸向床头的小柜子, 不久就摸出一个纯金的指环。
"知道这是什麽吗?"他好整暇似的转了转那枚金环。
这个变态究竟要干嘛? 我不解的神情让他失声笑了出来。
"维维, 你真的好可爱。"他低下头亲了亲我, 自问自答。"这是戒指, 求婚戒指。"
"我不会要的!"我忿然用手擦掉他吻我时留下的口水。
"由不得你。"
他捉住我的左手, 用膝盖顶著我的胸口, 制止我的胡乱扭动, 然後把戒指套进我的无名指。
哈, 太大了! 我正要嘲笑他两句, 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他的手心传来灼热的高温, 戒指接触到地方热得好像要烧起来了。 越来越难受的热度仿佛镶进了我的无名指, 我甚至产生了手指被烧断的错觉。
在令我痛不欲生的异样高热过後, 科菲安萨放开了我的手。
迫不及待的, 我举手要将戒指摘下时, 刹那间傻了眼。
拔......拔不出来! 戒指的尺寸莫名其妙的缩到我的手指大小, 而且像生了根般深深的和我的手结合在一起!
科菲安萨冷冷的看著使劲和手上的戒指搏斗, 最後徒劳无功筋疲力竭倒在床上的我。
"别白费力气了。"他把我揽进怀里, 捧起我的手, 在戒指上印下一吻。"看, 这上头刻有我和你的名字, 我们之间的羁绊, 至死方休。"
第九章
我呆住了。 连禁忌的黑魔法他也会, 爱尔叔叔倒底知不知道他把妹妹嫁给了什麽样的人?
读著戒指上头的刻字, 我的心凉了半截。 这戒指会一直跟著我到死吗? 我不要, 绝对不要! 我为什麽要忍受他像给家畜烙印一样给我做记号?
科菲安萨下床披衣, 打开门低声吩咐了外面的人几句话, 之後陆续有人拿著东西进来。 不想让人看到我赤身露体的狼狈相, 我连忙钻进被窝里。
精神紧绷加上体力透支, 我很快有了睡意。 好像才稍微闭了一下眼睛, 我又被科菲安萨摇醒。
"维维, 你很累吗? 要不要洗澡?"
"走开啦......"我厌烦的打掉他摸我额头的手。
"我帮你擦身吧, 热水准备好了。"他居然按捺下性子没有生气, 不过他的提议倒是令我瞬间清醒了。
"我......我要洗澡。"
忍著全身的疼痛巍巍的站起来, 拒绝了科菲安萨搀扶的手, 我挺起胸膛, 尽量以不要太难看的姿势走进浴室。
一关上门我就滑落在地, 痛哭失声。 我想念我的家人朋友, 他们以为我死了或失了踪, 一定非常伤心。
不知道特雷洛怎麽样了? 他晓得我还活著的话, 会不会来救我?
我的目光落在戒指上。
如果他看到这枚戒指, 会怎麽想? 爱尔叔叔看到这枚戒指......又会怎麽想? 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会成为我家族的耻辱!
我站起身, 铜镜映出我苍白的泪颜。 与他相比我的确显得无能为力, 不过要是科菲安萨认为他可以抹煞我这份与生俱来的骄傲, 他就大错特错了。
我砸碎一个装有香精的小瓷瓶, 捡起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
宁为玉碎, 不为瓦全。 我不能让这个耻辱的标志留在我身上。
对准了镶著戒指的无名指, 我拿著瓷片用力划下。 也许是我的运气太差, 也许是神真的抛弃了我, 科菲安萨在这一刻推门进来。
"维维, 你没事......"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怒吼声取代。"你做什麽?"
他迅速打掉我手上的瓷片, 打横将我抱出了浴室, 淋漓的鲜血立即染污了他刚换上的衣服。 可惜瓷片毕竟不够锋利, 切口虽然很深, 但我的手指没有如愿以偿的断掉。
俐索的包扎止血後, 他还是紧紧按住我的左手, 源源不绝的热气从他的手心传到我的伤口, 减轻了不少痛楚。
我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越紧张, 我就越痛快。 除非他二十四小时跟著我, 否则这一次不成功, 我还可以尝试下一次。
"想都不要想。"科菲安萨似乎看穿了我的打算。"你没有下一次了。"
他抓起一件乾净的袍子披在我身上, 打开门说:
"带那两个囚犯过来。"
不一会儿, 六个全副武装的卫兵拉著两个拷著脚镣的人进了房间。 由於他们全身血污, 我花了好一阵子才认出人来。
"奥利亚! 赫尔特!"我惊呼。 看样子他们被修理得很惨。
"维维, 你要不要紧?"奥利亚勉强抬起头, 对我笑了笑。 赫尔特也朝我点点头, 表示他没有大碍。
乍然见到熟人, 我不觉热泪盈眶。 他们挪动脚步要走近我, 但马上被挡下了。
"维维, 他是不是为难你了?"看到我哭, 赫尔特焦急的问。
科菲安萨抓住我, 以暧昧的姿势把我整个人抱到他腿上。 我涨红了脸仍挣脱不了他的桎梏, 急得直掉泪。
"科菲安萨, 你这混蛋, 放开他!"
奥利亚和赫尔特气得双眼发红, 想不顾一切冲上来时却被左右的卫兵打倒在地。
"维维, 看清楚了。"科菲安萨冷酷的声音在我耳边向起。"你怎麽对你自己, 我就会加倍奉还到你的下属身上。 来人, 把他们两个的左手无名指切下来!"
第十一章
血花飞溅, 在大理石地板上洒下大片抽象的图案, 行刑的卫兵随即收起滴血不沾的黑色小刀。
然後, 我听见自己歇斯底里的尖叫。
奥利亚和赫尔特甚是硬气, 虽然面孔痛得扭曲, 仍是不吭一声。 我想我看来绝对比他们更凄惨, 因为伤得比我严重的人反而在安慰我。
"维维, 不要哭, 这一点儿也不痛......"奥利亚焦急的唤著几近崩溃的我。
扯一扯科菲安萨的袖子, 我放下自尊开口哀求:
"随便你......要我怎麽样, 放过他们!"
奥利亚和赫尔特脸上顿时出现又是心疼, 又是错愕的表情。 即使刚进来的时候不太了解状况, 现在他们应该都明白了。
"科菲安萨!"赫尔特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魔鬼, 不得好死!"
科菲安萨扬了扬眉, 阴森森的说:"我对维维网开一面, 不代表我会对他的下属仁慈。 你是不是想要我马上拔掉你的舌头?"
"不......不要!"寒意窜上我的背脊, 我紧拽著科菲安萨的手, 生怕他一怒之下真的会要了赫尔特的命。
科菲安萨睇了我一眼, 沉声下令: "把囚犯关进地牢, 叫治疗师给他们处理伤口。"
我可以感觉到奥利亚和赫尔特被推出去时一直在看我, 不过我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下人训练有素的进来打扫地板上的血迹, 收拾断指, 我由始至终只是呆呆的坐著, 科菲安萨什麽时候放开我, 什麽时候进了浴室, 又是什麽时候出来的, 我完全无知无觉。
一定是身体某根神经线和灵魂都一起变得麻痹了。 也许是自小被保护得太好, 所以缺乏面对伤害的能力, 我的世界连同我的自信心, 正在一点一滴的崩塌。
"吃东西。"
科菲安萨拉著我在厚厚的雪白毛毯上坐了下来, 我这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矮桌, 上头摆满了热腾腾的餐点。
无意识的搅动碗里的汤, 我根本一口也咽不下去。
科菲安萨将切好的烤肉放进我的盘里, 看到我面前的食物动都没有动过, 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维维, 你不吃的话, 你那两个朋友也不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