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个被小安喻为爱撞冰山的男人就是新达的赵副总,他就是那个导致总裁大人的千年寒气上升的原因,更是那个害我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的罪魁祸首。不明白?那我就告诉你......
(回想)
再次上班的第一天(和总裁deal后),我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工作,因为契约书的冲击和总裁那暧昧的言行让我的神经异常紧绷,好不容忍耐至下班,我的心才略为放松,因为总裁整天下来也没有动静。但是当那升降机门关上那一刻,我知道,我错了。
因为,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环上我的腰,我不禁全身僵硬但没有争札,因为我知道那双手的主人并不容许我说不。
「累了吗?」性感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然后,我的耳垂被轻轻一咬,像电击一样,我不能自制地抖索。
「嘿,你还真敏感啊!」
抖索再抖索,不是因为那深探进我耳里的舌尖,而是因为那带着情欲的低哑声音,如那夜梦魇的低哑声音。
总裁将我推至升降机的一角,然后他的双手撑在我头的两则。而我被困在他所制造出来的细小空间,动弹不得。那张让人惊叹的脸庞就近有咫尺,温热的气息轻轻拂拭在我的脸上。
「不要。」虚弱的声音,是我的。天啊,不要在这里发情啊!
「怕了吗?」有些嘲笑的意味。
怕啊!当然怕啊!你不要脸,但是我要啊!更何况,我不想成为A片的男主角啊!「这...这里是升降机来的......有闭露摄影机......」
低沈的笑声在有限的空间里回荡,我害怕地缩头缩脑,担心着我的名誉就这样毁在他的手里。
「不用怕,那片最多是只有我会看到。」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无奈与他对视,他的拇指轻轻地来回摩擦着我的唇瓣,很想......很想咬下去啊!可恶的手指!
「不要说话,只要顺从我就好了。」魅惑人心的声音。然后那磨人的拇指撤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火热的红唇。
我死抿着唇,不让总裁侵入。而总裁却只是吮吻着,用他那灵活如蛇的舌尖描绘着我的唇形。那原先握着我下巴的手,慢慢的移至我的脖子上,轻轻的摁扼着。
不是要扼死我吧?这样的想法在脑海闪过,与此同时,那扼着我脖子的手正施加压力。
「张开嘴。」低哑的命令,我就如同肉在砧板上,不得不服从。
我不情不愿地张开嘴,总裁的火舌立即闯进来,霸道的,火热的,掠夺着我唇内每一寸甜美,纠缠着我不断逃避着他的舌;过多而不能吞咽的唾液沿着我的嘴角滑下。
不能呼吸了,肺部像火烧一样,我软弱的手只能无助地推拒着他,昏玄的感动让我失去方向,推拒的手变成紧抓着总裁的衣襟,像遇溺者般,紧紧抓着那救命的浮木。
要死了--
当我认为我真的要死那一刻,总裁放开了我,我整个人只能软软的依在他的怀里,呼吸再呼吸。
总裁并没有放过我,他的唇沿着我的颈项,不停的吮咬着,为那已淡去颜色的吻痕重添新姿。他的手在我不经意间拉扯开我那藏在西装裤内的衣襬,又沿着衣襬探索着我的肌肤,最后他的手停留在我胸前的突起,着力的揉捏拉扯。
「嗯﹏﹏不要﹏啊﹏」我无助地呼喊停止,但是出口的却变成煽情的呻吟和粗喘,我立即将手掩着嘴巴,但那不能自制的的呻吟仍然由喉间溢出,血液全冲上脑门,脑浆像糊了一样,不能思考,只能感觉那火烧的手和唇瓣。
突然,当的一声,升降机的门打开,一大束鲜红艳丽的玫瑰,一张严重挂采的脸孔,然后是一声尖锐的抽气声,「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切彷佛一记沉重的左勾拳狠狠地击在我的脸上。
(8)-- 新薄幸郎!?
「你们在干什么?」
一大束鲜红艳丽的玫瑰;一个严重挂采的男人;一个衣衫不整的平庸男人;再加上一个漂亮得过火的男人;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形成一个诡异的图画。
那个衣衫不整的平庸男人--我,僵直着身体,头部转向30度角,因惊吓而放大的瞳孔首先映照出是那束艳红的玫瑰,接着是那张国画脸:一双好比熊猫的眼眶,青青紫紫颜料不规则地分布在脸上。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张脸在完整无缺时是多么的英俊。而那严重挂采的男人正是目定口呆地告诉我他的无限震惊。
感觉那埋于我项颈间的头颅在嗤笑,本能地一个冷颤,鸡皮疙瘩抖了一身,那个漂亮得过火的男人--总裁终于停下他的侵略,微侧着头看向那严重挂采的男人,用那危险的沙哑声,道:「原来是赵副总,别来无恙吗?」
什么?新达的赵副总?这个严重挂采的男人竟然是那只色狼!?他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的?而且他的脸上的伤,也不是普通的严重,是谁那么胆大包天打了他一身?不怕这商场上的新贵会报复?
赵副总的脸色煞白,声音有些抖颤,「康晴......你......他......」
总裁微微一笑,也不理会他,只是体贴地为我整理凌乱的衣衫,当他为我扣着钮子时,他那微凉手指总是有意无意的拂过我发烫的肌肤,触电的麻痹感直涌上来,我只能无力地依靠在他的怀里,像一个洋娃娃一样,动弹不能。我真要怀疑他是不是给了我什么不知名的药,我竟然对他的触摸变得如此敏感?
为我把领带移正,总裁又俯身轻吻上我的发烫的脸颊,「顺从我,不然......」
是幻听吗?那温柔的声音,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吗?但是那话里的警告意味却让我冷汗直冒。
总裁搂抱着我僵硬的肩膀,转身望向赵副总,只听他用着那春风得意的语气,道:「赵副总在这里等我们是为了什么事呢?如果是公事,很抱歉,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所以恕不奉陪;如果--你要谈的是私事,我相信,我们已经无话可说。」
推开了目瞪口呆的赵副总,总裁已经拥着我离开。才走不到五步,一个迅速的身影已拦住我们的去路,赵副总一双无比幽怨的眼睛紧紧瞅着总裁,语气却活像一个刚刚捧醋狂饮的妒妇,「他是谁?」
「他是谁?」总裁转头望向我,温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发现的狡黠,「他不就是我的秘书林皓贤。」
「这个我知道,但你为什么吻他?」
「吻他?是这样吗?」一个温柔的吻落在我的唇瓣上,「情人间的亲吻,我想赵副总不用我解释吧。」
「情人?」尖锐的叫声,「你说过,你不是同性恋,你不喜欢男人,所以不接受我的爱,为什么你现在告诉我他是你的情人?」
问得好!问得好!我也想这问题很久了。而且还说什么情人的?我才不是啊!在心里狂呼吶喊,但是我只是愣愣地望着总裁,等待他的答案。
「为什么?」总裁自问,然后他情深?地望着我,以极为温柔的声音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上了他--林皓贤,虽然他是男子,但是我就是爱上他。」
谎言!!!!!!!天大的谎言!他这个自恋的冰山才不会爱上我!为什么我知道?为什么我笃定他不爱我?因为总裁漂亮的杏眼出卖了他,虽然他的声音和眼神是那么的情深,但是他灵魂之窗的深处里没有暖意,没有那种疯狂爱上一个人的炽热火焰。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是生我气才这样说的!我知道了,你是在气我那次在酒里下了媚药,所以才找这个丑八怪来气我!我道歉,我知错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气!」赵副总的声音近乎歇斯底理地尖叫着,他的眼神狂乱,手也拉着总裁的衣袖,「我已经爱了你十三年,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
「放手,赵毓敏!」总裁冷冷地望着眼前疯狂的男人,用那好比北极寒风的声音道:「赵毓敏,你听着,我是不会爱上你的,无论是十三年前还是十三年后,我也不会爱上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要,我不要,为了你,我才这么辛苦爬上新达的副总裁位置,想让你看着我,想和你有一个平等的位置,但是你却视而不见,现在你告诉我你有情人,你要我死心,我不要。」说着,赵副总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将总裁整个人拥在怀里,痛苦地道:「康晴,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待我?我不介意你外面有多少的女人,只要你有我一个男人就好了,但是你......呜......」
呜......真是让人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好一辑赚人热泪的新薄幸郎电视剧!可怜的女主角--赵副总正声泪俱下地呼叫薄幸郎--总裁回心转意,但是这个总裁也真是绝情,人家也这么惨了,还打人!
在赵副总还没说完,总裁已经在他的肚子上打了一拳,只听赵副总亨了声,痛苦地弯下腰。哎,一定很痛吧。看来他身上的采也是出自同一个名家的手下吧!?
总裁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拉直他有些皱褶的的西装,低睥着痛苦的赵副总,道:「赵毓敏,好的丑的我已经做过了,现在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已经有一个男性的情人,所以,你不要再幻想,也不要再来烦我。」
说完,总裁便拉着我离开。当我被安置在他新买的四门房车的驾驶席上时,我才回过神来。
「好看吗?」总裁戏谑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要答吗?我有些迟疑,怕不小心会踏到地雷。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想!当然想,但是我却只是沉默地望着总裁,直觉告诉我,知道了真相,我更难脱身。
「不答吗?」
我无奈叹了口气,道:「你要是愿意让我知道自会告诉我,你会理会我想或不想吗?」
「聪明的孩子,」总裁笑了,一个让人心醉的笑容,「好了,开车吧,看完了这场戏,你也饿了,我请你吃法国餐。」
说完,总裁便闭目养神,我只好再次演上司机这个角色。
其实事情很简单,由他们的对话中,我已经猜个大概:总裁和赵副总认识已经十三年,而赵副总一直苦恋着总裁,为了与总裁有相等的地位,赵副总爬上了现在的位置,然后在他苦苦的追求下,总裁仍然无动于衷,于是,痴心的赵副总就出此下策--迷奸,但是总裁实在太强了,将赵副总打倒,还逃了出来。而倒霉的我却成为了那解除媚药的现成人肉吹气娃娃。呜......我...很无辜啊!
但是那张契约呢?是为了什么?是要利用我赶走这痴心的赵副总吗?这个理由好像不成立啊!烦呀!
***
(9)-- Sweet Dream...
由小到大,我也是一个很平凡很平凡的人;孤儿的身份对现今社会来说是很平凡的身世;平凡的学历;不是很英俊,也不是很丑,一张平淡无奇的样子,什至有些损友说我的样子是过目即忘的那种。
我一直认为我会娶一个平凡的妻子,组织一个平凡的家庭,生一对平凡的孩子,最好是一男和一女,就这样平平凡凡的过活,直至眼也花了,牙齿也全掉了,然后握着我妻子的手渡过人生中最平淡的落幕。这就是我的梦想,我一直响往的梦想。
苏凯伦,我可人的妻子,她是我人生中第一个不平凡。凯伦是我大学里中文系的师姐,比我年长两岁的她成熟,漂亮,聪明而善解人意,但不自傲。说来,她是我们大学里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拜到她在的石榴裙下的男女不计其数,而我?我也是其中一个,为博红颜一笑,下刀山落油锅又何妨。当我苦苦追求了四个月后,我在众多候选人中脱颖而出,正式成为了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这一个事实让很多人大跌眼镜,因为那么出色的她却选了那么平凡的我,是的,我又何得何能?还记得那时,一班猪朋狗友开了一个赌局,赌我们何时分手,而睹我们不会分手的赔率是一比四十。这一场睹局中,庄家嘉杰成为了大赢家,因为凯伦在一年半后接受我的求婚。那时,我仍然是一个穷苦学生,不能给予凯伦一个盛大的婚礼和优渥的生活,但是凯伦却打趣说:「不要紧,最多委屈你做个小白脸,让我包养。」金钱,凯伦并不介意,因为那时的她已经是一个颇受欢迎的爱情小说作家。
对于凯伦的决定,很多人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我,每次凯伦听到这个问题,她总是大笑出来,彷佛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当她笑完,她总会微侧着头,有些俏皮地道:「如果爱情是要有理由的,那么天底下的文人又何来歌颂爱情浪漫?如果要说贤吸引我注意他的理由,我想--他有一双温柔清澈的眼睛。」
一个没有人认同的理由,促成了我们的缘和份。而亦只有她苏凯伦会这样认真的注视着我。
***
「你有一双温柔清澈的眼睛,林先生。」
望着眼前美丽的女子和另一个遥远的身影重迭,我想起她的笑声和话语,爱伦,我的可人儿。
「林先生?」
抓回迷失的思绪,我不能自制的苦笑道:「谢谢你的称赞。」
只见女子突然羞红了面,有些不知所措,「不...不客...气...我...我...」
「呵呵呵...想不到平时面皮超级厚的小苍蝇竟然会面红啊!」一把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我的好友之一,张嘉杰,那场赌局中的大赢家。
「三表哥!?」女子有些惊讶,「你每么出现在这里?」
「小苍蝇,你别忘了我好歹也是仁宗行的副总裁啊!这种宴会我当然要出现啰!」嘉杰伸手就是一记爆粟给那女子,然后他转向我笑道:「倒是你,贤,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代替我们总裁出席的。」我微笑答道。只见称嘉杰作表哥的女子一边咬牙切齿地瞪着嘉杰,一边正可怜地揉着被打的额头,动作煞是可爱。
「啊!I See,但是我记得你不是专管内务的秘书吗?怎么你也要下海陪客了?」
下海?你在说我是夜总会小姐吗?这个坏嘴巴的嘉杰。
「人事调动。」我间短地答道,要告诉嘉杰那不平等契约吗?No Way,也不知道他会狗嘴吐出什么象牙来,而且我更怕他不知会背着我做出什么事来。
「对了,让我来介绍,这一位是我们仁宗行新请回来的宣传部经理,柯倩莹,也是咱家小表妹,刚由美国名牌大学哈佛毕业的过气失业者。」
「什么过气失业者?」倩莹有些忿忿不平的道。
「笨苍蝇(莹),难道你不知道毕业就等于失业这句话吗?你可知你有多幸运,有祖荫照住。不用失业了,你说你是不是过气失业者?」
我倒,难为你张大少竟然想出这等名词!
「小苍蝇,这是林皓贤,荣得三大秘书之一,也是我常向你提起的老相好之一。」
怎么会有人用"老相好" 来形容自己的朋友?
「不要再叫我小苍蝇!」倩莹低声咆哮。
「呵呵呵﹏」嘉杰半掩着嘴巴呵呵笑道:「矜持、矜持啊,小苍蝇。」
「你......」倩莹气结,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再挂起一张笑脸向我伸手道:「林先生,你好,久仰大名,真佩服你竟可忍受这怪物荼毒十六年,仍然没有和他绝交。」
我无奈一笑,礼貌地伸手与她相握。倩莹的手很柔软,完全是一双没有吃过苦的手。其实凯伦的手也很柔软,只是她的中指指节间有一层薄薄的茧,是因为长期书写所留下来的......天啊!怎么今天我总是想起凯伦的?
收拾起强烈的思念,我微微一笑,嘴里很苦很苦,但我仍然礼貌地道:「幸会。」
「来,小苍蝇,」嘉杰将一条手帕递给倩莹,「抹一抹嘴巴,别让口水流出来。」
「你﹏﹏」
流口水?这样的玩笑也开,我无奈地劝道:「嘉杰,你也不要再欺负柯小姐了。」
嘉杰耸肩,收回手帕转而擦自己的眼眶,然开始呜呜咽咽好不伤心地道:「你......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男人,不准我欺负人,你却来欺负奴家。你说,你这三个星期死到那里去拈花惹草?竟然让奴家独守空闺,连个电话也没有给奴家,你可知奴家有多担心?担心你被那个不知名的狐狸精迷得"精尽人忘"(精力尽,人忘记)。好啦,奴家找到你了,你却竟然瘦了一圈,你说你是不是欺负奴家?呜...奴好不容易才将你养胖少少,而你...你却浪费了奴家一番苦心,呜......奴家要告诉迪文,让他教育教育一下你。」
左一句奴家,右一句奴家,你想你是古代的怨妇吗?看了眼被嘉杰精彩演技吓坏的倩莹,乖乖,你的前途多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