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杏仁茶waywaychen[完结]
杏仁茶waywaychen[完结]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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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取下首级,拎著人头默默的走到不远处的一个荷花池畔。她将人头抛到池子里,不一会的时间池子里泛著七彩炫目的光芒。老妇走到池畔旁的柳树旁摘下几条柳丝,作为他的骨。池子里的莲花一瞬间全部凋零,莲花瓣渗入池子里作为他的肌肤。池子里的莲藕既是他重生的血肉。老妇取了一颗莲子,在他手里幻为一颗鲜红活跳的心脏。

待秦剑赤裸著从池中缓步走出来後,老妇为他安上一颗心脏。秦剑现在可以很清楚的听见自己强烈的心跳。

"以後你就在我们阴曹里当差,你可免除世上轮回之苦。但是无**回或许对你来说却是真正的苦吧!"老妇叹口气贴心的为他除去唇上的缝线,秦剑脸上一丝疤痕也没有,舌头似乎也早已完好如初。

秦剑听言,了解似的浅笑。

"阁下是......"秦剑看著自己崭新的身躯,之後对著老妇问。

"叫我孟婆既是,我看你一表人才又身怀绝技,可惜含冤而死,想必定一心只想报仇。如今你效力阴曹,免去喝下汤药之苦。你现在可有未完之心愿?"孟婆拍拍他的肩膀。

秦剑点点头。

 

入夜以来,大司马辗转难眠。深更时分,大司马猛一然的惊醒。满身大汗的起身坐在床沿。

"来人啊!....来人啊!"大司马唤著。
等了良久,才有人替他点了灯,此时屋子里亮了起来。

秦剑坐在桌旁,吹熄手上的星火。火光映在他刚毅的侧脸,他面无表情的看著司马。

"爹,近来可好?"秦剑邪气的一笑。

大司马的首级隔天发现被吊在东城门外的牌楼上,原来刺客的人头早已不翼而飞。至於是谁下的手司马府上上下下没人知道。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

青蛇(红线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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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蛇,青色的蛇,流连在红尘里。
我不是男也不是女。
不要问我的年龄,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年纪。
不要觉得很了解我,流传的都是别人穿凿附会的说法。
其实我自己也记不起来千百年前的荒唐事。
既然是荒唐事,还记得它干麻?
我是一条蛇,青色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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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喜欢吃糖葫芦吗?"鬼差递出糖葫芦,结巴的问到。

啥?糖葫芦?小青顿了一下,眼睛不自觉的瞪大......看著那他手上火般红的糖葫芦,觉得它红的稍嫌刺眼。

"公子,这条红线也是我辛苦才解开的,你休想用一串孩儿吃的糖葫芦就想收买我,我可是不会让的!"小青呆了半晌才冒出这句,不过倒没忘记接过对方手上的糖葫芦。
鬼差笑了笑"姑娘,你怎会觉得我想拿糖葫芦收买你呢?这条红线是我俩解开的就代表我们有缘,你不觉得吗?"他又更走近一步。
缘?小青没想过,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和许仙及姐姐之外的人会有缘分。
"那你究竟放不放手?"小青不耐。
"那你呢?你放吗?"他反问。
"我是不会放的!"小青笃定的回答。
"我也是啊!那我们一辈子就让这条红线连在一起,你说好不好?"鬼差戏谑似的调侃。
一方面鬼差也是认真的,他终於找到陈菁的转世,怕是一辈子也不愿意放开手。
"你休想....."小青瘪瘪嘴。
"不愿意啊,那这样好不好......"鬼差边说边把红线缠在小青的手腕上。
小青看著自己腕上用红线编织成的如意结,觉得挺漂亮的。没想到这看似鲁莽的男人也有这般巧手,编织的技巧完全不输给铺子里的师傅。
"我把这条红线先寄放在你这里,就当是你欠我的,这样我永远都找的到你,如何?"鬼差伸出手来抚著小青的脸颊。
小青虽然觉得他的动作有点突兀失礼,却不觉得令人讨厌,反倒是有一丝丝熟悉的感觉。但小青还是小心仔细的别过他的手。
"我.....我该回去了。"小青想起自己是偷溜出来的,是该回去药铺帮忙。
鬼差看著她离去的身影,半晌才发现自己居然忘记问对方的姓名,於是追著跑下山去。
"姑娘、姑娘....."一阵急速的奔跑,鬼差喘息著接不上气。
"还有什麽事情吗?"小青回头问。
"还没问姑娘...."
"小青。我叫小青,家住在苏堤旁的许家药铺,公子还有什麽要问的吗?"
"没....我会去找你的。"鬼差笑著挥手。
小青笑了笑,就走入市集的人群里。她却浑然不知,刚刚鬼差在红线上头施了法,不论她走到天涯海角,怕是永远也躲不掉了。
青蛇 红线 完 青蛇(许仙·梦之ㄧ)-----------------------------我是蛇,青色的蛇,流连在红尘里。我不是男也不是女。不要问我的年龄,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年纪。不要觉得很了解我,流传的都是别人穿凿附会的说法。其实我自己也记不起来千百年前的荒唐事。既然是荒唐事,还记得它干麻?我是蛇,青色的蛇。-----------------------------那女子珠唇半开,湿黏的发梢沾附在唇角之间。接著轻咬著下唇一声又一声温柔的呢喃。和自己急促迫切的喘息声彷佛正在淫荡的交合著。在她开合的双脚之间,是自己充血火热的巨根,忙著进出紧密湿润的蜜道。 "相公....."那女子总是如此温柔的喘息著喊著。之後那女子的双脚渐渐的冒出白色的光鳞,自己就像习惯般的不动声色,双掌停留在那粉嫩丰满的酥胸不停的搓揉,下体则是不顾一切的继续的抽揷。就怕来不及似的,贪婪的舍不得分离。後来那女子下幻化成一只白色巨蟒困噬著自己,很紧密、却不令人难受。起初,他还有些惊吓,但多年後,却早已习以为常。在激情的最高潮,混合著白浊的热浪席卷而来....就在顶峰的瞬间脑光却闪过一个女子的画面,他穿著青色的长衫坐在清澈透明的莲花湖畔,此时下著绵绵的细雨,油纸伞挡住他大部分的身影。无语的.....的静静的坐在堤上。这是他最後看到的画面。 之後,他就醒了。青蛇(许仙·梦之二)-----------------------------我是蛇,青色的蛇,流连在红尘里。我不是男也不是女。不要问我的年龄,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年纪。不要觉得很了解我,流传的都是别人穿凿附会的说法。其实我自己也记不起来千百年前的荒唐事。既然是荒唐事,还记得它干麻?我是蛇,青色的蛇。-----------------------------许仙轻轻的欠起身子,看著一旁入睡的素贞。身子骨还遗留著刚才激情後的疲惫及馀温,轻手轻脚的拾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外头正下著蒙蒙的细雨,今天教常年更多雨,他讨厌这种湿黏的天气,让人显的懒洋洋好无生气。他站起身伸个懒腰,替素贞盖好被子,在触及素贞的肌肤时手指传来一阵寒意。娘子的身子骨还是那麽的冷,就连小青的也是异常的寒冷。他曾多次的跟他俩提醒并吩咐仆人们熬药,但他俩姐弟就是偏偏不爱吃药,说药太烫舌或者是药太苦就是不肯乖乖的调养身体。缓步的走向书斋时,却看到一袭青色的人影。那人穿著青色的长衫坐在清澈透明的莲花湖畔,此时下著绵绵的细雨,油纸伞挡住他大部分的身影。他心一喜,连伞都没撑慢步的往池塘走去,任凭丝丝细雨在他身上打著。 "小青───"他一喊,小青缓缓的回头,见著是他便冲著他一笑。许仙觉得自己的心彷佛漏了半拍。 "许相公,下雨呢!怎麽不打伞呢?"小青撑著伞仰起头问。 "一点小雨,不打紧。倒是你,怎麽不在铺子里?下雨天还在池塘边贪玩。"许仙语气带点宠溺。小青吐吐舌,拿高自己的伞,示意要许仙坐到身旁。 "小青这麽体贴啊!以後一定很会哄姑娘家。"许仙嘴里虽然这样笑著说,但是却带著一点无奈。小青听言,促狭的回话。"才不呢!我只是担心你等下淋出病了,我又要被姐姐骂了──谁管你淋不淋雨啊!" "真的啊──"许仙听完感到一阵落寞。 "姐姐呢?" "睡下了。" "喔──" 之後两人就像往常般,静静的无语的坐在一起。许仙看到小青手腕上的红色如意结。 "这红线是什麽时候结上的?"说著同时,许仙拉起小青的手,和素贞一样的冰冷,一样的柔软。 "之前无意间经过月老庙,这是我解开姻缘石上的红线求来的。不过,有个人跟我一样拿到这条红线,我们两个还对看了一下子,後来他才让给我的。"小青想要缩回自己的手。许仙心一惊"他跟你拿著同一条红线?"许仙用力的握的更紧。 "是啊──许相公,你弄痛我了!"许仙这才恍然的松手。 "你可知这红线的意思?"许仙感觉自己在忌妒,他忌妒小青红线的那一头系著的人不是他。他生气,他气的是小青怎麽可以那麽的无所谓的告诉他。 "知道,求姻缘不是吗?" "你可还记得那个人?" "记得,他会来铺子找我。上次还带西杭的蜜糖桂花酥给铺子里的人吃呢!" 许仙记起来,不久之前小青拿桂花酥给他吃,那时诊间只有他两人。 "你觉得桂花酥好吃麽?好吃教他再买些。" "不──我不喜欢吃甜食。"许仙脸一沉。 "小青,我──" 小青看著他,对著他的眼光。"相公说啥呢?" "其实、其实我..." "相公──"远处里传来素贞的声音。小青朝著许仙一笑"姐姐在唤你呢!还不赶快去找你的娘子。"说完便推了许仙一把。青蛇(许仙·梦之三)-----------------------------我是蛇,青色的蛇,流连在红尘里。我不是男也不是女。不要问我的年龄,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年纪。不要觉得很了解我,流传的都是别人穿凿附会的说法。其实我自己也记不起来千百年前的荒唐事。既然是荒唐事,还记得它干麻?我是蛇,青色的蛇。----------------------------- "相公──"素贞坐在床沿边,有点慌乱。许仙进门抱著她"怎麽啦?娘子,我在这──" "我....我只是醒来看不到你──"素贞枕著许仙的胸膛,闻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娘子,我在这...."许仙温柔的抚摸著她的发丝,细细柔柔的还有淡淡的荷花香味。 "相公,我好害怕...害怕有天..有天你消失了,不见了....我该怎麽办?"素贞把玩著许仙的手掌,一边把心中的不安说了出来。 "傻瓜,我不会离开你们的。"许仙说的坚定。 "真的?" "真的!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我不会离开你跟小青的。我发誓!"许仙将素贞紧紧的抱在怀里,眼里满是认真。素贞抬头看许仙一眼。 "相公你怎麽浑身都湿的....."素贞贴心的帮他擦去脸上的水滴。 "没、没什麽....外头下雨呢!"许仙哑笑两声,没有再多说什麽。 药铺里满是要来求诊的乡亲,一个接著一个。今年水患过後,疾病在城内肆虐,许仙的铺子也忙了大半个月。许仙诊著一个接著一个的脉,眉头深锁著。素贞静静的端著一盘糕点进门,不发一语深怕打扰似的,他看著素贞手上的那盘糕点,心里有股不安的感觉。蜜糖桂花酥─── 小青又和那个人见面了吗?是吗?他反覆的在心里面问自己。 "之前无意间经过月老庙,这是我解开姻缘石上的红线求来的。不过,有个人跟我一样拿到这条红线,我们两个还对看了一下子,後来他才让给我的。" "你觉得桂花酥好吃麽?好吃教他再买些。" 小青说这话的表情顿时一股脑的浮现在许仙的脑海里,他怎麽可以那麽开心的同他谈著别的男人?许仙不免觉得自己委屈,却又觉得自己有什麽资格呢? "大夫──大夫?"许仙一惊。 "许大夫请问脉是把好了没?你把了好一阵子呢!"病人八成是等的不耐烦了。许仙开好单子便吩咐他到前头打药去了。素贞见许仙魂不守舍,贴心的吩咐下人让许仙休息一会儿。 "相公,是不是觉得累了?你脸色好差。"素贞替许仙擦去脸颊上豆大般的汗滴。 "没───"许仙直愣愣的看著那盘桂花酥。"小青呢?跑哪了?"後来接著问。 "跟朋友出去了呢!说是去附近的月老庙....."素贞话还没说完,就见许仙愤怒的站起来。 "这小子心倒是野起来了,也不见铺子里忙,整天贪玩。"许仙顺手一拨将桂花酥扫下桌。 "相公,别恼了。待他回来了,我说说他便是。"素贞挽著他的手,温柔轻声的将他当孩子哄般。 "不.....这小子...我要去找他!"说完连伞都没有撑,就将铺子丢给素贞打理自己飞奔似的去找小青。外头雨下的大,豆粒般大小的雨滴不留情的往许仙的脸上、发上、身上。许仙走的急,心更急。那个人是谁?是个怎样的少年?他很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他害怕看到小青同那个人谈天说地时候的表情,他甚至害怕知道小青看著别人的眼神比看著自己还要来的热烈。他每走一步,心里面越是担心。他担心自己比不上那个素未蒙面的竞争者。许仙走到桥上,在雨中却看见桥边有个熟悉的身影。油纸伞下,一袭净白的衣裳。是素贞── 他缓步的上桥,心里面满是愧疚。 "相公,你忘记打伞了。"素贞笑著的对他说,柔柔的将伞撑在彼此之间。羞愧、感动交织的情绪,著实让许仙鼻头一酸。他抱著眼前这个温柔贴心的娘子,他应该不可再做他人之想,却控制不住自己时时刻刻想念起小青。抱著白的,却想著青的。青蛇(许仙·梦之四)-----------------------------我是蛇,青色的蛇,流连在红尘里。我不是男也不是女。不要问我的年龄,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年纪。不要觉得很了解我,流传的都是别人穿凿附会的说法。其实我自己也记不起来千百年前的荒唐事。既然是荒唐事,还记得它干麻?我是蛇,青色的蛇。-----------------------------像是补偿般,许仙的每一个吻、每一个碰触都是如此的温柔。赎罪似的以自己的肉体当作回报给素贞的补偿。满脑子的心思随著规律的摆动逐渐空白,直到所有的一切能量混杂著灼热的白液一股脑的顷泄而出。许仙感到自己此时是空白的,他的脑子、心思都是。只有自己的规律的心跳提醒著他── 他还是活著的。许仙从身後紧紧的圜抱起素贞,下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太贪心了...."许仙以为素贞熟睡了,轻轻的在她的耳旁柔声的说。素贞此时彷佛像明白什麽似的,垂下眼帘让眼泪一滴滴的滑下来。一手不自觉抚著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已经来不及了不是吗?纵使知道身旁的男人心中已经有了别人,自己却还是心甘情愿的怀著他的骨肉。她白素贞再也不能挥挥衣袖,去寻找另一个许仙。她知道自己将会为身後这个许仙,做尽一切卑微、不齿的傻事。她再也是不以前的那个白素贞,她再也不是一条优游自得自由自在的一条蛇。她知道任凭自己拥有再强的法术、再修练千百年,也一样挽不回男人的心。 "相公──"语气有点哽咽。许仙顷身靠著素贞,想听清。 "没、没事....夜了,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有些话说出口再也不能收。睡吧!睡醒了,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许仙渐渐的闭上眼.....青蛇(许仙·梦之五)-----------------------------我是蛇,青色的蛇,流连在红尘里。我不是男也不是女。不要问我的年龄,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年纪。不要觉得很了解我,流传的都是别人穿凿附会的说法。其实我自己也记不起来千百年前的荒唐事。既然是荒唐事,还记得它干麻?我是蛇,青色的蛇。----------------------------- 之後,他就醒了。他一手抚著额头,静静延续著梦里的馀韵。他睁开眼,将棉被掀起後,看见自己内裤上湿润的痕迹。他喘了口气,习以为常的走进浴室。盥洗好之後,算好差不多该是值小夜班的时间出门。------------------------- "就是他吗?"我俩悬空的坐在路旁高架灯上,看著那个人停好车,下车拿著公事包走进医院。经过了几世了轮回,他的模样的确是变了点。 "是啊!你看不出来吗?"鬼差一派轻松似的。 "他....过的好不好?"我还是问了。 "是个医生。过了四十岁还单身一人尙未成亲,连个伴的没有。这辈子恐怕是不会娶了。"鬼差的表情彷佛在说的是别人的事情。 "他已经孤独好几辈子了不是吗?"我惊讶的问。我还记得他的上辈子、还有上上辈子都是一个人孤老而终。 "是啊──没错。或许他还在等待,在等你姐姐...."鬼差说完,转身看我继续道"也还在....等你...." 我?千百年过去了,我仍然只是个妖精。人与妖相恋,始终还是犯了天条大忌。只是不知道姐姐现在投胎在哪户人家?这辈子是人?还是依然是条蜿蜒爬行的蛇。我愣了半晌,好几世的轮回,他俩还凑不到一起吗? "生生世世的孤单.....这个惩罚会不会太重了些?难道他活该承受这些无边无境的寂寞吗?"前世的债,到底要多少辈子才还的完? "这种事情,我们说的也没得准。" 我低头想了想"走吧......" "你不去见见他?就这麽走了?"鬼差像懂一般笑著问。 "不了,既然我们三人一命,注定生生世世孤单,那就等待我们三个人再碰头的那一天再来了结这样冤孽吧!"我摇摇头,接著说"更何况少了姐姐,我跟许仙两个人碰面也没啥意思..." 鬼差点点头"嗯,走吧...." --------------------------- 他看著窗外路灯,路过的护士笑著问他"许医师,你在看什麽?发呆吗?" "没......只是觉得那路灯....." "那路灯?怎麽啦?"护士小姐将头探出窗外。他笑了笑"没什麽...." 他只是觉得好像有个人,在哪路灯的方向。 青蛇(许仙·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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