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请你饿著吧! Ⅱ————赵小猫
赵小猫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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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洋洋的动动手指,忘了身处何地的赵家二爷连眼睛都不肯费力睁开。
      於是努力的想要忽视掉自己沈稳的心跳声,好让那股慢慢的纠缠而上的疲倦沈淀下来,将身体又往柔软的床铺之中压了压,顺便把还在那里拼命的劳顿也压制下去。
      最後满意的用脸颊幸福的蹭蹭被角,赵长右才发觉到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
      一直应该都是自己独居的房间中,竟然还会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气息。
      终於觉察出不对的赵长右,猛然睁开双眼,一大片一大片的鲜红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绣著金色的龙凤,寓意吉祥的顶棚就绝对不是自己平常一睁开眼就看见的东西,斜眼过去,脑袋下面是红色的枕头,竟然还是成双的出现在视线之中,最为恐怖的是,就连自己紧紧抓著的被角也是鲜红鲜红的。
      可能是早晨时,人类的反应本来就会慢半拍,再加上赵二公子也不是普通人类,所以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来。
      自己入赘进了堪舆教,拜了天地,然後又是洞房花烛夜,新娘子鸣书被李休与掉了包,再来就是自己被那魔头按在床上折腾了一夜,至於自己什麽时候睡过去了,就全然不知了。
      终於明白过来的赵长右,不由气上心头,不顾腰部的酸软,下身极度的不适,正要勉强的坐起时,那人却来到自己身旁。
      "你终於醒了!"
      赵长右一愣。
      那人才是人间的绝色,光看那双眼睛,天生就带著一个媚字,虽说带些愁苦,可是只是简简单单看著你,就能勾出人的心肺。小小的嘴巴抿著,微微颔著尖尖的下颚,一身琉璃白的衣裙,荡著难於抵御的风情。
      赵长右慢慢抬起手来,指著面前豔冶的那人。
      "鸣,鸣书"
      小色狼的目光,却不是那鸣书那张妩媚的脸上,而是死死的盯著之前在青糊畔,曾被自己留恋三尺,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上。
      "你......!"z
      纤细的腰部上,就是没有束住腰带,那宽敞的裙身也不能掩起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就是再白痴也看的出来,那里,正孕育著一个新的生命,将要开始一段新的历史,宛如新生的太阳一般,会给人带来最大的希望与慰藉,人会因为他的到来哭泣狂欢。那里,人类的血脉将得以生生不熄的延续,生命的进程可以穿梭不止,时间的轮转能够酣畅飞奔。
      一个时代终将在那里永远远去,新的世界终将在这里来临!
      白话一点的说,那里几个月後,一个孩子将会从那里诞生!
      28.
      铁一般的事实,宛如是千百万斤重的铁锤,直奔自己的脑门而下,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死死的砸在头上,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处积聚,天塌下来一样的重量,压的赵长右直听的嗡的一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在醒来时,就见一群侍女模样的女孩子围著自己,一个一个娇羞可爱,象是初春的月季,唧唧喳喳的对著自己指手画脚,不时还用手帕隐著嘴巴偷偷笑著。
      看见自己睁开眼睛,轰的一下子就散开了去,然後一个人赶紧凑上前来,定睛一看,却是故人──莺哥。
      莺哥先是摸摸赵长右的额头,又碰碰那张帅气的脸蛋,才放下心来。
      "公子,那里不舒服吗?!"
      迷迷糊糊的赵长右,傻呆呆的摇了摇头,却眼睛发花,象是还没醒过来。
      莺哥点点头,笑了笑,知道他这麽睡迷了,还没清醒呢。
      之前也请了大夫瞧了,都说没啥事情,也就不那麽在意了,转身对著坐在身後的那人说道:
      "鸣护法他醒了!"
      "既然醒了,我就去回教主一声!"
      冷冷冰冰的声音悠悠的飘了过来,没什麽真实感,就象整个人都是空的一般。几声桌椅的轻响後,就没了动静。
      莺哥把赵长右扶坐起来,对著那些还在好奇的看著的女孩子们无奈道:
      "那位姐姐去给拿洗换的东西来,我给公子擦把脸!"
      那女孩子中有是一阵乱,分开人群,走出一个年岁稍稍大一点的,回道:
      "我去给公子打水来!"
      "你们也都别看了,去拿要换的衣服,还有吩咐厨房把火上喂著的粥端来!"
      两三个大一点的跟著她走了出去,可还是留下五六个立在那里,瞪著一双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著赵长右。
      李休与近来时就看见莺哥正给赵长右擦著脸,而几个女孩子就在那里好象看西洋景一样,盯盯的看著,连自己进来都不知道。
      细细的眉毛一拢,额头一皱,轻咳可几声,那写女孩子才如梦方醒,齐齐的低下身去,和莺哥一起叫了一声教主。
      "怎麽样了!"
      挥挥手,将这些明摆著看热闹的人撵了回去,转身伸手就要去摸赵长右。
      却被一直半坐著的青年,带著全身的力量挥开了那只好意的手臂。
      眉头的痕迹有著加剧的趋势,李休与的眼角挑了上去,表情中带上了凌冽。
      "你又在闹什麽!"
      "李休与!"
      过於拔高的嗓音,以及昨夜的情事使下半身实在没了气力,只能坐在那里指著眼前这妖豔无双的男子,加上一双由於睡眠不足而肿胀的眼睛,真是没有什麽威信力。
      "你当我赵长右是傻子吗!?"
      李休与莞尔一笑,皱到一处的眉头缓缓展开,男子象是绝豔的牡丹,晨光中,万种的风情......
      29.
      "你不就是傻子吗?!"
      晨光中,绝色的男子,莞尔一笑,皱到一处的眉头缓缓展开,风情万种的回道。
      "你!"
      青年的食指大幅度的颤抖著,一张俊脸铁青铁青,竟被李休与一句话气的不知道说什麽好。
      按下那直指自己鼻子尖的手指,李休与倾身而上。
      "看看你这副样子,不傻都出奇了!"
      没有任何恶意的言语,却让赵长右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却是愤愤的看著那渐渐接近的男子,黑幽幽的瞳孔里全是男子的妖豔影子。
      李休与微眯的凤目打量著眼前的很是受伤的青年,也觉得有些後悔,刚才的话过於严重了些。虽说是无意之中的玩笑话,可是听在别人耳中,可能就是另外的一种意思了。
      再一次伸出手去,想要借此将自己的懊悔能传达出去,又因为青年那散发出拒绝的气息停在半路之中。
      赵长右死死盯著那双伸在半空的手,不看李休与。
      "那就可以戏耍於我,让我这傻子做了现成的爹,对吗?!"
      李休与终於放下那只悬著的手,直起身来,脸色沈了下来。
      "都说你入赘堪舆教与鸣书无关,与你拜天地的是我,春宵一渡的也是我!"
      话音刚落,赵长右却突然无故笑了起来。
      "李休与,你真当我赵长右是白痴吗?!"
      抬起头,看向风华绝代,惊为天人的李休与,让他将那不属於赵二公子式的笑容看的仔细。
      "与鸣书无关!?"y
      "与她无关,为何左家庄上,你口口声声要我负责!与她无关,为何新婚的头天她会出现我房中!"
      "李休与,我赵长右在不学无术,可是脑子还是有的,你别想让我去给谁背那黑锅!"
      "黑锅?什麽黑锅,你又要背谁的黑锅!"
      李休与一番话下来,堵的赵长右哑口无言,以他的智商那里想的出是谁的黑锅。眼睛一转,到底还有几分心眼,没象李休与所说傻到家了。
      "你,你敢说,鸣书怀了孩子不是真的,敢说没起过拿我顶缸的心思!"
      李休与见他不见之前的那失常的模样,一张嘴,结结巴巴,依旧是没有心眼,还是那笨笨的赵长右,到也放下心来,心道:再怎麽折腾也不过是阎罗殿的小鬼,还真能上了灵霄宝殿。不由又是成了那副气定神闲的李大教主。
      "既然你非要如此,那好!鸣书怀了孩子是真的,说白了,明摆著就是拿你顶缸的,你能怎麽样,你又能怎麽样!"
      勾起恶意的笑容,李休与说著残酷无比的话语。
      赵长右却傻了眼,压根就没想到,堂堂的堪舆教教主还会如此无赖和厚脸皮。
      就如人家所说,他能怎样,又能怎样。
      婚,结了!天地,拜了!江湖上,都知道了!家,更是回不去了!
      还能怎麽样!
      一咬牙,赵长右狠狠的瞪了李休与一眼,一拉被子,逃了进去,不去理睬那笑的和妖精一样的男人了。
      总觉的那里不对,算了,凑和看吧,以後在改!呵呵,请原谅偶的懒惰吧!
      30.
      轻盈浅笑著的绝代男子还想要在多说写什麽的上前而来,碰碰那故意避入棉被之中的赵二公子
      ,却被人家闪身躲了开去。
      眉头一皱,李休与极其不满赵长右躲开的动作,不死心的伸出手去再碰,再躲,再碰,再躲,
      直到那团高高隆起的棉花包逼入了死角,可人却就是藏在里面不肯出来。
      李休与眉头越皱越深,脸上的戏谑反倒是越来越胜,索性大臂一挥,卷了那团赌气装死的棉花
      ,死死的压了下去,将四下的缝隙封了一个严实。
      不用多一会,里面的人多少受不住的动作起来,发出呜呜的声响,挣扎要出来,直到那漂亮的
      不象话的李大教主终於满意,才放了手。
      终於出来的赵长右,憋著一张紫青的脸,外面清新的空气猛然一下灌入胸腔中,堵住出气的通
      道,一下子就呛出了眼泪。
      赵长右一边费劲全力的拼命咳嗽,一边回手推开赶紧上前帮忙拍著的李休与,气恼的狠狠的又
      是一眼,抱定不打算和他说话的决心,在咳嗽停下的时候一掀被子,又钻了进去。
      李休与愣愣的看著又团成一团的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许久伸出手去,摸摸估计是蒙住脑
      袋的位置:
      "一会记得出来把粥吃掉!"
      见那里面的青年还是没有反应,堂堂李大教主竟一脸的落墨走了出去。
      用被蒙住头部,赵二公子却也还感觉的到男子轻柔的拍抚,可一想到男子的所做所为就不由千般委屈涌上心头。
      从凤凰山下,他多管闲事解了自己的裤子开始,自己就受他的欺负。且不说洛城门前,因他给自己换了女装被众人耻笑。
      这些都是小事,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把这麽大一个黑锅扣在自己头上。
      自己是在青湖畔起过歹意调戏过她,可是却没碰她一个手指头啊,那大著的肚子明明和自己无关,为什麽还要找自己做那倒霉的替死鬼!
      更可气的是,他三番两次的将自己堂堂的七尺男儿压在身下,做出那种丢脸的事情,还让莺哥看了那个地方。
      这些委屈能向谁说,又怎麽能说的出口。
      委委屈屈的蹭了一下眼角,赵长右哽咽了一下。
      现在更好,因为这魔头,爹要打死自己,哥又生自己的气,弄的自己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只能孤苦伶仃的在这里被他欺负。
      拽拽被角,越想自己越是苦难的赵二公子,又是一下哽咽。
      为什麽自己要遇上这麽家夥啊!
      自己的命怎麽就这麽苦!
      要是不遇上他,也许自己,早就和姜小小成其好事了,说不定孩子比鸣书肚子里的那个大了!
      自己也不用离开家,肯定在无极山庄,搂著姜小小,吃著凉茶快活著。
      那里象现在,要躲在被子里丢人不说,还这麽热!
      是啊,这里热不说,还很黑,好象象夜里一样,想,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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