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缘————更科[下]加番外
更科[下]加番外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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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他。
      ‘那我可开始了。'他道,然後利落的下刀划开我的伤口。
      随著那药脂涂上我的伤口,一股钻心的剧痛和剧痒同时传入大脑,我一下抱住他。
      紧紧抓住他那温热单薄的躯体,我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死死的咬著。
      我想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印记,一个永远也消除不掉属於我的印记。
      鸣焱,不管今後会怎样,我都不许你再这样离开,你是我的,不管你有没有准备好,打不打算接受,你都是我的,我不会也不可能再放开你了。
      随後和鸣焱一起在森林中的那段日子,虽然是在逃亡,却可算我长这麽大以来最幸福的时光。
      幸福的和他漫无边际的瞎扯,幸福的看他蹦蹦跳跳的追赶那些山鸡野兔,幸福的趁他睡得像只死猪时,偷偷放纵自己的感情,搂住他,再狠狠地亲他一口。。。。
      这样的日子,即使是在他失足落水把我吓个够呛,接著他又受凉重病叫我担心的半死,而後好不容易好转了,我们也见到人烟了,他不知怎的又昏倒在地,让我怕得去掉另半条命,但,背著他一步步的朝前走去,感觉著他温热的呼吸阵阵酥痒的喷在我的後脖上,这般情绪的大起大落,我还是感到无比的幸福。
      好像眼前那些飘扬的五彩幡巾,鲜活,明亮,我的生命也因为他的出现,从此不再复从前的单调平板。
      走了很远,我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藏区,而先前看到的幡巾也就是他们所谓的风诵经了。
      费劲的与那些友善但语言却完全不通的藏民们沟通,我们两个总算是得了个地方休息。一个老藏医来看过鸣焱的病後,比手划脚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大堆,大意好像是鸣焱他并没有什麽大碍,再躺上几天就没事了之类的,我松了一口气,端过他们为他熬好的药,却不知该怎麽给仍在昏睡的鸣焱喝下去。
      盘腿坐在他身旁呆了好一会儿,我一咬牙,含了一大口药汁,硬撬开他的口就给他灌了下去,咂咂舌,这药还真是非一般的难喝。甚至鸣焱在睡梦中也皱了皱眉头,翻身背对了我去。
      ‘唉,还好你是睡著的,'想到鸣焱有时如小孩般的性子,我叹了口气道,‘若是你醒了,那又该怎样才能让你喝下这药呢?'
      将剩下的药水一一给他强灌进肚,我吐著舌头又哺了他几口清水。
      药的怪味渐渐的消散而去,剩下的,只是溪水那略带著一丝清甜的味道,以及,唇舌间的碰触、交缠。
      湿热的口腔,那柔软而质感的舌头。。。
      我忍不住越吻越深,一股冲动也瞬间从下腹窜向大脑随即又蔓延全身,我想要索求更多。
      颤抖著,我气息不稳的解开他的衣裳,紧抱了他的腰身,狠狠地啃咬上他细润的胸膛,和那诱人的淡色乳珠。
      他渐渐不适的挣扎起来,我本能的压住他扭动的躯体,一只手不禁向後探入他的裤子,大力地揉掐著他那光滑的臀部,更急切的顺了臀沟向里处伸去。
      他开始呜咽起来,神志不清的使劲要挣脱我的怀抱,我收回手,抬起身子,再次堵上他的唇,卸下了他的裤带,刚想扒下他的裤子,这时却冷不及防的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唔,'我疼哼一声,欲火稍抑,也霎的清醒了过来。
      连忙松开他,看著他皱了眉头哼哼著一卷羊毛毯翻身又沈沈的睡了过去,我刚刚竟想对还在病中的他动强?
      我一掐胳膊,对自己万分恼火的压下那早已硬直的欲望,转身出去了。
      舌头痛得厉害,一擦嘴唇,原来是被咬出了血。
      我叹了一声,在门外吹了一个晚上的夜风,直到天色已然大亮,而我也彻底平缓了情绪,这才重新整理好衣袍,掀开门帘进到屋中。
      一抬头,鸣焱正睁著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我。
      ‘你醒了?'我惊喜的道。
      ‘咦?'他也万分精神的叫了出来,‘你小子怎麽穿成这样?'
      这家夥,难道我换了一身衣服就不认得我了?我无言。
      此後,虽然,留在这个藏区的生活如仙境般惬意,可无论拖延多久,我们最终还是不得不离开,毕竟外面还有好多人在等著我们回去。
      骑牛取道东行,两天之後的傍晚,我们来到一座苍黄的巨石前。
      ‘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我笑著对呈一脸饥饿状的鸣焱道。
      於是挑了个不高不矮大小适中的洞穴暂时栖身。
      我麻利的升好火,开始烤牛肉。
      几声怪叫蓦得传来,一直蹲在洞口发呆的鸣焱慢慢的立起身子,探出头去不知道在看什麽。
      ‘怎麽回事?'我拿了牛肉走过去,却蓦的看见一小群鸟箭也似的朝这方冲过来。
      想也来不及想,我扔了牛肉一手就将鸣焱扯进我的怀里罩住他。
      那群鸟的目标并不是我们,它们撞在石崖上撞死了。
      鸣焱没有动,只是呆看著我,一脸的抑郁。
      我下意识的放开他。
      他,难道讨厌我的碰触?
      我尴尬的淡淡一笑:‘我还以为你平常太过於作恶多端要被天谴了呢,所以。。。'
      他,难道真的无法接受男人?
      重新再烤了晚饭,看著他恶狠狠的嚼啃著那些老鸟的骨头,我的心情开始说不出的沈闷起来。
      裹了衣袍背对著他躺下,我也这才发觉到以前的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仔细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若要得到他,真的只能用捆的?
      那又要捆多久,他才不会逃开,他才不会恨我?
      怕是永远都不会有哪一天的吧。
      那麽,到了最後,真的就只能绝望的放手?
      我胡思乱想著,心乱如麻。他却一下凑了过来,抱住我。
      ‘你干什麽?'我动了动。
      你若真的不能接受男人的话,那干嘛不躲我远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喜欢男人的。
      ‘我都给你当了那麽久的肉垫了,也该换一换了吧。'他笑著,没有放手,不多久,就听得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了下去。
      这麽快又睡著了?我睁著眼睛看著洞外,有些无奈,也有些无力。
      鸣焱,我到底该拿你怎麽办才好?
      半夜,我不知不觉地刚有了些困意,鸣焱却突然醒了,在後面动了动,哆嗦著将我搂得更紧了些,然後又开始傻笑了起来。
      不会是冻傻了吧,我恨恨的想,同时却也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喂,你不要再傻笑了好不好?外面的风声都够恐怖了。'我扭过头去看著他。
      我是决不会放手的,这次。
      ‘你的手。'
      不管你愿不愿意,可不可能,我都决不会放手,谁叫你招惹了我呢。
      我翻过身将他紧紧地搂住。
      我已是无可回头了,鸣焱,所以,这辈子,你得对我负责。
      不管是生,还是死,我都不会允许你抛开我的。
      是的,那时的我是这样想,後来的我也一直没有变过,即便在发生这麽多的事情之後,即便一切都已再也无可挽回,我仍旧一直没有变过。
      我从来不是个大方的人,我很自私。
      所以,如果注定活著不能在一起,我宁愿选择和你一起去死。
      可,
      我还是後悔,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後悔。
      如果,当时我能够预料到这以後会发生的这麽多事,那无论怎样,我都肯定会和你一起远远逃走,而不是傻傻的回到京城。
      如果,我不是那麽懦弱的害怕失去,我就可以早点知道你对我的心意,而不是到了最後眼睁睁的看著你因为我而被伤害,我却无力的什麽也做不了。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
      你还记得那个漫天流星的夜晚吗?
      我记得,
      因为我对著他们许了一个愿,一个对著无数多的流星许了无数多次的愿望。
      我希望,今後的每一个白天,每一个夜晚,都能和你幸福的共享。
      而我还记得,
      你曾经说过,你说过有一天你若是厌倦了江湖,你就会去黄山的那个大石洞隐居。
      你还说过,你会带我一起去。
      而你呢,鸣焱?是已经都忘了吗?
      第八十章
      曾经有一个传说。
      传说里讲,只要你每天诚心诚意的折一只纸鹤,不多也不少的一只,这样,承载著你所有期望的那第三百六十五个诞生的白鹤就会真的活过来,然後将你的心意传达给你想要传达的那个人。
      而我折了一千零三十七只纸鹤,一千零三十七只带著用血写成的‘焱'字的纸鹤。
      独自守候在这山顶上,看著雨打过多少次烂漫的春花,风吹落多少回缤纷的秋叶,无论是豔阳煦风,还是飘雪冰冻,每天,我总是在山崖边放飞我的那只纸鹤,然後等待,又放飞,然後又等待。。。。
      我找不到他。
      我的纸鹤也依然只是只纸鹤。
      看了那第一千零三十七只纸鹤沿著同样的轨迹,无助的旋转著,最後跌落山崖,我想,也许是我的期望太过於沈重,所以,那些单薄的身躯才无法能够载著飞翔。
      我默默的紧拽著他的那根铜发簪,立在崖边,脚下是一片苍茫的云海,接著,我听到什麽声音。
      我的那第一千零三十七只纸鹤没有活过来,它却带了一大群活的白色信鸽。
      漫天的一群,羽毛纷飞。
      而那每一只鲜红的脚爪上都绑著一张纸条,而那每一张纸条上都只有相同的三个字。
      反复又反复的读著那重复又重复的三个字,
      我想,我应该笑的。
      可不知怎的,眼泪却就这麽无声无息的下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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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完结了,我说过的,不是悲剧吧?嘻嘻。。。
      。。。。。。撒花。。。。。。撒花。。。。。。大家五一快乐。
      我都没想到我竟然会有写完它的这一天,呵呵,我从来不是个持之以恒的人,多亏了看文的大人们一直的支持,所以我才最终坚持了下来,:)。
      呵呵,本来最初动笔的时候,故事想到此就全部结束了的,可我写著写著,突然良心稍有不安,觉得挺对不住他们两只猪猪的,所以。。。。
      反正都是烂婆娘的裹脚,再来个画蛇添足也就无所谓了。
      於是,本文也许还会有几个番外,算是我补偿他们两个的。
      那几个故事很散乱,也大都很短,大人们也可以不用看得,呵呵,随意,随意。
      但我本人会把那最後那个番外作为此文的最终大结局,即是真正的不会再在这上面动笔了。不过,就是这段时间会比较忙:五一要出去玩,而玩完了之後又一大堆堆积的事,而且这麽一个大长篇完了之後总要休息休息的吧。。。嘿嘿:))
      故,会拖一段时间了,还有,就是 月 也得准备动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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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於那个在文中占有很重要地位并极其具有前瞻性及指导性意义的四个字"不可枉执",我们请到了当日为炎炎解签的那位高人来给我们做一下更深入明白的探讨。
      高人:各位上午好,俺姓高名人,还俗前本是大慈寺的一名僧人,法号不通。说起这个大慈寺,它始建於隋代,由唐玄宗赐名
      "敕建大圣慈寺",古称"震旦第一丛林",唐代名僧玄奘就曾在这里受戒。当然,它也曾多次毁於战火之中,特别是在明末时期,几乎全毁,现存诸殿几乎都是清代顺治後陆续重建而成的。。。。
      (作者俺偷偷在後面就是一木勺:少来,给我说正题,faint,就在我旁边摆地摊的,跟我也就半斤八两吧,还给我装什麽学者。)
      高人:嘿嘿,差点忘了,俺今天是应邀来讲那年四月初八的那天下午在大慈寺所发生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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