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你的答案。"邱寒喝一口茶,浩泉的目光随著那几根纤细但并不显得细腻的手指移动,食指的骨节微大,有茧。不知道为什麽他只觉得出奇的性感,不由的动了动喉结。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的话,将会有个什麽结果?"他还大胆的问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
这是出乎浩泉意料的答案,但是他无法在这个男人脸上找出任何不悦或者惊讶,甚至是嘲笑。那张俊美的脸平静得像是眼前一个人也没有。
是的,对这个十五岁的孩子来说,如果他不选择留在年轻的教父身边,他就只剩未知的命运,而且有可以预知的残酷。不可否认,浩泉一瞬间坍塌了全部的抵抗,他想活下来,活得容易些。
邱寒看著这个男孩,心头忽然动了一念。
他知道自己是个自制的人,却不知道为什麽突然生出这感觉来,於是决定今夜把这个叫简浩泉的中国男孩留在自己的房间。
这不是表示他对他动了什麽念想,只是他已经看出了这个孩子的选择,而他也决定了培养这个孩子。这种潜在的契约已经在教父心头形成,因此不免的想收个定金。这个看似纤细却又透著倔强和隐忍的孩子有那麽一点吸引他,除了他的琴声,这付没发育完全的青涩身体也透露著某些悸动和性感。
而这一切的变化,那麽微妙,是简浩泉所没有预感到的。
"内部的报告,你先放在桌子上,你帮我带他下去处理一下。"邱寒又转过头对已经站在门口良久的商庆说,声音带著一丝情绪的波动。
"是,先生。"商庆很明白邱寒的意思,他的一个眼神已经传达出他对那孩子的占有欲。
商庆心头的滋味也是复杂的,他知道这一切都源於一个男人,一个已经死去却还活在年轻的教父脑子的男人。没想到这麽多年过去了,那个人对他的影响还是那麽深,这是不是也由於血缘在暗地里作祟。
简浩泉战战兢兢的跟在商庆身後,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将如何对他,但目前为止,一切都是平和的,暗涌也并不使浩泉颤栗。商庆在走出房间的一刻,又忽然回过头,看著跟在他後面的男孩。简浩泉因为心中的掂量未来而没有注意前面的人已经停来,他迎头撞在商庆的肩上。
"对不起。"他赶紧道歉,态度慎重诚恳。
"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地方,你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名字,只有服从和编号。我不希望下才再见到你在先生面前那麽放肆。"商庆的语气是极其冷淡冰凉的。
"是,我知道了。"浩泉觉得自己紧张得有些发冷汗。
"知道就好,跟我来。换了衣服,吃药,然後去房间等先生回来。今晚先生大概会使用你。"
"使用?"听到这个奇怪的词语,浩泉随口一问,可是他马上又後悔了。他眼前这个人显然比刚刚的"先生"要严肃得多,而且似乎对他有潜在的敌意,他怎麽能这麽不小心,才教导了他不可以随便的说话和动作。
"不该问的不要问,这个规矩你早就该熟悉了。"商庆这一次没有刚才那麽冰冷的说。
口气是责备的,但是看到这个亚洲男孩脸上的慌张,商庆又不由的放温和了几分。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麽,总之不想吓到这个小东西。
目前在第73篇
罂粟诱惑 7.致幻c
建档时间: 2/26
更新时间: 03/22
简浩泉抵挡不住身体因为毒品引起的剧烈反应,在浴室里挣扎起来,他好不容易翻出来,找到商庆留在茶几上的药片,吃了以後,全身的酸痛推向一个顶峰,然後慢慢的缓和下来。他按著自己的胸口,潮汐一般的须求著空气,那种接近的窒息的快感瞬间爬满胸口。药效是那麽显著,简浩泉第一次深深明白,原来这对他来说就是不可逃避的宿命。
鸦片,是这个世界上最幻惑的名词。有著致命的危险和美丽。简直要比那伊甸园的苹果更让人欲罢不能。
而现实却比简浩泉想象的更加黑暗和残酷。
他在房间里看到邱寒归来时那一抹情色的眼神的时候,他彻底的明白了什麽叫做"使用"。
那是一种粗暴的占有方式,带著强权的阴影以及疯狂的潜意识。他就算对男人和女人的性事并不那麽了解,也知道男人和男人做不是那麽一回事。不道德这个观念在他的心里并不深种,只是在身体被进入的那一刻,刻骨铭心的疼痛让他确信,男人和男人的确不是那麽回事儿。
"你不能这样......"浩泉还是喊了出来,尽管他也知道这不能改变他的处境。
散乱的柔软发丝铺开在枕头上,带著一种神秘的媚惑。
邱寒不满意打断他享受的任何话语,他抓起简浩泉柔软的头发,狠狠的把他的脸贴在铁花的床头上,直直的看著他说道:"在这里只有我不要,没有我不能,知不知道!"
浩泉没有回答,只是感受著身体被撕裂的疼痛,他不理解,但是他仍无法忘记这是这样的一种掠夺。
被深深分开的大腿,裸露出一片雪白来,这让邱寒产生了疯狂的占有欲。他也许心头对这个男孩子还没有爱,但是那种疯狂的独占欲却是前所未有的。看著浩泉紧紧锁住的眉头,他多想轻轻安慰身下的人儿,像情人一样,可是他停不下来对那身体的索求。浩泉柔软的肠壁已经磨出了鲜血,邱寒看著那残忍而刺目的鲜血开始更加兴奋的新一轮抽插,他在这个身体里已经留下了自己的标记。
邱寒喜欢用粗暴的手段对待敌人,用粗暴的方式疼爱情人。
他没有想到这一刻自己在这个孩子的眼里看到的不是恐惧而是疑惑。他很想停下来,想知道简浩泉心里究竟怎麽想的。可是快意的欲望让他无法停止身体的摆动,他一次又一次的在浩泉的身体里寻找一个更深的接触点。方式直接又坚定,简直让人觉得他是要刺到浩泉的灵魂。
浩泉紧紧的咬著下唇,只发出细碎的呻吟,这更让他显得脆弱的性感。
灯光下,邱寒热情而疯狂的样子印进浩泉的眼眸里,那带著情人的炽热和王者的占有点燃了浩泉初有的情欲,他并不懂得这是心房打开的一瞬间。但是他知道这个男人在让他疼痛,让他流血,然後深深告诉他,他属於谁。
那种幻觉深深刺激了两个人,浩泉初尝情欲的磨人,他感受著邱寒给予的残暴和温柔。
沈迷在这样一张温床里。也许他应该恨这个男人,也许他应该爱这个男人,但是深夜里他只觉得昏昏沈沈,分不清爱恨,懂不得情欲。
一场几乎是单方面得到快感的造爱在浩泉的昏迷中接近尾声。
看到身体下面的人没了感知,邱寒也失去了兴致,这本来是具迷人的身体,但是如果无法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施与,那麽也就没有什麽意义了。他不是奢欲的禽兽,他只是想寻找一种最深刻的方式让简浩泉知道自己的所属以及灵魂深处的铭刻。
显然他是达到了目的,次日的清晨,天未全亮,浩泉就醒了过来。并且仔细的想了想昨天发生的事情,他终於明白了那一个邱寒道理,天下的人都不是自由的,但是自由又是存在的,必须靠自己去争取。
而邱寒这个人在他的记忆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还不明确那种感觉是什麽,但是挥之不去的震撼仍在心头缭绕,他深知这一辈子心头也无法摆脱这个人,这个影子了。
"醒了?"邱寒转过身,抱过简浩泉。这动作如情人一般的温和。
"是,先生。"
"你记住,我叫邱寒。而且,你现在是我的人。"口气简直是说不出的霸道,浩泉心头暗骂一句土皇帝,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这话感觉像足了戏里那句对白,都是腹中这块肉等不得,得赶紧找个人认了才是。想到此浩泉不由的一笑。
这笑容在清晨天还未全亮的时候却像一束豔阳窜进年轻的教父心头,打一个激灵。於是邱寒告诉自己,这个人他真是不打算放过了。要麽现在杀了,要麽以後准会出事。
"先生,不知道昨天说的选择还有没有效?"浩泉小心翼翼的询问,而刚才邱寒说的话仍在他心头摇曳著,他的身体已经属於这个男人,那心呢?
"呵,我已经知道你的决定。午後我就派人送你回去。"邱寒很快的回答他。
回去?回什麽地方去?简浩泉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这将是意味著光明的未来,就如邱寒所说,所有的自由和生命都由自己本身去争取。不是能白白徒得的。而面对未知的遭遇,他已经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身体深处带来的阵阵顿痛让他暗地里想,只要不比这个更糟糕就感谢上帝了。昨夜的一切浮上心头,让浩泉暗地里脸红了,他想起了邱寒那局极其迷人的身体,像是一个幻觉,撩拨这自己的心。
出乎他意料的是邱寒这个一看就是高层身份的人却有早起的习惯,简单的洗澡整理,作风像军人一般严谨。他并不清楚这究竟是一个什麽样的组织,黑社会?地下交易?这些破碎的名词都无法拼凑出邱寒真实的身份,可是这个的人气质已经透露出他绝不是普通的角色。年轻而干练的人,气势如弘,简直要人不敢逼视。
临走时邱寒留下话说会有人来处理。
随後医生就来了,简单的帮简浩泉处理了伤口。他本想问一句邱寒是什麽人,可话到嘴边还是觉得不妥,又咽了回去。大胡子医生帮他处理身後的伤口,这时候他才又好意思起来,初识云雨的窘态昨夜没有今天反而羞赧了起来。那些色情的画面在脑子的乱窜,他心神不宁。
吃过消炎的药片,又被注射了不明的液体。洗澡以後,身体还是微微疼痛。
看到邱寒左边床头柜上的笔记本摊开著,一只钢笔放在轴上。
他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但没有翻看,只是摊开那页其中一行中文跳入眼球,那字迹并不见得漂亮,写著"有一种从最美丽的花朵的果实里提炼出来的东西,在更大程度上,与伊甸园的那只苹果一样,它具有著符号的意义,它所代表的,是那种逃避不了的宿命意义。"
看到邱寒写的这样一段中文夹杂在一大片法文中格外显眼。简浩泉的身子随之一震,他知道自己也无法逃避某些事实。
那感觉,彻底的一盆凉水浇得浩泉浑身冰凉。最可怕的是毒品,他明白过来了。
目前在第74篇
罂粟诱惑 8.雇佣兵a
建档时间: 2/27
更新时间: 03/22
3.雇佣兵。
他不打算再追问下去了,他知道自己无法摆脱自己的历史,别人也是一样的。而且,眼前这个精神不错的小家夥,应该不需要任何陌生人的同情。他平静安定的神情,对简浩泉同样也是一种鼓励。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剩余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直面现实。
到中午,又是那天的中年人来接的简浩泉。
他被抛进军用的吉普车里,带上手铐,黑布蒙上眼睛。又开始一路颠簸,记忆仿佛是回到了某一点,而这中间究竟发了没有什麽他开始恍惚起来。渐渐的昏迷过去,连他自己也只是觉得困倦。
商庆回过头看见绻在後面熟睡的男孩,他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邱寒,那个总是在角落里一个人舔息的孤独孩子,最终还是变成了猛兽,但是这样的猛兽恐怕也是有弱点的。
四个半小时以後,他又回到了基地的训练中心。
这里训练的全是邱寒手下在全世界搜罗来的体制特别的小男孩,还有部分是来自药物实验室的那些成品。他们按照资质分类,训练,年纪都不大,十一到十七岁。这些孩子身上有不一样的血统,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肤色,简浩泉混在其中毫不起眼。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被种有致幻药剂或者轻度毒品。
对教父而言这些人他们不需要长寿,能用到三十岁就足够了。所以致幻剂就算伤害了孩子身体也不重要,相反的是,这些体制超群的小孩身体里自发的挖掘出了对毒性抗制的机能,无意中开发出更强的潜能。
当然这其中最不幸的算得上简浩泉,他可是被邱寒特别的对待了一下,身上下的可都是猛药。而这种高纯度的毒品不是一时半会,一次两次便能从体内彻底清除的。现在简浩泉回到训练的基地,没有药品,对他来说无疑是炼狱的考验。
这个戒毒的过程是邱寒给他的第一个关卡。
可是年轻的教父相信他看上的人,不会连这个都熬不过去的。
浩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四方形的房间里,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麽上的这张床,到的这个房间。仔细思索一番,仿佛是有人把他从实验室带出来,和几个年纪相仿的人一起,被蒙了眼睛送去一个地方。他恍然大悟,又一阵不安,因为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以及将要被怎样对待。
身体有些酸痛,他打量著黑洞洞的房间。
屋中间有一张桌子,床是军旅用的钢丝结构。房顶一连排的壁柜,窗户有铁网,而他的对面还有一张一样的床。
他想抬头按开台灯,可是怕惊醒那边床上的人,现在应该是半夜。於是只好平静的躺著,他舒出一口气来。只能随遇而安。这麽多年过去,他早不奢望那微乎其微的自由。想及自由,他又想起是什麽人告诉过他,自由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人人都不自由,但自由又真实存在。
可是,他怎麽也想不起是谁给他说了这句话,头一阵抽疼。他停止了思考,决定再睡一会。
现在对这里的每个人来说,生命的意义就是能吃饭睡觉活到第二天。
早晨有强烈的电铃声,这里简直就是监狱。浩泉撑开沈重的眼皮,却看到对面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他不知道那个人去了哪里,甚至不知道对面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
"你说中文?"
冷不丁的听到门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简浩泉顺著声音寻过去,看到阴影里站著一个矮小的男孩子,像是快要饿死的饥民,黑瘦得不像话。和他比起来,简浩泉简直发育得太好。
"我是中国人。你呢?"
"马来西亚。我中文不好,但是这里的训练官不说英文,他们说日文和意大利语,你会不会?"
"会一点......"简浩泉一边回答一边想,这个男孩怎麽就不诧异,他是怎麽来的这个房间,怎麽就不吃惊一大清早醒来屋子就多了个人。想及此,他脱口就问,"这里是哪?我怎麽来的?"
"哦,你那时候昏迷了。他们说你是新从实验中心过来的。你不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
"不知道。"浩泉一阵茫然。
那个马来西亚的男孩矫捷的窜到他面前,看了他几秒锺才说:"你还长得真好看,别人都说实验中心出来的人都跟人干儿一样。"这语气里还是或多或少带著点鄙夷和嫉妒。
"这里是哪里?"浩泉严肃的又问了一次。
"圣地。"一个简洁的回答砸过来,浩泉却根本不明白。
"圣地?究竟什麽地方?"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里是雇佣兵的集中营。我们教官就住在隔壁的隔壁。"
初听到这一系列离谱的描述,简浩泉并不惊慌,他早就猜到几分。看这个地方的摆设就觉得很像军营,却没想到真是个训练雇佣兵的地方。那这样看来,来这里的人也应该有一部分人是自愿的,不像他是被莫明绑票来的。而这里环境看起来很幽闭,应该不在亚洲的任何一个国家。
"你叫什麽,我是简浩泉。"
"梁羽栋。"小男孩笑一笑,伸出手来要与浩泉握手。表情甚是友好。
"你是自愿来的?"
"不是,我父母死了。我被姨父卖过来的。"梁羽栋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眸并没有任何的忧伤,可是听到这样的遭遇浩泉还是不免动容。他不打算再追问下去了,他知道自己无法摆脱自己的历史,别人也是一样的。而且,眼前这个精神不错的小家夥,应该不需要任何陌生人的同情。他平静安定的神情,对简浩泉同样也是一种鼓励。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剩余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直面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