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第一个以後,德国人基本看出了浩泉的实力,於是上来一个更精壮的,浩泉一看到这个人眼睛都要红了,他记得这个人,就是他狠狠的把生殖器最先插进自己的後穴的。这个男人那一夜发红的眼睛,和几乎要折断他的力气都让简浩泉很愤怒。
少了开始的平静,浩泉开始疯狂的进攻,他一心要杀了这个男人。
对方也没有想到浩泉忽然的急速进攻,被连续打断了两根肋骨。
浩泉却还没有停手,直接出刀,趁著对方行动才迟缓的这一瞬间从背後捅了很深一刀,这一刀拔出来,血喷了浩泉一脸,他後退连步,任鲜血粘粘的糊在脸上。他的疯狂让是所有人都震惊了。於是那一帮人也不顾及是不是先说好单个上的,就全部拥了上来。团团围住满身是血的浩泉。
一场混战下来,浩泉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但是对方的人也只多倒下了一个,还有三个人尚且体力比自己充足,再斗下去肯定受伤严重。
浩泉最终以退为进的攻击了几次,趁了个空挡抽出枪。握枪的手已经因为超负荷有点不稳,但是他没有多想,拉开保险就啪啪啪的连续开了三枪,每一枪都打在一个德国人的两腿之间。那个男人最敏感最脏脏的地方,那个曾经用来侮辱过自己的工具。简浩泉的枪法很准,虽然不是每一枪都能正中,但是无疑这三个人都或多或少的伤及了要害,跪在地上嚎叫。
这个时候浩泉走到那个被自己捅得失血的男人面前,用脚踢了踢他,那人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光,看来离见死神不远了。浩泉举起枪,抵著那个人的太阳穴,轻轻说了一句,"送你一程。"然後开枪,这一响回响在云霄间。
浩泉有些疲惫的往回走。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头了。这一条路,已经让他沾满血腥,他只能一路到黑,最後在某个地方再遇见那个男人。他知道邱寒与现在的他终於是一样的了,残忍的人性已经浮现出来,来不及恨也来不及恶心,他只是想生存下来,只是这样。尊严这东西,能找回来时候就不应该手软,浩泉骨子里是个极强悍的男人。他有自己的一片世界,不容得别人多嘴。
艾利看到这样的浩泉回来,眼力闪烁著惊叹目光。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长著天使翅膀的恶魔。
洗干净身体,浩泉躺在床上,艾利帮他抹一些药膏在背上,这一役他也伤得不轻。
"我杀人了。"简浩泉如是说,那声音有一丝颓败和伤感,也许因为身体和双手沾满了血腥而感到道德失衡。但是浩泉没有沦陷,他比任何人都清醒都坚强。
"我第一次杀人也是这个感觉,很恶心,觉得自己无法洗清罪孽了。"
"但是让我们沾上这些东西是上帝,我没有选择。"这句话似乎在安慰自己,又似乎在安慰艾利。
"会好起来的。"
"不会。已经上了这条路,只能硬著头皮走下去。"浩泉狭促的笑一下,他想起了那个叫邱寒的男人,不知道他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像自己这样,或者更像一个英雄。但是浩泉却无法把自己的罪恶同这个男人联系起来,不知道为什麽,他总是觉得那个男人很近很远,像神一样。
目前在第81篇
罂粟诱惑 15.逃亡d
建档时间: 3/22
更新时间: 03/22
"艾利,说说你的故事吧?"浩泉想停止去思考邱寒的神秘,於是换了个话题。
"那你也要告诉我你的故事。"
"可是,我没有故事啊。我就是忽然有一天,很冷,我在上钢琴课,就被绑架了。"
"你恨这里吗?"
"为什麽要恨,恨也没有用,如果恨能让我离开给我自由,那我就恨。"
"我有三个很漂亮的姐姐,但是我父亲没有办法保护我们。为了她们三个能逃走,我就一个人留在大房子里等著父亲的仇家来。好像也是个冬天,我都不记得了,太多年了。"
"後来呢?"
"我把来的两个男人杀了,我父亲却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他去了美国,而姐姐们去了希腊。"
"你妈妈呢,她在哪里?"
"她,很早就离开我父亲了。可能她一早就看出了他是个懦夫吧。"
"是吗?女人有的时候是不是真的独具慧眼。你可记得以前在实验中心的一个日本小女孩,特别厉害,听讲师说後来她被组织上层带走,学了钻石的鉴定。现在应该已经自由了。"
"原来你也会关心别人的事,我以为你真是铁丝心肠,眼睛不会看到别人呢。"
"那你後来怎麽到了这里来?"
"说来奇妙,後来有个带眼睛的亚洲男人,他见我饿昏在路边,就把我带走了。我吃饱了要走,他也不拦我。可是,几天以後我又没有饭吃,饿得不行。我又在街上遇见了他的车,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走,他可以让我以後都吃饱,於是我就上车了。"
"像个传奇。"
"确实是个传奇。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干什麽的,也不知道自己上了他的车究竟意味著什麽。但是那时候很饿,没有办法,只能跟他走,要不就是死,要不就是把灵魂卖给魔鬼。我选了後者。"
"把灵魂卖给魔鬼......"
"可是,我没有後悔。因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每天都能听到你在琴房弹琴,而且,我现在又遇见你了。你们中国人不是相信一种叫缘的东西吗,这算不算是?"
"算,但是,可能有缘无份。"
"什麽意思?"
"没什麽。"
"浩泉,你喜欢我吗?"
"啊!?"
简浩泉有的时候真有点佩服这个人,他的脑子不知道是什麽构造,能跳跃得令人咋舌。
不可否认,浩泉是信任艾利的,虽然不是完全的把自己坦白开的信任,但是比起对别人已经是天壤之别。可是要谈及喜欢,他只能说喜欢这样阳光明媚的人,喜欢和他做朋友,甚至可以是生死之交,但是他无法回应艾利要的那种感情。
"好吧,我不问你这个。你知道,越南离香港很近的。"艾利没有失落的样子,反而眼睛更加精亮的说起一个他一直想提到的话题。
"怎麽?"
"难道你不想回家?"
"我不知道我的家,还在不在了。"说到这个,浩泉黯然下来。确实,这麽多年,他不知道自己被抓走的真正原因,而家里是不是也因此出过事,他就更不得而知了。虽然他觉得自己是生在一个极其普通的家庭,但是这麽多年"丰富"的人生告诉他,所有的事情都不一定是表面的那麽简单。
"你当初不是和人定下约定,你跟他走,他保你一生衣食,现在为什麽要走?"浩泉反问。
"因为你。我感觉你在这里不能开心的生活,你没有生活的目标和期待。"艾利的眼神是诚恳的,让人不得不去相信他是那麽的爱浩泉。但是这样的爱会不会毁灭了两个人,他们都没有意识到。
"我们这样的生活,有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叫我期待什麽。"
"所以,我想带你离开。"
浩泉沈默了,也许真的是这样。他们每个人来这里的原由都不一样,信任一个人不容易,理解一个人更不容易。但是,他的心虽然动摇了,现实仍没有让他做出愚蠢的事情。现在的他和艾利是没有实力离开这个地方的。
首先他们对这个组织都毫不了解,其次他们没有完美的路线也没有接应的措施。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强烈的离开的理由。
这个罪恶的地方仿佛还有一点什麽东西牵绊著浩泉的心,可他说不出那是什麽。难道是那个叫邱寒的神秘男人?不可否认,那个人像个偶像或者迷一样存在在浩泉少年时的心底,他崇拜邱寒身上的气势和那凌厉的眼神,傲视万物的自信。
艾利看出了浩泉的想法,他也知道委实过早了点。还是等一切都有了眉目和准备再提这个事情吧。他转身走去射击场,准备开始练习。因为他深刻的明白,要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需要的是除了力量就是力量。
三个月後,在香港的维多利亚湾,条子抄了一批PROSPECTOR CITY提供给当地势力的枪械。
这件事情邱寒知道了以後非常震怒。
原因自然不是损失的那点钱或者货,而是条子居然能参与进来。
这摆明了只有两个可能性,一是自己在亚洲分部的人不再可靠,出现了条子的内应;二是香港那边接货的人跟条子合作了。
无论是哪个原因都让年轻的教父难以接受。
他最憎恨的就是背叛和阴谋。
因为这是这个世界里最简单的手段,甚至不用付出代价就能得到。
"商庆,你陪我去趟亚洲总部。不要任何人知道。"
"先生,要不要带上威基的人?"
"带上,让他们在暗。我们就两个人行动,你准备一下,以防万一。"
商庆愕然,难道这次教父要亲自动手?
"还愣著干什麽,快去准备,枪改好了先拿给我试。记住,不要任何人知道,你去找个航空公司,定张安全的机票,这次绝对要机密。"
"是,先生。但是,我还是觉得先生亲自动手,是不是有点冒险?"
"师傅,你怎麽就端的小看起我来了。我们两个合作,怕是没有什麽困难吧,还是你老了?"邱寒眯著凤眼,对商庆挑衅的说出这一番话,久违的称呼,让人怀念啊。
"先生!"其实商庆想起同邱寒以前的合作,是那麽酣畅淋漓,不禁有点热血沸腾,但是作为整个PROSPECTOR CITY的灵魂人物,邱寒不能有丝毫的闪失。不过,他最相信的还是邱寒的实力以及他的分寸。这个男人从十三岁以後就没有判断错过任何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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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诱惑 16.逃亡e
飞机落地的一刻,炎热就袭击了所有的旅客。当然也包括这个时候的邱寒和商庆。
邱寒很少来亚洲的分部,在东南亚一直有心腹魏萧帮自己打理,所以这次出事他多少带点自责,毕竟自己稍微疏忽了些。
边境的小旅店里,邱寒用凉水洗澡,商庆坐在客厅里,联系著组织里的人。
赤裸著上身出来的教父说不出的性感,像是森林里的神秘王者,带著力量和内敛的迷人气息,身上尚未擦干的水珠看得人心神恍惚。他坐在藤椅里,点一枝烟,久违的热带地区,潮湿和闷热。他觉得自己在温度不变的房间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早就该出来走走了。
在位後的这两三年,邱寒感到和自己当年争夺权力和生命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他不再是自己,一切以组织利益为上,忙碌和紧张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生活。
而他真正需要的是什麽,他还没来得及思考。
当初坐上教父的位置是为了保护生命和母亲,那麽现在,他已经休息了这麽长的时间,下一步,他需要什麽呢?他能站在现在的位置上实现怎麽样的目标,他不是没有而是并没有明确先後。那些残余的隐患也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这比争夺上位更加凶险。你在明,敌在暗。
再转头看著忙碌的商庆,邱寒忽然恶作剧般的把手伸到商庆的腰上,感觉到商庆的身子一僵,目的达到了,他迅速的摸索到商庆别枪的地方,取了下来。
"先生,你......"
邱寒亲昵的把左手食指放在商庆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商庆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我说过的,这次出来是机密任务,你不用叫我先生,我喜欢你叫我小寒。"
"这样......也好。"想起当初带著这个如狼似虎的徒弟在缅甸躲避追杀时的情形,他又不禁怀念起以前的那个小寒,那个跟他学了一身本事出生入死的小寒,而不是眼前这个挺拔年轻的教父,拥有一切的在位者。
"师傅,你说,这次问题会不会出在魏萧。虽然我感觉他不会做出这麽愚蠢的行为,但是现在亚洲分部的人不全是由魏萧的人在管理,还有以前德国那边过来的一批人。他们在这边十年以上了,我有不好的预感。看来要内部肃清一次了。"
"从下面发过的报告来看,问题恐怕出在香港那边。但是我们内部是不是也有漏洞,是值得查一查的。可是,这次为什麽不直接行动,非要先来越南,而且二少爷也不在这边。"
"大部分训练营地虽然在越南,但是你也知道真正的中心是在尼泊尔。所以,我来这边不想任何人知道。香港那边,其实并不著急,我已经派了两拨人去查。这次啊,我是想来看看0785。"
"简浩泉?"商庆也猜到他们先来越南多少与那个孩子有关联。放养了这麽长时间,邱寒总该来验收一下培育的成果。
"是啊,如果他训练得有成果,我准备带他去香港一趟。"
"需不需要他家里人现在的情况。"
"我已经掌握了,你不操心这个。你帮我把这边分部的几个人盯紧就好了。"
"那几个人啊,资料我正在调。"
"抓紧时间,我现在去十四号营地。一个人。"
"可是......"
"你信不过我吗,师傅?"
"注意安全,小寒。"商庆能说的也只有这样一句交代。这个人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他能叮嘱的。
邱寒回头嫣然一笑,大有颠倒众生之势。商庆的身体起了一种奇异的变化,他也知道邱寒不可能是属於他一个人的,他甚至不敢去妄想得到这个人。但是这个特殊的地方,他们又这麽单独的住在同一个小旅馆,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邱寒没有受伤,他心里也没有欲望横流。
事情过去这麽久了,当初一次的逾越已经是记忆深处的点滴尘埃,但是要商庆忘记,又谈何容易。
说不渴望那具身体也是假的,但是他知道无论怎麽称呼,这个人都是教父,都是不容丝毫亵渎和侵犯的。他已经与他失之交臂,那麽再强的欲望也必须低头。而那美妙的记忆却如同洪水一样在身体深处横冲直撞。这潮闷的热带天气简直就像是春药一样刺激人。
小寒,小寒,这个人已经不复存在。
镇定下来的商庆继续工作,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帮助邱寒建立他所想要的想控制的王国。
"艾利,你说的是真的吗?"简浩泉站在艾利旁边一个射击通道,轻声的问道,随後一枚子弹飞出枪膛,落在靶心。
"当然,而且机会只有这一次。我们没有朋友,只有自己。所以更要孤注一掷。"
"好,就是死,我这次也跟你在一起。"
艾利从没有想过浩泉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这大半年,他们两个人都疯了一样的训练自己,无论是枪械还是搏击。而且艾利从德国人那里打听来了很多关於组织的事情,包括管理方式,行动方式,生意范围,势力范围等等。
但是这些都不吸引浩泉,这个组织的枝叶繁杂他早有感觉,这些信息里唯一引起他兴致的就是,整个组织叫PROSPECTOR CITY,而控制这麽大的世界的年轻教父只有二十六岁,意大利和日本混血血统,中文名字邱寒。
原来他一直不了解的男人是他所在世界的王者,统治者,操控者。
难怪他有那麽禀冽的气质,高贵而凶险。
当知道了这个以後,简浩泉只是颓然的一下坐在床边,他不是震撼而是眩晕,这个男人的身份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那是一种另人容易产生反叛的压迫感和心甘成服的包容感。大气而剑拔弩张,而浩泉对他的那些简单设想和幻想都被一瞬间推翻了。他须得从新定义自己和邱寒这个男人的位置。那麽,当初邱寒说的那句话,也是代表绝对的权威,是一种承诺或者说定义。呵,他原来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而是另一个男人的。
这个事实本身并没有给浩泉带来厌恶感,只是艾利说得也对,就算生命和自由需要自己来争取,那麽争取的方式和方向也该是由自己来掌握的。他决心抛开那个邱寒,以及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一切,包括他至今不明白的一切,只向自己认为是阳光的地方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