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强受系的,讲述爱上绑匪的感情历程。
这个是一关於毒品和军火交易的黑帮故事。
爱之於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而是一种不死的欲望,一种甜蜜的创伤,一种疲惫的梦想。而我总想保留一个地方,让我独自呆在那儿,让我可以在那里爱。
1.教父。
对於简浩泉来说,十一岁那个冬天的记忆实在是过於的深刻,甚至他至今还能感觉到灵魂的颤抖。也许对於邱寒来说这整个事件只是很多意外中的一个小小巧合,而这一个微不足道的巧合却改变了简浩泉的人生,甚至是灵魂和原本的所有欲念。他的生命因此出现一个血淋淋的断层,被卷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深井。
他现在仍时时从噩梦中醒来,那一晚的情形是历历在目。
简浩泉紧闭著眼睛,而挥之不去的过去却让他头疼不已。那个冬季是那麽的冷,而他仍由母亲带著一起出门去学琴。手套把手指暖得很舒适,都不想再拿出来。他很喜欢那个老师,而非钢琴本身,那个时候。他第一次去上课的时候,遇见老师给别的学生做示范,那音阶打在简浩泉心头,他只想有朝一日也能弹出这样的音色来。
噩梦也是随著这个美好的开始而来。那时候才学了两年半钢琴的浩泉已经显现出七分天赋来,父母就算拿出节蓄也供他继续学琴。他还记得那天老师要他弹的是莫札特的第十一号钢琴曲。他生涩的指法让那曲子不成曲子,於是老师坐下来,开始弹起来。那音乐 ,一下子让浩泉的腰都软了。可是,一曲短短的十几分锺还没有结束,意外就发生了。
外面冲进来的人带著来者不善的神色,有些毛躁的四下破坏。一下子就能看出并非是普通的入室抢劫。母亲失去镇定的叫喊,换来的却是一颗子弹穿过手臂。老师的手指还是琴键上飞快而流畅的舞动,可是子弹穿过後脑,脑浆溅了出来,沾到简浩泉的肩胛和手背上,他的皮肤顿时像灼烧般的疼痛发热。一场惊慌发生得突兀,也去得快。
他被蒙上头套带出了琴房。母亲还在地上呻吟,他没来得及回头就被强行带走了。
还好母亲没事,这只是他当时简单的想法,却不知道,那一别,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亲人和朋友。被带到了这个"孤岛"上来。而关於事件的始末他一无所知,不知道为什麽会遇见那样的枪杀,不知道为什麽漂亮的老师要死得那麽震撼,他不知道他为什麽会被带走囚禁而不是灭口。
从窗口望出去,这里的天格外的高格外的蓝。这本是个美丽的地方,确又是囚禁的浩泉的牢笼。
终於等到电铃响,喀的一声,门开了。他知道,对他来说新的一天又来了,而一切也只是昨天的简单重复,这样的生活他已经过了四年......
管理员进房间来,查看一圈,把当日足够分量的Trefoil放在茶几上,又留下一套新的牙白色衣服,像是病人穿的那种,当然住在这里的人都穿著这样的衣服,质地是很好的。简浩泉迅速换了衣服,估计今日这里要来新人,或者发生什麽事情,才会发新的衣服。
那小小的药片躺在透明盒子里,像是阿司匹林那麽大小,上面有三叶草的图案。
浩泉并不知道这是新配制的毒品,但是他明白这样的药能让人精神上处於妄想的幻觉状态好几个小时。而且随著每日服用,幻觉出现的时间和感观都在增强。面对这样的情况和自己疯长的身体,他只能每日不停的锻炼,以保持一个平衡。他有一种预感,身体在以不正常的快速衰老,或者说是一种变相的萎缩,连自己都能感觉到,多可怕。
而长时间住在这个像集中营一样的封闭环境里,未知能带给人的那种恐惧已经越来越不能使浩泉害怕,他镇定的吃掉药,那是无法逃避的命运,他直面它,试图击碎它。这样的勇气在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上显得异常的光芒闪耀,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抬头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要到上午活动开始的时刻。他一个人在窗边观望一阵,叹口气,拿起谱子和日文教材去了外面。熟悉的穿过厅堂和走廊,软绒的地毯竟然无端的透出一点祥和来,这里若不是囚禁人的地方,若不是三五步便有暗哨,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学院。
"简君。"他听见有人叫他,那声音是生涩的中文,一回头,便见到那个教授。他的日文教授,和蔼亲热的小老头,浩泉微微一笑,向他行礼。可是一弯腰却看见教授的脸色变了变。他诧异的转过目光,看见一队穿著黑色西装的人向这边走来。
在这里呆了四年,也算心中有些了解。虽然浩泉平时很寡言,但是却时刻留心观察这个"监狱"的情况,从这里人的行动模式来看,他大概猜测这是个基地,类似雇佣兵的培训基地。而他所住的地方应该是个研究所。虽然不清楚是研究什麽药物,但估计不是什麽正常的东西。
研究所的所有人员都不是这个地方的上层,而这恰巧遇见的一队穿黑西装的人,应该就是所谓的"上层"。他们平时大都不定期的来这里,甚至还会带走一些人。这些人都是同简浩泉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来至各个国家,东亚居多。不用问也知道这些孩子多数也和简浩泉一样是被绑架来的。
教授拉了浩泉进阅读室,仿佛松下一口气。
浩泉奇怪的问:"怎麽了,教授?难道是什麽重要的人物?"
"是的,今日来的可不是一般人。不过,我也不清楚。"
关於敏感的猜测就此打住,在这里谁都最好不要随便的说话,否则生命随时都可能终止。若想活下去,就得学会遵守规则。师生两人一前一後穿过阅读室,沈默不语。可是浩泉心头升起一丝不安来,他在这里已经算是年纪大的实验品了,不知道会不会在这个时候被带走。他有些不愿意,毕竟不是重获自由,说不定还是死亡......
而这个囚禁他的地方他毕竟住了四年,还能读书运动,工作也很简单,就算孤独但他至少还能正常的生活,还是完好的活著的。就怕离开这个他刚刚才熟悉的地方,又再颠覆一次,那时候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现在这般的勇气去面对现实。
结束日文课以後浩泉一个人慢慢的走去琴房,他的身体又开始因为药物产生反应,一股冷汗从背脊冒出来,这药物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烈,他扶一下墙,阳光刚好照下来,一抹金光划过他的面颊。
邱寒从洗手间里出来,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身体靠在墙边,脸色恐怕是因为长年不见日光而显得苍白。那孩子只是微微一抬头,并没有太注意到邱寒,可是那一抹阳光照到脸颊上去,顿时让人移不开眼睛,亮晃晃。邱寒意外的站在那里看了这个男孩足足有一分锺,他只觉得那阳光照耀的身体不应该在这阴冷的房间里,应该释放在阳光之下,才会更美。
年轻的教父以一个拥有的身份在这里评估著这个他从未见过的孩子,只觉得留在这研究所里未免可惜了。
唤来旁边跟随的一个中年人,邱寒缓缓问道,"刚才过去那个孩子多大了,来了几年,什麽来历?把他的数据送到我办公室来。还有,今天的巡视就到这里结束了。我要一个人走走,你们都不用跟了。"
交代完,在抬头的时候已经再看不见简浩泉的影子。
邱寒兀自叹了口气,他还是没习惯这样的吩咐商庆。这个人本是教会自己一身本事的师傅,现在却因为身份的变化而尴尬无比,再无法像以前一样的交谈和生活。而这一切其实只是因为他被选中成为这个PROSPECTOR CITY的主人。这个地方,身份之间绝对不允许逾越。
一直站在阴影里看著商庆离开的背影,邱寒情绪轻微的波动了一下。
罂粟诱惑 2.教父b
沿著走廊一直往下走,他还是第一次来巡视这个开发毒品的研究所。但是这个地方作为PROSECTOR CITY的重要部分,已经越来越显得核心。组织现今掌握了西亚和东南亚几乎全部的毒品贩卖管道,而新药的研发已经比起走货显得具有实际价值。
正在思考著这些问题的时候,突然一阵癫狂的琴声传进邱寒的耳里,极近极远,仿佛一下子锤进人的心坎儿里。邱寒的身子一震动,他瞬间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头发是天然棕色的日本男人。他曾经一夜一夜的为自己的母亲弹奏曲子,几近癫狂。这样美好的音色除了那个人,谁还能再弹出来?简直是把心里所压抑的全部情感释放淋漓尽致般的极限。
他急切的寻著琴音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琴房门口,那扇门半掩。
简浩泉把身子用力向前倾,似要用尽力气的弹那琴键。一曲《悲怆》被他奏得简直有点惊心动魄,可是听在邱寒耳里却格外的震撼。这音色和熟练的指法都散发出一股妖媚的癫狂来,把人不自觉的吸引进去,而邱寒和吼泉都不知道的是,也只有当身体处在这样半幻觉状态下的简浩泉才能把音乐推至这个巅峰。这与艺术无关,是单纯的灵魂震动。
邱寒不自觉的听得入神,他只觉得身子都被吸了进去似的。
这样无法掌控的感觉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现过。只有那个男人才能带给他的震撼和刺激又一次出现了,像是个命运的断层,忽然撕裂。
一曲结束,简浩泉有些虚脱的趴在琴键上,发出一连窜的声响,把邱寒拉回了现实。
仔细观察弹琴的人,原来竟是刚才在走廊里见到的小男孩。真不知道是不是缘分,这牵动了年轻教父心底深埋的那根弦。这个男孩柔软的头发帖在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溢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一种青涩的性感。
这个时候简浩泉仿佛感觉到身後有细微的呼吸声,於是警戒的回过头去,一眼看见一个身材挺拔的青年,穿著笔挺的深黑西装,站在背光的地方,有些发怔的样子说不出的俊逸、颓然。这深深刺激了浩泉,他小时候就无数次的幻想著自己有这样一个夺目的亲哥哥,至到那时候遇见那个钢琴老师,只有老师弹琴的时候才能给他那样祥和而美好的感觉。可是这麽多年过去了,在这个令他压抑而痛苦的地方,竟然有这样让他神往的人,简直是英俊不可方物,让人难以逼视。像一根刺一样,一下子就那麽扎进了简浩泉心头,引得血液窜流。
过了那一瞬间,简浩泉很快的清醒过来,他虽然不知道这个俊美的青年就是整个PROSECTOR CITY的年轻教父,可也看得出这个人绝非普通人物,至少也是这个地方的上层。那双曝出精光的眼眸完全暴露了邱寒身上的高贵。
面对整个PROSECTOR CITY的年轻教父简浩泉只是不知所措的局促微笑,站起来向他行礼。
邱寒再一次打量这个少年的面容,清秀而显得剑拔弩张,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气势。不禁让他想起许多年前的自己,饱含逐鹿中原的雄心和欲望,熊熊燃烧的激烈。他一眼看穿这个孩子心中的欲望和支持那种欲念的实力。年仅二十四岁的教父这一刻已经开始注意简浩泉了,他不在乎这个孩子是什麽血统什麽国籍叫什麽名字,他只在乎那满脸写著的英气和超越这个年龄的沈静。
"你叫什麽?"邱寒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没有名字,在这里的编号是0785。"说这句话的时候浩泉是暗含讥讽的,他并未感到畏惧或者自卑,他只觉得好笑。当这些人把人不当人的编上号以後又来问他们的名字,真是无药可救的愚蠢。他心里不在乎别人如何称呼自己,他只在乎别人用什麽样的形式来深刻记得自己,记得自己带给他们的一切。
年轻的教父对他微笑,点头。那姿态深深烙在简浩泉心头。
看著邱寒转身,背影消失在走道尽头的阳光里,浩泉的身体却本能的一阵颤栗,原来这个男人带给他最原始的感官就是这种情不自禁的颤栗。他坐下来想继续弹琴,手指却一直无法流畅的在琴键上舞动,只感觉心理有一种阻力,割据了他的立场。
原来他还是在好奇,好奇这个男人是谁。
回到住处,邱寒刚进门就看见坐在客厅里的商庆,茶几上还摆著盛酒的高脚杯,一点点深紫红的液体沈淀在里面,透出一股暖意来。
"什麽事?"邱寒的语气有些僵硬。
商庆听到邱寒冰冷的声音,微微一雏眉,站起来向他行礼。
"我已经把先生要的资料带过来了。"他机械的回答著,两个人就是如此的身份,须得这麽相处,无论喜不喜欢。高处不胜寒,他应该早就领悟。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商庆。"邱寒抿著那薄薄的嘴唇看著商庆,那直视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对不起,先生。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他没有敢抬头看邱寒的表情,猜也能猜到那双如同豹子的眼眸会曝露出如何让他震慑的表情。
人都是有情感的动物,但是生存的世界却是充满规则的。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人已经不再是自己亲爱的徒弟,而是这个自己身处的世界的绝对权威。商庆深深明白这一点,否则他也不会活到今日。
"好吧......"邱寒迅速的恢复平静,"把东西放下,可以走了。"
商庆也利落的按照吩咐去做,谁究竟扮演得更好,已经无从去分辨了。
目前在第69篇
罂粟诱惑 3.教父c
建档时间: 9/22 2007更新时间: 03/22
邱寒把身体陷进沙发里,只觉得精神上有些疲惫。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他是人不是神,就有不可力抗。
拿起商庆留在茶几上的数据,厚厚一拓记录了简浩泉这四年在这个研究所的全部情况。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这个被自己一眼看中的亚洲男孩并没有任何的特别,普通得可以让人直接忽略,他的身体情况和精神状况以及发育都同普通的实验品一样,找不出任何的突出。
0785......邱寒在心中默念一次,嘴角竟然无意识的勾起一抹笑意。
这个世界究竟还是因为有挑战还变得好玩,他对浩泉带著某种纠缠不清的思绪,他想起故人,那些封尘的记忆又跳出来,折磨著自己,他更想找这个0785身上挖掘出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无意,这一晚,邱寒梦见了那个男人,那个一直只为自己母亲弹情的男人。
一切果真都如浩泉所料,他的预感是不是也太精准了一点。就在那些所谓的"上层"离开後的第四天,他就被强行的转移地方。
命令很简洁,没有看出什麽意外或者危险的气息,所有到了十五六岁的人都会从这里转移走,他也终於捱到这一日。简浩泉对未知的生活有一丝的抵触,因为他已然习惯了这里,同时也害怕等待自己的死亡。就算不会失去生命,他也担心著转移一个地方,是不是连钢琴也无法再弹。终究还是个孩子。
但是对於这一切,他亦有他的抗拒,就算他不表现出来。就像邱寒所看到的那样,浩泉是隐忍和坚强的孩子,只有在他的眼眸里才能发现那些蠢蠢欲动的欲望。
被带离的时候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叫艾利的法国男孩,个头很小,有漂亮的金发,看不出年纪。
他们经过一天一夜才终於安顿下来,所有的人都已经露出疲态,但这是浩泉四年来第一次离开那个封闭的牢笼,他极其精力充沛的希望能窥视到一点外面的情况,哪怕只是知道自己这几年在一个什麽地方度过的。
可是一路上都没有机会,他们被关在在密闭的黑色军车里,连连颠簸。
这样冷而干燥的天气,让所有人的体力急速下降。这里晚上的温度恐怕已经降到几度或者零下,当感觉到冷的时候简浩泉才意识到一个多麽可怕的事实,他已经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麽季节什麽时候,只能大约的记得一个日子。这样的恐惧像一条蛇一样咬著他不放。
新到的地方更像是个军营,这让他以前的判断得到初步的证实。这里可能真的是就是个训练雇佣兵的组织。而且旁系繁杂,规模并不见得小,他很可能从这里找到自己被绑架的原因。
那个叫艾利的法国男孩一直没有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浩泉有种不好的预感,怕他就此便不再醒来。明明还是个孩子,怎麽能撑得住这样的劳累和饥饿以及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