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碧树 引章 朝露————fangfei
fangfei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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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番《西风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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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零 朝露

(一)
细细的呻吟声。
谢琅官很熟悉这种声音,而且他认得,这是掌门师兄新收的弟子十六的声音。
昨夜他路过朝露殿,那小小的身影在大殿上有模有样的拜倒时,发出的正是这样细细的声音。
"弟子谢十六奉诏。"
话是应制的,尾音却有点抖。
他在害怕,谢琅官想。
他当然知道有些人在床事上有些古怪,但谢玲官没有。从朝露殿回来的弟子们,身上从来没有什么损伤的,琅官呆呆的看着地面。
不过谁知道呢,也许十六害怕的,只是这堂皇空旷的朝露殿。是这里墨金般的砖石,硫金的流云山水,还有巨大的,在夜晚烛火中看来如巨兽般的玉石屏风。
琅官望着通往内殿的深深走道。
毕竟他们这一门,已经绵延了三百多年了。
除了从出生起就在这里的谢琅官,外来的人,有几个会对这个诡秘的门派不心存几分疑惧呢?
何况他一个小孩子。
谢琅官笑。
这些小孩子,发了抛弃俗身的毒誓,跟了谢玲官千里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是该怕的。
谢琅官有点楞楞的。
其实自己,也只是小孩子......
虽然辈分上是他们师叔,但是在师兄眼里,自己也许尚不及那些弟子早慧知意了吧......
谢琅官慢慢抓紧前襟,不觉低低出声。
"师兄......"

"是琅官吗?"
谢玲官的声音从内殿传来,如在耳边。
琅官脸上一红。
师兄的声音,晨起时总有些懒懒的,听在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受用。
"琅官逾越,打扰师兄清眠。"
明知道谢玲官不会看见,琅官还是微微躬身。
"琅官起的好早。"
谢玲官仿佛心情很好,声音较平日又轻快了几分,语中带笑。
"若是往常那样寻书,自取便是了。过午晖日堂上,我再来考你。"
琅官低声称是,不等内殿呢喃声再起,便速速退出去了。
师兄......很喜欢十六呢。
师兄......

"恩?你已起练西风决第二重?"
谢玲官放下字帖,有意无意的扫过琅官镇静的双目,玛瑙样的眼珠温润清亮,谢玲官看了会儿,有些头痛。
"西风决是本门心法精要,尤其第一重,舒筋展骨,筑基强身,以后练别的功夫都容易些。但西风决极阴极阳,易练易毁。你身子单薄,之前练的碧玉功固本培元,循序渐进,要更合你些。何况碧玉功静心练气,十年后终有所成。西风决却在第二重后便要赖以房事疏解,于真气每一处变化时抽丝剥茧,小心应变,......"
谢玲官见琅官面上泛红,知他是听见"房事"面嫩,不由好笑。想起适才的疑虑,更存心取笑他。
"师兄是家大业大才堪练这门功夫。琅官莫非也是储足了银子,又或是遇见了什么合意的同修之人,才急急的要修这门不正经的内功不成?"
后半句半真半假,琅官心上一紧。
"师兄!"
"好,好。"
谢玲官不在意的笑道,"这也没什么,师兄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早已与你几位师兄交接,西风决练到第四重了。"
说到这里似想到什么,笑容一淡。
"自我接了掌门之位,师尊将你交我抚养......一晃也已十四年了......"
他抬起琅官下颚,像小时那样在他莹润的脸颊上摩挲了一番,感慨万千。
"你已经那么大了......"
琅官怔怔的看着谢玲官,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名属谢玲官师弟,实则由他亲自教养,冠以谢姓,一十四年来情谊远非其他同门可比。便是普通兄弟,想来也不如他们亲厚。
现在谢玲官感怀,琅官理应说些劝慰的话才是。只是他不知为何,却无论如何说不出什么亦父亦兄,谢师兄养育之恩之类的话。一时间,室中竟静成一片。
"也罢。"
谢玲官一笑。
"从今日起,许你出入三院和密藏阁。西风决第二重进习间,你就在那几处并习房中术吧。"
"师兄!"
琅官一惊。
"师兄为何......为何......"为何不亲自教我?
谢玲官斜看他一眼。
"交合乃人之天性,并无一定之规。师兄倒是想手把手教你,免你走些弯路,却怕你学得枯燥,少了天然乐趣,倒成舍本逐末了。"
谢玲官这几句话闲闲道来,将琅官心里原有的辩解之词一并堵死。
"你师侄们的技艺也多有可观的,你若有疑难,直言向他们垂问便是。只是莫要在他们行事之际相问,他们脸皮厚倒是不怕羞,只是你不知西风决种种奥妙,若将他们惊得走火入魔,那便罪过了。"
谢玲官说完大笑,似没发觉琅官站在一边已脸色发白,向他一摆手道。
"如此我也乏了。密藏阁图样甚多,你自去揣摩吧。"
"......琅官谢过师兄。"


(二)
出了晖日堂,谢琅官一路急奔,直行至无人处方停步,扶着道旁绿竹心中狂跳不已。
他知道了......师兄一定知道了!
琅官缓缓坐倒在石凳上。
师兄他,知道自己的龌龊心思了吧。
琅官掩上面孔,呻吟一声。
不,也许他不知道......
琅官打起精神,回想谢玲官说最后几句话时的神情,跟平常一样,笑容如白日的月,清澈温文。
是的,师兄的笑容似月光清澈,却没有夜月的冷。
琅官在心中描摹那个笑容。
也许,师兄只是觉得我们太亲近了,不好意思才不教我的......
琅官有些面热的想。
师兄一直说,我就是他亲弟弟一样......
想到这里,琅官又有些泄气。
虽然,能成为亲人,也是好的。

琅官有时听宫中弟子议论江湖事,也有胆大的,说起谢玲官在外面的所为,形容是生冷不忌,手段超绝。
琅官从未出过静日宫,也不知那人含糊说的生冷不忌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十几年来呆在谢玲官身边,多多少少也看过他处置人的手段,心里,是明白的。
即使对自己一直温和可亲,谢玲官的心,怕还是像那月一样,是冷的。
琅官想出了神。
也是,光他那些师侄,派出去做事的几个,或在江湖上呼风唤雨,或在朝堂上登堂拜相,若是谢玲官没有些手段,又怎么辖制得住。
琅官笑。
这些师侄里,大有几个有来历的,一样给师兄制的服服帖帖的。
琅官有些腼腆的想。
只有他这个师兄,才配叫惊才绝艳。

想到艳字,琅官又有些怔怔。
想到年前师兄教自己抚琴,自己嫌闷,枕在师兄膝上睡着了。醒来后,师兄向自己盈盈看过来的样子......
琅官心里又开始突突的跳。
师兄的眼珠,那么近看过去,竟像将春光都摄住了。
满园的桃花,软风,都不及师兄唇边的笑意半分。
琅官从那时候起,就迷上了偷看师兄。
师兄的眼是细长的,不笑的时候冷冷的,泠泠生光。
师兄的鼻子秀挺,嘴唇是极淡的水色。
师兄的发留的极长,总是自己梳理,编几根细辫子,不梳髻。
师兄的眉有点淡,但斜斜的飞上去,像淡淡的远山。
师兄......
也许自己是贪图美色,才喜欢上师兄的也说不定啊,琅官胡思乱想。
要是那天不是师兄来教我琴艺,又或是师兄在我睡着时便将我送回院中,会怎么样呢?
我会否还这样挂念师兄?
琅官想了会儿,摇摇头。
宫中那些师侄,或英武洒脱,或典雅秀丽,具是些风采翩然的佳公子。
谢玲官看中的人,除了武功之外,心智也必然拔群。
这些人也是秀外慧中了,琅官笑,怎么自己就都没看上?
琅官知道,其实师兄一直想给自己定个随侍。他却总是挑挑拣拣,师兄的十五个弟子,一个都看不顺眼。
他知道,他只喜欢一个人。
那个人陪他习字,授他学问,传他武功。
那个人教他琴棋诗画,教他礼仪修容。
谢玲官,谢玲官,谢玲官。
琅官趴在石桌上,微微笑着。
只有这个谢玲官,博学善书,惊才绝艳。
他喜欢的,只有这个谢玲官。
谢玲官。
可惜这个谢玲官,一心只当自己是幼弟,是他师尊交付的幼子,是师弟......
哎,师兄......
所以,才想到床第之欢......
琅官有些羞惭。
想要师兄不再当他是小孩子。
不再担心他身子单薄,出门游历时总将他留在宫中。
琅官叹气,师兄十四岁的时候,早已入门七年,在宫中协理西风楼了。
自己却除了南宫,北宫,连楚江城也没去过。
师兄......
琅官趴在石桌上。
难道自己真要去向那些师侄们请益......,再去勾引师兄?
琅官咬着下唇,突然露出一个明亮的笑。
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三)
"师尊......"
谢琅官听到动静,向前靠近一步。
只隔一面薄墙,对面便是朝露殿内殿。
琅官抿抿嘴唇。
这个地方是无意中发现的。
由外三殿暗室曲折入园,过随心院,洗心院,赏心院三院,经静日湖蜿蜒而入。
密道。
但不同于宫中其他密道,这条密道的尽头形成个密室的样子,没有出路。
无人使用的小室,不透风尘,异常的静谧。
琅官默念着深流步的口诀,静悄悄伏在隔窗上。
隔窗的另一面不知是什么,从这边看去内殿巨细一览无遗,可他从前进内殿中,却从未发现这个方位有这样一个所在。
琅官想了想,有点烦心,还是专心看向殿内。

一个少年正柔顺的侧躺在床上。
琅官看见他丰润的额发散在额前,唇口微微张着,面色晕红。
短短几日,这小小的少年竟有了几分风致。琅官心里有些别扭。
锦缎铺就的褥子将青涩的肢体衬得越发苍白细瘦,楚楚可怜。
十六......

谢玲官正躺在十六身后。
但是跟琅官想的不太一样。
谢铃官只是很平常的躺着,就像琅官见过很多次的那样。午后他督促自己课业,累了便在晖日堂长榻上假寐。
如果有什么不同,便是长长的发打散了,垂在枕上,又和方枕上的白流苏一起垂落,蜿蜒在地上,像黑色的丝。
谢铃官的右手安逸的撑着脸颊,闭着眼睛。
师兄的眼睫并不很密,琅官想。
但是每次他垂下眼帘,纤长的眼睫总是显得很分明,好像给那张太过清澈的脸庞加了两笔颜色。
琅官细细的看着玲官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两片浅浅的印子。淡淡的水墨的色调,好像江南的画。
谢玲官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衣。
他的左手搭在少年胯上,轻轻抚动着。

琅官定了定神,贪婪得看着他的手指压在少年的身躯上,隔着单衣,揉捏着少年的腰臀。
少年羞怯的承受着他的爱抚,口中发出低低的促息声。
内殿的窗开着?琅官模模糊糊的想。
殿廊下的铜铃丁玲响了几声。少年仿佛受了寒意,将双腿更并拢了些,轻轻蹭了蹭。
谢玲官轻笑,向少年的前端抚去。
少年一声长长的呻吟,向后贴在了谢玲官身上。

练武的手动作起来分外清晰。
琅官看着那双手伸进少年的单衣,揉向少年胸前。
衣服挡着,看不太清,但是少年的呼吸变的更急促了。
谢玲官挑开少年单衣,亲在少年的肩头上。
不是不柔和的,但又不单是柔和。
琅官觉得无法呼吸。
少年胸前两点红色好像承受过多的恩泽,分外妖艳。
谢玲官吻着少年修长的胳臂,右手从少年身下搂住。
其实少年的萧管,不用套弄,已经挺立了。
少年强忍着不敢抚慰,只尽力迎着谢玲官的亲吻,雪白的身体不自禁的弓张着。
"好孩子......"
谢玲官坐起,将少年抱在怀里。少年随着谢玲官的动作扭捏起来,双手无意识的向后探寻。
谢玲官擒住他一只手。
"师尊......"
少年的呻吟中带着好听的哭音。谢玲官舔去他眼角泪珠,打开他双腿,把玩起来。
"啊......啊......师尊......!"
少年高叫一声。
到底年岁尚小,竟立即在谢玲官手中释放出来。
"师尊!"
少年羞怯无措,看着谢玲官手中的一洼爱液羞红了脸。
谢玲官爱怜的吻住他嘴唇。
琅官几乎可以看见他用舌尖细细的在少年的唇间调戏着。少年紧紧抓住他的白衣,嘴边流下长长的银丝。
"噢,师尊......"
只一个吻,少年的下体又立了起来。
少年浑身泛红,小小的脑袋羞耻的往谢玲官身上厮磨着。
谢玲官将唇上的津液亲在那萧管上,抬头向少年一笑。
"前日我教了你什么,演给我看看。"
这口吻是极熟的。平日他教琅官剑法,第二日要琅官演习,便是这样一说。
琅官怔了怔,少年却突然连耳根也羞红了。
他本来已委在谢玲官身上,这时却颤颤的坐起来,向谢玲官下身俯去。
琅官看的清楚,谢玲官向少年露出了下体。
少年握着谢玲官的分身,细细舔弄着。
琅官捂住嘴巴。
少年一遍一遍,舔弄着谢玲官的分身。
师兄!
琅官惊惶的看着那个陌生的东西。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甚至小时和谢玲官共浴,他从未回避过这个地方。
但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方昂扬起来,是这样的恐怖。
少年的口太小了,慢慢吞送着,仍是含不下半根。
琅官看到谢玲官在笑。
就像他平日顽皮,将谢玲官书房的座椅上涂满墨汁,被发现以后的笑。
又无奈,又好笑,又有些爱怜。
琅官突然一阵呕心。
少年又勉强吞吐了一会儿,终于将它吐了出来。
谢玲官的分身上沾了一层晶莹的唾液,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水光。
少年开始用舌尖打着圈,啧啧的舔弄着。
少年舔进每一处褶皱,脸上甚至露出陶醉的表情。

淫荡!
琅官颤抖着。
"好十六......"
琅官坐倒在地。

(四)
殿中尽是十六弄出来的啧啧的舔弄声,唾液的吞咽声。
谢玲官仍是穿着那件白衣靠坐着,向着琅官一面的侧脸上,露出微微的餍足的表情。
师兄......
琅官颤抖着看着。

到这里还没有结束。
大约是谢玲官示意了一下,十六放下那根东西,坐到了谢玲官身上。
十六怀抱着谢玲官,两人的下体开始互相蹭弄着。十六的声音渐渐从喘息声变成忽高忽低的吟叫。
谢玲官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清淡的脸上有了些绯红。
琅官看在眼里,突然悲哀的觉得,从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师兄。
突然十六一声惊叫。
琅官麻木的看去,却是谢玲官将中指伸入了十六的臀缝中。
"啊......师尊!"
琅官自然知道这是在做什么。这些图谱都是刚才看过的。
"师尊......师尊......!"
十六腰肢扭动着,越发呻吟。
琅官捂上耳朵,却听见谢玲官轻声在笑,声音还是像白日的月光,温和清柔。
"下面的小嘴真听话呢......"
谢玲官贴在少年耳边,轻声细语。
"才揉了一揉,已经软了......"
十六的嘴唇被吻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却是上面嘴里的东西比较甜......"
谢玲官将他从后面抱住,双腿分开向胸口折起来。
"再叫的大声些......"
谢玲官揉着少年的密穴,潮热的呼吸喷在少年脸上。
少年的睫毛轻颤着,面颊像桃花一样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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