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这麽真诚的告白,叶北更加无奈,"你到底要怎麽样?"
"要你相信我。"话题又转回原点,陈炼斐此刻简直就是冥顽不灵。
没给叶北反驳的机会,他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然後是皮带、拉链。
说什麽要他相信他,到最後还不是要强了他。
叶北什麽都不想说,也不想动,他已经累了,随便这人怎麽样好了。
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陈炼斐矫捷得跳到床上趴下,扭头说;"我以前强迫你多少次,你今天可以尽情报复回去。"
这下叶北明白陈炼斐的意思了......竟然叫自己上他!
什麽报复......也不想想他以前做的次数根本数不清,太看得起叶北了。
"我是第一次在下面,能用点润滑吗?......没带润滑剂,浴室有沐浴露,将就一下吧。"
"北北......"陈炼斐探询似的唤一声:"可以用吗?还是你喜欢直接进来?"
叶北浑浑僵僵去浴室拿来一瓶沐浴露,回到床前,却没有任何动作。很明显,他还没回神。
"你......不愿意帮我弄就算了......把沐浴露给我吧,我自己弄。"
艰难伸出手,把沐浴露递给他。
很难想象......这个人会躺在床上给人上!
还自己抹润滑!!
9
太刺激了!反而弄得叶北不知所措。
跟这个男人认识快八年,只知道强势如他,专横如他,阴骘如他,再没其他感觉了。
那麽现在是什麽景况?
心里五光十色,说不出什麽感觉,叶北想像平时那样讥讽两句,却想不到措词,撇开眼,只听到细细的气压挤破的声响,心里闷闷的。
明明只有几分锺,却像经历几个寒冬,浑身僵硬。
"好了,应该可以了,北北......你进来吧。"
近乎哀求的语气,以前想过无数次,要是陈炼斐那天後悔了,会不会这样弱势的对他讲话?
一直,一直──
原来人的幻想达到一定境界是可以实现的。
却没有觉得报复般的快乐,哪里出错了?
床上躺著充满男人味的身躯,每一块肌肉都蕴含力量,像机警的美洲豹,躺在树荫下,等待被他诱惑的猎物。
这样的情景,叶北突然笑了,突兀而怪异。
他在想什麽?
评价一个同性的身体。
就算时代已经开放到接受同性恋,但他从没想过要做一个同性恋。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对床上的男人有反应!
叶北理了理外套,幸好是长大衣,一点反应也是看不出来的。
"北北......"陈炼斐正盯著他,温柔唤他,他等待北北的反应。
叶北冷冷扫他一眼,又迅速把眼睛移开。
不要这麽沈默,让我听见你的声音,哪怕是只言片语,至少你还在看著我。只觉得自己捧著一颗心去给人送礼,却被主人放到桌子上,不闻不问,等待凌迟。
柔软的床单轻轻地盖到身上,叶北的一只手还停留在床单角,指头圆满的比女人还精致的手,陈炼斐恨自己不能化成那床单给这只手抓著。
手指在床单上弯了几弯,显露主人心中的犹豫和疑惑,叶北用黑亮的眼珠瞅他一眼,慢慢垂下睫毛。
"你不用这麽做的。"
紧闭的唇相应陈炼斐的期待,张开了:"那几年......说起来也是一些交易,你给了蓝天孤儿院很多资助,你......不欠什麽......,况且,我的病还是你的帮忙才好的。"
三年前那种折磨人的痛苦,没想到真能在一夜间痊愈。当陈炼斐抱著他从"时锺"出来时,终於恢复的眼睛,迷迷糊糊时看见的疲惫憔悴的脸对他笑,反复说著:我的北北,我们成功了!你没事了......你没事了......
叶北耐心的说:"我跟你之间,我们都是男人,你知道......我不是同性恋,你也终会结婚生子,这样一年一年纠缠下去,我会累,你也会累。"
见陈炼斐想爬起来说话,叶北伸手按住他,"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一次话?!"恼怒的对陈炼斐低吼。
"等你说完你就要离开我了,对不对!"拉著那只手翻身坐起来,陈炼斐气势汹汹,"你说你不是同性恋,我也不是!可是我能怎麽办?"猛然把那只手拉住压在自己膨胀的男性器官上。
"这三年我一个人都没碰过!他妈的这东西只对你有反应!"
"呀──"叶北惊呼出来,手里的炙热香烙铁一样,热度从手掌传到全身,一张脸通红。
"放手!"
反应过来,这种磨枪擦火的动作可不好,那个器官居然在他手里越胀越大,已经可以感受粗糙表面律动的脉搏。
陈炼斐握紧他的手不放,被他抓住的手腕已经勒出红印子。
"我不放,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他明显把放手这个问题深化了,"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禁欲三年有多麽痛苦!"
你痛苦关我什麽事!叶北干脆把另一只手伸过去掰紧抓自己的钢铁般的手掌。
"你这混蛋......快给我放开!"
"不放!"
两人像小孩一样在床上扭打半天,叶北当然比不过从小就接受训练的陈炼斐,被他死死压在身下。
陈炼斐一腿压住他,另一条腿正好挤在叶北腿间,叶北立刻停止挣打愣住了。
这样的姿势,陈炼斐当然发现叶北下身那个部位的变化。
叶北羞怒地撇开头,片刻又撇回来,蓦然发现上面那个男人居然咧开嘴无声大笑。
"滚开!"又气又羞的推拒,陈炼斐当然不会听话滚开,只把身下人压得更紧,一点空隙都不想留。
"嘿嘿,你果然是喜欢我的。"
"喜欢你个头!给我滚!"
陈炼斐笑得更无赖:"我滚了谁给你消火啊?乖,让我帮你。"熟门熟路解开皮带拉链,把手窜进去。
"呜啊......你......"被大掌包裹的快感,让叶北在床上弹跳起来,"你快......放开......"
"我好高兴,北北,我本来还在担心,要是你对我真没反应怎麽办?"
托起精瘦的腰,把长裤和内裤一并脱干净,露出颤颤巍巍的一根,陈炼斐俯下身无比虔诚的舔一下,掌握的身体强烈的颤粟起来。
从顶端一直舔到根部,再轻轻咬弄瑟瑟发抖的两颗睾丸。
一阵阵酥麻自尾椎直冲头顶,模糊不清的白光一直闪烁,叶北不知该如何动作,渐渐任由对方摆布。
还是跟以前一样清爽干净的味道,真觉得上天对叶北照顾异常,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即使是男人最猥琐的地方也能生得这麽漂亮,白白净净,没有任何瑕疵,在他机巧性的挑逗下慢慢直挺起来。
"舒服吗?北北......"看叶北魂不附体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的状况,陈炼斐还是坏心眼一问。
叶北本想狠狠瞪他,此刻水波粼粼的眸子却没有任何杀伤力,直瞪得陈炼斐心中发热,狠狠一吸──
"啊不......不不───"压抑不住的尖叫,随著释放的快感发出来。
陈炼斐得意的俯视他,叶北软绵绵躺在床上,还没有力气闭拢大开的双腿。
身下的器官经过发泄已经冷却下来,跟它主人一样软绵绵趴在那里,站在床边的陈炼斐无比享受控制叶北快感的兴奋和乐趣。
像一尾搁浅的五彩鱼,叶北忘却挣扎,静静望著上方,一脸麻木。有种堕落的感觉,一个男人在令一个男人身下尖叫呻吟,如果是以前,他能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交易,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在封闭的房间里,时间渐渐变得空旷,每一次喘息都有一个世纪那麽漫长。
陈炼斐无比虔诚的握住冰凉的脚掌,把温热的指尖抵在脚心,轻轻摩挲。感觉躺著的人因他的举动抖动起来,他微笑著,低下脖子在白得透出血管的脚背烙下一吻。
"我的王子殿下。"并且如此说道。
叶北被那个吻的热度烫得跳起来,又稳稳落到床上,他抬起手臂搭在自己脸上,大衣袖子盖住大半张脸,苦笑:"你骗人......我哪是什麽王子,我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平民。"
"不。"温柔的提出异议,连隐藏在镜框下的锐利眼神也变得柔和,"你只是不小心迷路落到人间,染了一些尘土,而我......"
"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陈炼斐是谁?"急切的声音从捂住脸的袖子里闷闷发出来。
轻轻放下刚染上自己手指温度的脚掌,起身用自己的身影覆盖孤寂迷茫的身体,双手撑在两边,把叶北放进他的掌控里,缓慢而坚定的拉开脸上那只手──果然哭了。
"陈炼斐是寻找迷路王子的骑士,他从马尔代夫的城堡策马而来,终於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的王子殿下。"
用舌尖接住眼角的透明液体,咸咸的,还有苦涩。
只是这样一个动作,便让所有强撑起的保护壳轰然破裂。
叶北本来就是胆小的、寂寞的,害怕被人丢弃的。
"你撒谎......马尔代夫哪有城堡?"
他不是王子......他不是王子,可是陈炼斐给了他一座城堡,华美而富丽,世上最让人痛苦的牢房。
"有的,就在这里。"
"爱上你,就是画地为牢。"陈炼斐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笨拙的表达自己的爱意,"北北,请你住进来,我一个人在这里,一座巨大的牢房。"
原来!
原来......被囚禁的人不止叶北一个,还有一个陈炼斐!
所有的不甘,竟然化成泡沫。
"好,我住进来。"叶北自己把手贴在怦然跳动的胸口,"我要看看,到底是谁为谁营建的牢房。"
身体被高高托在臂弯里,第一次放任自己以一个弱者的姿态躺在男人身上。
同为男人,明明该羞耻,现在的叶北也拿不准这样是否正确。
也许是错的,即使现在他也不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不是同性恋,却享受男人手指挑逗的快感。
这种堕落的、禁忌的,还带有痛苦的骚动,以及心脏不堪负荷的情愫,一点一点,把他整个人拉进地狱。
而这位诱人犯罪的魔王,正一路轻巧的解开厚重的大衣,散落的衣服落到不知那个角落。
"北北,我的北北......"
轻吻从精致的锁骨一直延伸到敏感的小腹,舌尖反反复复在脆弱不堪的肚脐打转,满意美丽的躯体发出一阵阵战栗。
嘴巴像溺水的鱼儿一样扇阖,"不......嗯啊──那里不......嗯...不行......"
越这麽拒绝,邪恶的舌尖更加放肆,闪著猥亵银光的津液布满每寸清爽的肌肤,还邪气的问:"真的不行?"
虽然三年没有接受男人的爱抚,不过沈睡的细胞很快苏醒,叫嚣更多的填满,违反主人意志的生理渴求。
陈炼斐还想调侃两句,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散发妖豔色彩的身体勾引了,情不自禁感叹:"你是最好的,没有比你更好的了。"
故意躲开叶北身下再次挺立的器官,啃咬大腿内侧细腻滑软的皮肤,等到细长的双腿已经无力挣扎。
淫乱的气氛让陈炼斐渐渐暴露恶劣本性,双手抱住叶北精瘦的腰肢抬高,最让叶北难堪的部位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下,樱桃红的小穴紧张地收缩。
"不要看......"
叶北羞耻得想闭拢双腿,可是这种肩背支撑身体的姿势让他找不到著力点,被陈炼斐的大掌固定死死的。
灵巧的舌头恶作剧的往後滑过去,紧绷的身子立刻扭动起来。
"啊啊......不、不要......那里脏......哈啊、脏死了...混蛋......"
这种被抛到云端的虚浮感让叶北带了哭腔吼出来,被长有倒刺的舌尖触碰时,害怕而又强烈的侵入感。
似乎瞄准一道颤颤巍巍的褶皱,陈炼斐不依不饶的要抹平它,所有的感官神经都集中在那一点,不能直视的不安让叶北血液更沸腾。
直到完全润湿周围,叶北只能不停喘息。
"蓝天孤儿院真是好教养,北北骂我骂了这麽多年,只有变态、混蛋滚开这些词。"
"哼......当然是因为这些都是......是最贴切你的形容词呜哇......混......混蛋......你你......"
抹上沐浴露的手指在秘血周围极赋节奏的按摩,在叶北放松警惕时突破防线,毫不犹豫的探进去。
男人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被捕获,遭到故意押玩的挤压,身体因为激烈的酥麻感弓起,叶北喘著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能说出来,只能发出妖媚的呻吟。
不行了......要死了......
可怜的叶北在心理委屈大叫,这个魔鬼绝对是故意的!
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心存犹豫,狠狠把他压倒!
"陈......陈陈......嗯嗯......啊......"
真的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能表达了,张口全是嗯嗯啊啊的媚叫,连叶北自己都羞耻脸红。
难耐地扭动,小弟弟也一副可怜状哭哭啼啼,顶端的蜜液滴到胸口,滑到红肿的乳尖上,分外淫靡的诱惑。
这种高难度的姿势让肺部空气受到严重挤压,男人的柔韧性本来就不好,腰肢颤抖......要段了......
痛苦和甘美的甜疼融和在一起,把叶北一次次掀到浪尖。
陈炼斐终於有点良心的把他抱起来,分开双腿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这样的位置很容易就感觉到同样怒吼的硕大硬棒。
不过叶北已经没有力气去计较这些了,刚受过引导的後庭接触到火热的摩擦,立刻空虚难耐,他用下巴不停摩挲陈炼斐结实的肩膀,催促他快点。
这种饱含邀请的动作给陈炼斐很大鼓舞,架住仍然颤抖不已的瘦腰,对准虚张的入口一插到底。
"呜......嗯哈哈......轻......轻点......"
尽管事先做了充足的润滑,三年没被进入的甬道还是显得很艰涩,陈炼斐尽量放慢速度推进。
直到再也忍耐不住,陈炼斐沙哑著嗓子问:"北北,可以了吗?"
耷在肩上的脑袋可爱的微微点头,陈炼斐惊喜交加,立刻扶紧手中人上下款摆。
"呜呜......不......太啊...太快了......哇啊啊......"
敏感的直肠被惊人的力度狠狠侵犯,每一次顶入都比上一次更深更用力,连内脏都要搅破了。
"不行...好......痛啊啊──会坏的......混嗯......混蛋......"要被异物切成两半的强烈预感让叶北害怕的哭起来,"呜呜......你慢......不......慢啊啊啊......"
臀部给大掌捕获,好不留情的往下压,每次探进都让两人一阵哆嗦。
已经在男人身上射了两次的叶北,身体软得像一滩水。
抬起贴在肩上的脑袋,拉住汗淋淋的头发迫使他後仰,覆上最爱的红唇。
"北北......好舒服,让我好好爱你......"狂暴的席卷口腔每一个角落,要把记忆中甜美的津液吸食干净。
骗子!
说什麽爱我......根本就是打算在床上杀了我!
害怕被这种冲击摔出去,双手只能紧紧攀住对方的脖子,
"我後悔了......你快停下......哈啊啊......"叶北气愤的咬住正好在嘴边的耳垂,听见陈炼斐倒吸一口凉气。
"北北......你不知道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垂吗?"热气喷在耳边,"这种时候怎麽停下?乖乖的......"
握著腰臀的手力更大,叶北啜泣著承受更加凶狠的撞击,觉得体内作恶那根都要顶到喉咙了。
"北北,我好......爱你啊──"
终於等到男人满足的低吼,烫人的精液浇满摩擦得受伤的敏感黏膜,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叶北只觉得自己快死去。
可怜叶北还没换过气,又被推倒在床上趴著,肚子下让人塞进枕头。
还不能收合的地方,再度被凶器插入。
迷迷糊糊的叶北立刻清醒过来,几乎放声大哭:"陈炼斐、你你──你混蛋!"实在想不出什麽更好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