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的春天+番外————巽九
巽九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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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章虚手指横过来,直接对准另一人。
老头子嘴里刁著的东西砰地一声砸进了碟子里。
好大一块鹅肉。
连带著某只呆头鹅,正好一对。
章虚不紧不慢地拿起纸巾擦嘴。
老头子保持著呆在南极最顶端的定格装很久,久到林笕已重新开吃,还没醒过来。
林笕端起饮料杯,几滴牛奶从中漩出,砸上了桌面。
"怎麽了?"扔下炸弹的人轻言轻语问道。
没什麽。林笕稳住手,轻轻抿一口牛奶。不喜欢在吃饭时喝饮料,太满了而已。
老头子终於回过神。
轻轻放下筷子。再抬眼时,已是另外一个人。
要林笕来形容的话,就好像,从章玄变成了章虚,面沈如水,喜怒难辨。
一阵静寂之後,老头子长长吐口气,声音轻到几乎没有,但林笕就是觉得自己看到了他面前的白色气体。
老头子道,"你们继续吃。"说罢便起身,打算离开。
林笕也在几乎同一时刻站起,手跨过桌面的距离,一把捞住章虚的手臂。
"章虚,走。"
章虚挑眉,干嘛?
"我想──做。"他缓缓道,音量不大不小,正好三个人都能听见。
媚笑的脸、魅惑的眼神,风情此刻尽显。

(三十九)
章虚这人,向来不傻,甚至可以说相当聪明。
可是他此刻做的事却似乎只有傻子才会干得出来。
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傻子。
所以,折中一下,姑且称之为疯子。
是,疯子。
把车子开得像救火队,就是为了去做。
你相信麽?
我不相信。
冷笑:救火队?我看倒是泄火队。
欲火。
不真实的欲火。
不真实?有什麽不对。
欲望这种东西,性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虚幻的。
所以章虚被拉进他们在WBH的公寓,被压进主卧室的大床时,他有些莫名。
他是因为什麽而跟著身上这白痴回来的?
自己的身体,总是自己最了解的。
何况反应这麽明显,他并没有性欲。
身上的人也察觉到了,唇边的微笑有些虚幻。一手慢慢握住他的性器,色情的抚摸;隔著布料,有些温热。
轻轻揉动,伴随著同样力道的话语。
"怎麽?不想?"
章虚微微仰起头。
林笕手顿了顿,之後,手指搭住上头的拉链,轻轻往下压,只用了一根手指,就像某个常见的动作:指著人撒娇。有种异曲同工的味道。
刺啦声过後,里头白色的内裤便映入眼帘。
一手过来轻轻勾起章虚的下巴,往上而行。根本没用几分力气,却是明显的挑逗。
林笕微笑,看著他的瞳孔,在微笑。
然後嘴唇映上去,密密地缝合。
唇舌轻轻飘荡时,手也没闲著,轻柔却不失力道,章虚从来不知常见的揉、捏、捻、拨,这些动作,原来可以这样子用,原来可以这样子用在男人身上。
效果很明显。章虚在其他方面或许自控能力相当强悍,却从不在性事这种事情上压抑。
体温上升得很快,火炉的中心便是欲望的中心。
他有些莫名。只因这从没有出现过的场景,他连想都没想过的场景。
一直以来,他就奇怪,这人明明只是个卖的,为何却从不见得主动。不主动不算,你要做得不好,他就会跟著敷衍,而且从不掩饰。
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个人也是会主动的。而且,相当了得。
空气中似乎有飞花的味道。
飞花乱舞的场景,需要一双如微风般的妙手,才可以创造出来。
林笕便是那双妙手。
待章虚终於反应过来他才是主动的一方时,林笕已经脱光了他身上的衣服,连带著自己的。
你干嘛?他本来想问来著。
却见对方一闪而逝的笑容飞过眼帘。
那笑容──
章虚脸色沈了下来。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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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儿子们,据说大家的反映,你们俩太别扭了。所以为娘的惩罚,我让你们H也分上下节,哈哈,憋死你们~~哈哈哈~~

是,林笕在笑,笑的讽刺而微寒。
这本是他近一个小时前就会露出的笑。
而发生的地点,应该会是在现在正在他的手中硬起来的人的家里。
那个富丽堂皇而又好笑的场景。
那个年轻的老头子,沈暗的面容。
他却足足忍了一个小时,才露出来,而且是在别人性致高涨的时候。
嘲弄的笑就算了,连带著主动下手,这种事情,不像他,一点都不像他。所以他郁闷,他一郁闷,手劲就会变得很重。
看著身下的人吃痛隐忍的表情,他不由得更想笑。
他笑出了声音,沈默的性事并不是他所的趣味。
然後声音散逸在空气中,飘开、粉碎,因为身体由上至下突然间急速的转动。
他被压到了下面,上头的人呼吸喘得厉害。
"怎麽?憋不住了?"
章虚没吭声。
林笕抬起一只手,轻轻覆上那人的脸,摩挲一会儿,感受其中的紧绷,"果真憋不住了,"吃吃笑几声,"没关系,你可以先泄的。"
果不其然看到对方紧紧纠起来的眉头,然後自己双腿被岔开,重重地进入。
沈重到有些暴虐的力道,一下子涌进来,刚才又没有好好开发润滑。林笕只得屏住了呼吸下放身体,疼痛感才稍微缓解了些。
双手手臂直接勾住那人脖子,脚也紧紧圈住。
你要不要试试看,今天谁先倒下去?
嘴唇轻轻吐气,气流的声音,他不相信他听不到。
章虚狠抽一口气,握住他两个手肘,往两边掰开,再高举过头,在林笕头顶上方压住。
腰部缓缓而沈重地动了两下,突然笑著。
"如你所愿。"
这是林笕这天内听到的最後一个声音。此後,他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得灵魂似乎在遥远的上空,看著自己,也看著章虚,知道他都做了什麽,也看到自己是如何被一点点榨干,却又觉得恍惚得仿佛那不是自己,也不是章虚,就好像看著两个不相干的人,在自己面前表演春宫秀。
待他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不知是前一天还是第二天,只看到外面黑色的圈子很是猖獗地笼罩著空气。
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些东西。
他听到章虚在一旁睡著的呼吸声音,淡淡的匀称。
他看著那人的睡脸,坐起来。
身体很累,腰疼到要爆炸的地步。
不过神智很清明,清明到──
他在暗夜中冷冷微笑。
扭开床头灯的同时揭开被子。
看了某个地方半晌,终於慢慢俯下脑袋。

章虚在睡梦里,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地方有了变化,很明显。
他又不迟钝,所以立即就醒了。
昏黄灯光下的脸庞,带著摇曳的感觉进入自己的视线内。
是那人的脑袋在动,上下起伏的。
还有灵活的舌头,轻轻逗弄著他的欲望。
这就是他醒来的原因。
原来被人当作樱桃打结是这个样子的感觉。
湿润而温热,摩擦起劲时有种满溢到要爆炸冲动。
那人看到他醒了,露出笑容。
神色和动作显示出一点都不以为意的明示。仿佛只是在吃东西时被别人看见,如此而已。
确实,他是在吃东西。食物,就是章虚自己。
眼神却很奇特,在灯光的照耀下,妖豔到诡异。
章虚最受不了这个眼神:仿佛不经意,却藏著信息,微微暴露,真要想握在手心时,又发现你抓到的不过是空气。
当下坐起来,然後一把拉过散发出这种眼神讯息的祸首。
林笕来不及防备,跌进他怀里。
章虚双手自他大腿下侧抄过去,转个方向,林笕就坐到了枕头上,背靠上墙壁。
章虚扒开他两条大腿,朝两旁大开,压向墙壁。
性器同时进入他体内,没等他缓过来便开始猛烈地撞击。
呼吸声急促到两人都嫌热的地步。
章虚一手压住他大腿内侧,一手则狠狠揉住那人的性器。
妈的,小混蛋,我让你欲求不满!
林笕眉头微皱,双腿被以这种方式打开倒不算特别难,毕竟他经常没事就玩劈叉,然而角度大得有点让他吃力,再加上身上被如此大的力道持续撞击,其实是件比较麻烦的事。
死王八羔子,你要敢弄得老子流半滴血,老子就阉了你。
当下双手捞住某人脖子,面色狰狞,本想狠狠用劲,却因下体一阵狠命的被撞击而散了开去。
本应该是半斤八两的情事,林笕却渐渐露出疲态。
下次,一定要去锻炼锻炼身体。在陷入半虚脱状态时,林笕这麽想著。
终於,当某人闭上眼睛,传来淡淡的呼吸声时,章虚露出微笑。
抱起那人走进浴室,把两人清理干净了,然後再抱到客房自己睡的床上,滑进被窝,躺好。
早上七点锺便起来洗漱完毕,再回卧房盯视林笕沈睡的面容半晌,章虚终於叹口气,轻轻合上房门,离开了房间。
他拿出手机,按下几个数字键。
这家夥......不对劲......
眉头不经意地微微拧起。

☆ ☆ ☆ ☆ ☆ ☆
关於H,9曾经挣扎
甲9:H是不对滴~~
乙9:H是 对滴~~
9:啊啊啊 啊 啊啊 (尖叫,头大......)
。。。。。。
-_-b!!

(四十)
林笕这人,什麽都半信半疑。不过他现在却忒相信某个著名的理论。那就是,能量守恒原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晚上过於疯狂,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接下来的半个多月,他一直清心寡欲,清到汤水中连一丝油味都闻不到。
因为自元旦那日纵欲过头的他第二日醒来之後,接下来的半个月内,他再没有见过章虚一面。
章虚不回房,便等於彻底退出了他的视野。
他没有章虚的联系方式,因为他没问过章虚的手机号码。
章虚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因为他没有手机。
房间里的电话也总是安安静静地躺著。
当然,林笕也不是一直都孤身一人,原因简单,他的期末考试来了。
在学校的时间不可避免地就多起来了,尤其是宿舍的时间,他大部分书都在宿舍。
宿舍基本只得他一人在,偶尔可以看到周歇那痞子窜回家,匆匆逗弄他两声,又闪了,接电话时也总是乱七八糟的暧昧语调,林笕看他十有八九跟谁牵扯上了,而且还搞不清的那种。
连翼则基本上没见过。
每次林笕都是上午起来,到学校吃饭完了,再回宿舍看书,大半天过去再去吃下午饭。因为M大教室紧张,很多选修课都排在了晚上,所以考试也很多都集中在晚上,不过也有上午的。
不过每日每日,还是会回WBH睡觉。
这日,晚上考完试,林笕回宿舍放教材和笔袋,竟然碰上了连翼。
林笕先是惊讶,然後是欢喜。
"连翼~"他唰的一声就凑过去了,"你个混蛋最近滚哪里去了?"
连翼看到他也很高兴,他本来正在桌边收拾东西,却伸出手拍拍他脑袋,"有点事。你还好吧?"
好好,林笕嘿嘿傻笑。他对连翼总是有种不由自主的好感,所以看到连翼关心他就很开心。
连翼看他两眼,林笕正把书笔丢进抽屉。
连翼低头收拾著东西,一边不经意地问道,你还没回校啊?
"是啊。"林笕倒到床上,吁口气。
连翼动作停了停,过了一会儿,低声道,"你──还是回来吧。"
为什麽啊?林笕随口道,坐起身,连翼已开始继续收拾东西,林笕无聊地晃著脚。
"那个地方不适合你。"
林笕嗤笑一声,"还以为你要说个什麽理由出来呢。"不适合?他林笕适合的地方,说实话,估计还没出生吧。
连翼转过头来直视他,"小笕,你爱怎样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希望你能多多考虑一下自己。"
他什麽时候没为自己考虑了?!
连翼竖起一根手指,"你别顶我,小笕。"
"我没啊。"
"小笕,你不懂,以後你会後悔的,明白没?"
不明白。
"社会压力......你以後受不了的......说著顿一顿,看他一眼,继续说道,"反正你听我一句劝,你知道我从来不说废话。"说完又看他一会儿,终於转过身去,继续收拾东西。
林笕一直看著他背影,不再吭声。
过了一会儿,连翼收拾好了一些东西,转过身体,"小笕,估计这段时间你都会见不到我。大三马上就要完了,我已经找到地方准备开始实习了。"
"那爱来不来呢?"
"辞了,以後我要找你的话就回宿舍,"笑笑,"你会在的吧?"
林笕盯他半晌,终於点点头,"嗯。"
连翼走过来轻轻摸摸他头,轻笑一声,而後转身离开。
小笕,这世上没人不是自私的,希望你记得保护好自己,别在让我看到你一脸的落寞。
林笕一直盯著连翼离开的身影。
暗夜中,连翼的背影看起来有些阴郁。
终於他人影消失在暗夜中,林笕在黑暗中沈思半晌,终於他手一撑跳下床。
嘴角露出微微讽刺的笑容。
连翼,谢谢你;不过,你也未免太小看我。

☆ ☆ ☆ ☆ ☆ ☆ ☆ ☆ ☆ ☆ ☆ ☆
打开家门,却发现浴室里有声响。
这个别墅区的保险措施相当好,林笕想不到除了章虚之外还会有什麽人进来。
所以他先倒了杯水喝了,然後进了主卧室的浴室,洗完了便倒床上等那人进来。
章虚进来。
两人都没说话,似乎有些陌生。
林笕心想,他们两人其实也不熟。
不过人心有所浮动,所以才纠缠这麽久,实际一点意义都没有,除了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之外似乎没有任何收益。
他懒洋洋地靠在枕垫上,章虚正背朝著他对著镜子,擦头发上的水。
"我明天起不回来睡了。"终於下好决定,林笕开口。
章虚手微微顿住,却不动声色,"原因?"
"要考试了,来来回回的,麻烦;"林笕头扬起,瞄他几眼,"而且,我的书基本上都在宿舍,要复习要熬夜也比较方便。"
"哦。"章虚应一声,"考试是大概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就完结了吧?"
"嗯。所以,半个月後回来。"林笕仿若不经意地撒下饵。
半个月後?章虚视线一沈,转过身微笑,"好。"
林笕也笑了,两人在灯光下对视,微笑了一会儿,章虚指指头发,"干了,我睡觉去。明天记得起来。"
"晚安。"林笕滑进被窝。
门板合上。
站在外头的章虚冷笑,小混蛋,半个月後就是当初说好的三个月期限的截止日,用这种法子试探我,小聪明而已。
屋内林笕也勾起嘴角,装糊涂倒有一套!好,你不提,我也就当作不知道。
两人心怀鬼胎地躺下,林笕一晚无眠。倒是章虚,一沾床就睡死了。刚才在林笕面前隐藏的疲惫,此刻完全暴露。这段时间,他堪比参加了万里长跑。
第二天一大早,林笕就简单收拾了几本常用的教材、日常的衣物,拎好了包,正要出门。
就见章虚一脸懵懂地走出来,"等等我,送你过去。"
林笕忒鄙视地瞧著他的没头没脑走路的样子,谢了,我还不想出车祸呢。
章虚回头,谁要车祸了?你少乌鸦嘴!
林笕笑,脚却返回到沙发旁,袋子也扔茶几上,大张著双臂摆两侧,不可一世地跷起脚。
快点快点,小爷我要迟到了。
里头无话,稀里哗啦一阵後,章虚整整齐齐地出来,拎起茶几上的袋子,敲他脑袋一下。
走吧。
林笕跟在後头,笑得像朵刚开的向日葵。

(四十一)
之後就是真真正正的没再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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