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走走场面也就是了。
“锦锦还小,他们有得磨。”
“诶,你还没说,阿回最后说了一句什么?”
清冷幽深的黑眸之中有淡淡的笑意,“他说……”
“我想让她看遍这世间人和风景,最终再选择为我停留。可我也不会让她有别的选择,什么兄长,觊觎她的人我一一清理干净,只有我一个,自然不会是她什么兄长。她、只、能、是、我、的。”
当着他的面,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林惊羽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
如此。
甚好。
那么以后全心全意,他只要守护阿鲤一个人就好。
至于林铄……
也该回来了,男孩子,就自己去闯,自己的道路自己去走。
再来说那个急急忙忙跑回房间的少女,本想收拾一番去风回峰转悠一趟。
却没想到——
淡紫色的身影,似流光般划过漫天星光。
曾回熟门熟路地来到清冷寂寥的偌大院落里,破开窗棂,看到的,就是在床上团成一团的小姑娘。
冰冷和疼痛让林锦满是冷汗的身体紧紧蜷缩成一团,不可控制地颤抖着。
她昏昏沉沉地骂自己蠢。
居然喝下了一整壶冷水,又吃光了一盘的凉拌黄瓜。
怎么就忘了,信期就在这几天。
她痛得眼前发黑,耳边更是轰轰作响。
“锦锦!锦锦……”
是谁?
是阿回哥哥。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出现,还是因为实在太痛了,她死死咬住嘴唇的动作竟然松开了,眼泪也忍不住向眼眶外面冲去,带着哭腔软糯糯地叫道:“疼……”
曾回心疼得不行,把人抱起来搂在怀里,手指打在她的脉上,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手掌往她腹部伸去。
“我的……我的……”林锦痛得意识不太清楚,以为他要拿开她握在手里的簪子,像是护住什么珍宝一样护着。
曾回看她牢牢攥着那根水晶簪,心头酸涩异常,温言哄她,“乖,我不抢,你把手拿开,阿回哥哥帮你捂着好吗?”
小姑娘体质偏寒,年初的时候才第一次来葵水。
他记得,那天锦锦也是痛得气若游丝,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向来好脾气的萱姐冲他发了好大的火,“她说想吃冰镇的酒酿,你就真给她弄冰镇的!冰镇!不冰镇你也让她喝酒!”
“吃了凉的是不是?”
“嗯……”长发湿漉漉地被冒出的冷汗浸过,贴在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上,脸色青白透明得跟纸一样,像极了惹人怜惜的小奶猫,“都怪你……”
“嗯,怪我。”
“害得我喝了这么多凉水……脑子都不清醒……”
“是我的错。”
林锦莫名的有些委屈,甚至有低低的啜泣声,细细的,软软的,看来真的痛极了。
她本来能忍住的,又不是吃不得苦的人。
就是他一来,就是他一来她才忍不住。
是他说的,是他说什么最疼最难受的事都要让他知晓。
曾回手臂收紧,将她娇小的身躯圈在怀里,手里源源不断的热量往在她小腹处盛放着。
“锦锦,不痛啊……不痛……”
她颤抖地呼出一口气,渐渐觉得舒服了些,没有那么冷,腹中的疼痛也慢慢变得可以忍受了,可嘴上仍是强硬,“骗人……”
他的脸颊贴着她冰冷的脸蛋,“不骗你。”说着,两下滑动,找到她软软嫩嫩的唇瓣,一口擒住。
林锦僵住了身子,这下连最后的隐隐疼痛都仿佛不见了,她只能握紧手中的发簪,耳根红透。
“还疼吗?”
含糊不清的声音到底是从他口中发出来,还是从她口里发出来啊。
林锦尝试回答一下,可才一张口,就滑入了他的舌头,他的舌尖却渐渐变得灼热起来,抵住了她所有的呼吸。
已经能感受到她的僵硬和不自然,曾回抬首,凑在她小巧又软乎乎的耳垂边上问她:“还疼吗?”
小姑娘睁开水波潋滟的眸子,小脸潮红羞赧,老实道:“不、不疼……”
微微喘息声。
男声,也有女声。
西厢外廊下,有一身着银白道袍的少年蹙眉站立,身姿挺拔却还未有颀长的身量,俊朗出色的五官比满天的星光月华还要清朗。
如白瓷一般的指尖乍现清光,“咚”的一声,什么东西被砸在了门上。
响声惊到了屋内的两个人,准确来说,应该只有林锦。
曾回把人放在床上,转身去开门。
门外空荡荡没有人影,只有数块萦绕清光的白色透明石头由冰丝缠绕漂浮在空中,做成了风铃的式样。
曾回拿在手里把玩,摸着那光滑又略带粗糙的触感,是龙骨,还是龙脊上关键的九块脊骨。
好小子。
居然把龙神的脊骨剜了下来。
虽然不在乎自己的生辰,但锦锦的及笄礼,到底是从冰原赶回来了,就不知道这赶回来的代价,又是什么?
身后屋内林锦踟躇地开口询问:“是谁?”
他回过身安抚她的紧张,“是小铄从须弥山回来了。”
安抚,只怕曾回接下里要做的,除了安抚还是安抚。
小姑娘玲珑心思,开了那么多窍,这情之一窍,也该通了不是?
林铄的身影绕过院里重重松柏,拐过连廊到自己房门口时,才撑不住倚在廊柱下一口血呕出来。
面前出现一双银线缀边的白靴,少年压着翻腾的气血挺直了背,“爹。”
“受伤了。”
“还行。”
“事情办得怎么样?”
“天龙殿当年从凉州退守风雪冰原,本就元气大伤……”林铄从滚边祥云盘龙青松纹案的衣袖里拿出一块白银冰晶玉石,上面雕刻着“天龙”二字,苍劲有力,笔走龙蛇,直似要破空而去,傲视人间,“这是天龙令,回来太晚,龙首峰也没去,明早孩儿便去趟长门交给掌门师伯。”
“嗯。”林惊羽淡淡地应了一声,抬起儿子的手臂注法进去,五脏六腑伤得,倒是比他预想的要轻些,“五龙卫不成气候,但是龙神现世了……”
“脊骨被孩儿拆下了九块,给锦锦当礼物,它不死也落个残废。天龙殿,算是废了。”月上梢头,还未长开的容颜似细碎的银子般洒开,勾勒出淡淡银辉的轮廓,清冷的眉眼中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傲气,仿若散着清冽刻骨的梅霜。
林铄最终还是没把曾回在林锦屋里的消息说出来,有人忍不住出手,他也是乐意瞧见之后的发展。
而爹爹,不可能不知道松龙堂来了外人。
“该怎么面对你娘,你知道的。”
“是,孩儿拜访须弥山,跟着天音寺诸高僧修身养性体悟佛法,身上的伤是与师兄们交手切磋才伤的。”
男人点了头,“房间里有你的生辰礼物。”
“谢谢爹。”
“晚上好好养伤。”林惊羽唇角有淡淡的笑意,容色冰雪消散,拍了拍儿子的肩,转身离去。
林铄,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简单干净的房间里,一盒剑匣静静地放置在入门的桌上,匣身被腾腾祥瑞的神气缭绕。
“啪。”
眉目之下、唇畔微勾,鲜墨色泽的长发还未束冠,由一根翠竹色的发带绑着,少年呼吸安静若有似无,静谧地似一幅仙画。
玄黑沉水般的神剑,通身漆黑,七分煞气中带着三分的华贵。
平地卷起的烈风开始围绕着他旋转,隐约的风气中,卷起了重重云雾,丝丝缕缕,有如缤纷落英,围绕着少年。
“昆吾……”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写了林麒小男孩的番外,这里就大一点,更了一章女孩子情窦初开,还有林铄少年也露个脸。
好啦,到此结束。
以后的故事就留给大家臆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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