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青云志]何人斯 完结+番外完本[bg同人]—— by:半晌
半晌  发于:2017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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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这是为了谁,这人怎么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
真的是阿旭、阿晟口中那个道法神通到无所不能又冷冽凛然得不近任何人情的首座师叔?
板着脸不苟言笑去对待的,是别人;在她面前,还是那个一本正经的林惊羽。
可她又不是玩心忽起才来了这么一出,“惊羽,你是不是看我看腻了?”
“没有。”
“哦。”
她点点头,凤钗金钿“叮当”作响,林惊羽伸手就帮她扶住那么大一个金冠。
“……那你接下来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什么反应?”话一出口,他觉得自己有所了然,她把房间布置成婚房的样子,穿了嫁衣,披了霞帔,甚至把收起来的龙凤烛都点了起来——“那我重新娶你一次好不好?再成一次亲。”
谁要你重新娶一次啊,树大招风的,招人口舌,她素来都是本着低调做人也低调做事的原则。
李鲤有些无奈,算算算,等不得他主动,那还是她主动好了。
“帮我把它摘了。”
“好。”
“还有可多的小珠钗,都帮我拆了。”
“好。”
“衣服也这么多,一层又一层的,帮我脱了。”
“好。”
林惊羽答应得爽快,但是动起手来却不是那么爽快。
头饰复杂纷繁,这个倒是好弄;就是衣服……
一件又一件帮她脱下来,有什么东西温温吞吞的,却一下子被点燃,浑身热血下涌。
等到他听见她微微喘息的娇声,才从自己的意乱情迷中恢复些清明的神智,?4 λ墒帧=垦薜暮齑奖凰堑煤熘祝闯雒颐业囊坷矗诵钠恰?br /> 此前是……
她就这么紧紧凝视着他,眨眼,不眨眼,后来缓缓闭上眼睛仰起头,他就这么从善如流地印上她的唇瓣。
果然。
修炼了这么多年的,又多了三十年的修为,定力在她面前还是一无是处。
李鲤收回圈在他颈上的手,手指往下扒拉着他的衣襟,林惊羽还未多想,任由她作乱,本来以为她心满意足地摸到那颗拇指大小的红珊瑚宝石就罢了手。
谁知——
她的手还在不老实地一路下去,扯开他的腰带,竟胡乱在小腹处点火。
林惊羽呼吸一乱,星眸里亮得惊人,已经是有几分黑沉的危险了。
要是到这地步他还没明白她想做什么,那可就真的不是迟钝来形容了。
“阿鲤,别闹了。”
挺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啊,李鲤想。
水润的红唇轻启,略带调笑,“别忍了,我给你。”从前她遭受重创封而未醒,他心系她的安危自然清心寡欲到无欲无求,可食髓知味的事,李鲤就不信了,这番情况,他还能忍。
软玉般的手在那硬实的肌肉上动作没停,林惊羽一把摁住她的手,瞳孔猛地缩紧,“你的伤根本没好全,伤在心脏,你的身子骨受不住的。”
李鲤其实暗里慌乱羞涩得很,但想到两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面上能够强撑,本来,本来就是希望他能欢喜一点,别再绷得那么紧。
“那你轻一点、慢一点不就好了,我没那么娇弱……”
她将人贴了上去,大红里衣未褪,因刚才的长吻,敞得大开,松松垮垮的挽在她两只手臂上,还有一件肚兜包裹着圆润丰腴的部位。
此刻紧紧相贴,林惊羽一低头就是雪白如玉的弧度,暖香萦绕。
她信他不会伤了她。
可他并不信任他自己。
李鲤面颊滚烫起来,蹭着他的身体吻上他的喉结。
他狠狠闭了眼,随即又把眼睛睁开,手臂从她的细腰往下游走,直接地、把人直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覆身而上。
他这多年的际遇是那样寂寞冷清,到头来从她这里却得到了说不尽的松软惬意。
她懂他的担忧和紧张。
所以相成的,他是不是也该懂她的全心全意。
闭紧了门窗的屋子里浮动着一股暖暖甜甜的香味,有空阔的缘故显得幽弱冷淡,也有龙凤喜烛燃烧正旺而极其诱人。
男人的暗哑粗喘声渐渐平复,女子迷迷蒙蒙的嘤咛也收了声。
“弄疼你了吗?”
香汗湿身,细细白白的身上遍是吻痕,红斑点点,李鲤疲惫地摇着头,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冬日里含苞或怒放的红梅似的玲珑放佛盛开绽放。
林惊羽带层薄茧的指尖抚上去爱怜地流连,却怎么揉弄仍觉不够,又低头去吻,叠着那梅花印记重重地吮,将闭着眼睛人吮得又颤起来。
她被他刚才最后那一阵捣得几乎昏死过去,又酸又累,腿间更是生疼疼的涨和痛,没想到才渐渐有了意识却又是热切的吻。
反正是她挑的。
怎么样都随他高兴。
林惊羽才不会伤害她。
“明、明早我给你做早饭……”
“你多睡一会儿。”
“那午饭……”
“好。”
“我没事做太闲,你让我帮着峰上的师兄弟管管内务。”
“好。”
“还想抽个空帮你做几件衣服。”
“好……你说什么都好……”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枕边风。
她好像认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本事。
此前被他一一拒绝的事,都答应了,这会儿开口问他要天上的日月星辰他大概都能答应。
而她就是贡献了点美色而已。
对外铮铮铁骨,对内肝肠柔情。
她的男人可真是……
让她爱得一塌糊涂。
不过这个时候跟他提想给他生个孩子这样的话,估计就要破坏气氛了。
林惊羽会是如临大敌一样停下来。
她身体承受这样一波一波的欢爱尚且有些勉强,还是他已温柔相对了,要是换成初夜时的蛮横,她早架不住。
别以为她没看见日前他被人塞到手里的药瓶。
生孩子,可能得过几年。
然而他们的好日子,还有很远很远的以后。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包子还没出来,不要急……
☆、心满与意足
白衣男子俊美无俦,从来淡然清冷的脸显得有少许严肃阴沉,如黑潭深邃的眼睛笼罩在华盖的树荫下,阳光闪闪烁烁地从树缝间透进来,好似没有暖意。
曾书书打着画扇,拍着兄弟的肩膀,“放轻松点,生一个是生,生两个也是生。”
说得轻巧,林惊羽单手揉着眉心,这位仁兄显然忽略了当年小环生曾回那日的险象环生,若不是他们这些人都在,怕是要母子俱损,风回峰都差点让曾书书给拆了。
而李鲤的身体……
两、个。
两个孩子,那她得受多少苦。
好像除了最该高兴的人父不怎么高兴以外,旁的人,可都高兴得不得了。
这还是在,只知道李鲤怀孕的情况下。
齐昊和张小凡两个人在石桌前坐着,兴致冲冲已经开始商量起名字来。
“芷者,香草也,我看,‘芷’字就很好。”
“师兄,不,姐夫,你不能因为小萱的名就给惊羽的孩子也取这样的名,万一是男孩呢?”
“那就取‘蘅’字,幽蘅清清,宜男也宜女。”
“依我看,还是‘钟’字来的好。”
齐昊英俊的脸上有明显的不赞同,“钟鼎钟鼎,小凡,你不能因为小鼎的名就给惊羽的孩子也取这样的名,万一是女孩呢?”
“女孩怎么了,我看‘小钟’就挺好,要不然‘小尊’、‘小爵’、‘小鼓’?”张小凡突然点头,正色说:“还是小鼓好,一听就是我们家小鼎的亲妹子。”
曾书书过来横插一杠,隽逸倜傥的脸上满是嫌弃,“拉倒吧你,取什么破名字,叫‘小风’多好听,林、小、风!”
张小凡与齐昊两人相视一眼,冷笑起来,烧火棍竖在石桌上萦绕玄青色的光芒,“给你儿子取名那么随便,拉了风回峰的名字就成了,还想把惊羽的孩子扯上,当时怎么没见你给阿回取名叫‘风’啊?”
“这不是留给我家儿媳妇呢嘛……”
话语间提及的少年,抬着头看着碧蓝无云的天空,明媚的阳光照在这张清贵又淡争的脸上。
不是说才三月么,叔伯和父亲争来争去有什么好争的,曾回想,他那不靠谱的老爹从小就给他灌输他的小新娘会在鲤姨肚子里,虽然后来长大后就知道这纯属是老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但是如今……
少年纯然无邪的眸色突然闪亮了一下精光而复归如初,再看呗,谁知道是两个男孩还是两个女孩还是一男一女……
这边长辈们口舌之争,那边小辈也闹哄哄的。
张小鼎跟王宗景也在争,争一个“哥”字。
一人说:“我爹娘跟林叔鲤姨谁跟谁,我跟他们又是谁跟谁,那孩子就是我亲弟我亲妹!”
另一人说:“我尊林师叔为父,一声‘师兄’当然不足以概括我对师婶肚子里孩子的感情。”
齐小萱两手分别挽着苏氏族妹的手,甜丽灵动的容颜笑得似软软绵绵的糖,对曾回说:“他俩争成这样,阿回你也是兄长,你怎么不争?”
俊逸清朗的少年睁着明亮清澈的黑眸,很是无辜地说道:“又不是只能喊一人‘哥哥’。”
言外之意,所以小鼎哥和宗景师兄究竟在争什么,有这么好争吗?
王细雨“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没理会自己那个傻弟弟。这一笑,嫣然无方,倒是让周遭的一些男弟子们晃了神,譬如,风回峰首徒,欧阳剑秋。
悦然开心的齐小萱兀自开口:“反正怎么样我都是姐姐,好想现在就抱着回龙首峰去……”
“怎么就成龙首峰的了?”东旭不乐意了,“得是我朝阳峰的师弟。”
齐小萱愣住,粉唇一撇想要反驳,却听张小鼎已经过来帮腔了,“东旭师兄这话错了,自然是龙首峰的,重重旧事,还以为师兄都知道。咳,再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大竹峰,张小鼎。”
说着,旁边一个英气挺拔的少年无奈地接话,“落霞峰,巴乐。”
东旭气不打一处来,张小鼎现身说法,张师叔接任了落霞峰首座,可大多数弟子都知道他出自大竹峰,就跟林师叔出自龙首峰一样。
徒弟是为落霞峰培养的,可儿子还是送归到大竹峰门下。
而首座师叔这么多年来一门心思只培养他和阿晟两个,也没收过弟子,想想也就知道师叔迟早要回去的,等到他和阿晟出师的那天。
东旭身上那种太阳般耀眼的光芒却没有丝毫的减弱,眉目间竟仿佛更加英气逼人了些,“往后的事怎么样还不知道呢……”丰神俊朗的容颜上挂着意味不明笑容,黑眸如耀,“走着瞧。”
张小鼎高大的身躯挡在那个漂亮无比的少女面前,肩上窜上来一只灰猴,身边还有一大黄狗深吐着舌头,“走着瞧就走着瞧。”他想把小萱给拐走,怎么着也得给齐师伯别的什么关注点。
左右是他和小萱的兄弟姐妹,虽然青云一家子,但远近亲疏还是讲的,留什么朝阳峰啊,能让东旭师兄你如意了?
同样闻讯到来的萧逸才瞅着院里一帮冒着傻气的师弟和师侄,神色是说不出的古怪,得亏是自家门里,要不然让外人看到,着实丢脸。
宋大仁温笑道:“如今青云试已停,山上也没什么小弟子,以前小鼎鸡飞狗跳地闹,好像还是昨天,一晃眼,阿回都十五了。”
“等到李师妹生下孩子,估计又有的闹了。”
“惊羽师弟的孩子,总不会是闹腾的。”
“昔日陆师妹生小鼎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宋大仁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于是掌门师兄遣小鼎西行,祸害得魔教乌烟瘴气,果真英明。”
萧逸才看着院子里巧笑倩兮的小姑娘,“反倒是灵儿能生下这么乖巧的女儿,当真令我诧异。”
两个大师兄,双双想到了小时候一走出大竹峰的田灵儿,跟个泼皮猴子一样,所以更加,对齐昊的家教佩服得五体投地。
等到文敏领着田灵儿她们出来时,林惊羽这才走进房间,房门“啪”地一响将紧跟的小辈关在门外。
留着年轻人傻眼相觑。
他们也想看看婶娘姨母的肚子啊……
李鲤已经醒过来了,垫着舒适绵软的枕头靠在床上,黛眉舒展若清山,白皙的肤色为喜悦的缘故染上红润的桃李色,侧头看到林惊羽来了,眼眸带笑。
“我们这对粗心的爹娘,居然谁都没发现,两个小宝贝,真是惊喜。”
他坐在床沿上,将素手包裹在掌心里,又放到唇边吻着,“是惊吓还差不多。”
可不就是惊吓。
李鲤的信期会有不准的时候,虽然林惊羽有注意到,却也只以为近来到了年关,事情多了她有所劳累的缘故,嘱咐她好生休息。
然而却架不住有人没当回事,又是置办年货又是亲自动手将朝阳峰上下装整喜庆,无往年一般无二。
结果竟直直地从日升主殿外的高台阶摔滚下去昏迷不醒,把议事出来的林惊羽吓得差点魂都没了。
一探脉,气息和顺无半点事情,就是脉象奇怪得让他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适逢张小凡夫妇过来串门,陆雪琪是生养过的人,一伸搭手在腕上,往来流利,如盘走珠,确定就是喜脉无疑。
她继任首座多年,清冷淡漠的脾性一点也没改,即便和林惊羽关系不差,可这份情谊遇上李鲤的事,那就只有云淡风轻消散的份了。
她当即就盯着对方冷声道,“惊羽,先不说师姐怀孕你不知晓就已经是你的错了,常日里,你就能让她干这么多活?幸好大人和孩子都没事。”
而林惊羽阴沉着脸,清冷如冰的无限威严也冻得大殿里剑意森森,“阿鲤习惯性地去操劳,做那些琐碎繁杂的事,不也是往年在小竹峰为师姐妹们所累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要是照顾不好师姐,我带她回去安胎。”
“到头来再让她为你们做饭洗衣买卖生意。”
“呵……”
楚誉弘叹气,这样的情况跟昔日里男苍松女水月的冷峻对峙委实相似,他立马着人去了龙首峰。
张小凡先掂量了一下妻子的怒气,又衡量了一下兄弟此刻喜忧参半、乱糟糟的心,默默地认为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于是仔细看看师姐的情况。
这下,新的问题又来了。
他按到了三重脉象,除了大人的,有两道圆滑滚珠般的脉象。
是双胞胎!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惊动了好些人。
“我哪儿知道,就是眼前一黑……”李鲤也知道自己吓坏了别人,适才文敏走之前还轻轻戳着她脑儿门,“原来之前是我看走眼多年,最不让人省心的就是你。”
另一只手从平坦的小腹上抽出被子,伸过去讨好地抚摸男子深锁的眉头,又被他抓住。
他久久地盯着她的脸,目光悠远冷峻。
“惊羽……”
不说话。
“惊羽?”
不说话。
“林惊羽。”
不说话。
“夫君?”
不说话。
“夫君唔……”
猝不及防的吻。
他伸手按在她后脑勺上,柔柔地贴上她的唇,含在嘴里细细地吮,他的气息依旧绵长,他的吻热烈缠绵,令她恍惚的觉得,这样的温柔细致,从未有过。
直到她有些喘不过起来林惊羽才放开他,清亮的眸子像天边刚冲洗过的星星,“你不能有事。”
李鲤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倏地听见这一句话,肺腑柔软得一塌糊涂,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这可彻底慌了林惊羽,手忙脚乱地为她拭泪。
他一贯剑削刀刻般冷峻的脸,在折进窗户的光线里竟然带了晕染开来的温柔,李鲤抱着他,枕在他的肩头,轻声开口:“你这个人啊,大伙儿都这么高兴,就你绷着脸,孩子还没出生就不受亲爹待见,他们得多可怜啊,哪有人亲爹说孩子是个惊吓的。”
“阿鲤……”
“你讨厌他们呀?”
“不是。”
当然不是。
林惊羽很难形容这样的感觉,听到她怀孕的消息时。
他的妻子,孕育着他们的孩子,那个瞬间,他听见什么东西轻微的断裂声,而后他心里一松,却跟懵了一样。
是欢喜得不知怎么好。
可随之而来的,除了忧虑还是忧虑。
“对不起……我竟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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