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传说----一度君华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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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哼,你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哪里,又几时轮到你来过问?"
"什么?"一时心头火起,发现声音又高又尖,我深呼吸一口气,且平息一下怒火。"我要跟你一起睡。"
半天,见他仍木木呆呆地站在原地,忍不住靠近两步:"喂!"
他往后一步,指着我鼻子的手不断地抖:"你......你......"
这男人,怎么这么罗嗦的。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哄道:"走啦走啦。"
好不容易拖回了重阳楼,该睡觉了吧?
不想这家伙又龟毛起来:"舒颜,我再容忍你一次,我睡地上,你睡床。"
"哼,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劳什子暮烟是不是??"
"是啊是啊是啊,我就是想着她,你待......"他顿了顿,似又觉得话不妥:"你让不想就不想了么?"
"我说不准想就不准想了!!!"我喝一声,他皱了双眉:"好了,不想了不想了,快睡!"
"你抱我。"
"你......"
僵持了良久,我如愿缩在左叶怀里,把头埋在他胸膛上,他推了两下,最后终于是屈服了:"听着,不准乱摸,一旦发现不良企图......"
"我咬舌自尽好了吧?"
"你知道就好。"


第八章

夜里,突然醒来,金主儿的手很自然地揽在我的腰上,我把脸贴在他胸膛,那种沉稳的心跳把世间所有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想起白天在屋顶晒了一天太阳,晚上终于睡不着了。(众:......请问,晒太阳会睡不着觉吗??)轻轻挪开他的手,一个人出去逛逛。
在房檐上轻手轻脚地走,突然一只黑色的母鸡从我从顶一飞而过,居然一丝儿声音也没有。我大吃一惊,这什么世道,母鸡也能飞这么高啦???
惊叹之下,一伸手将它抓下来,封住它尖尖的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除了强壮一点,没有什么特别嘛。
莫非味道不一样?
在一株海裳花下忙碌,发现眼前突然更暗了。抬头一看,发现金主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在我面前,于是露个讨好的笑脸:"正在给这只母鸡褪毛,待会分你只鸡腿。"
好像一片云遮住了月光,在金主儿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第一、我不吃鸡腿;第二、你正在褪毛的那只母鸡,是夜未央特训的天不禁传信飞鹰。"
"呃......"我挠了挠头,最后终于恋恋不舍地把那只光秃秃的什么什么鹰递过去:"那......还你好了。"
金主儿看了看它,却径直走过去,从那一堆毛里一通乱找,然后捡了一根毛,一抽,竟然掉出来一根白色的纸条。
他展开纸条,只瞄了一眼,便顺手一挥,让它散成残渣。我看着他远远地走了,又看看那只什么什么鹰,想想算了,我总不能让人家暴尸荒野不是?于是慢慢地架我的烤架。
金主儿开始忙起来,三天两头不在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半夜三更也经常偷偷出去,最开始我还跟出去看一下,疑道莫非有奸情?
可是最后慢慢就不出去了,他总是跟一些或认识,或不认识的老头子在一张纸上划来划去。
唉,用两个耳朵打了打脑袋,金主儿,你什么时候也像他们一样无聊起来啊。不过也无所谓啦,只要不是夜暮烟那个丑女人就好。
没事的时候,就在玉妍居的房顶上弹琴,可恶的是这些俗人,居然连一个听众都没有。于是无奈之下,教红伶弹琴,众人这才有了点反应,那就是一看见红伶抱琴坐下来的时候,立刻扔上一大堆拖鞋、烂番茄等物。
一觉醒来,已是入夜时分了,左叶一脸疲倦地进来,我暗笑,看来那群老头儿没少折腾他。他在床边坐下来,我装睡,然后他的手就不安分地抚上我的头,他轻轻地唤:"小兽!"
我怔了一下,睁开眼睛看他。
"夜了,早点睡。"他点点我的额头,那样宠溺的语气,让我有点恍惚。
"等等。"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把他攥回来:"我要你陪。"
他怔了一会,食指在我额头划了一个圈:"不要乱动。"
他除了外套,只着中衣,慢慢上得床来,我极力自然地靠过去,依然缩在他怀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拨开我银色的长发,在额头上轻轻地吻一下,低低地道:"睡吧。"
我把头靠在他的颈窝上,他呼吸慢慢清浅,非常纯净的气息抚在我的颈上。我的手滑过他的中衣,探究他硬硬的胸膛,靠,此时不摸,更待何时!
指尖滑过,碰到两粒葡萄状的颗粒,我好奇的拨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他顺势把我的手按在枕头上,突然地欺身压上来,我挣扎着想推开他:"喂喂,你很重的知不知道!!!"
他却抓住我另一只手一并扭到头顶,然后一俯身,重重封住我的唇。我只哼了一声,他的舌头便顶开我的牙,探进口腔。舌尖灵活地滑过牙槽,很快找到敏感地带,反复地挑逗。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暗夜中满是他粗重的呼吸声,良久,他恋恋地舍地抬起头,俯视着我。
"左叶。"
"嗯。"
"你饿了吗?"
"嗯?"
"你眼睛好绿哦。"
"......"
左叶放开我,起身随手倒了一杯茶,咕噜噜地喝下去,我皱眉,茶水已经冷了吧?他却不在乎,在床边坐了一会儿,重又躺下来,道声:"睡觉!不准乱动了。"
我厚着脸皮贴近他怀里,他推了几次,最后终于肯伸出一条胳膊给我作枕头。那夜,他睡得不好,我有些不安,发生了什么事呢?


第九章.......
"舒颜。"阳光照进屋子,我睁开眼睛,惊喜地发现左叶竟然还没有走,撑起身扑到他怀里,他轻轻地揉着我银色的长发,欲言又止。
"左叶。怎么了?"
"没有。"
"告诉我。"
"我......我要出门一段时间,可能要很久很久。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他神色间极是闪躲,我疑惑:"去哪?"
"反正,你自己照顾自己。"他一说完,便径自出了门,我整好衣服跟出去,人却是已经不见了。
一个狐想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沿着他的气味慢慢地跟着,他倒是走得不是很急,一匹四蹄踏雪单人一骑,一路走,一路看风景,最后在一座巍峨的山下停了下来,住进了一间客栈。
我围着那山转了七七四十九圈,嗯?传说中的岐山嘛?
夜,果然见他换了夜行衣出来,径自上山。我一路跟着,金主儿,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啊。
他的轻功果然是非常棒的,跟那只黑色的母鸡......哦,不,是那只什么什么鹰有得一拼。但是......来拼歧山掌门陆少鉴......还早了点吧?少说人家也活了七八十年咯。
我隐在一棵树上,看着房里打斗激烈的两个人,再消一刻不得手,马上岐山的人就会赶来,插翅难飞了金主儿。
在树上想了想,顺手摘了一片树叶,不好意思了姓陆的,虽说咱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可是谁让你得罪我家金主儿呢?
叶过纸窗,打斗声停了下来,金主儿一身黑衣从里面出来,那笔挺的身材,直看得我口水横流,当下追着他走了,没敢再看屋里的人一眼,靠,怕怕。
先金主儿赶回夜未央,进门时正遇见左叶释然,看见我却似乎一丝儿也不奇怪,只是以前眼中的敌意现在一下子看不到多少了。
红伶在外面不敢拨琴,居然就到我房间里面来拨了,我气急,又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于是只好耐着性子转移她的注意力:"这几天府上有什么事儿啊?"
"小姐不知道么?刚少主回来了,被老爷叫到大厅里去了。"
我一皱眉,人才刚到,就叫去训话,还让不让人活啦?当下蹭起来,往大厅赶。进去时灵敏的耳朵只听到一句话:"......成了你的人......"
一见我进去,里面的谈话立刻停了下来,我拉住左叶的袖子:"走啦走啦。不听他罗嗦。"
左叶跟着我走出来,左叶释然居然也没有反对。我把他拉进重阳楼,他才掰开我扯住他衣袖的手,脸上有什么神色一闪而过。
山水玉屏风后面,我让红伶准备热水,在上面撒了些花瓣什么的,把左叶推进去:"先沐浴。"
刚要出来时,他却迟疑地拉住我的手,我回头:"干吗?"
他缓缓地将我拉过去,靠在他胸口上,低似无声:"一起吧。"
我掏了掏耳朵:"虾米?"
"一起。"话声未落,他便伸手向下,慢慢解开我的腰带,我抖了一下,今天吃错药啦这是?
愣愣地看他解去外面的纱质外披,他的手抚过我的脸,唇慢慢地贴上来,带着微微的汗味,那是几天奔波的结果吧?
他低低地咬着我的耳朵,然后拥着我抵在墙上,我一缩,这墙真冷。他用手压着我的肩,慢慢从脖子吻下去,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如电流窜过一样。我抱着他精壮笔挺的腰,才发现,靠,比他矮了可不是一点点呢。
想起自己长了一千年,汗颜......


第十章 ......

他埋下头,深深浅浅地吻下来,然后修长的腿慢慢挤进我的大腿内侧,轻轻磨擦,一只手按住我的肩头,一只手探入衣襟,呼吸越来越重,然后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暮烟......"
你可以想象这是什么效果!!!
我握住他的腰,膝盖往上用力一顶,重阳楼,只闻一声闷哼,然后他俯下身,我捏着他的衣领,硬是把他提起来:"左、叶、知、秋。"
横竖看了两眼,他嘴角咬出了血,又有点心疼,终是一把扔了,怒气冲冲地出去,我怕再呆下去,我会忍不住一脚踢死他!(君华:拜托,你是狐妖,可不是驴妖......)
躺在床上很久很久很久,他才慢吞吞地从屏风后走出来,红伶进来收东西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可是我就是不明白她握着白色的浴巾,脸那么红做什么呢?
他慢吞吞地躺下来,我没有靠过去,他也没有想让我靠过去的意思。良久,我终于怒了!
一翻身在他胸口一阵乱捶:"左叶知秋,你给我不准再想那丑女了!!听见了没有!!!"
他老半天才抓住我的手,竟然开始咳嗽,我又狐疑,不会吧,打成内伤了?偶下手很轻的说。
伸手给他揉了半天,他把我的手按在他胸口,声音却像在哄小狗:"别闹,睡了。听话。"
想想他跑了这么多天,应该是累了,叹一口气,重新钻进他怀里,他的心跳依然沉稳,我用手在他心窝上划着圈,这一颗心,什么时候舒颜才能够驻进去一点?
岐山掌门被人不知不觉杀死在卧房,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我依然拨我的琴,晒我的太阳,世界就是这样,少了任何一个人,生活也不会受到影响。
但是我当时并不明白,有些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免不了第三次。所以无数的这样掌门那样帮主死在我手上。
我不喜欢血,那种颜色,红得恐怖,可是等我回过神,我的手上,已经沾满。
然后那些被杀掉老大的门派就会惶惶不安,新的老大一上任也马上会挂,索性便寻求‘友邦'僻护,而友邦一接手,一样老大会被挂,于是只好求另一个,夜未央派人做了做行刺的样子,弄了几个人服毒自尽,便成了刺杀未遂的假象。
投靠的门派越来越多,夜未央有渐超不夜天的势态了。
我看着往来夜未央的各派人士,左叶,你要作什么呢?
杀北门凤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会碰见他、秋无痕。不使用任何妖力,用脖子上的丝巾蒙了脸,与他擦身而过,去客栈订了房间,然后一身冷汗。这副只恢复了六成功力的身体,真跟他打起来......金主儿,再要见你就难了啊。
挂掉了北门凤,我在他房间里惆怅来惆怅去。
"金主儿,我不要提他的头啦。好脏的。"
"听话。"
"我不要,好脏的。"
"乖,听话,嗯?"他的唇落在我的脸颊上,我叹口气,还能说什么?
从体内召出双绝剑,看着地上的人,良久,从脖子上切下去,刚死,血还没有凝,疯了似的涌出来,我的手有点抖。
飞快地提了头出来,外面黑漆漆的,风凉哇哇的,更可怕。我扶着一棵树,呕了个天昏地暗。吐完之后,看着手里的头,更打了个寒颤......好吧,我承认其实我很胆小,我怕黑怕血怕鬼。
重阳楼。
"红伶,你再闻闻。"
"小姐,你让我闻了多少遍了,真没了。"
我狐疑地四下嗅嗅,总感觉那股子血腥味挥之不去。拥着蚕丝的锦被,竟然有点发抖的感觉,往额头一抚,靠,堂堂一只千年狐妖,竟然发烧了。
"红伶,帮我请个医生!"红伶急急地跑进来,一个劲地道:"小姐......生病了?哪不舒服?让我看看......"
我把眼一瞪,她又缩回乱摸的手去,个恰查某。
"你是医生吗?"
"......不是。"
"你懂医术?"
"......不懂。"
"那你还不快去找!!!!!!!!"
看着她跑出去的身影,我倒是犯了难,是不是得找个兽医啊......


第十一章 "神医"墨书言

一个青衣的大夫背着药箱进来,红伶跟在他身后,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那年轻的大夫却一脸胡子啦喳的落魄样儿,在床前的矮凳上坐下来,我狐疑,那家伙不会真请了个兽医吧?
自觉地搭手上去,任他把脉,他皱着眉把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承认我的皓腕确实是很好看,可是你也没必要看这么久吧?"
结果这厮也不是个好人,立即大怒道:"啊呸!你这是个什么脉向啊,乱七八糟的。"
"喂!你这是个什么态度!我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脉向,要你这个医生喂鸟啊!!!"
"呵!你还凶,有人的脉向乱成这样的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人罗??"
"哼。"
"哼什么哼,你没用就明说,反正看样子你也没什么本事,个庸医!"
"什么?你可以侮辱我,但绝不可以侮辱我的医术。"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医术这东西......"
"你!哼!"
这家伙肯定跟我八字不合,一上来就抬杆。我看着他在纸上刷刷地乱写,又有点担心,这厮不会随便开副毒药,药死我吧?
"三碗水煎做一碗,今晚先服,明天我过来。"
"不是说应该药到病除的吗?你明天还过来干什么??"他的耳朵却是自动过滤了这个问题,自顾自的去了。
"红伶,这个人是谁啊?"
"小姐,这是江湖号称活死人,肉白骨的墨书言神医。少主救了他一条命,才屈居夜未央的呢。"
我皱着眉:"叫啥名儿?"
"墨书言。"
莫舒颜......莫舒颜......我说怎么一上来就跟我较劲儿呢。
药上来的时候,很小人之心地用银钗插了插,确定没事,才慢慢喝下去。
晚上,左叶过来,脱衣上床,顺手将我半搂在怀里,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人沉沉的睡去了。我却睡不着,身上热得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模糊地睡着。
"醒醒,你给我醒来!"半昏睡间,感觉有人掴着我的脸,我大怒,睁眼看到那墨书言,更是火上浇油,挣扎着要爬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人像被火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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