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不独眠 下——逍遥候
逍遥候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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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柬瞧了眼倒在一旁的长鹤,枕著手臂醉颜绯红,容光在纱罩烛灯下朦胧迫人。宋柬伸手在长鹤脸上轻摸了一把,摇头说:"果然名不虚传。"
"呵呵,宋将莫要妇人之仁,别误了主人大事。"督粮官说著对准长鹤脖颈挥剑而落。寒光一闪,热血喷洒而出溅在几上白纱灯罩上,如灼灼桃花暗夜突绽。一颗首级骨碌碌滚到地上,沿著青石板洒下斑斑血痕。
身体腾空而起,脑子里混沌一团,眼前景物天旋地转只剩下那双异色眼眸。墨梁。长鹤满足地闭著眼睛,软绵绵地偎在墨梁怀里继续自己的美梦。
"从国师阵中逃出来的人果然是你。"宋柬冷笑,一挥手士兵涌上,外头不断涌进人来。墨梁手中横刀相向,怀抱长鹤被团团围住。宋柬仰天大笑:"哈哈,看你有没有本事出去。"
话音未落,墨梁单臂揽著长鹤,已经挥刀冲了过去,宋柬退到人潮後旁观,一时刀光剑影。周遭都是寒光兵刃,墨梁紧紧护住长鹤。忽闻背後"叮当"声不绝一个身影翩若惊鸿闯了进来,手中长剑剑招凌厉呼啸而出,刷刷几剑逼退墨梁身後之人,护住他背心。"找到人了还不走?!"蒙著脸的任东来说。他与墨梁得到长鹤到南安城的消息便分头行事,刚赶过来。
墨梁也不搭话,手中钢刀劲风舞动,刀锋过处血肉模糊,冲过人潮直奔宋柬而来,宋柬知他神勇忙抽出佩剑抵挡。任东来在身後以一挡百并不轻松,呼喝墨梁快走却见他步步紧逼。
宋柬直觉墨梁来势如峻山压顶,刀剑相碰虎口便震的发麻,眼瞧著墨梁怀抱一人还攻势凌厉,不由得心慌。刀锋劈来,忙使了个"粘"字诀,想将力道化开,没想到墨梁的手肘突地从一个奇异的地方拐了过来,眼前寒光一闪,"当啷"一声长剑落地,右手齐肘被削掉了。
一声惨叫,宋柬蹬蹬几步退後,见墨梁脸庞狰狞抱著长鹤走近。"敢动我的长鹤。"墨梁冷声说,脚尖将地上断臂挑起在空中,挥刀再次劈做两截,手中刀顺势斜挑,将宋柬毙於刀下。
任东来斩了两员守将,墨梁加入周遭死伤无数,一众士兵手持兵刃不敢上前。墨梁瞧了眼任东来,两人一点头,杀退士兵关紧院门,蒙汗药用凉水立解。昏迷的众人一醒瞧见满地死伤唬了一跳,墨梁看顾怀里的长鹤,任东来只好权作讲解。"......就这样,南安早已失陷,他们诡计诱你们过来,控制住你们黑羽军就群龙无首了,在城外没有粮草接济只能坐以待毙。"任东来摇著手里的长剑说得轻松。
好狠毒,一众将士纷纷骂说,忽然一颗颗火光划过夜空飞过来。"小心!"刚刚醒转的长鹤睁开眼睛便看见忙喊,竟是外头的狮陀军射进了火箭。
"此地不宜久留,大家自己小心,城南有处七孔桥,过桥三里外有一破庙,出去後在那里碰面。"任东来嘴里说著,手中长剑左右翻飞挑开火箭。一众大将虽慌不乱各捡兵刃抵挡。
长鹤一直瞧著那蒙面说话之人,此时瞧他身手如风,呆了呆迟疑著轻叫了声:"东来?!"
任东来闻声扭头,手中斩落一枚火箭冲长鹤挤了挤眼睛,墨梁抓起地上一具尸体舞动著挡在长鹤身前,火箭"噗噗"不绝都插在了尸体上。
"咦,这法子好,呵呵。"任东来一笑如法炮制。空中火箭如雨,他轻功虽好却不能跃上墙头,院门被撞得咚咚作响,眼看门闩就要被撞断了,轰隆一声,半扇门板倒塌,弓箭手蜂拥而进,排排站好,弓拉满月,箭在弦上。
"糟了,这下要变箭垛子了。"任东来嘴上调侃著,心里捏了把汗,不敢大意,环视四周除了花廊大树石几外没有可躲之处。
"放!"一声令下"嗖嗖"破空声不绝,黑夜中羽箭如蝗漫天而来,那五棱箭簇须臾即至。一众人握紧手中兵刃,心凉如水,有几人已闭上了眼睛,这羽箭如何能躲过,命已休矣。正在哀哉,忽然听到阵阵惊讶声传来,忙睁开眼睛。
漫天羽箭不知为何化作雪白的羽毛,眼前满天白羽轻飘在空中纷纷扬扬撒落,悄无声息。飘落在地上的被风吹动晃晃悠悠飘起,放眼如大雪飘洒,落雪成白。
叛军瞠目结舌瞧著眼前秀润俊朗容颜清雅的蓝长鹤,手中结印,嘴里念念有词恍然如仙,一时傻眼。
"还不走?!"长鹤低声喝道。任东来和墨梁猛醒双双拖住他飞身纵上墙头,身後一众大将忙紧紧跟随,狮陀军如梦初醒之时已人影渺然。
众人在墨梁和任东来的带领下夜里急行赶到了那处破庙,长鹤刚踏进庙门,一个人影扑了过来。"哥哥!"叶笙欢天喜地地冲了过来,"你真的来了!"
"小笙,让你受苦了。"长鹤揉揉他的发瞧著他清瘦的脸庞轻声说。紧紧地拥住,两人半晌无语。
任东来摘了蒙面巾,众将都认得他,更是吃惊,没想到出了名的纨!紫靖侯功夫如此了得。
"东来,你怎麽会......"长鹤满心惊奇,心里却很是高兴,想要问个究竟,还没等说什麽,手臂被人拽住。墨梁一把拽住他往外走。
"墨梁。"长鹤叫了一声,有些跟不上墨梁的步伐只好小跑著。墨梁走到庙後,一轮明月高挂,庙後的树林里猫头鹰闻声惊飞,虫儿在草丛里低低鸣叫。"墨梁,墨......"长鹤一声还未叫完,被拽进火热的怀中,唇被堵上,湿润的舌撬开嘴唇纠缠住,吸吮著嘴里的津液,牵绊住舌尖,淅嗦的吻声暗夜里格外响亮,夹著长鹤鼻腔低低的呻吟,虽然挣扎却挣不脱墨梁有力的臂膀,手臂逐渐抱紧他热烈地回应著。
半晌,唇舌被吸吮的肿痛,墨梁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额头相抵,将长鹤揽在怀中,麽指抚摸著他的唇瓣感受那一份柔软,轻声说:"想你。"
长鹤心里幸福满溢,虽然林间幽暗,依然能感到他灼热的目光。靠在墨梁怀里,鼻畔是久违熟悉的令自己心动的气息,一笑说:"我和你一起,咱们一起打退狮陀军。"墨梁将长鹤紧紧抱在怀里,深深地呼吸,嘴角一抹舒心的笑意。
"哎,你们两个,赶紧回来商议正事。"林边远处,任东来的声音响起。
东来和长鹤、墨梁琢磨督粮官口中的主人,几人都觉得京都必定有个大大的内奸在,接连的事件摆明了枢密院里有内鬼。众人商议南安谎称无事的消息一定要报知皇上,趁夜选了个精明稳妥的人动身前往京都。

第二日一众人悄然出城找到城外扎寨的黑羽军,副统领带领人马赶往南阳佯装攻城,拖住管勇。墨梁、任东来趁夜带领长鹤越过南阳,来到了小龙王做法的高山。
眼瞧著耸入云端的高山,长鹤不由得心中忐忑。"怎样?有几分把握?"东来瞧见他神色凝重问道。
长鹤摇摇头说:"搬山倒海,不知道以我的能力能不能移走它。"
墨梁心中一动说:"或者能分开它也行。"
长鹤点点头,手中结印念动口决,半晌,众人见他身形微晃,轰隆隆的巨响,碎石从山顶滚落下来,巨山缓缓分开......
"居然有人施法!"小龙王惊呼一声起身,"是谁?究竟怎麽回事?"胸中气血翻腾,眼前一黑险些要晕倒过去。奇尔卡更是莫名其妙。
山缓缓分出一条小径,长鹤奋力抵抗法术,不多时,一线天中冲出人马来,为首的正是北项鸿。黑羽军这些日子里粮草已尽,众人不得以宰杀马匹吃树皮树叶苦苦支撑。
黑羽军冲出法力范围,小龙王一口鲜血吐出晕倒在地上,奇尔卡大惊忙将他搀扶到内室,看著他双眸紧闭伸手冲他面具而去。
长鹤周身笼罩光华,众人见北项鸿带人马冲出,不由欢声雷动。一声巨响,眼前的大山突然消失,长鹤身形一晃,墨梁忙伸臂接住,长鹤脸色苍白双眸紧闭晕倒在墨梁臂弯中。
"长鹤!长鹤!"墨梁情急呼喊,任东来闻声过来。两人眼睁睁的看著长鹤鬓生白发,怵目惊心。"这是什麽该死的法术,怎麽会这样!"墨梁大喊,将长鹤抱紧。
"主人,宫中传信,一切安排妥当。"方寸轩中蓝衣人躬身说。
"好。"帘幕後低声传来,"七日後依计行事。"


三九、殷血染殇痕 热泪见重逢
被法术困在这里挣脱无路,又一个铁骨男儿倒下了,旷野中黑羽军垂首萧瑟。近一月来无数将士长眠於此。北项鸿十八岁接掌黑羽军,八年来精心操练,黑羽军众将士也是雄心满腔,临行时豪言壮语犹在眼前,热血甘洒,头颅宁抛,可是,失去的兄弟却并不是战死沙场而是生生饿死的。看著眼前仅存的数万人马,恍如心血被嗜,北项鸿仰天悲啸。
啸声带不走胸中浊气,望著碧蓝的天空,眼角慢慢湿润,啸声未停,猛听得轰隆隆巨响从天边传来,脚下大地震憾,碎石滚滚而下。黑羽军齐齐看向巨山,轰响中那合陇的地方正缓缓分开,焰魄腾起前蹄嘶鸣一声奔了过去。
"元帅,快看!"楚汉大喜过望狂喊一声。众将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山分出一条小径,北项鸿招过翻羽扳鞍而上,默等片刻并未见狮陀军出现,回首环视身後的众将士,此时若狮陀军埋伏在外,以眼下残兵饿旅冲出去便是死路一条。
众将知道他心中犹疑,刘正童高举双!说:"元帅,咱们冲出去吧,就是中了埋伏老子也认了,杀他个痛快强似在这里等死。"
"杀吧元帅!"几员大将纷纷请命,数万黑羽军早已结队,已是视死如归。北项鸿点点头,摘下长枪一马当先冲入一线天,焰魄紧随其後。
碎石从头顶滚落,缝隙越来越宽眼前光明一片,翻羽奋力一跃冲出了峻山。眼前没有预料的千军万马,草地上站著几个人,前面三个左首任东来,右首墨梁,中间一人周身光华暗笼衣袂飞扬,正是长鹤,光团中他手中结印身躯摇摇欲坠。北项鸿正在震惊万分,只听身後轰然巨响,大山已经不见,再回首长鹤已经晕倒在墨梁臂弯中。
焰魄见了墨梁嘶鸣著奔过来,墨梁拍拍它的脖颈,依然坐在地上紧紧将长鹤抱在怀里。北项鸿马到近前翻身而下,见长鹤鬓生白发脸色苍白,心中惊讶想起刚才的一幕:"这是怎麽回事?难道,竟是长鹤做法吗?他怎麽会......"一面又问墨梁:"小笙呢?你可有找到他?他现在哪里?他可一切都好?"
心中无数话不知道该先说什麽,他挂念叶笙急切无比,偏墨梁此时心乱如麻全无心思,嘴巴闭的蚌壳一样。任东来把目光从晕厥的长鹤身上移开,起身拍拍北项鸿的肩头说:"你放心,小笙一切都好,眼下在黑羽军里。"一句话听完,北项鸿长舒一口气,心中堵了数月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你怎麽会在这里?这又是怎麽回事?"北项鸿连串疑问。
"说来话长。"任东来脸上神情不再玩闹,说:"我慢慢说与你听,眼下最主要的是前後呼应攻下南阳,一切都听从你调遣。"
炎炎夏日寝室中窗扇合闭,黑幔低垂。国师躺在铺著黑色锦缎的雕花床上。奇尔卡伸手摸向面具。这国师神秘无比的突然冒出,狮陀国中无人识得,他又日夜带著面具诡异无比。眼见他昏厥,大好机会奇尔卡终还是忍不住好奇,将面具慢慢揭开。
眉头紧蹙,睫毛蝶翅一样投下弯月般的影子,面庞宛如白玉雕琢,连唇色也苍白无血,一抹血迹从嘴角溢出,逶迤流到颈下,画出殷红一线,平添凄丽。
奇尔卡瞧著这并不陌生的容颜哈哈大笑,俯身手指解开黑色斗篷的丝绦滑入衣襟下,盛夏中肌肤触手清凉。奇尔卡双手用力分开他衣襟,锁骨清瘦一线,胸膛莹白如玉,双珠嫣红赫然眼前。摘了头盔散开发髻,长发散在墨色的锦缎上。衣衫尽褪,修长的双腿,瘦削的臀线,骨感的肩头,清冷的容颜。身下是墨色的锦缎,身体横陈在床上,黑与白中,唯有唇下血迹和胸前双珠异色耀眼。
蛇一样凉滑腻人的感觉从身上传来,小龙王幽幽醒转忍著嘴里腥甜睁开眼,奇尔卡的脑袋赫然在身上,正伸著恶心的舌头舔著自己。心中大惊,运功之下全身无力,急切间凝神挥手。"砰"的一声奇尔卡的身体飞出去跌落。
"你竟敢......"小龙王怒喝,瞧见奇尔卡轻佻嗤笑猛地一醒,伸手摸脸庞,果然面具已经不在。
奇尔卡从地上爬起来摇晃著走过来,伸手钳住小龙王下巴迫他仰脸说:"我说怎麽鬼鬼祟祟带著面具装神弄鬼,原来是你。"
"拿开你的手。"移山法术被破,小龙王此时法术反噬重伤在身,适才一击已用尽了全力,此时暗暗调息,冷然说道。
奇卡尔淫邪一笑道:"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摸过,这时候装什麽正经,忘记你在我身下哭著喊著求我干你的时候了?"小龙王眉眼紧绷,牙关紧咬,嘴里肉已经生生咬破了。奇尔卡伸手在他乳首一掐,手中用力却见他神色倔强不变,笑道:"我当你真狠下心来舍了你父母不顾,再不来狮陀求药了,却原来国王让你破解天书练法术。"随著他的手掌向下抚摸,小龙王双眼冒火愤恨无比连身体也抖了起来。奇尔卡的脸凑近,呼出的热气近在咫尺:"这些年的调教果然没白费,随便摸两把就受不了了,知道吗?我们都很想念你的身体。"
身体被翻趴了过来,头发被揪住按在床上,双腿被大力分开,臀瓣高高地翘起。没经过任何润滑,剑柄捅进身後蜜穴,鲜血溢出,奇尔卡满意的抽出剑柄换上自己胯下之物。随著一下下地撞击抽插,鲜血顺著大腿蜿蜒而下滴落在膝弯处的锦缎上,缓缓洇开。
"叫啊。"奇尔卡抓住满手的发将他的头揪起,:"让我们看看清高的小龙王是怎麽呻吟浪叫的。"
血慢慢从紧咬的牙关中渗出,小龙王睁大双眼看著撞击中反复凑近到眼前的雕花床棱,强压住胸口欲喷出的鲜血将狂乱镇住。奇尔卡在疯狂的律动中发泄了出来,抽出沾染著红白污物的跨下物拽起小龙王,用那丑恶拍打著他的脸庞说:"好好给我舔干净,板著一张死人脸给谁看,笑,给我笑!"
齿缝间是咬破血肉殷红的血,眼梢轻挑唇角绽开,笑容像妖异魅惑的曼陀罗。瞧著他的笑容卡尔奇心头荡漾说:"还是你最好,要是伺候好了,我就求国王你每年来求药时只给我一个人暖床捂脚,省了那些人折磨你。"
笑容愈加迷豔,眉梢眼角是浓得化不开的情致,伸手握住了那滑腻恶心的物事,小龙王轻笑说:"暖床捂脚?果然是好差事,也有人这麽说过,可惜,你知道我想要什麽吗?"
奇尔卡挑起他的下巴看他跪在脚下,问:"你想要什麽?呵呵,只要你乖乖的,你父母每年......啊!"奇尔卡惨叫一声,跨下物被小龙王狠狠地抓在手中挥手把他的身体甩了出去。腿间血肉模糊,奇尔卡双手捂著惨呼。
"元帅元帅!"远远的侍卫听见惨叫跑过来。
"滚出去,入者死!"小龙王冷冰冰地怒喝一声。一听国师的声音,侍卫不敢不从忙退下。将手中恶心的物事"啪"的甩在奇尔卡脸上,小龙王赤裸著身体下床,捡起一旁染著自己鲜血的宝剑"伧啷"出鞘。
小龙王冷然站立,臀间鲜血夹著白液缓缓流下,剑指奇尔卡咽喉:"告诉你我要什麽!我要狮陀的天下!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九族无论男女老幼一世为娼!"
"你......你敢动我?你别忘了你父母的病只有狮陀密药能解!"奇尔卡惊慌地叫著,若不是因为小龙王侍亲至孝,也不会在十四岁那年带侍卫到狮陀求药,每年忍辱一月沦为狮陀从国王到显贵的玩物。
"哈哈哈啊!"小龙王凄厉的笑声响了起来:"若是你的双亲知道了续命的药物是如此得来还会忍心苟活下去吗?若是,你必定是禽兽所生!"剑光挥动,奇尔卡断臂截肢,惨叫连连鲜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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