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完美(兄弟)————炎璃
炎璃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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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发誓,我一定一定会和你一起的!"无论,遇到不测的人是自己还是岁,他都不会让岁孤独。

"恩!"尧岁用力的点头,终于觉得有些安心--哥哥的话,他从来都不怀疑,因为哥哥一定会兑现他给的诺言!

尧岁不想再呆在法国,他不想再出现在众人前,也不想在那带走父母的舞台上表演了。于是,在办完各种繁杂的手续后,尧尽带着他和父母的骨灰,一起回到了中国,回到了父母生前心心念念的祖国,他出生的家乡。那是一个处于中国南部的小城,很安静,城里的人也都很单纯。四面环山的城市,很绿很美。有空时,他就会开着车,带着尧岁去爬爬城中那最高的一座山。尧尽觉得,每次他牵着弟弟的手,流着汗,登到山顶时弟弟的心情好像就会好一些。慢慢的,变得不再那么消沉;慢慢的他开始重新跳舞,享受那曾经最爱的旋律带给他的快乐。他也会在那一曲又一曲的悲伤旋律中,抒发自己的悲伤,让自己在筋疲力尽的时候,得到一段香甜的睡眠。

余时,尧尽对原来破败的房子进行了重新的设计,并请人将它整修了一番。尧尽还花费不少精力,将从法国移植过来的,岁心爱的花朵养得健康亮丽。尧尽还忙着打理他们所有的财产,将它们运用于各种投资中,好保障他和岁即使不工作,也不用为生活发愁。他忙着,忙着,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快乐过--两个人,似乎来到了一个世外桃源,过着只属于他们的生活!没有烦人的记者,没有扰人的舞迷,岁也不会心心念念去寻找别人,甚至......没有父母亲来分走岁的精力,岁的关心,岁的爱意......已经冻结的血液,只能为一个人流动的血液,已经不再为自己这种过分极端的想法而难过。

当岁吃着他特地准备的美食,并因此露出久违的笑时;当岁随着他弹奏出来的音乐起舞时;当他们一起小心翼翼的照顾那些娇弱的花朵时;当他们讨论着应该如何布置他们的新家时;当他们安静的坐在一起发呆时;当他们手牵手一起登山时;当他们......总之,尧尽觉得自己的每时每刻,都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满足。总觉得,如果世界可以停止在这一刻,就好了!

所以,当他离开岁一小会儿去买水,回来后却看到岁和一个女生聊天聊得开心,而那个女生还拉着他的手时,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慌与声调中的冷意。"你干什么!放开他!"

"哥!"尧岁喊到,和转过身的原离离一起面对尧尽,"她没有恶意。离离姐,他是我哥。哥,她是离离姐。"

离离?这个人是谁?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大概,是岁新认识的人吧。尧尽上下打量着一身运动装的原离离,至少她的美貌比不上自己。(/////炎就不说什么了......)而且,看她那样,尧尽原本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来,她喜欢的是我这样的,而不是弟弟。也是,她看着就比弟弟大。

"你别介意,因为,我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芭蕾舞者,所以,有时会遇到一些比较疯狂的FANS......我哥他刚才才会用那种语气和你说话。"尧岁和原离离这么说着话,尧尽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轻快,他甚至可以直接道出"疯狂的FANS"这个名词,这让尧尽对原离离有了一些不一样的看法--是不是,岁要多交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新朋友,才能彻底忘却那件事,才能发自心底的真正的开心起来呢?

"没......没关系。" 原离离的笑憨憨的,"也是我,太卤莽了。"

尧尽终于伸出了自己的手:"尧尽。"

"原离离。" 原离离也伸出自己的手--她的手,很温暖,不象我即使运动过还是如此的冰凉。也许,与自己冻结的血液正相反,这个女孩的血液是很热很热的那种吧。和以前的岁,是一样的。

轻轻握了一下,尧尽就松开了自己的手:"岁,回去吧。"心中却是在不断思量,该如何为这个孩子定位--也许,同样性质的她,可以让岁恢复过往的开朗吧!即使,尧尽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十分幸福,但他知道,岁的心却还是没有那么快乐。而他,一向把岁的感受放在自己的感受之上,所以他还是愿意对自己眼前的幸福做一些改变--只要,岁能够更幸福!

"哦。离离姐。" 尧岁拉住了原离离的手,"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有空就去找我们玩吧!我们家就在......"

"岁!"尧尽打断了他,随便说出自己的住址是很不明智的行为,他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将它递给原离离,"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们。"他之所愿意留下名片,是因为他想这个女孩,也许能让岁找到更多的快乐。

"哦,好的。" 原离离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

"那,我们走了。再见。"虽然,对哥哥的过度保护行为有点不以为然,可是,尧岁还是选择乖乖听话--他知道,哥哥无论做什么,都是真心对他好的!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他信任的人,就是哥哥了!

晚上,尧尽刚洗完澡,踏出浴室,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难道是她?这是尧尽的第一反应,他接通了电话:"尧尽,你好。"保持一贯的冷漠与优雅。

"啊......"对方却只是这么叫了一声,变不再说话。

"......"搞什么?尧尽即使觉得无趣,却还是没有表露,只是淡淡的问:"你是......"声音之中,仍是惯性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存在。

"哦......是,是我。原离离。"

"哦。"感觉到原离离的声音似乎有些发颤,尧尽为她的紧张感到好笑......这个孩子,是有着那么一些些的可爱的,"有事么?"他问。

"没......呃,尧岁他好么?"

"他很好。回来还一直说很高兴能认识你呢。想让他,听电话么?"也正因为岁的反应很好,又只是单纯的开心,所以他愿意让原离离和岁多说一些话。

"好啊。"原离离应着。w

"你稍等。"尧岁走着,来到隔壁房间。"岁,原离离打来的电话。"他将电话递给了因为他而停下舞步的尧岁。

"离离姐!"尧岁的声音满是快乐,通过话筒传到了那头,"好高兴哦!你能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

"呵呵......因为岁很可爱,离离姐想和你说说话,再去睡觉啊。"

"是么?"尧岁调侃道,"只是,想听听我的声音么?不是我哥的。"他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尧尽,毫不避讳--在哥哥面前,他从来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

"岁!"原离离气急败坏,差点控制不住形象,吼了出来,"别乱讲。"这句,细的几不可闻。

"呵呵......看来,我是说对了!那你,和哥哥聊,我要睡觉了。"虽然,对方比他大,可是尧岁还是忍不住想逗逗她--看过去,很坚强甚至很有"大姐"的感觉的她,其实,很可爱。和哥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他不会想逗哥哥玩,不会想开哥哥的玩笑(有也只是偶尔~),对于哥哥他更多的感情是依赖,是信任。

"没有啦!你是我心中的仙子,我当然更想和你说话!"原离离赶紧解释。

"是么?"尧尽一拿过电话,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仙子,她对岁的评价很到位嘛。

"当......"原离离停住了,尧岁的手脚那么快?电话就这样易主了?"呵呵......呵......"她只有干笑。

"岁想问你,下个礼拜天,有没有空?"尧尽看着旁边比手划脚,小小声说着话的岁,只觉得十分可爱--岁又开始有了这样孩子气又活泼的举动了~真好!没有人知道,小小的他,却硬是要装懂事,然后为难了自己,偷偷苦恼的样子是多么的可爱!他差点笑出声来--想说什么,大声点直接说不就好了?为什么害怕原离离听到呢?

"有的。"呃,原离离觉得有点尴尬,好象回得太快了些。

"是么?那就好。" 尧尽却似乎不怎么在意,"他说,希望下个礼拜可以请你来我们家玩。可以么?"

"好啊!"还是很快,要不要挽回一下?"那个......我很荣幸。"

"荣幸的是我们。" 尧尽答到,"你可以说出你家的地址么?我可以去接你。"

"啊,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好。"原本以为她会答应的,没想到却是这个回答。但是,不关他的事,不是么?

"我们家位置有点偏,估计没有公车可以到。从市里骑自行车也挺不方便的。"尧尽看着挫败的趴在床上的弟弟,感受着自己一下子变得柔软的心,伸手轻轻的揉着他那短短的发。

"那......我们约在那天见面的山脚下见面?"她没有听错吧?冰雪般的声音好像有柔和那么一点点?原离离有些惊讶。

"好,就这么说定了。"

"恩!好的。"

"那,晚安。"

尧尽一挂电话,尧岁就从床上跳起来:"哥!你为什么老说我啊?我不是和你说--跟她说‘你'想请离离姐来我们家玩的啊!"

"事实上,是你想请她啊。"尧尽装作不明白弟弟的"美意","小孩子,不可以说谎哦!哥哥怎么教你的,你忘了?"

"我当然没有忘!"哥哥说过,任何事都不能对他有所隐瞒,但对别人则可以酌情而定。看来,哥哥是忘了,尧岁却只是在心中做鬼脸而没有表现出来--他说过的,以后要听哥哥的话,懂得替他着想,不要让哥哥再替自己担心了。

"那就好。"满足于尧岁的"顺从",尧尽倒了声晚安,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和原离离交往,聊天,而后又认识了火佑生......尧岁觉得自己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因为自从爸爸妈妈过世后,他见到的,不是只会对他表示同情,用怜悯的眼光看着他的长辈,就是谄媚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答应他们的演出邀请的商家,还有什么都不懂就会乱喊乱叫,害得他的爸妈......离开他的舞迷......够了,真的够了!所以,他才想离开。不想要呆在那个没有自由的地方。他爱跳舞,只要能跳舞就可以,至于是在被万众瞩目的大舞台上还是在只有自己的房间里,都没有关系,只要可以跳舞,他就满足了。可是,这样的他,离开人群的他,既觉得满足又觉得寂寞。虽然,有哥哥陪着他,可是,哥哥根本连说话都不喜欢。他宠他,照顾他,对他好,一切都为他安排得好好的。那么细心,那么体贴,那么周全......可是,天生的性格,无法也为了他改变。所以,他总觉得,好寂寞。好象,除了跳舞时,他就没有笑的理由。可是......舞蹈,艺术......又有很多时候,是偏向悲伤的,沉郁的......

直到认识了离离姐......她说他是"仙子",可是,他才想说,她是上天赐给他的天使!然后,她为他带来了更多的伙伴,更多的快乐!真的......好开心。

尧岁的快乐,全被尧尽看在眼里,他觉得很安慰,也很庆幸他自己的决定--让岁交这个朋友。他,没有看错人。尧尽这么想着,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

"岁,大概准备一下,该去洗澡,睡觉了。" 尧尽站在练功房门口,对着尧岁说到,"我先去给你放洗澡水,然后......"

"谢谢哥,不过,你先去休息吧。我马上就上去,洗澡水什么的,我自己会放的。" 尧岁停下自己的舞步,走出练功房--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呢。

"自己放?"尧尽握了下拳头,又放开,"为什么?以前,不都是哥哥替你放的吗?"

"哥。"尧岁歪着他可爱的小脑袋,看着尧尽,"我已经长大了,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让哥来做啊。不仅洗澡水不能总让哥替我放好,澡也得自己洗了。"

"长大了?"

"是啊。我已经十三岁了。而且,已经这么高了呢!再说,总有一天,这些事,我都得自己做吧?总不能,一辈子都让哥哥这么照顾我吧?"

"为什么不能?"尧尽漂亮的眉开始皱起--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岁不需要他了,那他该怎么办。他又该为了什么而活呢?因为,一直以来,他的生活,都是以岁为中心的。配合他的爱好,配合他的工作,配合他的作息......一切的一切,都是想要他过的更好,更幸福,更快乐。可是,现在,岁突然,就"不需要"他了......为什么?

"因为,哥你总有一天,会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总有一天要结婚,组建属于你自己的家庭的啊。到时候,我也已经长大了,该独立了。可是,总不能一下子就那样吧?所以,我从现在开始,就要慢慢的学会独立啊。" 尧岁笑着揽住尧尽的胳膊,"也许,刚开始还要哥教我呢。所以,一起去吧。"

"谁说我要结婚的?"所以,你从现在就要开始慢慢的学着独立,直到有一天能展翅飞翔,一个人飞得高高的,离我远去么?

"离离姐啊!说实话,我还要感谢她呢,如果没有她的提醒,我可能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这点呢。" 尧岁想到离离就很开心,"那到时候,万一突然被迫独立,我可能会受不了呢。"

"不会有那一天的。" 尧尽喃喃。

"恩?"

"没什么。我是说,女孩子,都爱胡思乱想,你别听她的。哥永远都会是你哥。"

"我知道,又没说哥结婚了,就不是我哥。呵呵......"

"恩。"下次见到火佑生,一定要提醒他,看好自己的女人,不要整天给岁灌输一些奇怪的思想,然后做一些让他不开心的事。尧尽开始想,让尧岁多交些朋友,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做法。

就在尧尽这么想着的时候,尧岁又说出了让他觉得惊讶的话。

"哥,离离姐问我为什么不去上学。"

"......"原离离......又是她......她就不能专心陪岁玩就好,不要和他说些乱七八糟的么?如果,岁他......"岁想去上学么?"

"想。离离姐说,在那里可以学到更多的知识,交到更多的朋友。"

"可那样,你跳舞的时间就会变少。"

"离离姐说可以上专门的艺术学校。"

"那些学校,估计老师的水平都不如你。"

"那就上普通的学校,学习知识?"

"普通的学校的老师,还不如我。"

"......"尧岁沉默了。然后,"哥不喜欢我去上学?"

"没有。如果你想去,那就去吧。我会找一家离我们这最近的好学校,替你办手续的。放心,很快就可以了。"岁的快乐最重要,岁的快乐最重要。尧尽不断的这么对自己说。

"谢谢哥。不过......算了吧,我有哥,和离离姐就够了。不去上学了。"哥把我最喜欢的那朵花给扭下来了呢......好可怕。尧岁在心里偷偷哭泣,可怜的小花~~~~上学,其实他也不是很期待。他以前上过学的,结果学校里,不分男女,天天有人缠着他,烦都烦死了!他还有在放学时,被某个变态大叔袭击的经历......幸好被来接他的哥给救了。这些事,虽然对他都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但是如果可以不用再经历,其实也是件好事~因此他只是听离离姐说了,就顺便问下哥而已。哥要是反对,他就可以和离离姐说:"是哥反对,不是我不想。"嘿嘿......他发现自己挺狡猾的呢。可爱的"仙子"?恩......也许是他吧,也许不是......谁知道。他只是,不想让离离姐觉得,她的好心建议,完全不被接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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