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绍离
绍离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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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这个说抱歉似乎又没有必要!
东猜不出锦来到底是什麽事,只好等著,不过他伤的不轻,精神实在倦怠,锦半天不说话,他实在忍不下去,便侧倚著床头。
锦看了说道:「累了就趴著吧!」
东也不客气,趴了下来,伸手拿了一旁的枕头垫高一侧胸腹,看上去倒像是小孩子抱著大玩偶的睡姿。
见锦一直盯著他的动作,东才解释道:「一直趴著,不太舒服。」
「为什麽不说呢?!」锦没头没脑忽问一句。
东微微皱了下眉头,不太了解他在问什麽。
「小翔先就伤著了,怎麽不说呢!?」
原来是这事,东笑笑道:「不是什麽大事,後来也忘了。」
「当时为什麽不解释?!」锦凝著脸继续问道:「他脸上的伤并没有大碍,腿骨你先给接过了,你为了救他而受伤...这些,你为什麽都不说?!」
不知道锦怎麽突然就在意起这些,东抿著唇说道:「也没什麽...」
「什麽没什麽?!你都是这麽看待事情的吗?!」锦突然吼了出来,就算吼完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什麽!上前一步,他扣住东的肩膀,大声问道:「你为什麽不解释?!」
「解释...也得有人听啊!」东带著苦笑。
锦回想当时确实没给他机会解释,涌上了些点自责,然後马上又不悦起来:「那麽之後呢?!这麽长的时间你为什麽一句话都不说?!」
东叹了口气,说道:「锦,"对不起"不过短短三个字,既省唇舌又少麻烦,比起说一些别人根本不相信又或是不在意的解释,我觉得承认省事多了。 」
「即使被误会也没关系?!被错怪也无所谓?!」锦蓦然激动起来,扣著东肩膀的手愈来愈紧:「那你的自尊呢?!你的骄傲呢?!你的清白呢?!」
「自尊?!骄傲?!清白?!」东笑的浅淡,却掩不去自嘲:「锦,那是你和小翔那样天之骄子才有的东西,而我...只要平静过下去就好。」
「忍到...我结婚?!」锦看著东的表情,也不知为什麽脱口而出:「忍到契约结束。」
明澈的眼睛没有一丝阴影,回答的也无迟疑:「是的。」
明明是东平时说话的口气,十分的淡然,锦却觉心被敲崩了一角,还不到痛彻心肺的地步,但既使如此,那疼痛还是无可忽略的存在。
「如果我这辈子都不结婚呢?!」
东抬眼看著锦,说不上什麽表情,只是淡淡说道:「那锦就是打算跟小翔定下来罗?!恭禧你了。」
「你真的觉得小翔适合我?!」
东半闭上眼睛,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适不适合不该问我,老爷或许会不高兴,不过他一向拿你没办法的。」
「你呢?!做为朋友,不打算给我一点意见吗?!」锦是真的想知道东对小翔的看法,这个人一向把自己藏到又深又密,让人完全无法窥伺、也无从了解。
「朋友?!我们有过这种关系吗?!」东笑了出来:「如果你现在打算建立,那我更不能说了,免得连朋友都做不成。」
见东倦得闭上眼睛,看似已经单方面结束这次谈话,锦还想跟他聊聊却不知该说什麽话题,才这麽短短时间,东已经打起浅浅的鼾声。
眼眶下的凹陷十分明显,淡淡的黑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半蜷著抱著枕头,眉头不舒服地微微蹙起,俯趴的姿势确实让他睡不安稳,没多久便要挪动一下,有时动作大了碰到伤口时便皱皱眉头又被强迫回复原来的姿势。
锦淡淡吁了口气,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什麽心思,只觉得如果结婚东就要离开的话,那不结也没关系...
但转瞬想到小翔,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无聊可笑,难道东还能重要过小翔吗!今天还没去看那只小泼猫呢!
锦嘴角噙著笑便离开了东的房间。

弃子 21
东没几天就出院了,与川濑、堂本的案子才刚展开,他没有休息的时间也不认为自己需要太多的休息,反正家里有中野,普通的伤病有他就行,没有再住院的必要,而且锦还要分身照顾讨好小翔,身为专案负责人、企画部部长兼总经理特助,他也有义务扛起更多责任。


回到家,锦刚好看到准备离去的中野,於是拦下他问道:「东的情形还好吧?!」
中野苦笑一声:「没恶化就不错了,刚才才帮他换好葯,他的伤口愈合的非常慢,胃溃疡的毛病又复发了。」
锦皱起眉头:「我看他吃的还算正常。」
「溃疡的主因是压力和忙碌,正常作息只是最基本要求。」
「我瞧瞧他去。」锦想著自己去说他一顿或许有用。
「别去了,我刚刚给他打了安眠针。」
「他让你打?!」锦不无诧异。
「我会笨到告诉他那是安眠用的吗?!」中野瞥了锦一眼,自鼻子哼出气来:「小翔也该出院了吧!」
「他想晚点走。」
「我看是根本不想走,特等单人病房,事事有人伺候得好好的。」中野讽道:「他不住到石膏打掉我才觉得奇怪哩。」
知道中野是在挖苦他,锦撇撇嘴角:「小孩子难免图享受。况且他一个住没人照顾也挺可怜的。」
中野两眼一翻,根本懒得再讲,摆摆手说道:「随你吧!你赶快跟那小子定下来,东也好早点解脱。」
锦听了眼睛一瞪,有些气恼:「怎麽随时有人提醒我东要离开,便是这样,我也不可能为他改变我的选择!」
「那是再好不过。」中野懒懒看了锦一眼:「东早该有自己的生活,到时你别不放手就好。」
说完也不理锦,便自走了,一面走,中野嘴里还一面喃喃自语:「拿块破石头当宝,不知道是什麽眼光!」
锦简直要给他气死,但这时找中野理论,也不过证明小翔是他口中的破石头罢了。
自己受辱也就算了,想到小爱人的委屈,锦心里愈加不愤,想来想去他们轻视讨厌小翔都是因为东的缘故,这一股气就这麽理所当然的转到东身上,锦想都懒得再想,便去找东发泄。
东背上的伤已经结痂却还没全好,躺著又痒又难受,於是回到家还是跟在医院一样,拿个枕头侧趴著睡,他上半身几乎给绷带扎满,所以身上未著睡衣,小露出来未包扎到的白皙肩背和修长手臂显得有些脆弱的感觉。
那一张睡脸比之在医院时又更憔悴了,苍白的脸色衬得安详的神情和微微蜷缩著的睡恣特别招人怜爱,想想自己的小猫总是趾高气昂、任性骄傲,也难怪不招麻美、中野喜欢。
那是他们没看到这看似高洁无比的人在自己身下淫盪无耻的下贱模样...
一想到与东欢爱的情象,锦全身骨头都像要烧了起来,几乎禁欲了二个星期的身体像要爆发了一般,说什麽再也忍不住也根本不想忍,头一低,啃上他光滑的肩膀,没少用力,痛得东一声痛哼。
那细浅的声音虽然饱含痛苦却诱人至极,锦觉自己好像满桶油被点燃了一般,哪里还有理智,掀了东的被子,因为侧躺,腰连著臀的弧线更是完美无暇,锦三下二下脱了东的裤子,略略润滑了下就著他侧躺的姿势,弯起他一条腿便将自己的火热冲撞进去。
「...唔...」东痛得闷哼一声,张开眼睛看到是锦,只得再闭上眼睛,努力放松自己,调整呼吸。
他的身体对这种欢爱十分敏感习惯,不一会儿已经随著锦的律动而起伏,即使在意识之外,身体也会刻意的讨好取悦锦,弄得锦欲仙欲死,锦到底顾虑著他的伤势,侧面做了一次,又让他趴著尽兴了一次,这美妙的身体简直是极乐之境,连小翔也远远比不上!
锦离开东的身体,意外瞥见他的胯间,经过如此热烈的情事,而他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情动意乱,结果他的欲望竟然只是半抬著头,再瞧东的神情也没有半点儿想发泄的冲动。
拍拍东的脸颊,锦在他勉强张开的眼眸中看到疲累、倦懒、迷离却完完全全找不到情欲,在那清澈的眼底,彷佛刚才混乱暧昧的一切只是自己发的一场春梦。

弃子 22
拍拍东的脸颊,锦在他勉强张开的眼眸中看到疲累、倦懒、迷离却完完全全找不到情欲,在那清澈的眼底,彷佛刚才混乱暧昧的一切只是自己发的一场春梦。
锦回想起以前,似乎...他从未见过东与他相同的器官有勃起发泄过,那麽理所当然在这具完美的躯体上得到餍足,也理所当然的忽略他同为男性的需求!
扣著东的下颔,锦凝声问道:「你是用什麽心情跟我做?!」
「什麽做什麽?!」东迷迷糊糊的问了句。
锦手指一伸,从他後方进入他的身体,声音冷凝:「做这个。」
东眉头皱了一下,思考了好久才缓缓说道:「这...是我的工作,自然是工作的心情。」
「工作...」锦听了差点没吐血:「你把我当成恩客吗?!」
「嗯...」东沈吟一下:「差不多是。」
「那你是什麽?!」锦简直是暴吼出声了。
东理所当然的回道:「做这种事的时候自然是...男妓!」
锦听得心口都凉了,他从来没这麽解释过与东的性爱关系,就算非关情爱也不该是这种可以用价值衡量、冷漠无情的交易关系。
这是工作?!自己...竟然只是他的恩客?!
他不要这种关系,他跟东不该是这种关系,但是...该死的到底该是什麽关系?!
但他连东满足了没都不曾顾虑过,又有什麽资格说其它关系?!
锦轻轻抚上东的欲望,轻轻揉弄著,低声说道:「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不要。」东拨开他的手,翻了身抱住枕头,咕哝著:「我不用你帮我发泄。」
「不难受吗?!」
「不会。」东似乎快睡过去了,对於锦的问题回答得很是爽快:「我受的训练里没有这项。」
「你跟父亲要求满足和取悦我的训练课程吗?!」锦问道。
东抬起眼,有些匪夷所思和尖利的嘲讽:「谁会要求这种课程?!是少爷你跟老爷讲的吧!因为第一次我不愿意配合,你为了惩罚我而向老爷要求的不是吗?!找了几个男人在我身上做出这样可怕的事,不就是要我屈服吗?!经过那种遭遇,你觉得我在男人身下还会亢奋吗?!为什麽你总要故意折辱我?!这麽做真的这麽有趣吗?!」说到这里,不知是看到锦错愕的表情还是从未这麽畅快的倾吐过,他的眼睛倏然眯了起来,笑弯了唇角:「真是个痛快的梦!」
锦最先给东眼光刺得心脏一缩,听完他说的话,整个人却似冻结住了,然後自心口处慢慢裂了道缝,而後百道、千道...
「原来,你从来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废话!我只觉得恶心污浊、屈辱难堪,不过这种日子终於要结束了,」东更搂紧了怀中的枕头,满心欢喜的笑道:「因为锦快跟小翔在一起了,那个笨蛋还问我对小翔的意见...」说到这里竟露出个难得一见的诘笑:「嘻嘻...只要他愿意定下来就是跟只猪我也觉得好的不得了,反正日後倒楣的又不是我。」
锦听了这话原该怒气冲天的,但不知怎麽竟然一点儿也气不起来,看著那张唇角还噙著狡笑的睡脸,反而觉得高兴,心也跟著柔软起来。
揉著东的头发,锦低声笑道:「人人都说你温雅宽厚,想不到竟是谁也比不上的牙尖嘴利。」
说完又若有所思的端详著东好一会儿,随後在他额角处落下一吻,轻声说道:「我知道晚了,也知道现在说什麽也弥补不了,但我确实没让父亲做那些事...他那样对你、还有我这样对你...唉...总之,对不起...」

弃子 23
张开眼睛,看到眼前景象,东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捏了眼前的人脸颊一把,见那人痛呼一声,自己也随著身下的躯体震动一下,东才慢慢说道:「真的是梦啊!」
「你捏的是我,自己当然不会痛。」锦揉著自己脸颊,东下手真没半点留情,痛得他都快流下眼泪。
偏偏那个肇事者还对他笑得灿烂无比:「我怕痛当然捏你罗。你也别装了,锦才不可能当我的枕头,要是真的,被我这麽捏也早把我骂醒了,还会像你这样好好跟我讲话。」
他自己睡得迷迷糊糊还跟人说教呢,锦简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想把他叫醒了让他瞧瞧自己的样子,但又舍不得少看他现在迷糊可爱的模样。
锦忍不住伸手顺顺东的发丝,却在下一刻马上被东打掉。
「别摸我,我不喜欢你碰我。」话里的厌恶之情一点儿也不掩饰。
锦整个人都愣住了,原来,东连他的碰触都无法接受。
东转头看看窗外未明的天光,又趴了下来,喃喃自语著:「天还没亮啊,再睡一会儿。」说完调整著自己的姿势,不忘在锦身上捏两把,微微抱怨著:「今天的枕头怎麽硬了点儿?!」
锦实在给他闹得哭笑不得,仔细看著他再次熟睡的脸孔,心里也觉奇怪,对於一个人的感受实在是主观的紧,昨天看他还满身缺点,今天却怎麽看怎麽可爱,被损成这样也不觉不高兴,反而因为知道他对自己的真实看法而开心...
好吧! 那样糟糕的存在实在是没什麽值得开心的,但至少东不像以前总是满口敷洐虚假。
已经没有睡意,锦就这麽看著东直到那双修长眼睛再次睁开...
「咦?!」东连忙坐了起来,问道:「锦怎麽在这里?!」
知道东是真的清醒了,锦笑道:「昨晚我来找你,结果被你拉上床当枕头,你抱著舒服怎麽也不肯放。」这话有一大半是谎话,锦却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完全不记得有这种事,也不相信会发生,东只专注到"昨晚来找你"这句话,实事求是的说道:「锦昨晚没满足吧?!现在要做吗?!」
虽是问话,东的手已经游走在锦身上,熟稔地挑弄著他的敏感处。
锦拉住东的手,心中涩的发苦,昨晚还说著最厌恶这种事的人、连碰都不愿意让自己碰一下的人,现在竟然可以面带微笑的主动挑逗他,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异样...
要受过怎样的伤害才能催眠自己若无其事甚至是心甘情愿地做著打从心底厌恶不屑的事情?!锦简直无法想像东那时所承受的痛苦。
以前冷眼看著东做这种事,一面享受还一面觉得他自甘下贱,现在却只觉得难受。
「你...不想做就不要做了。」
东抬起头,微带诧异:「锦不想要吗?!」
「你呢?!你喜欢跟我做这种事吗?」锦盯著东清澈的眼睛,想自其中找到一些痕迹。
「没什麽特别喜欢或讨厌。」觉得锦今天有些怪怪的,东挑著不会犯错的话答。
没有,那双眼睛里除了些微的疑惑,剩的什麽都没有...被深深掩藏住的心绪,早已不会被双眼所出卖,尤其在自己面前...
「起床了吧!」锦放开东的手,翻身坐起。
东像是问著再平常不过的事一般:「真的不要吗?!还是要我用...」
「不要!」锦吼了一声:「我说了不用!」
一下子噤了声,一会儿东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小翔给气受了?!」
「没有。」锦脸色难看的只给了两个字。
没有才怪! 东心里想道,这样子分明是闹别扭了,在他面前有什麽好装的,他都不知看过几次了!
东婉声说道:「小翔又提什麽难办的事啦?要我帮忙吗?」

弃子 24
东婉声说道:「小翔又提什麽难办的事啦?要我帮忙吗?」
恶狠狠的瞪了东一眼,锦口气不善:「我的情人要你来讨好?!」想到东对小翔百般顺从讨好的原因也不过是想早点离开自己,心情更加不爽快了。
耸了下肩膀,东淡淡笑道:「那是锦难得爱上的人啊!你都使尽浑身解数了,我能不帮著讨好吗!?老板顺心了,我们做下人的才有好日子过,这句话可是我的座右铭呢!」
因为"下人"两个字深深皱起眉头,锦看著东,认真的说道:「说过了没把你当下人。」
东点点头,跟往常一样,什麽话不必往心上放他一向有分寸。
看东笑得应付的样子,锦心里也明白他的想法,暗暗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麽。
「既然没事,那就起了吧!」东迳自起身,说道:「你先回去盥洗,我一会儿再端早餐过去给你。」
「我在这儿洗就行。」锦抢在东的前面进了浴室:「早餐一起吃。」
「和谁一起吃?!」东问道:「小翔回来了吗?!他的要另外准备吗?!」
这种体贴真要让人气死! 锦翻了下白眼:「和你一起吃不行?!」
东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瞪著眼睛:「你别让我连早餐都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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