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源于那日愚人节,我全盘皆输。赌注被我握在手中,我不屑的展开,轻读里面的内容,我从不在乎,这种小毛头的把戏我还是输的起的。
[在2楼离政教处最近的拐角,向本校的一哥申盛表白,音量必须能让在一楼的人也听到,否则乌龟!]我抖抖脚猛地站起来。
"TM那家伙你们也敢惹!"嘴里虽然是这么说,那也不过是只是胡人罢了。我深信那些小姑娘喜欢看我抓狂的样子。而她们捂着嘴偷笑的样子也是我喜欢看到的。
"浅墨啊!!"边天大喊一声,"老大啊!你该不会想耍赖吧!我们对你是最厚道了咯,开学都一年多了,你说说,你说说你对得起我们么!看看他们。"边天指着那群本来在看热闹的男生,在看到边天迅速移动的手指就纷纷头敲桌子地装死。
不疼么,我嘀咕。
"浅墨。姐妹这么照着你,你也得知德图报啊!"
什么照着啊!都是一群可怕的生物。我从雌群中脱离出来,漫步走上讲台,微微张开说道,"谁TM要看热闹的过来!"说着,可怕的生物一拥而上,差点撞飞讲台。当然她们不可能会撞到我,今天我可是主角,主角受伤就不好看戏了。
还没向大家介绍申盛呢。话说这个家伙可是十分十分的传奇啊,一般人除非傻子都不会惹他哈哈。至于我吗,当然是属于非一般人的,别看我说的信誓旦旦,其实我还是有点后怕的。
我想过惹上他之后最坏的结果,当然就是我会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被人不知觉的活埋,连自己怎么死地都不知道。这当然是玩笑话拉,不就是被群K么,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我从小就是被打大的,我妈曾经还惶恐地对我说起,如果那时候她没有赶到,我也许会被打到人格分裂,我推开我妈说,为什么不让我分裂!我就是要分裂看看!我妈被我推半米处,打量了我半分钟,摇着头离开了,而后她就再没有回家了。
当然她也不需要回来了,因为很早她就心意已决,那便是决裂,那时候我父亲曾经用生命挽留都没有一丝用处。那是我未懂事前看过最为悲壮的挽留,一个大男人居然哭成那样,真让人觉得悲哀。
可庆的自那日起我便懂事了,也懂得用面具伪装自己。不为什么,就为那一阵一阵的鞭打,真实的皮肤被抽得生疼,虚假的情绪浮上心头,在脸上结痂成面具。我固执地没有哭,因为男人哭真的很难看,我才不要像父亲这么难看!
在家里怎么被对待我都不在乎,我要的是在别人面前,我的优越感别人赶不上,我敢开很大的玩笑,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这也就足够了。
可是我也是有原则,我也知道在什么人头上开什么玩笑。不过今天是愚人节,这也便又特殊了一些。
我想撕下一些自己的面具,我也想让自己更有力量,我正在为去对抗一些人做着充足的准备。
此时我正站在7班门口做着最后的挣扎,那时候我只觉得有一阵力量拉扯着我无法前进,可是我没想太多。这只会是一场玩笑,他定不会太在意!我安慰自己。
看着他从后排站起来,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他似乎是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我其实是看不清,也许永远看不清。
可怕的生物站在拐角朝我招手,我不耐烦地挥挥手。
那个男人气势正压着我,我感觉背后一阵冷汗横刷刷地在流。我在心底呼唤着时间停止,也许我会选择做一个小人然后就反悔了。
我能吗?当然不能,心底另一个声音升起,它不停说着战斗战斗,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我不是胆怯,父亲的皮鞭我都不曾害怕,为何我会害怕起眼前这个男人呢!
我晕眩了一阵,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男人放大的五官。
"你是说真的吗?"申盛的热气吐在我发热的脸上。
请问我说了什么了吗?我好象什么都没有说啊,我质疑地看着申盛,示意他可否再说一次。
"你说你喜欢我啊,怎么办。你看连政教处的老头都听到了,他正过来呢呵呵,要不要先躲躲?"他大大的手掌此时正覆盖着我的手,感觉下一秒我们便要远走高飞。
等等。我何时说过我喜欢他的话了?难道我已经糊涂到连自己的语言功能都无法控制拉?
这个男人啊,果然是很于众不同啊,居然让我失态到这种程度。
既然如此,我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吧,我朝奇怪生物望去,果然她们已经偷笑,不对,应该是狂笑成一团了!
好吧,是时候告诉申盛今天是愚人节了吧。
等等,我怎么又走神了啊!
此时我已经坐在一辆极品飞车上,双手缠着申盛坚实的腰。
"去。。。去。。。。哪里啊!"妈啊!这种速度不发生交通事故我真赶的上中六合彩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我想带你去海边吃新鲜的海鲜,如何?"何时申盛冰凉的声音变得如此温柔。要把这事告诉边天她们,她们还不嫉妒死。
"真没想到你会向我表白,怎么办?一辈子也没这么好的事了!"我和申盛此时正坐在大海环抱的海滩,而他的手还覆盖在我手上,而我却不忍心推开。
"你喜欢男人?"我胆怯地问道。
申盛笑而不答,许久他才开口说,"我就喜欢你而已。"
哈哈哈。这三声我当然在心里笑拉。我总算搞清楚了,申盛这孙子八成也知道在愚人节要耍人的破道理。既然他要耍,我当然奉陪到底。老子还怕被人当GAY吗,况且近年GAY也非常吃香的说,至少对那群可怕生物来说是这样的。
可是男人牵手这事,感觉还是头皮发麻。申盛果然是老手,居然可以一秒不离地牵着我的手,周围的目光也可以完全忽略,当凭这点我就想认他做哥了。像我,看起来是一脸心甘情愿,心里已经都恶心透了,我发誓,我再也不要陪那群可怕生物打赌了,太受罪了。你瞧瞧!周围的人都把我们当怪物了拉!哭~~~~~~~~~~
"怎么了?"还是他一反常态的语气,MP3.MP3啊~~~我要将此录下,以后好买个好价钱。
"有点饿了。"我干吗要一脸受相啊,完了完了,我已经被那群生物彻底腐化了。
"恩!先吃点螃蟹添肚子,然后还有豪华的龙虾大餐。"申盛坐在我旁边,低下头开始细心地扣蟹肉,一举一动虽然很生疏,但是很努力。
我想我也应该做些什么吧,人家怎么说也是咱们学校的一哥,给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扣蟹肉,怎么说也算的上特大新闻了吧。相机,相机呢!!!被边天拿去拍"风景"了。
什么东西软软的呢?
啊!他居然喂我啊!!!我的妈啊。。。。。。
张开嘴,这是必然的!
满足微笑,这是十分必然!
今天不是愚人节吗,不愚到淋漓尽致怎能罢休!
"我也来喂你吧!"我甜腻腻地一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神啊!我豁出去了,只求不要碰到熟人,我什么都愿意。
申盛一阵惊讶,撑着脸看着我扣啊扣,还发出一阵一阵的傻笑。真他吗入戏,我的MP3此时正发挥着重大作用,看谁耍谁。
"好了!"我SB地一笑,把螃肉递到申盛嘴边,看着自己辛苦扣下来的大大的蟹肉滑入申盛的大嘴,我有一股想扯开他嘴,然后抓到自己嘴里吃的冲动。
"浅墨你好温柔。"我只是持续着笑,眼睁睁地看着申盛的大手飘上我的头部,一阵一阵地抚摩!
我忍!忍耐是人类最可贵的精神品质!
"盛盛也是捏。"大家忽略那个捏吧,也不要怀疑,的确是我的原话。在网络我到是常用这个"捏"字,不过在现实生活还是第一次,一直在想试试,今天试了,我得出的结论就是;我非常想把自己爆打一顿!
申盛到是行家,惊讶之余尽是包容。然后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结束了肉麻海鲜餐,简直让人永生难忘啊!
出了餐馆,我突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去吹吹海风吧。"申盛提议。
"好啊。"好个P!这个变态这个变态!
"浅墨比这海风更为温柔。"
"要说温柔,怎么能比得上申盛呢。"我赶紧搭上话。不过这到是实话,今天以后,我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似水的柔情了吧。这是肯定的!
"早知道你也喜欢我,我应该早点向你表白才对。让你久等了吧。"申盛像是想起了什么,在空中忙着寻找什么,然后看到我的手,猛地抓住了。
天啊。真是天下第一痴情男啊。
"没有啊。"谁在等你啊,想象力未免太好了点吧,"我一直在找机会。"
"谢谢你可以向我表白,你比我有勇气的多,不然我们要到何年何月。"身体被申盛扯到他怀里,然后实实在在听到他心跳有力的跳动,想着,玩笑也是时候结束了。
"我。。。。。。"后面的话说不了,不是不想说,而是被男人的嘴封住了。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个玩笑的确开的有些大了,代价是我的初吻。
还是男人,我真想从天桥上跳下去。
"我爱你。"
远远的,被风吹的抖动起来。
2
话说愚人节第2天,那天天气好极了,可是再好也无法打散我心中的郁闷。
谁来换我的初吻。
实为无可奈何啊!
我沮丧地低下头,然后眼前一片黑暗。
"靠!别烦老子!"大手的触感怎么这么熟悉呢!
"浅墨。。。。。"只见申盛傻了似的的望着我。
"瞅什么瞅啊!滚开!"有没有搞错!愚人节早就OVER了,我可不要再玩了!坚决不要!
"你怎么了?"我在前面走着,懒的回头也不想回头。我现在连说话就觉得无力。
我拐过一个个街角,可是申盛却死命地跟着我。我彻底烦躁起来了,猛地一回头,申盛跟我撞了个满怀。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不耐烦地说道。
"什么?"申盛似乎犯起了傻,"应该是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才对啊。"
"啊?"我狂揉头发,烦躁起来说,"今天已经不是愚人节了拉,怎么,你还想玩?"
"愚人节?"申盛瞪着大眼。d
"你该不会连愚人节都不知道吧?"怎么会有这么弱智的人啊。想想也许也不能怪他,搞不好这些年都没人敢愚弄他,因为愚弄他就等于找死啊!那我怎么就做了呢,想想还真有些奇怪,得!就算是当时死要面子好了。
"是愚弄人的节日吗?"我还没接上话,他又说道,"你-连-我-都-敢-愚-弄?"
此时,一阵阴森的寒风袭来,我不禁打了阵哆嗦,我再也不敢嚣张了。
此时的申盛便是一直已经在我印象中的样子,什么狗屁温柔,感觉下一秒连天空都会很配合地打雷闪电了!
趁着他的火山口还没有爆发,我赶紧说道,"都是我同学出的主意,我也是受害者的说,如果我不依着他们,我会死的很惨的。。。。。。。"
申盛冰冷着脸看我说完一大通,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就这样我们陷入了沉默。
5分钟后,申盛说,"不可能。我不可能再放开你了。"
死缓!不不!简直就是死刑了!
我急了,难道我注定要死在这个男人手里吗!
"不可能。"我也跟他冲上了。
"你说什么?"我已经看到申盛眼中的似火的怒火了。
"我又不喜欢男人!你让我怎么办啊!"想起以后的日子要跟男人一起过,天啊!不如现在就了断了我吧!
"要死还是跟着我。你选择一个。"我看着申盛的手滑上我的脖子,然后扣牢我的气管,我有些难受。
留得清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怎么办,还是妥协吧!
"我。。。。。。。。。。。"还是跟着你吧。可是嗓子被掐的难受,发不出音来。
"说!"申盛加重了手力。
我感觉自己全身开始无力了,意识开始有些游离。
难受的要死!
我被一阵不知名的吹地打起哆嗦,原来周围已经很昏暗了。
申盛坐在地上犹如死尸一般,我有些疑惑了。
我刚想开口,申盛抢先一步说,"滚!就当什么事情都从未发生!"
啊?见鬼了。
真的见鬼了!
我慌忙地抓起来地上的衣服逃跑了。
太奇怪了吧,申盛居然就这样放过了我。
一路上我还不太确定,我居然还活着啊。哈哈,活着真好,没有男人缠着真好!
走到家门口,心中不免有些别扭。
这个家唯一的可以赞美的就是还有一张舒服的床可以让我舒服地睡觉。
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关上门,抓起桌子上的面包啃了起来,不经意地一回头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总是这样,惶惶恐恐的。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又长了些肉,捏捏,还挺有肉感。怪不得边天那些丫头整天算计着捏我的脸。
诶?我的面包怎么浮在半空!?
转过头,什么都没有,回过头,再仔细一看,天!我的杯子也浮在半空了!
转身回头,我缩进被子里,惊慌地看着四周。
今天肯定见鬼了!
"鬼!你给我出来!"没有回应。
"别躲着!出来!"我从床上猛地站起来,"数到3,不出来就是小狗!"人急了,多幼稚的东西就拿出来。
门被缓缓推开,我贴在墙壁上,全身上下地发抖。
"面包真不好吃。"来者把最后一个面包塞进自己的嘴里。
"你是谁!"我大喊起来。抓起枕头随时准备战斗。
"我是你哥,别这么没礼貌!"来者皱皱眉,拿起杯子喝起水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还是你哥呢!你到底是谁!"
"我跟你是同一个妈,老妈把房子给赌输了,叫我来跟你先凑合凑合。"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猛的想起,印象中母亲曾经带着一个小男孩与我们做着最后诀别,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而如今眼前的大男孩就是那时候的小男孩吗?
"你就是那个小孬种!"我斜着眼,双手握拳。
"都是同一个妈,如果我是孬种,岂不你也是咯?再说我本来就比你出生的早,要怪也要怪你那不争气的爸爸。"
"全都TM装B!我爸来了还不打死你!你居然还敢来这里。"我猛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一个拳头实实在在地盖在他门面上。鼻血华丽丽地开始喷涌。
"真野蛮,成了,这样我们算是扯平了。"他潇洒一擦,颇有拳王的气概。
要论打架,我是一点没有技术可言的,今天看到有人居然能让我打出鼻血不免有些激动了,气也消了大半。
"我先说。要是我爸来了,就不能保证你还有没有性命可言了!"我疲惫地钻进被子说,"不许靠近我一米!"今天TM怎么尽发生破事,什么破哥明天再把他赶出去,今天实在累了。
3
逝去的恨意
清晨,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压得难受极了。朦胧中,正看清原来是一只腿正横在我胸前。
"诶你TM怎么睡在我床上拉!"我用力踹醒了正睡得香的他。
"啊。。。。。。地上太硬了,而且还有虫子。所以。。。。。"他从床上爬起来,跳到地上抓了什么东西递到我眼前。
我看着玩具蟑螂无语,我怎么遇到的尽是弱智啊!
"诶,你叫什么名字啊!"
"saki。"译成中文就是飒克。
"还是英文的啊。同学啊,崇洋媚外是不对的。而且叫得不顺口,有没有中文名字?"就几分钟的时间,我已经穿戴完毕。
"那叫崇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