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对(3人世界)————缠丝带
缠丝带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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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柔地扫过我的眉,迅速解开纽扣,拉链,内裤,钻入被里,火热的身体紧贴我的。
"我乐意,肖洛罗。你管不着。"腿伸过来,紧紧缠绕。
程棣。
我只能抓住他的黑发,狠狠地刺进这具迎合的身体。
紧窒的内壁,没有润滑而微微擦痛的表皮,提醒我这个男人所受的痛。他却是那么迷乱的神情,低低地喘息着,唇轻红肿,无助地微张着,仿佛不知道要开口呻吟还是求饶,仿佛这样的痛楚是一种渴求已久的享受,无法自拔地沉醉。
摆动,抽插,不知道多少次。深深地进入,撞击那敏感的一点,看他情不自禁地弓起身体,微微抽搐着的腿,涨红的脸上无措而沉迷的诱人神色。感官和视觉的双重刺激,我低吼:"程棣!",加大腰下的力度,猛烈地插入拔出,最后喷射在他温暖的体内。
瘫在他胸前,全身一阵阵的软。
他温柔地,吻我的发。
"程棣。你还没有......"两人中间火热的硬物,我还不至于累到忽略的地步。
程棣往后缩了缩,"嗯,没关系,等会我去洗手间......"
我一眼瞪过去,他把后面的话吞回去。
"程棣,你把老子看成什么禽兽了?"
见他有点委屈的神情,不忍,放轻语气。
"刚才是我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爽。让给你弄出来好不好?"
掀开薄被,看向他下面,那硬物已经快到极限,暗红的主体依稀看到血液奋涨的条纹,直直地立着。我暗暗吸了一口气。低头含上去。
"啊!"程棣倒抽了一口气。我慢慢地往下,逐渐把大半的含入,直到快触及喉咙才停止。开始上下地套弄,舌头同时细细舔过每一片皮肤。清爽的体味,混合极淡的香皂味道充斥口腔。
还好,没有奇怪的味道。c
我努力回忆A书里的描述,轻轻吸住它。
"啊!不要!"程棣混合着痛苦和快感的叫声。身体竟然有微微的战栗。
我更用心地,在唇停留上端的时候,舌尖轻轻扫过顶端的小口,柔软的舌恶意地往里戳了戳。然后迅速地继续套弄,速度越来越快,程棣突然用力地按住我的头,口中的硬物抖了抖,腥甜的液体顿时冲进我的喉咙。
"咳......咳咳......"我猝不及防,被呛到,松开他猛咳起来。
"罗!对不起对不起,你那个,我,我一时没忍住!"程棣慌忙过来拍我的背,不知所措地道歉。
"咳,没事!咳......给我杯水。"
水倒来了。猛灌。直到看见程棣被吓呆的神色。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不爽。
"你吞下去了......"
吞了就吞了,不然还当场吐到地板上不成?弄脏了还不得再擦一遍,我现在完全怕了擦地了。再说,呃,也不算很难咽就是了,据说还是什么蛋白质不是。反正早上起来也还没漱口,也没什么关系。
"你管那么多。不是说煮粥吗?都几点了粥在哪啊?"我粗声地。
换话题。省得两个人尴尬地。
"我就去!"
......
躺回床,睡回笼觉!
周末,就是好啊......睡意朦胧的时候,庆幸地想。
谁是谁的救赎
过了异常颓废淫靡的周末后,打起精神上班。还有怎么跟老板解释,突然被程棣掳走,然后整整两天失去音讯?怎么说突然又要搬走?
唉。一个头两个大。
律所的人出乎意料的齐,而且每个人都超级忙碌的样子,见我到了,给我一抹自己执生的眼神。
?怎么了?我没有迟到啊!顶多是没早到而已。难道是我发型没拨好?没有啊,挺玉树临风的。难道上班时间在今天改了?没人通知我啊!好吧,就算有人试图要通知我我也没收到,这两天手机几乎都是关机状态。不知者不罪!难道那天的案子出了什么别的纰漏?嗯......这倒有可能。
把实习小妹拉到一边,温柔地逼供:"阿英啊,今天怎么啦?大家怎么都这么关爱地看着我啊?"我沉思一下,给她一抹帅气的笑容,"不会是那天的大案子出问题了吧?!"
阿英怜悯地看着我:"没有。不过,肖律,你事情大条了。今天老板来得超早,而且每隔大概十五分钟问一次你到了没。"
确实是不太妙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逼问进一步军情,另一个怜悯的声音飘了过来。
"肖律,老板知道你来了,叫你去他办公室噢。"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认命吧我。五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呵呵,学长早!找我有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哼哼,不管那么多,姿态先放低,看你是要打要骂。
学长大人没像以往那样微笑迎过来,伸手关门,拉下百叶窗帘,挡去门外好奇的目光。
然后就是不发一言。我的心被吊在半空。
"呵呵......老板?如果是没什么事的话......"无形的压力压得人难以呼吸。
"肖洛罗,你为什么从来不叫我李司或者此类的?"
这是什么烂问题?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呵呵......我也不知道。反正很自然就叫了学长,不然就是老板啊......"我干笑,强撑冷场面。
"你跟那个男人,程棣,发生了什么事?"他镜片下的眼睛紧盯着我,补充,"不要跟我打哈哈,我要听真话。"
唉。
逃不过。
"我要搬回去了。房子,不是在装修。之前是为了避他才出来的。他在我家。我们,呃,同居了。"
"同居什么意思?拼房?"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学长本来很醒目的脑袋,"字面上的意思。同居。一个房间,一张床。"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还抱着一点希望,才问的。你不知道他现在是我们案子原告的律师吗?我们是被告方的。任何人发现你们的情况,你的牌照就没了。你确定要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学长老板说话其实真的是很见血,满毒的?
"那也没办法,随它去吧!"我耸耸肩。
"那他呢?如果他的牌照被钉了呢?"
我沉默。
"不会的。学长。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不管用什么手段。"还是说了出来。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肖洛罗。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七年一直输给他,被他逼到不停地换工作。"他顿了顿,从桌上的烟盒拿出一根烟,点着。
"以你的实力和做事的手段,不可能连一场都没赢。而程棣,就算在学术上再强,不懂得圆滑变通的性格也是在这行业的一大阻力。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够屡屡打败你。"他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喷出。
"后来我才听说,当年他进去那个顶尖的律所,是你跟那里做老板的我的学长全力举荐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吧?真是幸福的小孩!呵。多有趣。看似强势的程棣,其实内心无知又胆小,看似懦弱无争的你,却是在暗地里为他规划好一切。可是......肖洛罗。"他微笑着看向我,慢慢地说,"你不累吗?肖洛罗,你这样的为他,从来不觉得累吗?父母的期望,别人鄙视的眼神,你从来没有在意过吗?我不相信你没有。"
他把烟摁熄,起身,坐到我椅子旁边的桌面上。
"就算你说没有,我也是不相信的。肖洛罗。"
何必把话说得那么白呢?学长老板大人。
我无力反驳。连嘴角都没办法勾出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
呆呆地,任他拥住我。
"肖洛罗。你让我很心痛你知道吗?明知道是不对的但是没有办法阻止的心痛。我常常想把它割开丢到水里。但是你也从来不知道。你只会在我面前接苏可可的电话,匆匆地赶去安慰她,她甚至已经不是你的女朋友了。你只会假装若无其事地找我吃饭,笑得灿烂无比也不管心里面在淌血。明明整天嬉皮笑脸,可是却永远站在有距离的地方,清醒地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情。"
"肖洛罗。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是一个很笨很笨的人。"
开玩笑。我肖洛罗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他妈的根本没他说得那么煽情的伟大。我只是去懒得改变狗腿地照顾苏可可的习惯而已,老子的笑容天生就是这么灿烂又没碍着你家的事,老子不喜欢喝醉又怎么样?中华人民共和国有没有哪条法规说人非要喝醉。
可是喉咙有塞住的杂物。我开不了口。
你是不是跟程棣见一面就被那个变态传染了。不要跟我来煽情的那套,我全身都要起疙瘩了。不要说你为我心痛,我怕我会忍不住笑出来。两年来见你客气地疏远了多少想接近你的女人,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你以为你说你为我心痛我就会信?别开玩笑了。别以为给你上了一次就要对你另眼相待,老子我不是那么纯情的人。
我只是睡太久了没有力气推开你。我只是要想一些事情来不及推开你。我只是空调太大眼睛很干才流点眼泪滋润。别以为我是相信你了。
李司。是你,从来没有在我叫学长老板的时候说过一句,肖洛罗你可以叫我李司或者阿司。
怎么还可以假装无辜地问我,
为什么?

牵你手,放了我
在李司的床上翻滚的时候,我还在很鸵鸟地拒绝去想,我是怎么丢脸的恍惚地随他走出办公室,安静地听他淡淡地跟同事说我们出去工作,怎么坐上他的车回到这个豪华套间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别的在同性间发生的性行为也是像我这样随便。明明昨晚才在一个人身上出入,第二天早上已经瘫软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分明是喜欢着程棣,希望将他纳入羽翼之下的,却又留恋另一个人的体温,渴望他有力的臂膀将我紧紧包围,将我疲惫的身体收纳在温暖的心房,便不再管外面的风雨。
就说我没有真心,就说我辜负吧。
我无法抗拒李司。无法抗拒那种强大的安全感。我认命地沉沦,将自己奉上。
蜷缩在李司的怀里。无意识地听他在我耳边喃喃细语一些没有意义的音符。
地上西装里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噢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似乎是一个叫光良的男人的一首很久以前的歌。早上出门前程棣非要设成他的来电响。
我跳起来,慌手慌脚在西装上翻找出手机。坐回床上,按下接听。
"喂?"
"罗,你下午什么时候回?"
"不知道。你呢?"
"我六点下班前就能回!今天做意大利面好不好?你喜不喜欢?"
"嗯,都好。太麻烦就不要。不是肚子不舒服吗,怎样了现在?"昨晚做完两人太累了,忘了给他清理,好像有感染了,早上开始,他就轻微地拉肚子。
"嗯,还好。今天回所里的时候接了......"
正在认真地听的时候,李司的手从身后穿过来,抚上我胸前,一点点揉搓,接着,没有电话的耳朵被湿滑的舌头舔起来。耳背,耳垂,湿湿而温热的口腔膜轻轻地画过,皮肤顿时酥麻。我不舒服地推了推,李司的手却缠得紧紧的,不给我挣脱的机会。
"......所以不用到下班就可以回了。"回过神时,程棣已经说到尾声。
"你呢?就算不确定什么时候,还是会回的吧?"
"嗯,嗯!......"我回头瞪李司,这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我腹下。
"怎么了?罗,你在做什么?"程棣是什么脑子的人,马上听出我的声音不寻常。
"没,没什么。那晚上见吧!可能会比较晚,你饿了就不要等我。"
"......好。挂了。"声音暗了下来。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嗯。你......小心照顾自己。挂了。"按下结束键。
心情才开始沉重。推开李司,起身穿衣。
妈的,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竟然演出瞒着一个人跟另一个人苟且的烂戏码,而且是男人。
"怎么,不敢面对,想逃走了?"李司的声音仍是那么温柔,内容却残酷地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不管,不理!
"肖洛罗。"
发现他今天真的很喜欢叫我全名。不理。穿鞋。
"肖洛罗,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僵硬。往前走。
"你跟程棣什么关系我不管,肖洛罗,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在难过的时候会想到我,会哭出声。我只要你记住这里,你是唯一被允许进来过的人,这是你的房子。我在这里。"
开门。
"肖洛罗。"
门在把手上。
"过好。"
踏出去。关门。隔离那个温柔的声音。
拨电话。
"程棣,我提早下班了。马上回来。会路过超市隔壁街的超市,要买什么菜不?嗯,你也过来啊?......好。知道了,你自己开车小心点。门口等。"
挂电话。
才发现泪流满面。

我的少爷美人
再度加入失业大军。
早早到律所放下辞职信,收拾自己的东西,只把列得尽量详尽的工作情况和案子进程表格在工作桌、老板桌上各放一份,就很不负责任地扔下乱七八糟的情况,逃了。
是。连招呼都没打,彻底地逃了。
没有跟任何人说。毕竟也三十的人了,跟爸妈说未免羞家了点。跟朋友说?我疯了吧。至于程棣......没有必要。
开始找工作。
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年纪找工作是件令人很尴尬的事情。
总算是混了六七年,一个城市,业界里的能做得了主的人来来去去就那么些个,抬头不小心都能撞到熟人。开始往公司找。做法务吧!能捞个顾问做自然是更好。
这么想着,开始跟跟一群初出茅庐、斗志昂扬的小朋友一起等候面试,说真的,很难描述是怎么感觉。
唉。不能再说自己是老子了,再这么说下去,老子真要成老头了。
一天下来,累得说话都不想。
"今天在所里怎样?"
"还好。"
我现在只想洗个澡,可以的话,吃个饭,睡觉。
"我先洗去了。"
程棣原本热切地眼神变淡,垂着眼,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但还是冷冷地应了一声,"嗯。"
我停住,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你今天呢?怎样了?忙不忙?吃过药舒服点没?"
不理我。盯着电视。里面正在放前年开始就在播的肥皂剧,一群人也不知道在干吗的热切。
搂过他的肩。
"程棣,有话就说出来,不要像女人一样闹脾气好不好?"
本是想缓和他的情绪,没想到他一手把我推开。
"肖洛罗,不耐烦那你就不用像糊弄女人一样地糊弄我!"
"程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有话我们好好说清楚,好不好?"
"你无可奈何的口气是怎样?如果今天是苏可可是那个学长,你还会这样的态度吗!"
"程棣。你干吗扯到他们?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啊!"我无奈地,今天进进出出空调房的头痛后遗症开始在脑里盘旋。
"今天我打到你们所里,他们说你休假了。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也一天没音讯,去哪了?"他终究忍不住,有点忿忿地。跟这个男人相处得越多,越发现他根本就是一个孩子。尤其是回到家面对我的时候,总是极度没有安全感。有事了,想要憋在心里,又忍不住受伤地表现在脸上。
想着,心忍不住就软了。
"我的程程少爷啊,我只是累了就想休息一下而已,所以没跟你说。今天是出去把一些手尾给结了。你最近所里不是很忙吗?这种小事你就别管了,乖,去热饭我洗澡出来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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