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肖洛罗,不用怀疑,你没看错,我叫肖洛罗,读快点就像"小啰囉"的肖洛罗。据说是爸妈的姓加上他们都喜欢的明星的姓得来的。草龄30,职业:律师。
今天是我第三百二十一次在法庭落败。
"学长,你说我是不是前辈子做地主抄了他家,夺了他妹,强了他老婆?靠!老子出来混了多久他就盯了多久,老子好歹在学校也是一等一高材生,被他逼到逢庭必输,我他妈容易吗我?呜呜呜......"
幽静的日本料理包厢里,只剩我狂扫桌上食物的吞咽声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咒骂。
对面坐着的是我的学长,现任老板,李司。李司微笑着,递过来纸巾。
"今天上庭,又臭了?"
"呜呜呜......能不臭吗?这家伙,不是我上庭他绝不上,只要我上庭他就非出现不可。冷着个脸像冰块似的,也不懂法官为什么就是爱相信他!学长,你可千万不要放弃我啊!......我已经丢了N份工作,现在只要是个事务所,听到我的名字都要赶人!只有学长了解我......我的下半辈子就寄托在学长身上了!"
我抽空向学长抛出几个诚挚的眼神。
学长是我的第二十位老板。
前二十个老板,因为我从不落空的败绩,决绝地将我扫地出门,永不叙用。如果不是学长及时出现,拉我一把,进了他百强规模的新律所,我估计此刻已经在街边卖鱼蛋。
所以,就算怎么拉下面子,也一定要保住这个金饭碗!
意?上甜点了?几点了?今晚还要回去研究明天上庭的资料啊!
甜品上台时我才发现诉苦得太入戏了,竟然没留意时间。从包里翻手机出来,竟然关机了。
该不会没电了吧?!
自从前女友送我的金表无缘无故丢了以后,被痛扁的我决心再也不带表了,谁晓得我这垃圾记性会不会再丢一块?老子薪水微薄,可再赔不起了。
开机。
"不如跳舞!谈恋爱不如跳舞......"铃声震天响。
我赶紧按下接听。
"喂?"
"死啰囉!!你死哪去了?老娘打电话给你你挂了就算了,还敢给我关机?!"
我吓一大跳!
苏可可,我的前任女友,商界女强人。同时也是个不可思议的言情小说迷。分手是因为她老人家觉得我太像小受了。
用她的话说是:
看你在床上水汪汪的眼神,通红的小脸,身上的皮肤嫩得像个什么似的,一看就是个绝品小受,让人想扑上去生啃活吞掉,老娘吃不了,你知道这种感觉多不爽不?老娘要跟你分手!
就这样,分了。
但她还是常常约我,就只是盯着我,目光跟猫看老鼠没差。靠。想我堂堂一米八的男人,非要被她日夜灌输什么小受强攻的性知识,毛骨悚然。
不过要拒绝她老人家更难就是了。
"什么?好好......我马上过去马上过去!你先别哭啊,在哪?你说清楚?好,我就来,你别乱跑啊!"
唉。
我合上电话,赔起笑脸向一直静静地吃料理的老板。
"学长啊,可可她有事,我恐怕要先走了。不好意思,下次我请您啊!呵呵......先走了!明天所里见!"
学长颌首,推了推镜片,反光中似乎闪出不明的神情。但动作是帅到不行啊。律所那些实习小妹见到估计又要昏厥了。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去摆平苏可可大小姐!思绪回落,我不及细想学长有些奇怪的眼神,弯身退出厢房。
第 2 章
"啰囉,快过来!呜呜呜......老娘好惨呀!呜呜呜......"
一把被苏可可扯过去,眼前哭得落花流水的长发美女就着我的西装发狂。
"老娘......老娘今天失恋了......呜呜呜......"
我环视包厢,乱七八糟倒了不少酒瓶。看来这女人一个人独斟独饮喝了不少,加上打电话我竟然没接到,估计一气之下她没省力气要灌醉自己。
"好了好了,没事了。"
我拍着她的背,想让她情绪平复下来。
"大小姐,再哭你就要把我唯一的一套阿曼尼报销了。小的我可没钱再搞一套了啊!"
我胡乱地扯话。f
"呜呜......你也嫌弃我!呜呜......我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呜呜......"
"没有!最疼可可大小姐了!乖~"
肉麻得我心里一阵恶寒。不过苏可可大小姐就吃这套,没办法。
不知道哭了多久,苏可可终于累了。不过醉意倒使有增无减。
"啰囉,我要尿尿!尿尿!"
"好,好,我们去厕所。"
"不!我要在这!就在这尿尿!"
大小姐你饶了我吧!
还没见过她发酒疯到这样的地步。我有点慌。连抱带拖地一路过关斩将,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搞到女厕门口。
"乖......自己进去。不许在外面尿听到没有?!"
我连哄带骗地,把苏可可打发进去女厕。周围好奇的目光让我有挖个洞坐进去的冲动。
老子一世英名啊!
尤其是旁边一个冷冷的视线,让我浑身都起疙瘩了。
妈的。老子爱干嘛干嘛,你张三李四凑个毛热闹!
我抬头,狠狠地瞪回那道视线。
是你!
我气势顿时减了一半。
忿忿地把眼神转开,心里已经把苏可可骂了十万八千遍。这女人怎么还不出来,害我在这都碰到这死对头!
没错。那张冷冰冰的死扑克脸,就是我肖洛罗28年的天敌!
明明小我两岁,却总是像个小老头一样老板着脸的男人。从小爸爸妈妈对他比对我这个亲生儿子还要亲,动不动就说看人家程棣怎样怎样好,而他把脸绷得跟什么似的一副不领情的样子,气死。
更别说他就是让我连失20份工作的罪魁祸首了。
靠,再待下去我就要看心理医生了。
"可可!你好了没?"
"可可?!"
没有回应,我又担心起来。随手抓了一个进去的女人。
"小姐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喝醉了在里面,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麻烦你帮我看看她好吗?呵呵......是,是,她穿一红色的小短裙。"
唉。命苦啊我。
转身,发现那个男人竟然还在!
目光凶狠地像要把我脸上烧出一个洞似的。薄薄的嘴唇更是抿得紧紧,只差没咬点血丝出来应景。
"不是说分手了吗?"
他竟然开口了。
哼。关你屁事。我心里暗暗地。
"肖洛罗,我在问你。"
靠。你问我就要答你不成!
我不说话,瞪他。看他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心底爽得我。
在庭上斗不过你,竟然下班还碰到你,老子斗不过躲不过,还瞪不过不成!
不过他那原本就冷得不行的脸来点火气,倒是好看多了。难怪从小到大那些女生眼里 都只能看到他啊。
我偷空自怜一番。
"先生,你女朋友。"
正在瞪得眼睛发青的时候,那个好心的路人把苏可可拖出来了。这女人,终于烂醉成一滩泥,也不闹了。
"谢谢你了美女!"我赶紧给尽职的路人一个安抚的灿烂笑容,抬过苏可可的手,努力往大门方向移动。
背后冷哼一声,然后一个冷削的身影越过我们,进了个包厢。
这家伙,终于不看热闹了。
我背,我背,我背!
明明短得要死的路程,我也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才把苏可可搞到柜台结账。
这死女人,不贵的酒还不点。这个月的干粮又空了。
连打的的钱都没剩。
只好打电话。
"喂?阿新啊?你老姐喝多了,过来接她吧!......啊?我啊,我还有事要回事务所啊,你过来吧!好,好,对,就是她常来的这家。好,我等你。"
幸好离事务所不算远,走半个小时,事务所也有张旅行床,反正明天也要早起,当加班好了。
扶着开始烂睡的苏可可,我不耐烦地等阿新来。
一群人从里面出来了,一看就是喝到差不多了,开始分配回去的车。
"哎!程律师,你也喝了不少,还是不要自己开车了,坐我的车吧!"一个美女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意?程棣那个变态也喝酒了?
不是说酒量很不行的吗?
果然见那张扑克脸有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哼,又有美女投怀送抱了。
正准备看好戏,肩被一重拍。
"肖哥!"
阿新到了。这小子,都多大年纪了,力气还在猛涨。
"哦!阿新你到了啊。你姐喝多了,回去给记得她灌点解酒药,被子盖好啊!"
"知道了肖哥!走了!"
打发完姐弟俩。那群人还在那磨蹭。
程棣好像不太愿意跟那美女的车,估计还有那么一丝清醒,只冷冷地说要自己开车,但脚步踉跄到不行。人家美女都快急哭了的样子。
老子就是受不了女人哭。
走过去。
"哎程棣你怎么在这里啊?在谈生意?我正要打个车回去呢,一起?"
"哦!忘了介绍。我是程棣的邻居,刚好来这边办点事。我跟程棣可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呵呵......"
看到美女得救的眼神,有点飘。
程棣这次倒没下我的面子,眯着他的凤眼,指着我:"嗯。肖洛罗!"
"程律师开车过来的,就停在那边道上,肖先生......?"美女又有点犹豫
"那我开车送他吧!虽然还今天没开车出门,不过我车技可是娴熟得很!"
一群人终于得散。
第 3 章
"喂!你毛巾是哪条?"
"喂!起来!别装死!"
我踹了踹沙发上醉死的男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现在除了脸,全身都在泛红。
算了!反正用哪条毛巾也不会死人。
随便在浴室捞了条白色的,浸了冷水,给他敷在额头。
他挪了挪脸,有点抗拒的样子。
哼。这男人好像有洁癖。小时候谁不是饮料乱拿来喝,他就是个怪胎。好像有一次不小心喝到我的果汁,竟然满脸通红大发雷霆,果汁被扔光光。拜托!是他污染了我的果汁我还没说话好不好!他就一副中了毒的样子。偏偏平常在大人面前乖得要命,害爸妈还以为我又欺负他了,耳朵快被拧断。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真不知道小时候到底是哪件事彻底惹到这个心机阴沉的男人,害我落到现在地步。
想起来真恨不得把他塞到浴缸里埋了。
"水......"
沙发上的大爷又发话了。
我屁颠颠去倒水。
妈的。还犯贱到天敌家给他做佣人来了。
"喝水!"我语气不佳,重重把被子砸在桌上。
他睁眼,迷蒙地,手捞半天,硬是没捞到。
好。老子做好人做到底。
右手扫起杯子,左手扶起程棣脖子,硬灌。
"咳!咳!......"
呛到。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报复心理,我错了。
程棣咳得刚退了点颜色的脸又通红起来,眼泪都有飚的趋势。妈的,这才叫水汪汪吧!苏可可那没眼力的女人。
继续喂。意?不要?可怜兮兮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后退。r
程棣也不知道是酒醒了还是没有,竟然坐在沙发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似的。平日冷冷的脸线条完全改变。柔和得吓死人。
"喂,变态,你想怎样?!我可是好心把你送回来,没功劳也有苦劳啊!喂,喂,别过来,你想杀人灭口!?"
我继续后退。
据说程棣这个变态二十五年来只喝过一次酒,是大学里的同学听说他从不喝酒而故意整他的。那晚发生什么事,没有人知道,而参与的几个人据说之后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从此在他生活里销声匿迹。
今晚他是发什么神经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我竟然忘记了这一大忌!不可原谅的错误......
意?
他扯着我的衬衫(可怜的西装在路上送干洗店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挽回),头像小狗一样蹭过来。
我身体僵硬,防备地看着他。
"干嘛?!"
他竟然嘴一扁。
要哭?!
不会吧?!......
......真的哭了......
"凶凶......"我从来没发现原来小可怜的模样也能从程棣的身上看到。
我缓和了一下脸上的表情
"乖,不哭就不凶噢!"
小可怜程棣才怯怯地把眼泪停住了,还是扯着衬衫。
原来这就是程棣的秘密!!
哈哈!
心底狂笑。不光酒量不好,酒品还不行。醉了会像小孩缠人!
"洛罗......洛罗......"
可能是不自禁笑得太明显,程棣看我的眼神有点变化。
"洛罗......"脸凑过来。我呆住。看那张俊得有点妖异又很无辜的脸凑近......吻了我!
靠!发生什么事!我有点晕。反应不过来。
那湿湿柔软的物体划过我的眉毛、脸颊,在我的唇上开始揉搓,什么伸了进来,不像苏可可的香甜,带着酒精和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翻搅,将空气全部抽走。
慢着!男性荷尔蒙?!
我用力挣扎,推开压过来的重量。幸好身上的人喝了酒,终究被我推开,反压在地上。
妈的!
看着眼前无辜的表情,好像再说为什么不让我压了的表情,我脑里火扑腾地上来了。竟然敢压老子?!苏可可,你给我看清楚,老子不可能当小受的!
我听到理智什么断掉的声音。
重重欺上身下的人,捂住他的眼睛,在那张还残留着刚才痕迹的嘴上狠狠地啃,酒意袭过来,更加刺激了体内莫名的情绪。胡乱地搓着身下结实的肌肉,碰到那暗红的点,他竟呻哦出来。
"嗯......啊......"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
放开捂住眼睛的手,他适应光线地眯了眯,妩媚的姿态,迷惑地看着我。
这是那个冷冰冰的程棣?!
是不敢置信的狂喜,还是报复的心?
我无法控制地,一手将他下身抬起,一手急切地摸索那个洞口。但苏可可的荼毒似乎完全没有效。
"啊!"急着找到容纳的地方而不得。
程棣的手却伸了过来,脸,随着手到达那个秘密花园,红得就要滴出水来。
身下也终于挤进去。那里的弹性,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么不堪,张吸着,吞没了我。
但他还是皱眉呜咽了一声。
我吻过去。堵住那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有些沙哑的性感的呻吟声。
握住他的。
一起,到达顶峰。
第 4 章
推掉了所有的上庭工作。
如果不是怕不工作了连泡面都没得啃的话,我甚至会选择不去上班,躲在家里面绝不出大门半步。
是的。因为我很怕死。
幸好那天早上是我先醒来,幸好那人的酒量确实是有够烂。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捡衣服潜逃。不然我怕爸妈读报时会发现他们的不肖子赤裸横躺垃圾堆里,凶手是小时候他们最疼的程棣同志。
到现在我还是在幻想那晚是个恶梦。
我上了程棣。而且不止一次。
可恨的是他皮肤的触感还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体,无助地看着我的眼神也挥之不去。
我只期望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让他察觉他身上的吻痕,后面红肿得不像样的口,是我的杰作。谢天谢地。
听说他有专门学过柔道还是空手道,顺便拿了个什么颜色的带子。
真是没天理。明明小时候还要我挡在身后,害我满身伤的小屁孩,突然成了某一打架高手,也不想想,让我这种运动白痴多不堪!
"唉......"我第一百零一次叹气,引得奇怪的眼神扫过来。
"你没事吧?"学长温文的声音。
今天约了学长吃饭。他一贯是选了这家日本料理。
摇摇头。
学长便也不再追问,继续与服务生点菜。
如果是女人,应该会爱上学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