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蚀————林染
林染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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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蚀

开锣的声音响了起来,路过的人们都站住脚步围过去。
手里提著锣的秀丽少女站定亮相,以清亮的嗓子对众人抱拳开场:"诸位父老乡亲,本班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现借贵宝地卖点艺,求个便饭,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且看小女子先露一手!"
少女丢了锣执起双刀,动作轻盈的舞了起来,一双亮晃晃的大刀被她舞得上下翻飞,十分好看,众人一阵眼花缭乱,纷纷鼓掌叫好,本欲离开的人也驻足伸头观望。
少女舞罢双刀,换了一个中年汉子挥鞭而上,一条软鞭灵活如蛇,堪堪飞至内场站著的人面门之前,又迅速收了回去,伴著几人的惊叫,其他围观之人更加起了趣味。
第三个出场的是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另有一个十来岁的童子摊开手臂站在木板之前。那女子蒙住眼睛,手里捏了好几把飞刀,"咻"地一声同时挥出手去,直把在场众人都吓得屏息不语。直到几把飞刀不偏不倚插在那童子身体近侧,众人才声音如雷的叫起好来,已有数人掏出零碎的钱银准备打赏。
最後出场的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面貌极为普通,勉强算得上浓眉大眼,肤色偏黑,身著短褂,壮实的胸膛露了一点出来,平滑的肌理清晰可见,身材倒也高挑强健。这少年对众人抱拳一笑,随即仰躺在一张短桌之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另有两个汉子搬起早已放在一旁的大块石板,平平稳稳的压在他身上。
众人都知压轴好戏已到,这少年定是要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功夫了。果然,先前那舞鞭的中年汉子提著大锤走近那少年,双手握紧锤把吐气开声,用力锤向了那块又大又厚的石板。
"轰"的一声之後,那块石板裂开成两半,那少年脸色有些发白,却仍是推倒身上的石块站了起来,对众人再次抱拳施礼,抿嘴微笑的面容朴实之极,胸口被石块磨出的几丝伤痕也并不打眼。
先前舞刀的少女托了盘子走向场边,正要开口说几句收场的好话,人群中却走出一个眉目如画的华服公子来,嘴角含笑指著那个胸口碎大石的少年,"我出五两银子,让他再来一次......那锤却要我来拿。"
饶那少女见过不少漂亮的人,面前这个华服公子仍是让她羞红了脸,这人不但面貌长得美到极处,说话的声音也如轻风悦耳,她退後一步看了一眼那中年汉子,再偏头问向那朴实少年,"柱子,你说呢?"
那少年愣愣看著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绝色容貌,一时间竟没听到少女的问话。那华服公子向前走过两步,靠他更近了一些,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盯在他脸上,唇边微微上翘,连微笑也如春风醉人,"这位兄台,你可愿意?"
"我......我......好。"少年红著脸连连点头,一双眼睛老半天离不开对方那张形状精致的嘴唇,哪里还看得到那中年汉子皱起的眉,甚至亲自躬身拿了那把大锤递向那华服公子手中。
"我力气可大得很,你要不要紧?"那华服公子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接过锤子,纤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碰到了少年的手腕,那少年脸色更红,连忙退到那张矮桌上躺好,深深吸进一口气,闭眼点头。
那中年汉子眼看已经是这种局面,只得让人又抬了一块石板放在那少年身上,俯身在那少年耳边轻声交代了一句什麽,便退开脚步立在一边。
"好!"那华服公子仍是笑著提起了大锤,也没见怎麽用力,单手一锤敲在石板上。

石板竟是纹丝不动,旁观的众人已大声讪笑起来,那闭著眼的少年脸色却登时发青,眼睛也睁开来望向那个华服公子。只过了须臾,少年强忍不住胸口的一阵翻涌,一口鲜血自喉中吐了出来。直至此刻,那块石板才迅速裂开一条长缝,那中年汉子和舞刀少女双双奔过来用力推开裂成了两块的石板,把少年搀扶起身。
少年对他们轻轻摇头,躲开了两人的搀扶,勉力在人群之前站稳身子,眼神迷茫的看向那华服公子。还未来得及开口,那华服公子就快步过来搀住他的手臂,动作极为冒昧的伸手为他抹去唇边血迹,语气甚是自责,"对不住......我力气太大,这可让你受苦了。"
人群中先是一片静谧,接著是一阵兴奋的叫好声,街头卖艺极少能看到这般见血到肉的真场面,钱银砸地的声音纷纷响起,那少女无奈托了盘子去捡。那中年汉子心中难受,也只得挂著笑容对众人抱拳,神思不属的说了几句收场话,眼神斜睨扶著少年的那个华服公子。
两人已在低声说话,少年胸口痛得厉害,那华服公子正在连连对他道歉。他天性单纯质朴,没有半分怪罪对方的意思,只伸手按著胸口摇头,表示自己并没在意,"我......我没事。这也不怪你......是我......功夫不够。"
说出这几句话也忍不住大口喘气,少年面色愈发的难看了。那华服公子伸手轻揉他胸口受伤的部位,举止很有些轻浮。他兀自浑然不觉,反而感激对方这样看重他,被那人揉过的地方亦传来温暖舒适之感,似有一股柔和的力道入体。他虽只有些粗浅的外家功夫,还是知道对方用了内力为他疗伤,当下颤著声音推拒道,"谢谢......我......我没事。这位公子......无需......对我这粗人......"
那公子微微笑著收回了手,转头正色对那中年汉子抱拳赔礼,"阁下便是班主大人吧?对不住,在下无状......只是想试试这位兄台的功夫,没想却误伤了他。既然此伤由我而起,便该由我来治......"
他说话间从腰间取了一大锭银子出来,双手奉在少女拖著的盘中,一眼看去就知绝对不止五两,"除此之外,那位兄台的伤势也包在我身上。"
那班主倒没料到对方这般态度,他们身份低贱,向来任人作践惯了,遇上这种事多半是自认倒霉。这华服公子如此诚恳赔罪,倒让他不好多说什麽,只得点头抱拳还礼,"那便多谢公子了。"
"在下李承翰,本地人氏,这位兄台高姓大名?"那公子回身搀住少年的双臂,贴近他身子低声相问,一双顾盼风流的眼睛却是瞄向他胸口带著伤痕的肌肤。
"我......我叫石柱。"少年涨红脸躲开他的搀扶,"我......我没事......谢谢李公子。"
"那......我叫你‘阿柱'可好?你也无须如此生分,叫我‘承翰'便好。"那李承翰贴著他耳边温言软语,手也已搭上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终究探进了他粗糙的掌心。
所触之处滑腻温润,他唯恐弄伤了对方尊贵的手,忍不住急著要挣脱,"李公子......我......我们要回去了。你......谢谢你......我真的要走了。"
"我既然伤了你,便需负责到底,你们在何处歇脚?我且陪你一同回去,替你把这伤势治好。"李承翰只管不放手,拖著他开始前行。对方外貌温文尔雅,却是身负内力的高手,手上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他挣扎不开。他内心也颇想再与这亲切漂亮的人多处一些时候,便不再开口推拒,只默默提脚与身边的人走在一起。
短短的路途之中,他不住偷瞄对方精致美丽的面孔,对方竟也时时偏头看他,眉梢眼角皆是脉脉笑意,数次让他手足无措的低下头去,脚下也轻飘飘似踩在云端,完全不辨方向。
回到他们临时歇脚的小客栈,李承翰亦步亦趋跟著他进了房,只说要为他单独疗伤,还请其他人等切勿耽扰,回手就带紧房门。他感激不尽的坐在了床沿,看著李承翰姿态悠然的走过来,这人走几步路都好看得很,明明同为男子,自己与之相比却是天差地别。
"阿柱,我要替你脱下衣服。"李承翰坐在他身侧凑近了脸,伸手便搭上他前襟的衣扣。
"啊?"他隐隐觉得不妥,却只避著对方的眼睛低声回道,"这......这不好吧。"
李承翰轻声一笑,在他耳边吐气般低语,"若要疗伤,须得除下衣衫......"
温热的气息撩得耳根发痒,这人吐出来的话都似乎带著香气。石柱满面通红的还要开口,已被对方纤长的手指按住唇沿,"别说话,闭上眼,我不会害你。"
那对漆黑如墨的眼珠直直看向他脸上,流转之间光华四溢,他竟无法逼视,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察觉到对方动作轻快的一件件除下他身上的衣服,他止不住轻轻发起抖来,身子又似热又似冷,被对方手指所碰之处皆有种奇怪的麻痒。
对方手指在他身上轻拂得几下,便将掌心贴在他胸口的伤处,一阵舒适温和的劲力徐徐入体,胸口的疼痛沈重立时减轻许多。他强忍下怪异的杂念,却忍不住满心的亲近之情,对方耗费内力为他这样治伤,当真是对他很好。
他自小父母双亡,十来岁便跟随外来的卖艺班子离乡,辗转多年才跟了现在这个班子,仗著一身强健总能挣口饭吃。如今这个班主待他尚好,少有打骂苛责,他也就安心留了下来,跟随他们四处漂泊。今天初到这个繁华大城,人人都练足了功夫上阵,唯有他出场就丢了个大丑,所幸还没影响到大家的赏钱。
这位李公子也没什麽错处,只是一时失手误伤他,本是他自己学艺不精,半点怪不得旁人,哪知对方竟然待他这样好,不但赔礼道歉,给足钱银,还一路陪他回来帮他治伤。
除了小时记忆中的父母会这麽温柔,再没第二个人待他这般亲密体贴,更何况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这李公子不但人长得好看,心也是一样的好,可惜他身无长物,不知怎样才能报答。
一阵胡思乱想间,胸口闷痛之感尽去,李承翰轻笑著道:"应该无碍了。"
话是这样说,那只温暖滑腻的手掌却迟迟没有离开他的胸膛,反而慢慢顺著他胸口抚摸下去,另一手也摸上了他的腿。
他登时睁开眼握住对方放在他大腿上的手,面红耳赤地望向对方,"李公子!你......你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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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翰眼角飞起一片绯红之色,凑近他耳根伸舌轻舔,连语声也变得沙哑低沈,"阿柱......我一见你,便想与你亲近......想跟你做一些非比寻常的亲密之事。你躺在那张短桌上面色痛苦的神态,当真是十分撩......十分惹人怜惜。"
石柱被他舔了那一下,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又听他说出这样奇怪的话来,心中好一片迷茫,想要与之亲近的感觉却更加难忍,"你......什麽非比寻常......我听不懂......"
李承翰凑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身子施力将他压倒向窄小的床铺,斜飞的桃花眼中满是诱惑的笑意,"这样还不懂?你可真坏......我要好好的罚你。"
他脑袋混乱一片,喉间却不由自主呻吟出声,说出的话也不成章法,"我......我怎麽坏了......李公子......我若有哪里得罪......你......"
对方唇舌并用,两手交攻,一边亲他一边拉扯他下身的裤子,动作从温柔变得粗鲁起来,显然有些不耐烦了,"阿柱,我要与你做夫妻间的那件亲密之事,你别装不懂。乖乖的给我吧......"
"啊?你、你......我们同为男子,怎麽......怎麽夫妻......"石柱为人老实,五大三粗,辛苦挣来的钱全都好好收著,只打算将来讨个老婆回乡。他平日里大门不迈,从未想过花费银子去找女人,认定只有夫妻才能同床共枕,连男女之事都未尝经历过,所谓龙阳断袖更是闻所未闻。此刻听著对方调笑的言语,身子不断被对方肆意揉捏,虽然还不是太懂,也知此事确实非同寻常。
见他渐渐挣扎得厉害,李承翰皱眉停下动作,双眼审视身下衣衫零落的少年,"......你是个雏儿?那......"
片刻犹豫之间,少年精壮的身材和结实的肌肉都闪耀著动人的光泽,李承翰哪里压得下满心欲念,自见这少年的第一眼便起了淫心,如今箭到弦上,叫他硬忍是万万不能了,"那也不成,今日我便要做你的夫君。好阿柱,就给我一次吧,我一定好好待你!"
他整个扑在那少年身上,胯下那物已热硬如铁,在少年腰腿间摩擦得几下,更是昂然待发。
石柱表情迷乱的看著他,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麽,竟不再有抗拒的举动,垂下两手任他轻薄。他自然大喜过望,手势极快的翻过了石柱的身子,手指摸到对方身後的洞口急急刺探。
心急中动作难分轻重,对方的身体又紧窒至极,他对这少年的欲念本就夹杂些嗜虐之意,料想这少年身体健壮,受些伤也无甚大碍,只管由著兴头横冲直撞便好。
少年任由他如此粗鲁,秘处流了血也咬紧牙一声不出,两条腿和赤裸的背脊却在微微颤抖,倒叫他起了一丝怜惜之心。他俯下身子紧贴那少年的背部,在少年耳侧轻言软语的抚慰,手解开裤头便提枪而进,试了好几次才能徐徐没入。
他身下的少年终於闷闷呻吟一声,抓在床单上的手紧得泛白,显是痛到了极处。他见对方如此痛楚之态,反更是情欲高涨,捏住身前挺翘窄小的臀用力拉向自己,那弹性十足的手感真个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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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翰衣衫未除,身下的少年却是一丝不挂,两人交接之处紧紧相连,叫他自己看著也是倍觉淫靡。他生性风流,情人众多,尤好身下这类体格精壮的少年,每一遇到便忍不住勾引诱惑,不成事绝不罢手。今日这少年可算正对他的胃口,而且人也单纯得紧,只被他三言两语就哄上了铺,事後给些钱银了结便是。
石柱苦苦忍著身後的剧痛,连声音也羞於发出,那李公子说这是夫妻间才会做的亲密之事,他也心甘情愿想与对方更加亲近。只是未免太痛了些,身後那阵湿滑感显然是流了血,他满心羞涩的想起了曾经听人说过的黄话──夫妻初夜时确是要破瓜流血的。
原来当真是如此......他此刻才确信不疑,虽不知为何男子间也能行夫妻之礼,他却并不觉得讨厌。压在他身上的人握住他揪著床单的手,将他整个手背包於温热的掌心之内,嘴唇也不住在他耳边吐出滚烫的气息,甚至时时伸舌舔吻他颈後与背上的肌肤。
他已忍不住想要触抚对方的愿望,终於试探著极低的开口,"李公子......承翰......我......我......想......"
他腰臀只是一动,对方已知他想要侧过身来,轻笑著翻过他正面相对,凑过嘴唇深深吻了下来。他闭著眼凑近自己的嘴,对方柔软的舌尖已探进他口中,他虽笨拙得不知如何回应,心里却又是感激又是高兴,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凑上去才好,双手也伸出来紧紧搂住了对方的背脊。
李承翰倒是微微一愣,这少年的热情令他颇觉意外,但对方既然如此享受,他自然更加得乐,当下便抱紧对方卖力的爱抚起来。随著他激烈的拥吻,石柱渐渐尝到些许乐趣,胯下那物也悄悄抬了头,他邪笑著一把摸了上去。
石柱缩起身子失声叫了出来,想要伸手遮挡身前的变化,却比他慢了一步,只摸到他的手背。他低头吻住石柱颤动的嘴唇,这才使出浑身解数挑逗身下的少年,放缓了在对方体内冲刺的速度。
石柱此前未经人事,哪里禁得起他这般手段,被他三两下就弄得泄了出来,大口喘著气瘫软了四肢,身後那处却紧紧收缩。他被如此一激,也不再强忍发泄的欲望,一阵狂猛抽插之後便急急退了出来,将元阳泄在少年的腹上,随後用力抱住身下那具躯体,嘴唇仍然不离那片壮实强健的胸膛,过了好半天才微微抬起身子,在少年泛著潮红的面颊上轻轻一吻。
石柱低低的叫了一声,眯著眼抱住他脖颈,只想永远与这人拥抱在一起,眼中心中都是这人方才那温柔的一吻。
李承翰抱著对方躺了一会,身体的热度逐渐退去,在少年脸上又亲了一口,便坐起身来整理衣衫。
石柱睁大眼看著他每一个举动,都觉得美不可言,见他整理衣服,也连忙坐起来穿衣。李承翰转头对之微笑,伸手帮对方束起散乱的长发,"阿柱,你真好。我今天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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