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仗剑任疏狂————墨式辰[下]
墨式辰[下]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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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鄂长眉一轩,冷笑道:"你用麽指和食指捏的泥丸,却用食指和中指把药丸子递给我,自然不用想也知道是换过了。"
那花酒被他道破玄机,干咳了两声,晃起扇子顾左右而言它:"这公子身上的伤不要紧,只是所中之毒无法可解,我的丹药可保他三月之命。但这丹药生的霸道,你需废十年功力助他化开丹药。"
他说完,见江鄂并不急著动作,一双眼只是望著他。被这种冷冰冰的目光一照,花酒心中一凛,不得不投降:"我叫你脱衣服是怕你在运功中走火入魔......"
然而,江鄂还是只看著他。
花酒喟然,投降般举起独臂:"好吧好吧,他的毒虽然无药可解,但他若醒了,自然有化去这一身剧毒的办法......喂喂,这位英雄,你不要再瞪我了好不好?你的眼神很吓人知道不?"
江鄂叹了一声,终於掉转过头,坐在床边,摸著季独酌苍白的脸颊,淡淡的说:"其实,他爹并没有死对不对?"
"啊?"花酒举著的手慢慢放下。
江鄂缓慢的说:"当年徽地破庙一战,风雅颂前楼主虽是以一当百力敌众人,但那一战後,他失了一条手臂,握剑的右手。"
花酒看看自己孤零零的左手,心中突然一片凄凉,眼前似乎又回到那一夜,那些曾发誓效忠他的兄弟,一个个拿起武器,冷漠望著他。
江鄂抬起头来,叹道:"花酒,花酒......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难道这风雅颂之主,真是注定要孤单一生麽?"
花酒和尚被他质问压得喘不过气来,十多年前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往事铺天盖地向他涌来。恨只恨,当时年少张狂,不知这人间诸事,唯情一字方是真。
他突然把头一昂,自胸腔里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那笑声癫狂,如坠魔道。江鄂眉心一凝,才要说些安慰的话,不想这和尚一把推开卧室的门,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
外面飞雪仍然没停。
花酒一路狂奔,雪落了他一头一身,直到奔到一条小河前,他才停下脚步。
他慢慢的跪在河水边,看著半结冰的水中倒影出的自己,竟然如此陌生,突然间泪流满面。身子一纵,便跳下了河。
再上岸时,一身的伪装被水洗去,他不再是那肥头大耳的花酒和尚,而是身材冷峻的中年男子。
他从衣里翻出一张褪了色的红纸,轻轻地亲吻著,眼泪浸透了那张红纸。
那个时候,他还太年轻,他还不懂如何去爱。
身後,一名老僧飘然站定。
他双手合十,叹道:"世人笑我太痴狂,我笑世人看不穿......季化久,你还看不透这红尘麽?"

第十二章(3)

天明的时候,清泠泠的晨光渐渐扫了进来,映在雪上,射进房内,分外耀眼。
江鄂静静的靠在床边,看著窗外渐渐变小的雪。
说不清虚幻还是现实,那少年银铃似的的笑声,蓦然闯入这素裹银装的世界。汉江会所在之处属於南方,很少下雪。江鄂记得在六年前的一个冬天汉江居然飘了点小雪花,落在殷红如雪的梅花上,抚也抚不去。
二少爷一身貂裘,伸出他白如雪花的手指,轻轻摘下那一枝梅花,巧笑倩兮,慢慢在江鄂的视线中跑远了。
江鄂笑了,把头贴在季独酌的手背上。他轻轻握著他的手,轻轻地吻著:"等雪停了,春天来了,花间月下,我陪你秉烛夜游,好不好?"
他说著,泪水顺著指尖的缝隙缓缓流了下来,打湿季独酌的手背。
季独酌的手指轻轻地,轻轻地,弹了一弹。
像是春天第一只蜻蜓震动它单薄的翅膀。
江鄂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对上季独酌的眼。他眼是黑色的,清澈透明,盈盈如水,含著笑意。
他张开嘴,哑著声打趣他:"江大侠,你说什麽,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好吧?"
江鄂的眼眶酸疼,却笑道:"我在说你季楼主身价尊贵,一般的棺材不合适用,还是草席一裹返璞归真。"
季独酌抿嘴而笑,抬起酸软的手指抚过江鄂的鬓边:"都有白头发了。这样的老姑娘看来是嫁不出去了。"
江鄂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那麽干脆委屈季楼主下嫁过来吧。"
季独酌的手指一抖,慢慢从他手间抽出手来,叹了口气:"江大侠,这次风雅颂情况危急,非同儿戏。你既然已拿到你想要资料,还是回去你的汉江会吧。"
江鄂挑著眉毛看了他一阵,见他打定了主意,没有丝毫毁意,忽然轻笑出声。手在怀里一摸,将那一日季独酌给他的资料封拿了出来,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季独酌微微一愣,却见他顺手把那千辛万苦才得来的资料仍进了一旁的火炉。
瞬间燃起的火苗照亮他的脸,温柔滚烫而刚毅。
他说:"这样,你还要赶我走麽?"
"你又何苦......" 季独酌眼中一酸,偏过头去。才说著,那人便缓缓地罩了上来。季独酌一怔,不解的问道,"做什麽?"
江鄂眼圈犹红,只是眉梢眼角带了几分笑意:"当然是做了你呀,我的季公子。"
此生仗剑任疏狂.第十二章(4)传说中的初次H= =+
那个向来风流无限的季独酌在这一刻却突然红了脸,偏过头去:"江大侠,我现在浑身都在疼呢,我可是病人......"
江鄂伏下脸,凑在他的耳朵边说:"我知道你是病人。"
季独酌猛地一记冷眼,用手推他:"那你还趁人之危?"
江鄂也不在意他的调侃,桃花眼里只有笑。
"我若不趁人之危,难道你要我等到再无回天之力时去奸尸?"
巧言善辩的季公子终於沈默了,他推拒著的手软绵绵的垂下来,平搁在床头。江鄂那长年握剑的手却伸出来,厚重的茧子罩在他眼上。
"我从来不知道我爹是谁。在我很小的时候,只知道我娘一直带著我在四处流浪。我们一起走了很多地方,有细草绵绵的草原,有风沙阵阵的沙漠,可是我们怎麽走也走不到尽头。
"我娘只知道我爹姓江,可是天下这麽大,姓江的人那麽多,她怎麽可能找的到呢?
"後来,春天里,厚厚的积雪融化了,变成细细的溪水顺著山谷慢慢流向远方,我埋藏了娘的尸体。再後来,汉江会会长收留了我。
"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我爹是谁。但是这又有什麽呢?那麽多年来,我只记得我娘说过的一句话:我爱他,所以即使是刀山油锅,我也不後悔。"
江鄂轻声的,温柔的诉说著。
掌下的睫毛微微颤动,有温热的液体从他指尖留下来。那个人笑著骂他:"江大侠,你呀,你真是个傻子。"
江鄂才不管那人的话,他另一只手挑开他的衣襟,滚烫的手掌熨帖在他伤痕累累的胸口。像是一柄锥子,狠狠打进季独酌的心。
江鄂说:"我有时会想,为什麽我们总要寻找一个爱的人呢?"
那人想了想,应道:"或许,只是因为我们太寂寞了吧......"
手,从季独酌的眼上移开。
笑意满满的江鄂看到头一次红了眼的季公子,便将自己的嘴唇凑到他的嘴唇上。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做一些不会寂寞的事情吧。"
什麽巧舌如簧,什麽谈笑风生,什麽年少轻狂,那些被记录在文字里的真实其实都是被剖离了血肉的干尸,徒具形态,早已失了神韵。
爱一个人的感情,本来就早已超越了文字。
季独酌摊开手,任江鄂的轻轻咬著自己的指尖。
汉江会的人生来痴情?
这一笔资料真是风雅颂有史以来最大的败笔。若你不肯用你的真心来换,谁又肯把自己的真心交给你呢?
上衣已被解开,江鄂的身子贴上来,用舌尖吻他的喉头。不经意间,裤子被一把扯了下去,那人笔直的腿插入他的双腿间,叫他合不拢,暧昧的轻轻抚蹭著。
季独酌心头发热,低下头去回应江鄂的吻,那人的双手趁机摸上他的胸口,捻著他的乳尖。季独酌的身体微微一抖,喉咙里忍不住地呻吟出来。
双腿被一波一波的浪潮激的左右逃窜,却逃不开他双腿的纠缠,连整个人都被狠狠地禁锢在男人用身体组成的牢笼里,一向潇洒自若的季独酌忽然陷入恐慌。他慌忙之中伸手去推,却被江鄂握住手腕,狠狠的压在身侧,吻顺著他的喉头一路向下,滑过胸口,湿腻腻的留下一道痕迹。
那人说:"是你来招惹我的,所以季公子,我怎麽可以让你逃掉呢?"
他说著,舌尖来到他的小腹,轻轻地一转一舔,季独酌的小腹跟著一缩。
江鄂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震惊,嗤笑:"原来,你也会害羞......"
季独酌闻言,脸上一黑,低声嘀咕了一句什麽。
江鄂没听清楚,便俯到他耳边:"你说什麽?"
"我说,给少爷──滚!"
江鄂愣了一愣,突然暴发出一连串爽朗的大笑声。
季独酌被笑的士气全无,难得的蔫了起来。算了,算了,哭也哭过,骂也骂过,反正脸已经丢到姥姥家了,这後庭一只花的死活存亡......听天由命吧......
见他终於放开,江大侠发挥他正义的个性,立刻打蛇随棍上。将床头的绑带拎了过来,为他绑在眼上,季独酌一怔,伸手去揭,却被江鄂按住了手。
引了他的手放到自己唇边,柔柔一吻。
季独酌目不见物,苦笑道:"我现在身负重伤,一会儿麻烦轻点,我还不想死。"
江鄂偏头在他嘴角咬了一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爽死的。"
滚!
临危不惧的季小楼主,在江大侠践踏下,终於......
软成了一滩春水。
雪,终於在午後停了下来。
季独酌再次醒来的时候,床帐已经挂了起来,床头的小凳上摆了一个小小的雪团子。那人用枯叶片子插在雪团子上做成耳朵,用红豆点在上面做成眼睛。
好一只俏皮可爱的雪兔子。
他伸出手指,在兔子头上戳了一戳,啊,冰凉沁人。
门,吱的一声扭开。
那人穿著一身黑衣,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靠在门上定定地望著他。
季楼主鼻子一酸,竟然只能笑了。
──────────────────

无聊的rp一下。
本来是想写大叔给小鸡吹箫的过程(虽然最後还是写没出来),但是在艰难的h中,发生了一段妖孽的对话。
小墨打倒猴子得到龙妃 说:
谁帮我写了大叔吹箫啊......
a说:
那个直接断了吧...甭吹了...
小墨打倒猴子得到龙妃 说:
= =..........................................小鸡被大叔一口咬断了。
b说:
小墨你完全可以写一带而过的H啊
小墨打倒猴子得到龙妃 说:
从此,改名成此文太监任疏狂
d 说:
不......
d 说:
改名叫
d 说:
小鸡木有小JJ
a 说:
此生断萧任疏狂..
小墨打倒猴子得到龙妃 说:
喷。
a 说:
压倒
b 说:
此生碎萧任疏狂。。。因为鳄鱼牙比较硬而且又很多颗。。。
d 说:
锤地......
b 说:

a 说:
副标.太监也会有春天
b 说:
估计出来那个萧就会是锯齿状的。。
d 说:
......锯齿状的小JJ
d 说:
那麽不如说狼牙棒状的......
d 说:
那估计都不是快感了......血淋淋麽......
b 说:
点头,所以让小季反攻吧
b 说:
鳄鱼大叔会很有快感的

综上所述,女人yd起来,是比男人还恐怖的。
此生仗剑任疏狂.第十二章(5)
季独酌双手捧起雪兔子,左看看右看看,才一小会儿,手指头便被冰的红彤彤。江鄂叹了一声,捏起那只半化的雪兔子放在一旁:"专心喝粥。"
季楼主身上无力,只能老实的双手平放双腿上,乖乖的任那人服侍。
风干的鸡头米碾成粉,掺上些枸杞,兑上一点蜂蜜,用阿胶和水调了煮成甜粥。江鄂坐在床边,用勺子舀了甜粥,放在嘴边吹凉,一勺勺喂给他。
季独酌头枕著他的肩膀,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喝完了那碗粥。江鄂揉揉他的头,扶他躺回去,将棉被拉到他身上盖好:"你等下,我端盆水给你擦擦身。"说著,人便站起来。还未及站稳,眼前突然一黑,只听"锵锒"一声,粥碗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季独酌被他吓了一跳,急问道:"你这是......"
江鄂扶著床头笑了笑,调侃他:"自然是早上时被你掏空了身子。"他嘴上说著,又在床边坐了一阵,才俯下身捡起那些碎片。
季独酌脸上一红,不自觉想起之前那些云雨的细节来,身上微微发热。江鄂看到他的窘态,心头一热,俯下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哎哎,若是早想猜你现在这副又听话又可爱的样子,就该一早吃掉你,也省得你折腾那些妖孽的事出来。"
啊啊啊,这个得了便宜卖乖的混账!
季楼主老脸一热,铁齿一咬,手指一挥,恶狠狠的吩咐:"哪这麽多废话!去!给少爷倒杯茶!"
桌上茶水才刚刚沏过,虽是冬天,仍有几分烫手。江鄂倒了杯茶,细细的吹过,放在他床头,嘱咐了一句老实等他,这才放心离去。
一直看著他关上门,季独酌这才撑著身体半坐起来,身上这一剑一掌三箭的威力不同凡响,早上一番鱼水之欢更是让他筋骨酸疼,整个人便好像是摔碎了,再重新揉起来一样别扭。他撇撇嘴角,将小指尖放在嘴边咬破个口子,伸进茶杯里搅两圈才抽出来。
不一会儿,那杯茶水竟一点点凝成像猪皮冻一样的固体。
季独酌看著自己微微渗血的伤口,不禁苦笑自嘲:"杜鹃血,遇茶则凝,遇酒则沸,中者一日必死。哎哎哎,茶也不能沾,酒也不能沾,倒不如去和尚啊......"
江鄂端著热水回来时,就见他顺魂落魄的对著房梁嘀咕著,颇为好奇:"我说季楼主,你念什麽呢?"
季独酌一腔伤痛,叹道:"......念诗。"
"......长剑新,故人旧,莫使白了少年头。我记的没错吧?"
没想到自己当日随口所吟,竟被他牢牢记在心上,季独酌心头一酸。当时只当他无情与己,却不想原来自己的一言一行已在他心中。於是故意笑道:"错错,这次是──琉璃锺,琥珀浓,小槽酒滴珍珠红。─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江鄂知他所吟乃是当年李贺之诗。便把手中水盆放在床边,扶他起身,一本正经的说:"当年在酒肆听你吟诗,我就觉得季楼主你念的诗,颇得几分李贺的神韵。"
"哦?"难得被他赞赏,季独酌心头暗喜,"真的麽?真的麽?"
江鄂扶正了他,给他裹紧棉被,又帮他脱了鞋袜,把他的脚放进盆里。这才不紧不慢的说:"李贺文辞如鬼,字字凄魅,所以被後人称为‘诗鬼'。楼主你等了李贺的真传,自然也是鬼,不过是只‘酒鬼'。"
三番两次的败下阵来。季楼主今天天时地利人和统统无缘,几次出师不利,干脆决定韬光养晦闷气发大财,不跟这个把自己吃干抹净的人一般计较。
江鄂半跪在地,把季独酌的双脚放进水里,用帕子沾了热水,轻柔的擦拭著,低声说道:"天气冷,这热水烫烫解乏,一会儿你再去睡一阵,有什麽事等醒了我们从长计议。"
季独酌眼皮一垂,见到这个男人散在肩膀的长发,他心头一热。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细心。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却这麽自然的跪在自己面前。伸出手,为他抚开肩头的发。季独酌偏著头看他,低声问:"江鄂,你真不可惜你那十年功力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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