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麟男校+番外——杜紫藤
杜紫藤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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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应斌不说话,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拽了江水的胳膊,大步向外走。
被姚应斌拖拽着,一路上江水听到因为这奇景而随处的窃语声。
「你在干什么,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江水一边被姚应斌拖着走,一边大声质问。
姚应斌不说话,一路把江水拖进宿舍,甩上门。
「你在生什么气?」江水莫名其妙,揉着被姚应斌拽得有些痛的手腕问他。
忽然,姚应斌转身将江水压在床上,低头咬住江水的唇,舌头有些粗暴地搅进江水的口中,在江水的口中肆意地掠夺着。
江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并不讨厌姚应斌这样少见的主动,很快便沉醉于这个带有掠夺意味的吻中,任凭姚应斌狂乱中脱下自己的衣服。
姚应斌的眼睛里燃烧起情欲的火焰。他在江水的身上急躁地辗转吸吮着,一手挑逗着江水下身的坚挺,另一只手则在江水后庭中出入。
姚应斌抬起江水的腿,急切地将自己的分身推进江水的体内,运动起来,手仍然挑逗着江水的身体。
在这样的强烈的刺激中,两个人呻吟着,很快都到达了高潮。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激情过后,江水轻咬着姚应斌的锁骨。「虽然基本上我是不讨厌你这么主动,不过你把气撒在我的头上,总要让我知道什么原因吧?」
「我……只是太在意了。」姚应斌用手背遮住眼睛,有些窘态道:「中午看见你匆忙忙的跑过去,甚至没看见我,想叫你一起吃饭,你拒绝了。
没想到后来却听到他们说,你跟你的室友在饭厅里因为申谊安争风吃醋,所以——」
「什么嘛,原来你是在吃醋。」江水大笑,坐起来。「我去找谊安,纯粹是要告诉他我跟藤清那些人打了架,要他小心被牵连。跟杨风起冲突,是为了让别人觉得我跟杨风关系很差,免得有人拿他来威胁我。」
「你在饭厅的时候为什么没告诉我?」
江水哭笑不得,「我是听谊安同学说有高年级的人找他,担心是藤清他们已经找上他了所以才着急,那时候哪来得及跟你说这些。下课的时候,你一句话不说就把我拖了回来,回来就对我用强,我哪知道你因为什么在生气。
「不过,」江水咬住姚应斌的唇,「你吃醋时比较不那么冷冰冰,可爱多了……」
姚应斌欲望在江水的唇挑逗下又一次燃烧起来,双手环住江水回应江水的挑逗。
江水的手伸到姚应斌的身下,握住姚应斌慢慢胀大的昂奋,在掌中摩擦。
「我们换吧,」江水忽然笑得很邪恶,松了握住姚应斌分身的手,慢慢伸入姚应斌后穴中,缓缓地动作着,「我忽然很想在上面。」
姚应斌身体僵硬,江水感觉到,在他的耳边轻轻吹气,「别担心,我会很温柔。」
「没关系,只是——有些紧张。」
江水的手指在姚应斌的后面出入,唇在姚应斌的身体上轻轻吸吮,然后停在胸前,以舌挑逗姚应斌胸前的两点玫瑰色。
「唔——」姚应斌忍不住呻吟,胸前的蓓蕾也已经硬了起来,江水另一只手再次握住姚应斌的身体在掌中磨擦,姚应斌眼晴里的情欲越发地燃烧起来。
「我要进了。」江水说:「你放松点。」然后分开姚应斌的腿,将胀大了的坚挺前端缓缓送入姚应斌的后穴,后穴对分身的禁锢带来的兴奋,立刻传入身体的每一部分。
「啊——」只是前端的进入,便让姚应斌忍不住颦眉。
「是不是很痛?」江水停下来,关切地问。
「没关系。」姚应斌淡淡地笑一下,「只是不习惯。」
江水又进入了一点,超出预想外的痛让姚应斌禁不住闭上眼睛,用力咬住下唇,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只是这样的痛楚很快便消失,姚应斌疑惑地睁开眼。
江水把自己的分身从姚应斌体内抽出,「还是你来吧,」江水笑,「我其实只是开玩笑,哪知道你当真了。」
姚应斌愣一下,忽然伸手握住江水昂奋的身体,手指刻意地轻触分身的前端。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江水倒抽一口气,急忙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
「你都已经这么敏感了。」姚应斌另一手抱住江水,「我也是男人,我很清楚你现在的感觉,我知道你现在这样的忍耐有多难过,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只是怕我会痛,其实并不是很痛,我可以忍受。」
「算了,」江水笑着吻一下姚应斌的唇,「做爱这事情本来就是要两个人都快乐,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爽的话,那我不如自己用手解决。」江水握住姚应斌的分身,「来吧,你不做我会更难受的。」
两个人都很疲累,姚应斌从身后抱住江水。
「那三个人的事情你不必要担心。」姚应斌在江水的身后轻声说:「今天早上你父亲给我打电话,他说这件事情他会解决?」
「我父亲?」江水疑惑地转头看着姚应斌,想起早上姚应斌接到的那个有点奇怪的电话,旋即露出无奈的表情,「我就知道什么事情都跑不出老头子的耳目,他连我在你这里都知道。」
姚应斌轻吻江水的唇,「江老大叫我不要跟你说,可我不想你再为这件事担心。」
江水回应姚应斌的吻,「既然老头子都出面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
黎家、赵家和藤氏忽然在一夜之间同时取消现任的继承人,而在同一天,黎安君、赵琛和藤清同时办理了退学。这消息如炸弹般在锦麟男校投下一片震惊。
学生会办公室里,姚应斌面无表情地看着关于三个人退学的消息,无动于衷。
「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梁昭文说:「还是你根本就知道?」
「知道什么?」姚应斌抬头看一眼梁昭文。
「我听说前几天那三个人好像去找江水,好像还差一点强暴了他,是你救了他。」
「不是我救的,」姚应斌淡淡地说:「我看见时候,那三个人已经被江水用刀刺成重伤了。」
梁昭文一手撑着头,「你怕他们报复江水?」
姚应斌不说话。
「不过姚家势力虽然大,好像也没办法强迫三大家族取消现任继承人呢。」梁昭文笑着。
杨风警戒地看着忽然走到自己和申谊安面前的江水。
「我是来通知你们的。」江水笑咪咪地大声宣布,「申谊安你被我甩了,现在我是姚应斌的了,我的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姚应斌的了,你和你的杨风继续厮混吧。」
「你又在搞什么。」冷冰冰的声音。
江水回头,看见一脸无奈的姚应斌,忽然伸手攀上他的脖子,用力吮住他的唇。
「我好像有点同情你。」隐约听到申谊安的声音说。

——生存游戏·完——


番外——我家老头是大佬

大雨「哗哗」地下个不停,江水和姚应斌站在屋檐下,大半个身子都是湿的。
「冷吗?」姚应斌环住江水的肩。
「冷。」江水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反手抱上姚应斌的腰,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上姚应斌的身体,感觉到姚应斌的身体微僵硬一下,恶质地笑道:「要这样才会不冷。」
黑色轿车不识时机的忽然停到面前,留着平头的高壮男人下车,拉开后车门,恭恭敬敬地在江水和姚应斌头上撑起伞,对江水躬身,「少爷,请上车。」
江水一把把姚应斌推进车后座,自己也连忙钻了进去。高壮男人关好车门,在前座坐好。
车开动,高壮男人递上两条干毛巾。
江水胡乱把头发擦干,然后脱掉上衣,「于威,拿两套干的衣服,一套是给姚少爷的。」
「是,少爷。」高壮男人回答,从脚旁的袋子里取出两套衣服。「因为不知道姚少爷的尺寸,这套衣服可能不太合身,请姚少爷先勉强穿一下,我们明天会根据您的尺寸做一套合身的衣服。」
「不必麻烦。」姚应斌接过衣服,淡淡地说着,脱下上衣,露出布着零星青紫吻痕的身体。刚想套上干衣服,却冷不防被江水一把抱住,牙齿在肌肤上轻咬。
「应斌的裸体真是性感啊,每次看到都会兴奋。」
前座还坐着人,姚应斌的脸蓦地红了,手忙脚乱地扳开江水八爪鱼似的手,「别闹了,有其他人。」说着,怕江水再扑过来,赶紧套上上衣。
「有什么关系,」江水不在意地挥挥手,「于威他们早都习惯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在意。」
路很长,走出郊区很远,两边是高大的树,看不到路的尽头。雨水在车窗外盖上一层水帘,江水打个呵欠蜷在车座上睡觉。睡着睡着头滑靠在姚应斌的肩上,半睁开眼。
姚应斌抱着江水,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江水小猫一样抱着姚应斌的腰,枕在姚应斌的腿上睡着了。
车内安静下来,只听到「刷刷」的雨水声,和睡着的江水的鼻息声音。
「您——喜欢少爷吗?」前座叫于威的高壮男人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啊——是的。」姚应斌愣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
「您不必不好意思,这里都是黑道的人,男人之间的感情是司空见惯的。」停一下,他又说:「老大从小对少爷很严苛,少爷从小受了很多苦。
这次又被老大以平民的身分派到锦麟这种地方,大家都很担心他。」
想起江水刚进学校时的情景,姚应斌怜惜地摸了一下江水的头发,「在锦麟——现在不会了。」
江水不舒服地拱了一下身子,把姚应斌抱得更紧。
「小野猫。」姚应斌轻轻地说。
江水迷迷糊糊睁开眼,「到了吗?」
「还没有。」于威说:「不过已经快了。」
江水打着哈欠从姚应斌腿上爬起来,手下意识地压了一下姚应斌的腿,姚应斌「呲——」的抽了口气。
「啊?怎么了?」江水捏了一下姚应斌的腿,「一定是刚才一直没动,腿麻了。你动一下我又不会死。」说着,气呼呼地揉着姚应斌的腿。
「只是没注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姚应斌淡淡地说。
「少爷,快进禁区了,请戴上标志。」
「哦。」江水从随身的包里找出一只银色的耳环,戴在耳朵上。
「姚少爷,请您自己拿一个标志。」于威递过一个小盒,里面有一些看来像饰品的东西,「为了安全,每个进入江家的人都要戴一个标志。」
不待姚应斌伸手,江水从小盒里拿出一只小巧戒指样子的标志,「这个好,这个我替你戴。」然后笑着拉过姚应斌左手,郑重戴在中指上,左右看一下,「于威,还有戒指样子的吗?我也要一个。」
「对不起,少爷的标志是特制的,我这里没有准备。」
「算了。」江水失望地说。
车窗外雨已经停了,看出去,车行进在一片阴暗的树林中。走着走着忽然豁然开朗,车停在一扇铁门前,铁门缓缓向两边打开,车子开了进去,仍然是树林。
「不知道从这里走到可以看见人烟的地方要多久?」姚应斌半开玩笑地问。
「不休息的话要走一天。」江水摇下车窗,「住这么偏僻的地方很麻烦。有一次我受伤,走了五天才走回来,差点累成虚脱。」
五分钟后,几幢建筑的轮廓终于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
「老头子有没有生气?」快到了,江水忽然低声问。
「好像没有。」于威停一下,小心地说:「少爷,老大说什么您只管听,不要跟他顶撞,老大对您严厉,也是因为一直都想把您训练成继承人。」
江水不说话,忽然伸手抓住姚应斌的手,姚应斌感觉到江水的手在微微发抖,便将江水的手握在自己掌中。
前厅很大,于威走在前面,江水和姚应斌走在后面。感觉到江水的手的温度有些冷,姚应斌把江水的手包在自己掌中。
「是少爷回来了吗?」一个声音随着人影急匆匆走了出来,一个面容威武的魁梧男人站在几个人面前。
「奎叔。」于威停下,恭敬地叫一声。
奎叔看见江水,高兴得一把抱住,「小家伙,这么长时间不见,想死叔叔了。老大也真是,上次你从外面回来也不让你休息一下,就把你送到什么狗屎学校,你不是早就拿到学位了吗?」
江水费力的从奎叔怀里脱出来,紧张地问:「奎叔,爸是不是要我一会儿一定去见他?」
奎叔像刚想到似地,「对了,我刚跟老大说了,你刚回来,身体一定累得很。老大说今天你不用跟他请示了。」
姚应斌听到江水长出了一口气。
奎叔像是忽然发现了姚应斌,上下认真打量了一番,用力拍一下姚应斌的肩,「好小子,眼光不错。」
从浴室出来,阳台门开着,落地窗上映出江水的身影,蜷着腿坐在椅子上发呆。
「有心事?」姚应斌在旁边坐下。
「没有。」江水答得很快,脸上绽开出笑容。
「骗人,你总说我冷冰冰的,其实你自己才是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不说。」姚应斌手指插进江水还有些湿的头发中,「有什么心事连我都不能说?」
「其实……并不是不能说。」江水把头靠在姚应斌的肩上,「我只是有点害怕回家,害怕看见我爸,心里不安。」
「原来,你也会有害怕的事情。」姚应斌淡淡地笑着,手臂拢住江水的肩。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我好久没去了。」江水抬头对姚应斌说。
江水从后花园摘下几枝花,用草细细地把花系成一束,拿在手里。江水一路上都很沉默,带着姚应斌穿过后花园,左拐右拐,绕过一条蜿蜒的河,来到一片小树林里。在那里有一个极小的花园,花园正中是一个不大的墓碑。
「这是我妈妈的墓。」江水说着,从墓碑后面的一个盒子里取出几枝香,然后他在墓碑前跪下,燃上香,将手里的花摆好,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姚应斌站在旁边,默声不语。
两个人在花园的长条石凳上坐下。
「想不想听我的故事?」江水望着天。
「你想说吗?」
「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死了。」江水慢慢地说:「是因为有人想夺权,劫持了我跟我妈来威胁我爸。我爸不答应,那些人就把我跟我妈一直关着,不给我们吃饭,也不给我们喝水。
「那时候我还很小,撑了两天就撑不住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是我妈划破自己的手腕,给我喝她的血……」
江水说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姚应斌急忙抱住他,「别说了,别说了。」
江水不听,头埋在姚应斌的怀里,全身颤抖着,继续说:「我看到妈妈的样子几乎吓疯了,拼命拍门,那些人大概觉得我很吵,开了门想教训我一顿,却被失去控制的我全部杀死——那是我第一次杀人。
「我拖着妈妈想要逃出去,但是没跑几步就被那些人发现,他们对我开枪,被妈妈挡住,妈妈受了重伤,然后他们把我跟妈妈又关了回去。
「第二天,爸终于带着人来,把我跟妈妈救了出去,但是妈妈已经不行了……」
江水在姚应斌的怀里泣不成声。
姚应斌抱着江水,感觉着他身体的颤抖。这样的江水,有着完全没有见过的脆弱,姚应斌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只能抱紧他,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
「是我害了妈妈。」江水轻轻地说:「如果我更强一些,妈妈就不会死。」
「这不是你的错,」姚应斌轻轻拍着江水的后背,「你那时候还是孩子,你一定已经尽力了,你妈妈不会怪你的。」
「不,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妈妈也不会……」
「别说了,别说了,都过去了。」姚应斌哭泣的江水,在他的耳边轻声安慰着。
在姚应斌的安慰的声音里和他的怀抱中,江水慢慢哭着睡着了。
走廊上正好遇到于威。于威看见在姚应斌怀里昏睡,有着泪痕的脸的江水有些吃惊,忙从姚应斌臂弯里接下江水,把他抱回房间的床上。
「少爷带您去夫人的墓了吧。」
「嗯。」
「少爷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去夫人的墓上拜祭,每次都哭得非常伤心,夫人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他那时还是个孩子呢。」
「少爷啊……」于威叹着气,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安静下来,姚应斌手抚上蜷在床上的江水颦紧的眉。他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童年?
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睁开眼,江水神清气爽地趴在对面,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找的一根草杆,一脸恶作剧得惩的表情。昨天见到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江水又恢复成平日里见到的江水了,姚应斌安慰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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