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延迷迭+双祭+后裔————漠魂葬血
漠魂葬血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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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如同苍穹四面八方的延展开,然后再慢慢的合拢,将他包裹在其中,于是,孤单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发酵成酒,他便在这甘冽的酒香中,一个人走过了很多年。
终于,在一个平淡的午后,带头的劳工突然说有人要见他,还是个大官。
召见他的那个人见到的那个人,便是多年前杨汶然所说的那个故交,是一位老人,杨墨曲见到他的时候,他真躺在病榻之上,像是命不久矣。
你就是杨墨曲。老人开口
在下正是。
墨曲呀,是到如今,我有些事实不得不说了。你先看看这个。
老人手中多了一块玉佩,正是当年害得他兄弟决裂的那一块。
这是怎么回事?此时的杨墨曲心中又惊又喜,半晌,才挤出一句。
唉,当年你哥哥为了除去阻碍你发展的杨家贵族后裔的身份,便利用宇文化及向天下谎称你不是他弟弟,借机将你发送到边关来磨练,等到唐朝的政权巩固之后,便可让你堂堂正正的去考状元......明日我便叫人送你回京。
下面的话杨墨曲也没有听进去多少,只觉得脑子里面空白一片,这才是真相,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发现,白白恨了这么多年,原来是自己错了。
哥哥......
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车水马龙,杨墨曲又一次回到阔别多年的故土,心中竟没有喜悦。
哥哥,你在哪?
多年的劳役生活是杨墨曲已经褪去了当年的稚嫩,很快,他便在当年科举中考取了状元,当了皇上的御前侍卫。
李渊是个治国有方的好皇帝,天下太平,这是侍卫做起来自然也轻松。于是杨墨曲向皇上请了一天假,准许自己出去打猎散心。
来到当年和哥哥住过的山林,不知道现在他是否还住在那里?
突然,杨墨曲看见了宇文化及,正朝什么方向走去。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没有多想便跟了过去,见宇文化及在一所破旧的小屋前停了下来,轻轻叩门。里面走出一名白衣男子。
这是......哥哥。
杨墨曲下马,自树后走了出来。
见到杨墨曲,宇文化及和杨汶然竟呆住了。
墨曲......你长大了。看到平安无事的弟弟,杨汶然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哥哥......杨墨曲跑过去,跪在他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头。哥哥,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请原谅我。
墨曲,你没事才好。
哥哥,我现在就带你回京,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用了,你还不了解为兄吗,这青山绿水才是我的最爱,你若是真想好好照顾我,就按着药方抓几服药便是了。
接过杨汶然手中的药方。这是......
你哥哥近些年身体不好,还不快去。宇文化及冷冷开口。
可是......
什么可是,现在你们兄弟重逢了,想叙旧有的是时间。
没有再多说什么,杨墨曲骑上马飞奔山下。
见杨墨曲走了,杨汶然突然身形不稳,险些跌倒,还好宇文化及及时将他扶住。
喂,你真的不要紧,你最近身体很糟。
我没事,见到墨曲现在这般出人头地,做哥哥的自然开心,现在,我纵使死,也瞑目了。喂,你不要胡说,才刚见面,墨曲一定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你......
没等宇文化及说完,杨汶然便一口鲜血溢出,溅在他月白色的长衫上。
宇文,请你抱我到林中走走,如果你走不动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将我放下,让我再最后一次相信,这个世界还有我想要的清静......
说罢便轻轻的闭上眼,像是熟睡的孩子。
唉,你又何苦呢?只听见宇文化及无奈的叹息。
山下药铺中,郎中惊讶得看着杨墨曲,叫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请问大人抓这些药做甚?郎中小心翼翼的开口。
自然是给人治病了。杨墨曲一心只想早些回去,便有些不耐烦。
只是......这方子,根本就不是药方呀,是不是大人你拿错了......
不是药方,那是为什么?
快马加鞭的向回赶,哥哥,这次你又是为了什么?
宇文化及走了没多久,便感觉到杨汶然抓着他衣角的手,突然沉了下去。宇文化及知道,他最不想看到的还是来了......
汶然,高处不胜寒,你一路走好......
回到树林中,杨墨曲只见一座坟墓和一个冷漠的青年,却不见了那熟悉的身影,就连他身上那淡淡清香也消失了。
墨曲......宇文化及冷冷的开口,浓黑的长发挡住了他的脸,看不见他的表情。你哥哥,他,走了。
顿时,杨墨曲的心理防线如沙堡般,灰飞烟灭。
怎么可能,哥哥......
杨墨曲如发疯了般冲到墓前,开始挖掘,哥哥,哥哥......这不是真的,哥哥......
够了!宇文化及突然低吼了一句,不要再打扰他了,生在这个红尘,本已是委屈他了,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归属,你又何必如此执著......
七:落花流水春去业,天上人间。
不久,杨墨曲辞去了官职,来到山中独自生活。
为他的哥哥守护这片宁静。

宇文化及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空便来......
哥哥,只要是你想要的,便是我用生命保护的......


后裔

自13皇子轩辕锦继位执政十多年来,人民生活安泰,天下太平,这种情况下皇帝作起来自然也轻松,所以......

负责皇上起居的小喜子一如平常,过了五更天便如寝宫此后皇上梳洗。

走到门口恭恭敬敬的叩了三声门,小声道:"皇上,请更衣准备早朝了......"没有人回应,小喜子心下一惊,难道......:"皇上"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心下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屏住呼吸,猛地推开门......顿时整个寝宫传来小喜子的惨叫:"不好了,皇上,皇上他......又溜了!!"

据说离寝宫几公里外的太监总管都听得到,之后还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嘴里哼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的一次了,去宿亲王府找祁王爷不就好了......"

在此同时,小喜子感到一股冷气从身后袭来,顿时从头冷到了脚底,便有七成猜到来者是谁了,于是以可以听得见骨骼作响的速度回过头,见来人一身黄衫,腰间挂着象征身份的玉佩,没错,来者便是祁王爷,那无德皇帝三天两头逃跑,而轩辕王朝至今未倒,全靠他那英明神武,忠心耿耿的皇兄。

小喜子见来人原本便是一脸冰霜,见到此状后,那本来没多少温度的脸,又降低了几度......扑到祁王爷脚下,小喜子痛不欲生的叫道:"王爷啊,奴才办事不周一无是处纯属废人,您就绕了奴才吧!皇上这样没事就往外跑,奴才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杀的呀......"

"又跑了吗?哼!这次又是哪里呢?"半晌,冰冷的声音终于响起,却比平时温柔了三度。

暴风雨前的宁静,小喜子坚信......

果然......太监总管第二次听到惨叫,顺便伴随着某物倒塌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有消息传出,皇上寝宫重修......原因不明。

六月江南天堂画。

西湖之上,画舫穿梭,急管繁弦,而这里便是今年比武大会的召开地。

而湖中心的一桅画舫,盖着蓬帐,挂着角灯,漆的乌黑的船舱中放着一张紫檀木做的摇椅,一位气质高华的青年就坐在上面,气定神闲的摇着手中的御扇,纯白色长衫衬托支那永远闲雅的神情,一双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眼中含着三分真,三分假,还有七分傲,精致的脸庞,美的不似男子,却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这位便是轩辕王朝的皇帝--轩辕锦,而他旁边坐着一个娃娃脸的青年,浮躁的翻着手中的棋谱,便是他的贴身护卫--笑月。

"我说笑月呀,你说着杭州哪有一点阳刚之气,用来考科举还差不多,搞什么比武大会"

放下手中的棋谱,瞥了一眼轩辕,道:"回皇上,您有所不知,这杭州之人生性极为正义,就连这一带的山贼劫匪都晓得劫富救贫。"

"是吗?"半信半疑的哼了一句:"啊!到了"

笑月抬头望去,擂台边上早已是人山人海......

"皇......黄公子,慢一点,不要走丢了......黄......"

轩辕哪管那么多,直径走到最前面,看见台上打得正激烈的两人便自顾叫起好来,哪里还记得他可怜的护卫。

正在兴起之际,远处传来一阵马的嘶叫,夹杂着人的呼喊声,一匹骏马奔了过来,顿时场面混乱,轩辕被拥挤的人潮撞倒在地上,而笑月也不致被庞大的人群冲到了何方,就在这时,骏马以奔到离他不足十米的地方,而此时的他又无法躲闪......

"快让开......"显然以晚,骏马一声嘶叫......

一滴......两滴......

顿时人群毫无生息,只有滚烫的血,令人窒息的血,以优雅而平静的姿态从轩辕身上流下,在地面上开出绯红而诡异的花......

七魂少了六魄的轩辕摸着自己还在的脑袋,木然的看向四周,见骏马和马上青年一起倒在旁边,骏马的脖子上洞穿了一把利剑,血,自剑上滚下......

不知过了多久,马上的青年起身,狼狈的拍拍身上的土,对着轩辕道:"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原本还对他存有一点点感激之情的轩辕暴走,轮起玉手便是一拳,打在对方英俊的脸上......

晚上,轩辕和男子在森林中烤火取暖,双方沉默,终于......

"为什么你要跟着我?"忍无可忍,青年男子开口打破沉默。

"那还用问,明明是你的马差点踩死我,还害得我和家人走散,不要一副你很吃亏的样子好不好!而且我听说杭州一带的人都很讲义气,所以才放心跟着你的。"

"姑......咳......姑且不说这个,那你告诉我你的住处,我送你回去。"差一点说漏嘴,想刚才一拳打得他现在脸还生疼,忍不住一滴冷汗顺脸滑落......

"我......我是为了逃婚离家出走的......"搞什么,难道要说我是当朝皇帝,偷溜出来的吗?笑话......

"哦,那......不如先到我寨上住两天,我慢慢帮你联系你的家人,如何?"

"嗯!"上勾了,偏偏这皇帝生性爱看热闹,有这么好的机会,还会放手不成?

轩辕和青年一起徒步走在山间的小路,双方沉默,终于......

"好歹告诉我你的名字吧?"青年开口。

"我姓黄,名锦。"

"黄金"青年莫名的摇摇头。

果然还是山贼,张口闭口都是钱......轩辕无言。

"不如你改姓宣吧,在下宣惊鸿,不如你就叫宣锦吧,这样我就可以说你是我失散的弟弟了。"

"嗯!"反正都是看热闹,叫什么不都一样。轩辕窃笑......

走了不知有多久,宣惊鸿终于开口:"到了"

轩辕抬头望去,只见一座山庄隐藏在树林之中,古朴而幽雅,说是山贼值得真让人难以置信。

"二寨主回来啦......"不只是谁叫了一句,顿时山庄便热闹了起来,出来迎接的是一位白发瘦小的老者,可老人见到轩辕后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惊讶和恐慌......

老者身后站着一位壮汉,虽然看上去彪悍,但是感觉上却很老实的样子,"呦!二弟回来啦......呀!还带了弟媳妇,蛮漂亮的嘛!"

"弟,弟媳妇......",轩辕在一天之内第二次暴走的同时开始怀疑山贼是否只认识钱......

努力稳住轩辕后,宣惊鸿开始向他那愣住的大哥介绍:"这是在下的弟弟,多年前走散,没想到今日还能重见......"说着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忧郁,却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山贼有这么好的演技还真是了不得,不过在他说自己是他弟弟的时候,却出乎意料的感觉到有一股久违的安心......可能是因为被自家宫中的那位大冰块压榨太久的原应吧,便也没太在意。

在山中的日子一天天过着,自然比起在宫中批奏折要逍遥得多。

可惜,好景不长......轩辕那位自称神通广大的笑大护卫便马上找到了他。果然手下太强不是件好事,至少轩辕是这样认为的......

 

轩辕一头雾水:"这是干什么?"
"这也难怪,当时皇上还小,自是记不得什么,所以才会相信你这个奸人之子。"笑月充满鄙视的一笑,道"皇上末急,臣慢慢讲给您听......"
"15年前,也就是朝廷正与北方匈奴交战之时,由于兵力的疏散,先皇被困京师,而当时仅剩的兵力中,只有靖亲王爷的兵最为精锐,也最靠近匈奴的边境,也就是说他是最了解匈奴部队底细的人,于是皇上想请他出兵援助,谁料他竟然在几日后投降匈奴。说来我朝福大命大,匈奴部队竟然突然退兵,匆匆忙忙的赶回了本国。"说到这里,笑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瞥了一眼旁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轩辕和宣惊鸿,接着道:"后来我朝不战而胜,那位靖亲王爷也在那场战争失去了音讯,只知道他又一个后裔,被一个老管家带着,不知道溜到什么地方......"
"那现在可又找到那位老管家和那个孩子?"轩辕急切的问道。
"回皇上,已经找到了......"
"真的,在哪......"轩辕喜出望外。
这时笑月将身子转向宣惊鸿,盯着他道:"传说那孩子左肩上有三颗红痣,不知是否真的有长得如此相像又有如此巧合之事呢?"笑月一字一句得道,似乎不容宣惊鸿有半点质疑。
"那么,就是说,这个人是朕的--皇兄?"
"回皇上,正是。不过此人乃奸人之子,还望皇上不要降低身份叫这种大逆不道之人为皇兄。"
"但是......"轩辕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此,便没有再开口。
见到轩辕安静了下来,笑月一挥手对众士兵道:"放了人质,将这叛徒先压回京,待后发落。"
话音刚落,一群士兵一拥而上五花大绑的将宣惊鸿擒住,"带走。"

回到宫中,笑月便将宣惊鸿交给了祁亲王处置,而轩辕竟是无心朝政。
"啪"轩辕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为什么朕会心神不宁,不行,朕一定要将他......"
次日,轩辕亲自来到牢中,地牢因为常年封闭而格外的阴冷,宣惊鸿坐在牢里静静的凝视着远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轩辕走过去,打开牢门。
"走吧......我送你出宫"很久才冒出一句。"以后不要再看见你。"
宣惊鸿起身,淡淡行了个礼,什么也没说,跟在轩辕身后,走出了大牢。
一路上,看着默默无语的宣惊鸿,轩辕心中泛起淡淡的痛楚,为什么,我明明没有错,两人皆是沉默,只是再也没有人会因为忍不住不住寂寞主动开口说话了。
轩辕将宣惊鸿送出城外,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竟如秋风般凄凉......"保重了,皇兄......"

将宣惊鸿放走后不久,北方的匈奴突然开始蠢蠢欲动,并声称要在三日后交战。此时朝中正忙得不可开交,偷放宣惊鸿一事便不了了之。
"皇上对此事有何见解,是否要迎战。"
"以眼下情况看来,我们好像是没有退路了,三日后,朕亲自上战场指挥。"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你乃一国之君,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不用说了,当年匈奴险些毁我王朝,朕一定要亲自讨回来。"
众臣也只皇上心意已决,便不再作声......

三日后,轩辕亲自上阵,战场之上,硝烟弥漫,似乎要将什么埋藏起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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