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泪----天娜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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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下一动 ,还哪管他是不是皇上的枕边人,早就一个热吻把他勾进自己怀里,直抱著坐了下来。
"别,爷,这儿人多"离秋慌乱的又把斗篷戴上,那害羞的模样差点没让王少陵乐翻了。
於是再也顾忌不上其他的想法,只顺著自己的冲动拉著离秋头也不回得就走出了戏园,径自上了马车直奔著就回了府。

十七 诛丞
连续几日,离秋天天持著令牌大摇大摆的出入宫,到了离秋苑再从後门悄悄溜走去跟那王陵汇合。
两人日日翻云覆雨,离秋总是使著法子勾引王少陵。
而王少陵本就对当年离秋被皇甫祺夺走一事耿耿与怀,此刻又被自动投怀送抱的离秋煽动,燃起的欲火是压不住更浇不灭的,更不要说什麽理智,欲望驱使下他也顾不得轻重,在离秋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痕迹,旧的还没褪,新的又被盖上, 反反复复的衬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异常清晰。
七日後,离秋满意的对著铜镜看著自己身上的斑点印迹,高兴的哼著曲沐浴更衣,今晚 ,皇上可要回宫了。
刚一进寝宫,皇甫祺就迫不及待的拥住离秋,闻著他发閒的幽香摩挲了好一阵。
"秋儿,朕想你,你有没有想朕?"皇甫祺轻咬著离秋的耳垂好一会儿耳鬓厮摩。
离秋没有回答,只是背对著皇甫祺任由他抱著却是默不做声。
"秋儿,你怎麽了?"皇甫祺小心的问著, 一双手不安分的伸进了离秋的领口,揉捏著他的胸前的肌肤。
"皇上, 别碰我"离秋大喝,声音居然在隐隐发抖。
被突然推开的皇甫祺猛地一惊,刚想发火,却在这一拉扯下猛然瞧见了离秋露出的上身肌肤在烛光下被映照得刺目的点点吻痕。
皇甫祺愣了一下,待到明白那几些吻痕的意义後,他抓起离秋的双肩爆怒著双眼瞪向离秋吼道"说,这是谁弄得?朕不在的这几日你跟谁上床了?!"
离秋扑通跪了下来,哀求道"皇上,您杀了我吧。秋儿没用,秋儿给人强暴了"
"什麽?"皇甫祺不可置信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他那还在不停颤抖的双肩看在皇甫祺眼里又是翻心疼。
"秋儿,乖 ,告诉朕是谁?到底怎麽回事?"
离秋扑到皇甫祺怀里,像个委屈万分的孩子,用受著惊的声音说"是那个王少陵"
"王少陵?老丞相之子王少陵?"
"嗯"离秋点点头"皇上应该还记得,他曾经是秋儿的客"
皇甫祺深吸口气, 从这次让离秋回到他身边後,对於离秋的过去,他便自欺欺人般得不愿多想,仅仅只想将人留在自己身边,想著怎麽疼他宠他便足矣,从未再去想过当年。
可这次离秋儿的一句话又让他想起过去的一切。
王少陵也好,李将军也罢,还有那个已经成了灰的晋王皇甫雄。
以及自己曾经对离秋的恼,对离秋的怨,对离秋的恨,和在他身上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乃至自己一次次的心痛和不解。
过去像倒放般在脑海中一一流过,他抓著离秋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度,直到离秋忍不住叫出了声。
"我昨日跟往常一样回离秋苑,谁知路上碰上了他,他说很久没见我想跟我聊聊,我就跟他去了茶楼 谁知他後来,後来就。。。"离秋收了口,看著皇甫祺眼眸里渐渐转变的神情,期待得等著他的回应。
"朕的人他都敢动?反了不成?"皇甫祺的声音低沈的吓人。
"他说他说我本就是该是他的人,他说他父亲是开国元老,是老臣子。。皇上。。皇上也动不了他。。。"离秋垂著头小声补充著。
皇甫祺自是知道,王少陵从来就不屑入朝为官,又因与皇甫雄交好,因此在他还是宁王时,便从来没将他皇甫祺放入眼中过,他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自己又何尝觉得他王少陵顺眼过,若不是看在老丞相的面子上,当年铲除皇甫雄时早就连带著他王少陵一起除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人竟吃了豹子胆敢动他的秋儿?
皇甫祺心思转到此处,面孔到是放柔和下来,却阴冷著口气继续说道:"好你个王少陵,你当真以为我动不得你们王家麽?朕偏要让你知道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离秋迅速的捕捉到了皇甫祺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气,偷偷在皇甫祺怀里绽开了胜利的笑颜。
没过多久,开国元老王丞相一家因为一个通敌叛国之名而诛了九族。
这事如地雷般震惊了整个朝野,开国元老啊,那可是朝廷的根基。
这麽就给这个执政还未满两年的新君给连根拔了?
於是朝廷人人自危,都摸不透当今皇上到底用意何在。
可渐渐又有风声传出,说是因为老丞相之子居然是皇上专宠戏子曾经的入暮之宾。
於是人人都料想,必定皇上是为了一个男宠吃醋而斩了老丞相全家。
自然对当今皇上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对离秋更是当祸害妖精般看待。
还有不少跟王老丞相交往甚密的老臣子们,更是一边潸然泪下一边怨道,"这个天下要糟在一个男宠手里了,作孽啊!"
而这朝野中,估计没有比李敖将军更心惊肉跳的人了。
当初他和王少陵一人霸著离秋一边的事迹,在京城也早不是秘密,现在王少陵一家子都翘了,自己会不会是皇上下个要拔除的眼中钉?
这头宫里,离秋早就得到消息,只见他眯著眼倒在床上渐渐微笑开,最後终於止不住得用双臂抱紧自己的身体一抽一抽得大笑出声。
皇甫祺啊皇甫祺,没想到你也有这麽昏庸暴戾的一天,为了一个你曾经利用过抛弃过的男宠,竟然真的下旨将开国元老灭门斩杀!根本就是残忍致极!
不过这可只是个开头,我离秋要你赔上的,不只是一个老臣和一代英明。 我要将你从这千方百计得来的皇位上扯下来,我也要让你尝尝得到过然後全部失去的疼痛!

十八 念恨
"爷,您想的怎样了?"离秋的眼中闪著兴奋的光芒望著眼前的李敖。
"你让我逼宫?"李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看似依然柔弱的离秋。
"都到了这地步了 难道爷打算坐在将军府等死麽?趁您现在手上还握著十万大军当然是先下手为强的好,等被皇上削了兵权 ,爷可是连垂死挣扎的力都没了"离秋的笑容忽然让李敖觉得可怕,这哪儿还是当年那个乖巧而温顺的秋官儿了?
"爷,您还在犹豫什麽呢?"离秋缓缓解开自己的腰带,衣服自动褪至肩肘处露出雪白的香肩,那棱廓清晰而诱人的锁骨顷刻呈现在李敖眼底。
李敖额头渗出点点汗珠,眼睛却是不敢往离秋身上看去。
"爷,难道这麽些年您都不想我麽?"离秋抬起手勾住李敖的脖子,小脸贴在他身上,静静等待著一个他期望的回答。
"朕认为,李将军心中早就有答案了"一只手携开了後厢房的猩红色门帘,冷冰冰的声音在屋子里突兀得诡异。
离秋猛然松开手回头,只见皇甫祺从帘後徐徐走来,嘴角还挂著冷若冰霜的笑意。
"你怎麽。。。"离秋万般没想到原来皇甫祺一直藏身在後厢房内,"我早该看出李将军有点不妥的"离秋冷笑两声,这才明白李敖今日反常的僵硬与尴尬的原由。
"离秋,你真当朕被你迷得昏庸无能了麽?"皇甫祺的视线从离秋半裸的胸前滑过,眼神更是冷了一层。
"皇上何时开始怀疑的?"离秋整了整衣服,低头剥弄自己的指甲问著。
"从你扑到朕怀里告诉朕王少陵强暴你"
"那你还斩了他王丞相一族?"离秋讶异地问道。
"王家权倾三朝早就该除了!朕早有这念头,不过顺水推舟罢了。到是你,勾引完王少陵,这头又来怂恿李将军叛乱?离秋,你到底怀了什麽心思呆在朕的身边?"
"没什麽大心思,不过就是恨你。"离秋幽幽一声,不轻不重,却点燃了皇甫祺心里埋藏已久的怒火。
"离秋,你横竖不过一个戏子罢了,朕对你还不够好麽?你竟然跟朕玩这种把戏?让你在台上唱唱戏还行,你当真以为自己有本事在朕面前搬弄政权?别忘了,朕可是从小就把这些当游戏玩弄著长大的,这宫里的戏朕比你会演!"
"小人当然知道皇上最会演戏了,当年在离秋苑不就开始演著麽?!皇上演著那个温柔体贴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文安如此微妙为乔,要不然皇上今日怎会如此安稳地坐在龙椅上高枕无忧?连小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时日来皇上的千恩万宠怕也是演著玩的吧,皇上您是太无聊了?还是觉得耍弄著离秋很有趣?"
"的确很有趣,不管怎麽说,秋儿可是很好的床伴呢!"皇甫祺的手伸进离秋的领口狠命掐著他胸前的殷红,嘴上还不忘继续道"要数浪数骚,朕後宫里的众妃嫔又怎麽比得过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戏子?"
离秋闻言心中绞痛,却还是硬咬牙憋气,忍著身上传来的刺疼感,可脸蛋还是经不住挑逗而红涨了起来。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朕干脆就打开天窗跟你讲个明明白白。其实李将军一直都是朕的心腹,当年也是李将军提意然後设宴,让朕顺理成章得买下你。不然,你以为朕怎麽会放心将十万大军交在他手上?离秋啊离秋,你偏偏找上朕的心腹篡他犯上作乱,也不先掂掂自己到底有几两重?要跟朕斗,你还差得远了!"
一袭话落,离秋的面容一紧,红晕退下竟泛起苍白之色,皇甫祺看在眼里也不知道是个什麽滋味,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清清喉咙才决心道"李将军,这次你有功,朕就把这戏子送你一晚当作头赏,爱怎麽弄随便你。不过千万别玩死了,朕还等著他回来给朕温床呢!"皇甫祺一甩手把离秋推入榻上。
"这。。。臣惶恐,万万不敢"李敖在一边看著早就是一身冷汗。
"将军难道要辜负了朕的好意不成?说赐你就赐你,好好享用吧。朕不会跟爱臣介意一个戏子的"
皇甫祺拍了拍李敖的肩,视线跳过依旧倔强著瞪著眼的离秋,大踏步向外走去,"记得明早差人把他送回来就行"
李敖目送皇上离去,这才边摇头苦笑边转过身。
只见离秋坐在床上,一件件脱著自己的衣裳。
李敖大惊道"秋官儿你这是做什麽?"
"做爷想做的事呗,难道爷是想自己动手帮我脱?那也成"离秋停下手,就这麽直愣愣的看著李敖。
"秋官儿你这是何苦?"李敖有些心疼,毕竟他过去也是喜欢过这个乖巧温顺的戏子。
"你不恨我麽?我怂恿你逼宫,或者一个不当心第一个掉脑袋的可是你,其实我也在害你"
"你为何要。。。"
"因为我恨,我恨你们所有人!恨你们像发情的公狗一样趴在我身上把我当女人,恨你们上了我让我总觉得自己脏得再也洗不干净!所以我希望你们死!最好都死!"
离秋狂吼著,像要宣泄心底所有的痛与辱。
[算了,见到你就恶心,朕对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没兴趣!][要数浪数骚,朕後宫里的众妃嫔又怎比得过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戏子? ]这一句句话如同撒了盐的鞭子,狠狠抽在离秋的心上。
他恨,他恨每一个碰过他的人。
从那些已记不得名字的人,到李敖、到王少陵、到皇甫雄。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怎会对著皇甫祺的侮辱而无力还口?
他能说‘不是这样'麽?他能说自己不是千人骑万人压的戏子麽?
他在他面前,居然连维护自己尊严的资格都没有!
"你他妈到底要不要做?!堂堂一个将军难不成是不行了?"
愤愤然的,离秋扑到李敖身上一阵撕咬,
李敖终给激怒,将军脾气一上来立即势不可挡,三两下就扒掉了离秋的衬衣,压著他倒入棉被上,一接触到那滑嫩如丝般的肌肤,就跟著了魔般再无半点理智可言。
离秋任由身上的人抬起自己的腰,大大拉开自己的双腿, 一阵撕裂的痛由下身蔓延到头顶,他却只是麻木的瞪著双眼,看著屋顶黑漆的一片。 摇晃间,他似乎看到了黑暗中闪过皇甫祺的脸,一张张温柔深情的脸,一张张微笑挚爱的脸,那是他的文安,是在这麽些年的梦里会一直陪著他的,那个离秋苑里一直一直说爱著他的文安。
现实的残忍与梦景的美好交错将离秋陷入颠狂混乱,他无视身体的痛感放肆地大笑,却又在张开嘴时只能够发出呜呜的泣声,断断续续成不了句。
干涸的眼角好似也滴出了泪,如破碎的水晶,瞬间绽开後毁灭在无边的黑暗中,悄无声息。

十九 血诱
李敖对他还算不错,至少完事後还找人给他沐浴净身,换了套新衣给送回了皇宫。
离秋坐在轿子里瞪著一双无神的眼睛看著头顶的猩红绒绸缎儿也不知想著什麽,晃悠著转眼就被送回了宫。
"主子,你终於回来啦,皇上说一回来就让你上御书房见他"
尚不知早已变了天的小玉看到消失了一夜的主子回来了,赶忙迎上前传话。
离秋本想躺下休息,听到这话不得不顿下脚步,随後转身拖著软绵绵得身子向御书房而去。
离秋前脚踏进御书房,门就被关上了,屋里人也全撤走就剩下皇上和他。
不过这也是习惯,自从皇甫祺开始让离秋作随侍起,一向就是如此的。
"小人参见皇上"
皇甫祺连抬眼瞧他一下都没有,像没听到似的只顾伏案批阅奏折。
离秋跪在案前,又不能径自起身,也知皇甫祺是故意磨他,就赌气不再开口,就这麽继续跪著不起。
两个时辰过去後,皇甫祺先忍不住开口道"你就没话跟朕说?"
"说什麽?"
"难道你不该向朕解释些什麽来自保麽?"
"该说的小人昨日已经都说了"
"你存心找死是不是?"
"那皇上就杀了小人吧"
皇甫祺红著眼猛然将一本奏折扔到离秋面前道,"你自己看看 又是要斩杀你的折子 "
"那皇上就下旨吧"
"你想死,朕偏不让你死!朕是皇上,是这江山的主宰,朕决不会轻易用死来饶过你的背叛!"
皇甫祺气结下一扫手臂,瞬间携翻了桌案上小山般的折子,顺带著连砚台、御笔、陶瓷碗碟也随即跌到冰凉的地面上碎开。
"你过来"皇甫祺怒气依旧缠绕在胸口 。
离秋站起身,由於长跪而麻木了的双脚一个不稳,又跌了下去。
"怎麽?昨晚太拼命了,今天连站都站不直了?"
离秋闻言捏了捏如被万针扎的双腿,硬撑起身子向前走去。
"脱衣服"皇甫祺没有表情的看著自己的猎物。
离秋胡乱扯下自己的衣服丢在地上,赤裸的身躯还残留著昨夜的痕迹。
皇甫祺盯著他的眼光闪出道道寒光,那些紫青的痕印再次点燃他心底几乎要灭顶的暴怒。
"坐上去"皇甫祺指了指那已被他撷空的桌案。
离秋望向那光滑的大理石桌面,缓步走上前踮脚坐下。
一阵彻骨的寒意冒了上来,原本就经不起冻的身子难耐的抖擞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皇甫祺不是没在这个御书房要过他。
只是之前他都会用厚厚的羊毛垫毯铺在桌上,才抱著他轻柔的坐上去,而现在,却是今非昔比。
"到是越来越听话了,看来果然还是怕死"皇甫祺拉下自己的衣带,把离秋的双手扳向脑後,缠绕了两圈後打了个死结。
回忆顷刻间涌上心头,离秋的脑海中是最残忍的疼痛 ,春药、带血的绳、不住的求饶。
他憋著喉咙想大叫"不要" 但还是忍下了。叫了又如何?他会放过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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