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仕途一场梦----阑[下]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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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皇帝亲征,但皇帝并不是冲在最前面,他擅长在后方组织救援。当四位将军在外攻城之时,拓跋义则驻守在黄河以北的邺城,整理分析每日战况。
"皇上,今日凉东边的黄河防线崩溃。长孙将军与李将军已开始渡河,明日可达高磝"朱放道,想了想他又说:"三日风雪,士兵将领多有疲惫,在高磝多休整几日,再攻东之厉城。"
"不,"拓跋义说道,"近日大雪,凉军定会认为如此恶劣天气,我军必休整不前。做他们以为我们不会做的,出其不意,乃是兵家致胜之招。攻打黄河沿线一直以长孙浩为主,李楚秋之兵作为后援并没有受到太大伤亡。朕令李楚秋率兵东行,凉军毫无防备,魏军可直取厉城。"
拓跋义说完,发令下去,李楚秋直攻厉城。
朱放心里知道拓跋义说得有理,如果自己逆他的意思,不免要犯当年韩非的错误,最终他决定静观其变。
接着,拓跋义又问:"如今虎牢陷于苦战,朕欲增兵支援燕汾,方卿以为如何?"
"凉将毛瑞将军睿智善战,确实难以对付,皇上可以增兵于燕老将军。攻克虎牢,易先待叱干黎攻得金墉,再经金墉谋取洛阳,以洛阳为主营,方便大军出击虎牢。"
拓跋义闻言点头。可能最近比较紧张,他感到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继续注视案上地图。朱放则起身,取了条毛毡,轻轻覆在拓跋义身上,自己坐在一边,拿起拓跋义已阅的前方来报,细细研读。
朱放也很疲倦,不知不觉捧着文书睡了过去。待他醒来,天色已暗,原本披在皇帝身上的毛毡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上。朱放抬眼望去,拓跋义依旧保持着自己睡着前的样子,认真研究新到的战报,屋里光线十分微弱,拓跋义虽然看得很吃力,却傻瓜似的没有点灯。拓跋义看得很投入,没有发现朱放已经醒了,朱放也没有打扰拓跋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朱放掀开毛毡,起身来到案前,替他点了灯。
"醒了?"拓跋义这才注意到朱放。
"醒了。"虽然拓跋义不责备,但朱放还是态度端正地检讨了自己私自睡觉的错误。
拓跋义摇了摇头:"方卿也确实累了。本来想让你到床上去睡,怕把你弄醒了。"
说得朱放更不好意思,他扯开话题问道:"皇上,又有什么战报?"
"西边传来消息,叱干将军已击破凉西方黄河防御,正往金墉前行,"拓跋义合上战报,皱眉道,"叱干将军所率士兵不多,此金墉之战怕是要费些辛劳。"
"皇上不用太担心,"朱放走近拓跋义,拍拍他的肩以表安慰,"叱干将军多次与凉军作战,对凉军善用的策略都比较熟悉。虽然从数量上看,他所率的士兵不如凉军,但质量远高于凉军。何况,今日镇守金墉的主将周彦恺又是叱干将军的‘老朋友',恐怕此刻他正在为与叱干将军的再次相逢头痛。"
拓跋义呵呵笑了:"这两人次次对战,都快打出感情了。"他这句话可是有根据的。拓跋义对叱干黎算是比较知底,这容易理解,因为是自己人嘛。不过他对周彦恺也不算陌生,就有一番说头了。魏与凉两国可以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向来也不是太和睦,闲着无聊为了两三块地皮,打打架过过瘾是常有的事。起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两方君王在派遣将领时,只要凉方出了周彦恺,魏方必出叱干黎,如果魏方今天送叱干黎出战,凉方明日必将周彦恺奉上。此二人演的戏码,老套的不用看都知道结果,和小女生撕花瓣一样,你赢我赢你赢我赢......发展到后来拓跋义一听到周彦恺的名字,就直接条件反射,叱干黎,上!
"两人都将对方底细摸得透清,是挺难办的一件事。不过......"朱放笑言,"叱干黎将军最近很有创新精神,并且乐于将它融入战略活动中。金墉一战,皇上,说不定可以看看老戏新拍。"
拓跋义拽住朱放衣襟示意他蹲下,朱放刚矮下身,他便眼观眼、鼻对鼻盯住朱放,笑道,"说,你是不是教了他什么?"
"没有。"朱放伸手抵住拓跋义,为了表示自己真的被冤枉,还挺委屈得补充,"真的没有。"
朱放真的没有替叱干黎出什么坏主意,他只告诉叱干黎,周彦恺已经放话出来,要亲自手刃叱干黎。
不愧是多年战斗的双方主将,说出的话,多么情深意切。而在之后的金墉战中,叱干黎也很好的利用了周彦恺对他的"深情",此为后话。
在战争时代,无论做什么都是吃力的活儿。就拿睡觉来说,拓跋义已经几天没说好觉了。虽然是他自己信誓旦旦说要攻下黄河南岸,而事实上,他心里也没多少底,特别是之前吃了败仗,让他深刻感受到,侵略别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今日战况,总的大方向比较良好,拓跋义算是暂时安心不少。在与朱放吃完晚饭后,终于开始蠢蠢欲动的开始考虑睡觉问题。
起始话那是那句:我们睡觉吧。


第十六章(下)
不过,今夜皇帝要的睡觉绝不是单纯的睡觉,也不是亲两下小嘴就能把他打发的。他要的是饱含激情、无限缠绵,比跑一千五百米还费体力的活动。这不仅仅是睡觉,是要将朱放敲上属于自己烙印的关键运动,是能确定关系、比一张结婚证更铁的证明。
拓跋义下如此决定是费了很大一番决心。他是个老实人。虽然他曾有幸在皇家图书馆里翻阅到很多关于皇帝搞男男恋的记载,但在仔细一看,居然都是汉族的皇帝。汉族文明过于前卫,自己和他们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当他再研究后,惊喜地发现,少数民族皇帝中居然也有此类事件的记录。此王勇于突破传统,在近五十年前填补少数民族史上有关这一栏的空白,这位名人叫做苻坚。他的小情人在美男榜上的排名也不低,正是凤凰儿慕容冲。按说有了榜样的力量,能使拓跋义更有信心,在情路奋勇前行。实则不然。当拓跋义满心欢喜好不容易找到了先例,却又失望的发现,这先例确有个致命的遗憾,苻坚与慕容冲的感情生活实在称不上美满,非但不美满最后还兵戎相向,可悲可叹,具体可见史书记载。
可见喜欢是一回事,发生关系又是另一回事,当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对方痛苦上的时候,悲剧就发生了。
拓跋义犹豫了很久,最后他还是决定要试一试。
朱放在听完拓跋义这句话后,很可惜没有敏锐的察觉出皇帝感情的微妙变化,他以为皇帝就是想睡觉了,正巧他也还没睡够。为了替皇帝先暖床,朱放接令后开始迅速脱衣服。由于天气寒冷,他脱衣钻被窝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本来,朱放如此快速的脱衣上床,倒令拓跋义十分高兴。然后居然看到他一沾被子就睡着了,终于明白,这位根本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拓跋义不得不把他弄醒,对他进行一场严肃的思想教育工作。而被强行弄醒朱放也才算理解了皇帝真正的意思。
拓跋义锁上房门,脱下外衣往箱子上随意一扔,逼近朱放。朱放则在考虑要不要挣扎,虽然拓跋义力气很大,但自己也不是软脚虾,小拼一下还是直接放弃?拓跋义显然看出了他的矛盾,没有再给他考虑的时间,索性先下手为强,堵住,抱住,压住,同样一气呵成。
今夜拓跋义拿出了拼命的架势,朱放知道这回在劫难逃,不过争取一下平等还是可以的吧。此时朱放又表现出他主张民主的行事态度,他立刻问:皇上,咱们可以实行互惠政策吗?
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居然还有人敢开口要上皇帝的!更不可思议的是,拓跋义皇帝居然还略带羞涩地点了下头。这皇帝怎么那么没出息呢?谁要是这样想,那就错了。拓跋义真是太有出息了!他的目标是什么,是上一次朱放吗?不是!如果是那样,太容易,太没有挑战性。拓跋义要做的是让朱放成为伴侣,既是政治伴侣又是家庭伴侣,他是要长久的感情。在他精确分析完苻坚案例后,得出结论:不能只享受权利,应尽义务还是要尽。
朱放开心地笑了!他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皇帝很不快乐地问他,咱们不是要那个什么什么吗,你穿衣服干吗?
朱放暧昧道,不就是为了让你脱吗?难道你不想?
拓跋义恍然大悟。
皇帝很积极地灭了烛火,随即拉着朱放倒在床上。朱放本着要谦让皇帝的精神,被拓跋义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两人隔着衣服彼此纠缠。拓跋义抛开多日的顾及,用舌头在朱放口中深深探索。朱放发现,其实这事真的做起来,也不会那么难以接受,甚至还挺令人愉快的。他开始期待看到皇帝那时的表情了。
拓跋义说,小鸟最近很寂寞。
朱放说,那就把它放出来,让它找个朋友。
两人开始脱衣服,先动手的仍然是皇帝。拓跋义坐起身,拉开了朱放的腰带,顺手将脱下的衣服一件件扔在地上。朱放也没闲着,手抚过拓跋义的大腿,有时还很狡猾地滑到皇帝的臀部不怀好意地摸来摸去。拓跋义好像也不是很在意,比起自己被这样稍微卡点油,对方要做出的贡献明显更大。
拓跋义伏下身轻咬着朱放的脖子和耳朵,手则已经潜到下面不正经去了。皇帝不愧是经常在这方面进行锻炼的人,铺垫工作做得很到位,朱放涌起一阵阵异样的感觉,身子越发烫热。
被褥在床上打着转,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忽掉到了床下,忽又被拽回了床上。
接下去的步骤,说来说去就那么几步,相信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不多作累书。有一点要交代,不管皇帝怎么拍着胸脯的保证自己技术有多么了不起不会把人弄疼什么的,那都是屁话,不疼是不可能的。就像狗尾巴的功能是摇啊摇,你非用它扫地,不磨出血来那叫奇迹。不过,拓跋义是个温柔的情人,他尽量得小心,没有让朱放太遭罪。因此,朱放看到的皇帝那时的表情,是有一点快乐有一点紧张有一点不爽,但是非常幸福。
一个回合过去,朱放想:我的机会来了!
皇帝上臣容易,臣上皇帝那道路可就曲折又坎坷了。一番云雨后,休息片刻的朱放还没来得及成为史上攻皇第一人,拓跋皇帝居然很无耻地睡着了。闹了半天,竟然给我开一张空头支票,朱放那个窝火。果然,皇帝不是那么容易上得到的!
其实,拓跋义并非不准备实现自己许下的诺言,只是这次他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就算不是空头支票,也算是张白条。兑现是别指望今夜了。朱放也不必急于一时,翻身机会还是有的。
七日后,李楚秋率领的军队成功攻下历城的消息传到邺城,拓跋义心情大好。李楚秋一行人正在历城进行休整,准备再沿济水东走,拿下临淄。拓跋义继续下令,长孙浩率兵南下,攻取高平。
高平如今被奉为"煤铁之乡",虽魏时代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么多矿产资源,不过可以肯定就其地理位置而言,它是块值得抢的地皮。单看五代十国时期后周和北汉.契丹联军三方为争高平而起的战争强烈程度,就知道它是个有必要花力气攻下的地方。加上高平并非地势险要之地,也不是特别易守的地方,拓跋义带着轻松的心情,看待即将到来的高平一战。之后的事实说明,高平战确实没有太大悬念。
长孙浩出战高平的消息传到高平郡领导的耳朵里,没想到这几个软骨头居然就在城头摆了两天样子,接着不是逃跑就是投降。长孙浩直接上报拓跋义,恭喜皇上,您的产权证上又多了个高平。
拓跋义甭提有多乐了,决定要炫耀下,他拿着战报往朱放面前一摊,看,当初你还不让我出兵,怎么样,不出兵哪有地皮?
朱放没同他一般见识,本着皇帝是拿来哄的工作原则,他还是狗腿地奉承了一番。拓跋义被捧得开心,决定奖励下朱放,为了显示民主,他问朱放,你要什么?
朱放拿起战报,若有似无地看了皇帝一眼,又看向战报,并对着战报说:那什么,皇上您上次给我打的"白条"还没兑现呢
"白条"事件对朱放同学造成的心理伤害看来是巨大的,不然他怎么念念不忘。拓跋义本身温和,加上与朱放正处在感情升温期,没有责备朱放的"犯上"言论。这夜真的让朱放捡了个便宜。
虽说朱放这几日表面上没显现出任何异样,实则内心无比矛盾。要知道拓跋义攻打的可是凉国,用朱放的话说,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稍显夸张,应该是朱放为凉打下的地方)。想当初是朱放领着兵防魏,如今却要带着魏攻凉,心里真不是滋味。而拓跋义这个没军事主意的,偏要听朱放意见,什么大事要事都要求他必须插一脚,迎着皇帝那信任的目光,朱放本想设个套让他钻又觉得自己太不是人,搞得自己心力交瘁。
朱放认定这事皇帝要负责任,因而没有太温柔地对待拓跋义。
首先,他没有顾及皇帝的面子,工作没做足。关于这点他事后作了自我检讨。关于什么叫做"足",也仅仅是对比皇帝而言。其实,依某看,他做的很不错。朱放放下了帐子但没有熄灯,因为他说,要看清皇帝的每个表情。这让皇帝很害羞。
其次,他太能折腾皇帝。朱放将皇帝扒干净了以后,不像拓跋义那样保守地在几个地方盘旋,而是直接咬住了皇帝的乳头,又舔又绕又吮吸。拓跋义啥时候被人这么伺候过,脸腾的红起来。等到皇帝越来越有感觉,忍不住想要叫唤一下时,咱们的朱大人很不厚道地临时撤退了。第一次皇帝心说,没事,那咱就忍忍吧。皇帝这一忍,朱大人更来劲了。朱放坏心一笑,鸟弟弟,等会儿我也怎么伺候你!这下,皇帝忍不住了!拓跋义在床上极其难受地发起牢骚,你这只猪,你缺不缺德?朱放嘿嘿笑了,吻着拓跋义,又和他激情了一把,终于让皇帝舒服了。
最后,他的收尾工作搞得有点惨。朱放之前折腾了半天,当然要向皇帝要点好处。他移到拓跋义下身,依照前几日的经验,依样画葫芦地为拓跋义即将慷慨就义的地方做好保护工作。然后就朝着那个10分的靶位,扑一声--去了。别说,朱大人放枪比韩国选手射得箭还要快、狠、准,毫不犹豫,直入中心!朱大人是爽了,皇帝这下可是真的疼了。
即使这样,拓跋义也没吭声,不得不说他胸襟不是一般的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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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义最近比较疼。
他始终认为自己那方面的技术活儿,干得要比朱放强。但他又不能责备朱放,或者要求他平日多多练习,磨练一下技术再来,那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绿帽子戴。
拓跋义除了不可告人的疼痛外,还头疼。虽然目前外面捷报频频,但身边的朱放同志却越来越"虚弱",意见建议也提不起力气提了,走路摇摇晃晃。终于在正月初那日"金墉大捷"消息传到邺城后,从不生病的朱放彻底病倒了。
朱放最近比较烦。
他烦怎么打了那么多胜仗。那北防御线的将军到底在干什么,当年我镇守北疆的时候,别说魏军,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现在的凉军都怎么了?一个个那么没用!被魏军一扫,就吓得撒丫子跑,一点为国牺牲的精神都没有,国家白养活他们了,浪费粮食。
但是魏军一旦大败,朱放又烦,这指挥的在干吗?这么实力悬殊的仗都打不赢!没睡醒吗?没吃饱吗?打算让敌人欺负到拓跋皇帝头上来吗?
"金墉大捷"消息传到朱放耳朵里,朱放接着烦,小周啊小周,你怎么那么不经打呢!不会是看到叱干黎长得帅,你就放水了吧。
哎哟妈呀,烦死我了。干脆,躺倒装病,都别来犯我,我病了。
事实证明,朱放的想法太傻,太天真。
朱放前脚躺下,拓跋义后脚就跟来了。最近那么多利好消息,拓跋义有些飘飘然,政务军务也干得不像大败仗时那么勤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来关心下小情人,才是重中之重。无论朱放怎么想,拓跋义对"金墉大捷"可是相当满意加高兴,也不管朱放乐不乐意听,拓跋义开始讲起叱干黎与周彦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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