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预告----弋殇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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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问他:这房子你住还是我哥住?
他趴地上擦着榻榻米回我句:你哥不就是我哥么?
好吧,我承认他这句话说得我是心花怒放。
铆劲儿收拾完我哥那儿,小哈又拽着我要收拾我那套房子,我说我不租给你,你歇菜吧,他说你真以为我能付给你钱呢?玩笑真话不区分,一点儿没情调。
好么,倒成了我傻我没情调了,您也得想想有人这么调情的么?
进我那套房子的时候,我看了手机,九点半。基本上我的体力已经都消耗在我哥房子里了,轮到我自己的,实在没力气再弄。小哈扔我一抹布让我擦榻榻米,我擦着擦着,躺上面就睡过去了。再醒,小哈脑袋正枕我大腿上整个身体呈"片"字形睡得正酣。
我扳着他的肩膀,轻轻给他转过来,腿拿开,给他头下面垫上一靠枕,他的头在靠枕里拱了两下,很快就又睡熟了。
看着他的睡脸,让我有点莫名感动,又想起了这些年,分开,遗忘,再见面,到现在。我在想,也许让小哈在生理上接受我,就像让我在生理上接受一个女人一样困难。想起女人的生理构造我就有点头皮发麻......
他是不是也一样?
这么执着扭转他自己的性取向,有多困难?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这也是我一直不肯主动碰他的原因,我怕我的主动让他别扭,让他难受,让他觉得,恶心。
亲吻是他能够接受的,我想亲他,唇贴上去,又伸出舌头想撬开他的牙关,他应该没醒,迷迷糊糊的就把嘴给张开了。
没一会儿他大约是醒了,手抬起来胡噜我的后背。
"几点了?咱回去睡吧......困......"
"小哈......"
"嗯?"
"你硬了。"
"呃......"他睁开眼盯着我,"羊腰子劲儿还没过......"
"你老自己弄,今天我帮你弄吧?"我试探性问问,要是他直接拒绝,我肯定立马从他身上起来。
"怎么弄?"他不解,"手?"
"比手舒服。"
他没拒绝,有戏,我拽着他脑袋上戴着的毛巾,往下,盖住他的眼睛,"你只管享受就成,什么也别想。"
解开他的裤子,他那里已经涨大,我含住它的时候,小哈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帮他口交的同时,我也动手让自己舒服,他能让我碰他已经不易了,再想让他帮我,有点儿太强人所难。
我跟他先后射精,他射的时候,推搡着我,我顽固的不肯离开,让他射到我的嘴里。
之后,很久,我们就那么躺着,谁也没开口说话。
我觉得,在毛巾下面他的眼睛里一定有矛盾,或者是迷茫,他在想什么,他是不是仍旧觉得不能接受......
"蒲晧。"
"嗯。"
"技术不错,舒坦!"
= =||
我爬起来掀掉他的毛巾,他确实在笑,合着我刚才又庸人自扰呢?特想抽他。
"我是不是又进步了?"他突然问我一句,我看着他,他挺期待的眼神。
点头吧,还能怎么办呢?

 

 

ACT 18
ACT 18
蒲杰:呃......
哈金明:哥!
蒲杰:小哈啊......你俩这是?
哈金明:茫茫人海,狭路又相逢。
蒲杰:= =||||
蒲晧:听他胡扯,走,回家再说。
在机场,哥见着小哈,惊着了,我从哥的眼神儿里就能看出来,他颇多疑惑。
我上学那会儿对小哈是个什么感情,我哥再清楚不过了,这么多年后,没有任何征兆,我跟小哈一起出现在机场,也是够他意外的了。
哥还是那样儿,寸长的头发乱糟糟竖着,挑染成藏蓝色,室内也看不太清楚,到外面阳光一晒,就很显眼了。
跟我哥比,似乎我总是差了一截,身高、长相、头脑、气质,似乎每一样儿他都比我强。
小哈一路笑嘻嘻帮我哥拖着行李箱往机场门口走,给他安一尾巴,差不多就圆满了。
回家,哥洗澡换衣服,我们仨又一起出来,在饭店订了位子,吃饱喝足,小哈又拎了两件儿啤酒上楼,号称不醉不归。
我说你醉不醉归不归有区别么,就住哥对面儿。哥听了,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我半天,碍于小哈,我也没法儿跟我哥解释。
于是,晚上我跟我哥特别有默契,一起灌小哈,给他灌倒,直挺挺躺榻榻米上睡死过去,哥到阳台抽烟,我给小哈拉了条毛巾被盖上,也跟到阳台。
"拿两个宁哪能为四体?"(注-上海话:你们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哥夹着烟,眼睛看着远处的霓虹灯火。
"比翔游戏额僧光碰则伊,到伊在无阿刚伐清桑。"(注-上海话:玩游戏的时候碰到他,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楚。后面上海话部分全部用普通话代替,大家了解一下这哥俩在说上海话就行了。^_^)
"你们......在一起?"
"嗯。"我点点头。
哥拿出烟盒递过来,我抽出一根烟,他帮我把烟点上。
"行,在一起高兴就行,我以为他弯不了,没想到你们能有今天。"
"他这不正把自己往弯了扳呢么?结果怎么样,以后才知道。"
"......意思你俩还没真正处?"哥靠在阳台围栏上,我摸了摸鼻子,继续点头。
"蒲晧。"
"有话就说。"
"咱兄弟俩父母双亡,也就罢了,我要没记错,小哈父母都还在,还有一姐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特不厚道吧?太自私。"
"自私不自私的,这个事儿如果是他自愿的,也怨不着你。只是,他对你什么想法你得弄清楚吧?他日后要真为了你,不娶妻,不生子,这才真要命,你就真成了人哈家绝后的罪魁祸首了。"
哥的话像大锤一样在我心里狠狠落下,可脸上,我却挂着笑,回了句:"不至于。"
"至于不至于,你俩心里清楚,多的我就不说了,你的事儿我不干涉,我只是不想看着你日后痛苦。"哥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微笑一下,"我明白。"
"上次田中出事儿之后,人心惶惶的,生意我差不多快处理掉了。这次回来我也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儿,开家酒店。"
"嗯,我也想让你回来,甭管干吗,跟哥在一起我心里才踏实。"
"呵......我也是。"
撇开小哈的话题,我跟哥又聊了许多,比如他在日本碰到的麻烦,比如他对酒店有个什么规划跟打算,我基本上就是听着,附和,本来我就不太有生意头脑,网吧都是哥给我看好了,我直接开起来的。
夜深了,我跟哥把小哈扛到我房子里,哥让我俩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我看着小哈熟睡的脸,好像,我确实在逃避很多问题,而哥提出来的,小哈的父母,姐姐,跟他未来的生活,我都没有好好想过,更没跟小哈聊过。
是因为恐惧,我知道。

 

 

ACT 19
ACT 19
送走了自在几个,我边收拾矮几上的盘子碗,边运气。
自在他们几个过来,我事先一点儿不知情,小哈下午在单位给我打了个电话,光交代了下班儿后,自在、神经、优柔一起过来吃饭,我忙不迭跑出去买了特别多食材,回来看着东西发愁,我又不会做饭!
饭菜是哥帮我做的,做好就回对面儿去了,他对我这几个玩儿友没兴趣,我也就没留他,饭菜他带了点儿过去,想着我哥一个人跟对面儿吃饭,这边儿一大群人瞎疯,我就特别不舒服。
不得不承认,我跟小哈在为人处世方面区别还是很大的,比如我以前跟自在他们的交情,见面儿就铁,不见也基本不联系。可小哈,就总是跟他们保持电话联络,还经常搞个约会见面什么的。本来我对这些是持无所谓的态度,但现在住在一起,他叫他们过来竟然事先不跟我商量,这么一想,我那股子邪火儿就怎么压也压不住。
"诶,剩下酒放冰箱吧,搁那儿碍事儿。"
好么,我正火大他还敢坐定使唤我!
"我说叫咱哥过来吃饭你还偏不,剩下这么多......"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喜欢瞎闹腾呢?我哥喜欢清净,不行么?"
"你喊什么啊?"
"我喊怎么啦?你带来一伙儿人吃饱喝足走了,这会儿拿谁当使唤丫头呢?"
"至于么你......"
小哈从榻榻米上爬起来,走到我身边儿,要拿我手上的抹布,我给他一把推开。
"你看我要帮你你又较劲。"
"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一脚踹过去,他这个样儿就是找踹。
他跳着脚躲开,嘿嘿笑了两声,拽住我胳膊给我拉他怀里了,他俩手从我背后绕过来圈住我,劲儿特大,我使劲儿也挣不开。
"你觉得咱俩现在像两口子为日常琐事吵架么?你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他居然啃我耳朵!
"你才是娘们儿!"
"刚谁说自己是使唤丫头来着?"
我被他问的语塞,一急,后脑勺往后一顶......
"哎哟!鼻子!"
回头看,他捂着鼻子蹲地上,不知道出血没有,活该!
我把盘子碗全收拾到厨房水槽里,矮几擦干净之后他还保持着那个动作,想骗谁?反正我不心疼。
"装够了把碗洗了,啤酒自己放冰箱。"
撂下话我直接进卧室,爱咋咋。
跟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半天我也没睡着,一会儿听见门开了,看他进来,我翻他一眼,转身闭眼。
"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可自在他们真拿你当挺好的朋友,你以为人真是来看我呢?哥儿几个都是想来看看你的新家。"
嘁--说得跟真的似的。
"你这个人太独了你知道么?起码的社交你都不愿意,尤其最近,哥回来你想多陪陪他我明白,可你也不能除了哥就谁也不见了吧?老跟家窝着你情绪也不好,想想这几天咱俩说过几句话?"
我皱了皱眉头,确实,近几天我跟小哈说话的次数用手指头能数过来了都。
"你要是觉得这是你的房子,我没权利叫人来,那行,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这句听完我躺不住了,坐起来看看小哈,不知道真假,他俩鼻孔一边一团卫生纸。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叫他们来当然可以,可你得事先说啊,弄得我手忙脚乱的......"
我正嘟囔,他乐呵呵到我身边坐下,搂住我肩膀,"你看你多小媳妇儿样?"
"我怎么没给你撞死?"
他耸耸肩膀,把鼻子里卫生纸往外拿,血迹糊剌的,我无语,还真给他撞流血了。
"躺下吧,我去洗条冷毛巾。"
"不用。"他按住我手,看着我,"最近上班儿忙,也没顾上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我能有什么事儿......"躲开他的视线,我去拿床头柜上的烟。
"没事儿就好,有事儿一定得说。"
"知道,你洗澡去吧,洗完早点儿睡,明天不得上班儿么。"
"嗯。"
小哈点点头,拍拍我脑袋,进浴室了。
我能跟他说什么呢?哥上次跟我说的,就像在我心里扎了根。最近烦躁,可能多少跟这个有关。可我没办法问他啊......
小哈,你将来还打算结婚生孩子么?
扯淡......我问不出来。

 

 

ACT 20
ACT 20
该怎么描述两个懒汉住在一起的情形?
小哈上班还好,早起他走,公司附近吃早饭,公司餐厅吃中饭,晚上回来我俩要么去哥那儿蹭饭,要么叫上哥出去吃。哥不是懒汉,所以通常我跟小哈是蹭饭居多。
要是双休日又正好哥有事儿外出,基本上我俩屋里能赶上猪圈。早饭就楼下买上来吃,吃完碗筷往水槽一放,中饭叫个外卖,盒子嘛垃圾塞垃圾篓,晚饭要还叫外卖,小哈一准儿说吃着犯恶心,于是我就给他泡方便面。至于洗碗倒垃圾,我俩一般就大懒使唤小懒,到最后谁最先看不下去谁去收拾,通常那个人都是我。= =
这么过下去显然不是个事儿,我跟小哈也商量过,不知道是他太聪明还是我太傻,讨论过程以及结果如下:
蒲晧:小哈,先别睡,说会儿话。
哈金明:哦,啥事儿?
蒲晧:没事儿不能说话?
哈金明: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那么扭曲啊?
蒲晧:你第一天认识我?
哈金明:上学那会儿你可没这么别扭,挺阳光挺自然一男孩儿......
(他话没说完,因为我给了他一胳膊肘子。)
蒲晧:那是你眼瘸!
哈金明:行行,你怎么说都行,我只能说观察角度不一样,得出的结论也不一样,现在看你就是格外扭曲。
蒲晧:有完没完?
哈金明:急什么啊?有话就说吧!
蒲晧:就......你看以后家务,咱俩是不是合理分配一下?
哈金明:有什么家务啊?我怎么没看见~
蒲晧:做饭、洗碗、洗衣服、收拾屋子......
哈金明:你意思我周末休息都让我干?
蒲晧:不是,你那么忙......
哈金明:对啊,显然谁闲归谁管。(笑脸儿)
蒲晧:滚蛋吧你!(躺下,转身,闭眼)
哈金明:诶!(推推我)
蒲晧:干吗?(没好气)
哈金明:一个月期限到了,能延期么?
蒲晧:不能,你赶紧滚蛋!
好吧,其实,这次讨论是没有结果的,我们两个人的争执结束在他的吻里。
他主动吻我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在他主动亲昵的时候我仍旧在控制自己,生怕一激动一兴奋给他吓跑了。
换句话说,我觉得他每天睡觉前的亲吻跟抚摸都是例行公事,久而久之,被他这么对待,我也不再那么激情澎湃,常常生理反应起来,就能自然消褪,不用再跑去洗手间DIY。
也许,他已经给我磨成性冷淡了,欲哭无泪。
"你怎么一点儿没反应?"他爬起来,满脸问号。
我无奈啊,"你要不要摸摸看有没有反应?"
"......"
他没吭声,我下体部分感觉到被他身体的某个部分触碰了一下,继而那个部分弹开......
"操......为什么我还是软的?"
叹......我大约知道他想干吗了,翻个身,趴他身上,"我用嘴吧。"
小哈笑着揉揉我脑袋,抓过枕巾给他自己把眼睛盖上了。
他不愿意看着我亲他,是,只要看不见,那么男人跟女人给他口交,感觉应该没多大区别。
压下心里的失落,我解开他睡衣扣子,一点儿一点儿仔细亲吻他的皮肤。男性特有的肌肉与肤质,硬朗,性感,我喜欢去细细品味。
含住他的分身,他的手过来抓住我的头发,在他低沉磁性的轻哼里,我好像听到他在叫我的名字:蒲晧。
希望这不是幻觉,这种时候,他真的把我当成是我么?
不能确定。

 

 

ACT 21
ACT 21
【哈子:在?】
【蒲晧:废什么话啊!】
【哈子:哟哟,火气这么大,干吗呢?】
【蒲晧:(链接一菜谱)正看这个。】
【哈子:梅干菜扣肉?你做你自己吃啊?】
【蒲晧:我在踅摸能不能换成羊肉或者牛肉,鸡肉,鱼......】
【哈子:别硌应我了成么?】
【蒲晧:烦人,给个回民做饭可真够麻烦的。】
【哈子:牛肉小炒,宫保鸡丁就成了,对我有事儿让你帮忙。】
【蒲晧:你资料拉家了?】
【哈子:不是,都带了。那啥,你能买点儿梅汁豆腐干么?】
【蒲晧:你要吃?】
【哈子:不是,我姐一姐们儿正怀孕,特想吃这个,你想这东西大西北哪儿找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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