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预告----弋殇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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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顺利完成比赛,我不顾监控画面是否美观,我行我素按我的盘腿坐法,坐在椅子里,并烟枪一样,一根接一根地抽。
语聊系统里,是自在在指挥,我不想对着耳麦嘶吼。
比赛结果,Death获胜,这几乎是没有悬念的事情,不过我们且听风吟也只输了八分钟而已,这个成绩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
结束后,我关了身后的摄像头,登出游戏,到DMC美国官网论坛看了一眼。
比赛视频已经上传,那帖子已然成了热门,主帖后跟帖无数。讨论的重点......我操......竟然是张建跟我的形象问题......
烦闷......
给小林打了个电话,让她把这个月网吧的报账表传给我,电话还没挂,小林那头儿就传来一阵嘈杂。
一了解,又他妈打架,叹......
叫小林报警,我扔下电话就往外冲,门一打开,迎面撞上张建。
"你这是要干吗?火急火燎的。"
"网吧有人闹事儿,我......我回来再找你。"
"我跟你去。"
"......"
我抿抿嘴,昨天说好今天张建来我这儿过夜。
随便他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儿,一起去等会儿再一起回来呗。
到网吧,闹事儿的已经被我几个安保人员跟警察一起扭送派出所去了,小林指指拐角,三台液晶屏被砸了,好在主机没事,鼠标键盘已然惨不忍睹。
自在他们几个看见我,都围了过来,小林告诉我,那几个惹事儿的最先开始闹腾,还是自在几个人上去劝的,要不这次损失的不会只有这么三台。
往派出所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人已经拘留了,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我说明天白天。
小事儿一桩,看样子我不过来都成。
被自在逮住,那就是一个字儿:喝。
没跑太远,就在网吧附近的夜排档,介绍张建的时候,比较困难,我也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别人知道他是Death的会长,只说了句:这是我邻居,也玩儿DMC。
话一出口,神经来劲,几个人开始讨论晚上的比赛。
"蒲晧,我都说让你用临风垂柳了,你还不干,你那魔魂鬼将装备不过关。"
"谁用还不都一样?我看你用得也不错。"我回自在。
"用战士谁能比过你?诶不过我刚看了Death的那个会长的视频,真牛逼!那操作,那意识......"
我瞄了眼张建,张建正端着杯啤酒,斯斯文文喝了一口,脸上没一点儿喜悦的神色。
张建一定不喜欢凑热闹,从头到尾,他除了笑,还是笑,基本没有说过话。我时常看着他,觉着是不是在别人眼里,我也是这么一种感觉,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只有冷淡?
自在接了通电话,挂了之后告诉我们,是小哈,问今天的比赛结果。
张建看了我一眼,我笑笑。
朋友么?还能做朋友,为什么他不直接给我打电话?
心照不宣。

 

 

ACT 30
ACT 30
"喂?"
"蒲晧?咋了?"
"咋了咋了,你手机关到现在......你姐姐来我这儿了!"
"啊?她干吗不打我手机?"
"......"我无语。
"不是,她干吗不提前打我手机?她怎么找到你那儿去的?"
"上次我给她快递过豆腐干儿,地址写的我家。"
"哦......我还得忙会儿,你看这......"
"行了,忙吧,我先带姐出去吃点儿东西,你下班儿打我手机。"
"行,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啊,你说我姐这人......她怎么能搞突然袭击呢?"
"别废话了,手机可别再关了,就这样儿,晚上再说。"
"嗯。"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装好,从洗手间出来。
哈莎正坐在地垫儿上喝可乐,看见我出来,对我笑笑,"实在不知道小哈搬走了,给你添麻烦了。"
"别客气,多假啊......这点儿也差不多了,咱一起出去吃个晚饭?"
"小哈呢?"
"得加班儿。"
"诶,你看这事儿闹的,我就是想给他个惊喜,没想到他周末还加班儿......"
"没事儿,真没事儿,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走吧~"
"成。"
我把该拿的都拿好,领着哈莎出门儿,这姐姐能喝,我路上得看看哪儿有药店,先买盒儿海王金樽备着再说。
读书那会儿,哈莎老来我们学校看小哈,一来就要喝,还就爱不醉不归。我酒量还行,可说真的,不爱喝酒,别人都说一醉解千愁,搁到我身上就只能是越喝越愁。= =

宁夏酒拳,哥俩好,一帽儿一拳。(注:划拳前双方两手中指食指略微碰触,起帽儿‘哥俩好',一帽就是说一遍‘哥俩好'而后正式开始划拳)
这是以前住宿舍的时候,巨无聊的情况下,小哈教我们的,难得我还记得挺清楚,手有点儿生,划了几拳都是输。哈莎也没为难我,输三拳才让我喝一杯,倒是她自己,输一拳就喝一杯,看似以姐姐的姿态照顾着我,实则,她就是爱喝。
我要求饭店开包厢,在上海,要是跟大厅这么划拳,一定招人侧目。试想,一个长发美女娃娃脸的,扯着嗓子划拳,这......
跟哈莎聊了挺多的,她说没想到小哈真能找见我,说以前我离开那会儿,小哈如何着急,如何寻觅。
我听着,默默听着,接不上话,根本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直到小哈赶来,哈莎喝得已经五迷三道了,我也喝了不老少,开车肯定不行,钥匙交小哈,他先开车回他那儿把哈莎安顿好,我说我能自己开回去,他偏不信,硬是把我给送回我家。
出电梯,挺好,碰上张建要进电梯。
"喝多了?"张建先开的口。
"嗯,麻烦让让,我给他弄回去。"小哈接的话。
一胳膊被小哈架着,我夹俩人中间呵呵呵的笑,张建接过我另外一条胳膊架肩膀上,我眼看小哈愣了一下。
"交给我就行了。"
"不是......你等等。"小哈似乎还没明白。
"嗯?"张建停下脚,扬眉。
"嘿嘿......"我觉得我这个岔子打得真及时,"张建,你媳妇儿又不在家?她怎么老不在家啊?不过......也好......不在你就能来我这儿,陪着我......好......不错......"
酒醉大部分是装的。
张建皱着眉头,没说什么,搂住我往我家门口走。
到门口,我笑嘻嘻回头,小哈还站在电梯那儿,愣着。
"小哈,谢谢送我回来!咱再联系哈!"
张建可能知道我在抽风,狠狠掐了我腰一把。他从我口袋里摸出我家门儿钥匙,开门,进去的一瞬,我注意到小哈脸上的神色。
呵呵......
像是恶作剧之后忐忑不安而又满足的小孩儿心理,我乐,从脸上乐到心里。
张建把我扔到床上,我给他拽倒,爬到他身上上下其手。
我怎么这么有病?
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谁他妈知道?

 

 

ACT 31
ACT 31
大约是酒精作用,我近乎疯狂地扒掉张建跟我自己的衣服,吻他,舔他,抚摸他......他起初还有点抗拒,在我把他的分身含入口中之后,他闷哼了一声,没再企图推开我。
其实张建对我,也算不错。有时间就上来,陪我看会儿电视,随便聊聊电视剧情,聊聊游戏,我从来不问他的家庭,他也从来不问我的感情。并且他跟我做爱,总知道该怎么取悦我,很舒服。
这是一种不受道德约束,自由并且毫无压力的相处方式。我相信他能够首先处理好他家里的事情,而后才会来我这儿。跟他在一起,不用想为什么,不用想该怎样,也不用想未来、想结果,想来都没意义,不想,所以轻松。
我需要的,是性,是一个人过于空虚的时候,身边至少还有个喘气儿的人。张建需要的是什么,我无从考证,也不想追究,反正,不会是爱情。
可笑的爱情。
他的下体在我口中涨大,硬挺着,我从抽屉里摸出套子给他套好,把润滑剂急切的抹在他那儿,又挤出一些在自己手上,够到自己后面,涂在洞口周围的皮肤上。
从他两腿间爬起来,跨坐在他身上,手绕到身后扶住他那儿,对准位置,身体往下压。
准备迎接被填充满的快意,我抬起头,视线不经意掠过房间门口......
时间在这一瞬定格,门口居然直挺挺站着一个人。
张建循着我的视线想要仰头看,我及时扣住他的下巴,把嘴贴了上去。
小哈,你想看是吧?我就让你看个够。
激吻完毕,我让张建对准我的入口,嘴凑到张建耳边,"进来。"
张建腰身一抬一顶,我发出一声轻哼,直立起身子,帮助张建更深地进入我的身体。瞥见小哈,他竟然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视线对着我,我不知道灯光下他那个眼神代表什么含义,或许没什么含义,只是好奇,好奇这个口口声声喜欢他的男人是怎么跟其他男人做爱的。
让我没想到的,小哈竟然走了进来,拽住我的胳膊把我硬生生从张建身上拖到地上。
然后,我看见另外一只胳膊伸过来抓住了小哈的手臂。
"松手。"小哈面无表情看着张建。
"你没病吧你?"张建虽然赤裸着,可气势上丝毫不逊色。
"这话该我问你,你有老婆吧?有孩子吧?你跟我们蒲晧玩儿什么呢?"
我们蒲晧?我愕然,小哈这是在宣布所有权?哈哈......好笑......
"玩儿你不能陪他玩儿的游戏。"
张建话一出口,小哈直接一拳砸在张建脸上,张建没有还手,只是抓着小哈的那只手松开了。小哈趁机拽着我离开房间,进入客房,门被他反锁上,我仍旧处于混沌的状态,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发懵,并......
啪!
脸上挨了一巴掌,我混乱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作贱自己好玩儿么?你他妈就这么不值钱?"小哈对我怒吼着,"你现在算个什么东西?跟一有老婆有孩子的......我就操!"
"嘁--"我不知道在嗤笑谁,总之是笑了。
"我......"小哈只吐出一个字,跟着扬起拳头,我扭头对上他的脸,打吧,打,狠狠打,要打你就往死了打,打不死你就不姓哈!
第二件让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他放下了拳头,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很悲伤,他拉了我一把,把我拉到他怀里,狠狠抱住了我。
"早知道我就不走了......你这是干吗?你喜欢他了?甘心做第三者?我看你那么享受,想走也走不了,你跟别人为什么能那么诱人?跟我怎么就那么别扭......我留着钥匙就是打算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你不想给我这个机会?他会离婚吗?他能对你......负责吗?"
"小哈......"
"嗯。"
"你哭了?"
"......"
他没回答,等同默认。我的眼泪蓄满眼眶,小哈这又是什么意思......

 

 

ACT 32
ACT 32
听见外面关门的声音,我知道,张建走了。
今天的事儿在张建看来一定特别不靠谱,可小哈是个直人,他不懂同性之间的游戏规则,他不知道我跟张建只是各取所需,并没有感情参与其中,他以为,我跟张建做爱,因为我喜欢张建。
对张建跟我的事儿,小哈用了"负责"二字。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词用在我身上特别可笑。我是个男人,奔三的年纪,经济独立,有房,有车,让别人对我负责,实在出离幽默。
可被小哈紧紧抱着,我意识到,原来,小哈一直是想对我负责。
这算什么?
被他抱了许久,我没再说什么,他也没吭声,好像,谁再说句什么,就会让某种压抑的情绪失控。慢慢的,我有些迷蒙的视线恢复清晰,他拥紧我的手臂也开始放松力道。我拍拍他的后背,他撤掉胳膊。
"我去洗个澡,你自己坐会儿。"
"嗯。"
在花洒下站了半天,水温被我调低,再调低。
我得正视自己,我对小哈还有期待,确实,他这么出现把我从张建身上拉下来,带给我不一般的震撼。我想把他的这种行为定义为他醋了,急了,可理智告诉我,他不是。
很显然,他觉得我自甘堕落了,很显然,他在我们两个人所扮演的角色里,多少还是把我当作了女人。我喜欢他所以他得对我负责,不能看着我堕落,这些大约就是他对女人一贯的态度?我不是很清楚,可我并不希望他对我也持有这样的态度。
烦。
烦自己对着小哈就患得患失,脑子动不动就钻进死胡同,找不到出口而后纠结成一团。
我特别清楚,最近这段儿,我是在钻牛角尖。没办法让自己释怀,时间越长越拧,等会儿从浴室出去,我还不知道该对小哈说点儿什么,脑子不太受控制。希望他别来追问张建的事儿,也别追问我是为什么,更别问我,对我跟他的事儿有什么打算......
把身子洗干净,我围了条浴巾出来,小哈在客厅,坐在矮几旁边儿的地垫上,正抽烟--他平时并不喜欢抽烟。
走到矮几边儿,桌儿上只有打火机。
"烟呢?"我四处踅摸
"最后一根儿,盒子扔垃圾桶了。"
"哦。"
打算进屋找烟,突然想起来这盒儿是最后一盒儿,我习惯一次性买两三条,抽完再买两三条。
小哈一定是看出了我没烟抽在烦躁,他把他嘴里抽了半根儿的烟拿下来,伸手递给我,"呶。"
我摸摸鼻子,这叫一个尴尬......没去接烟,我摆摆手,"你抽,我去换衣服。"
虽然气氛比较僵,可总算谁也没去点燃导火索。暗自庆幸持续了没几秒,在我打开房间门的一刹那,小哈突然冲过来,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房门被他关上,回头看他的下一秒,我被他推倒在床上。
他趴在我身上,死死禁锢着我的两条胳膊,他的唇齿落在我的唇上,我尝到了熟悉的烟草味道。我身上的浴巾很快就被他扯掉,他把我翻转过去的动作非常粗鲁,甚至拧痛了我的胳膊。
趴在床上,我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只能嚷嚷,"小哈,你别犯病!"
"你不是一直想要么?我今天满足你。"
"疯了吧你!"
"呵......"
他光冷笑,任凭我怎么挣扎怎么咒骂,他都没停下动作。润滑剂就扔在枕头边儿上,他抓起来胡乱抹了一通,他那儿炙热地顶在我的股间,磨蹭着,他的唇在我耳背后面舔舐,在他挺身进入我的时候,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比我想象的要简单多了。"
小哈没有戴安全套,他奋力抽插间,我停止了扭动。
最后,他是射在我身体里的,完后他还在亲吻我的后颈。
"蒲晧?"
一把掀开他,我从床上跳起来,"哈金明,你滚蛋!"
"蒲晧......我......"
"滚!马上滚!!"
吼完,我转身冲进洗手间,冷水再次从头淋下来。
好玩儿,真他妈好玩儿!
脑子彻底当了,乱成一团麻,什么都没法儿思考,我只想笑。
多讽刺的一个夜晚?
哈哈!

 

 

ACT 33
ACT 33
"蒲晧,蒲晧!"
把门甩上,小哈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他不走,那就只能我走。
换了衣服,出房间,无视他,抓起皮夹钥匙跟手机,我直奔大门口。听着他在我身后锁了门,脚步紧跟着我,我没按电梯,直接转弯进入安全出口,跑楼梯。
"蒲晧!有什么话你不能直说,跑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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