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默默爱着你————风缚梦
风缚梦  发于:2008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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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威拿棉花棒沾了一点蒸馏水,擦着李释帝干燥的嘴唇。不知不觉的他的身体开始往前倾去,终于他吻上了他的唇,然而就像是童话故事一样的,他醒了,睁开了眼睛,痴痴地看着吻着他的李天威。
"天,为什么我们会在这呢,开发案已经结束了吗?"他真的失去记忆了。
李天威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只是温柔地说:"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我在你身边呢。"说完就将他的手举到自己的脸旁摩挲了起来。
"恩,天,我不去英国哦,我要和你在一起。"李释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滚出去,你还来干什么,去找你的陈思雨啊,你们不都结婚了吗,还来干吗,看我再死一遍吗?"李释帝歇斯底里地朝李天威吼道,用枕头砸他。
"假的,那是妈骗你的,我跟你解释过的,你看,这就是证明。"李天威从口袋里掏出个记事本给他,这已经是一个礼拜内的第三次了,李释帝又间歇性失忆了。
李释帝看着笔记本上自己的笔迹笑了:"哦,我又忘了啊,好在有这本本子做你的证人,否则我就又"
"要去寻死了。"李天威接着他的话到,每次都说同样的话。
"都是那张伪造的报纸把我害成这样的。"李释帝很懊恼地说。他这样老是犯病也不是个办法啊,他现在已经完全成了天的负担了。
李天威看出了他的心思,坐到床边,握起他的手,凑进他的耳边向他耳朵吹着气:"你是我的,帝。"从他的耳根慢慢游移到他的唇,搂着他的肩,啃咬着他的芬芳。
李释帝头靠在他的肩上喘息着,李天威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幸福,可以这样抱着你,就算把全世界都给我,我也不愿意撒手。你别想逃走,我可是不会答应的。"
"恩,知道你小气了。可是天,你不能出去干活,怎么养活我啊?"李释帝打趣他。
"所以咧,你这次还不想原谅妈,再不回去找接济的话,我们俩可要被安妮塔修女赶出去了。"李天威自己也着实挺恨罗萍的,可是她毕竟是他的养母,天的亲生母亲啊,妈妈,她又何尝真的愿意我们这些小辈受苦呢,或许是伤害了,其实也并非出于恶意,只是她也不能控制自己的爱。
"我不要,修女嬷嬷才不会赶我们走哩!"
"好,好,好,随你的便,只要你每天乖乖的就行。"李天威松开他,起身给他拿苹果去了。
"哎哟,我要吃炸虾,不要什么苹果,我又不是死神,不喜欢吃苹果。"李释帝抗议道。
"不想吃,谁说不想吃的,是你吗,不听话的小孩,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惩罚,看我的痒痒神功。"李天威向他扑过去。
"哎哟,哈--哈哈--我吃,我吃了啦--"
"哈--这里可是教堂耶,教坏了小朋友怎么办。"陈思雨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李天威尴尬地从床上爬下来,红着脸道:"思雨,你来了啊,今天怎么有空的啊。"
"你来干吗,天是我的。"李释帝吃着干醋。
"哟,看来精神挺好的吗,亏我还想着你,给你带了点炸虾呢。"陈思雨拎着口袋在他面前晃着。
李天威接过袋子,从里面取出饭盒,打开盖子,递给了已经伸着手的李释帝。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学长干吗那么照顾他。"陈思雨揶揄道。
李天威坐在床边看着李天威狼吞虎咽的吃相,一边摸了摸李释帝的头,他的头发才刚长出来一点点呢,以前,他是多么宝贝他的头发啊,现在只要一把镜子放到他面前,他就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啊,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他的宝贝。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可是难得才有空跑来看你们的耶。"
"思雨,你要喝什么茶,我去给你泡。"李释帝突然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
"不用了啦,我这次可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的哦,给你。"陈思雨递给李天威一张履历表。
李天威打开念道:"华生.德里克.达斯,国际著名脑科专家!"
"我已经替你们都联络好了,芝加哥国际疾病研究中心,下个星期六等你们去。华生医生可是很有名的,一般人可是预约不到的哦,他和我外公是忘年交。"
李天威担忧地说:"医生说,帝这种病的完全治愈率几乎是零,因为颅骨受到强烈撞击而碎裂,一部分脑神经已经坏死,没变白,白痴就已经很幸运了,到那能有办法吗?"
李释帝停下了咀嚼的嘴,靠在他身上:"天,如果可以,我们还是去试试吧!"
李天威又何尝不想呢,可脑部手术不是开玩笑的,稍微差那么一点,就等于永远别离,现在虽然是辛苦一点,但至少帝时刻都在他身边啊。他将帝紧紧搂在怀里,无力地问思雨到:"成功的几率是多少啊?"
"这要你们去了才知道呢,学长你就相信我吧,一定可以治好的,华生.德里克.达斯,是非常棒的医生,就算治不好,也不会往这家伙脑子里落剪刀的,安啦,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陈思雨举起手发誓道。
李释帝用手在他的手上画着圈,有点高兴有点害怕地说:"天,我们去,我可不想一直这样被你养着,再说每天夜里,我的头都会疼得快要裂开一样。"
李天威想起了昨晚李释帝在床上疼得直打滚的情形就心如刀割,最后咬咬牙说:"那好,我们去,思雨,真是谢谢你了。"
"谢她干什么呀,别忘了她也是祸首之一。"李释帝耍赖道。
"我可真是要哭笑不得了,是伯母自己拿着我的照片去合成的耶,我也是受害人。"陈思雨朝他挥舞着拳头以示抗议,这个李释帝啊,恐怕是老天派来和她作对的,不但抢走了他的学长,还老是给她气受。

阳光明媚的一天,李释帝正在和小朋友们玩着一二三不准动的游戏,从他那副不耐烦的扑克脸上很容易就可以猜到他又被李天威给骗了。什么我就只出去一下下啊,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一下下,搞不好又去见思雨了呢,真是的,为什么他就一定要和这些毛孩子在一起玩什么木头人的游戏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变弱智了呢。
"小帝,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安妮塔修女站在拐角口向李释帝喊道。
不幸遇到海难似的李释帝就像抓到了一个救生圈,扔下了抗议声不断的低幼龄同伴们就逃走了。
"修女嬷嬷找我什么事啊?"李释帝狐疑地问道。想他应该没有闯什么祸吧,难道是自己昨天把苹果偷偷扔到窗外的时候正好被她看到了,哎哟,现在寄人篱下的,还浪费人家最宝贵的粮食!真是罪该万死啊!
安妮塔修女看着表情复杂的李释帝笑着说:"你和小天后天就要去美国了吧?"
原来是道别啊,李释帝心想这修女嬷嬷倒还真是多愁善感呢。"是啊,修女嬷嬷要什么礼物呢?"
"我要的礼物啊,就是你能够完全康复地回来。"
"那您就不用担心了,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您放心就是了。"
安妮塔修女慢慢收起了笑容,语重心长道:"小帝啊,其实我有件事要拜托你,是关于小天的,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够做到了。"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李释帝好奇地盯着她。
"美国来信了,小天他亲生父亲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早年的旧疾发作了,已经截去了一只腿,说是很想在有生之年见上小天一面,可小天他却一口拒绝了。"
"可是,可是,修女嬷嬷,小天的亲爸爸不是一直没联络过的吗?"李释帝还第一次听说天的父亲在美国呢,还通信,他怎么都不知道啊。
"这话得慢慢给你说,这个结啊,非得你去给他解。"安妮塔修女就把李天威父亲的事细细地给他说了一遍,还把李天威为什么不愿去见自己亲生父亲的心理分析给他听。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那,天没有错啊,是他父亲不对吗,逃避责任的家伙不值得同情。"李释帝啊就是李释帝,真是完全不懂得如何去体谅别人。
"你啊,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很坚强的,你不是也犯过傻,撞过墙吗?"
"那不一样,我是坚守我的爱,他呢,负心汉。"李释帝狡辩道。
"你寻死就不是逃避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天的爸爸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那我们也可以选择不去见他。"李释帝还是不愿松口。
"你啊,那你就真的以为天他自己不在意吗?那个人是他的亲爸爸,哪有儿子不想自己爸爸的。这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个死结,他不愿意去原谅,就说明他在乎,他有恨也有爱,这个结你难道就想让他带进坟墓里去吗?"
李释帝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恩,我给他解去,反正也不会吃什么亏,就去会会那个让戚妈妈一直爱到死的男人!"
"那等你看好了病,就一定要说服天去哦。"
"YES,我的修女嬷嬷阁下!"李释帝向她敬了一个礼。
安妮塔修女就放心地放他走了,她心里暗自地替他们俩人高兴着,她相信现在的李天威,只要能够和他父亲见到面,那过去隐藏在他心中的不信任和敌视都会迎刃而解的,这样一来他就能够彻底地摆脱掉童年不幸的阴影,过得更加快乐,更加轻松。

玻璃橱窗里倒印着罗萍清瘦的影子,李井然在一旁握着她的手,悲怜地看着她,再看了看坐在对过的一直沉默着的李天威。李井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么的把他叫出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毕竟是他们对不起孩子,又怎能奢求他们的原谅呢。可是,做父母的哪能不想自己的孩子呢,又怎能让有家的孩子住在修道院呢?自打帝醒了之后,他就不能见到他母亲,一见到她就头痛到昏过去,孩子的恨居然这么强烈,这叫他们做父母的心如刀绞啊。罗萍这一个多月里瘦了40斤,从一个富态的贵妇一下子变成了个瘦削的老婆子,一下老了二十岁,原本开朗的个性也变的阴郁了。
李天威一直在心里劝自己暂时放掉怨恨,笑一笑,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可是,只要一想到每天晚上帝搂着他的腰,头抵在他胸前强忍着疼的样子,他就笑不起来,他的恨就越来越清晰。之前他自己还劝帝回家看两老呢,现在倒好,连他自己也很难放下这个的包袱,此时他只能往好里幻想,寄托于未来,希望时间能够洗涤掉仇恨。
"帝还好吗?"李井然终于先开口了。
"还好,偶尔的,白天醒来时会失去一小段记忆,经常的是每天晚上都会被疼醒。"李天威尽量轻描淡写道。
罗萍掩面哭了,哭得很伤心。"都是我的错,这罪应该我来受的。"
李天威的心颤了好几下,安慰道:"其实今天我也有事要跟你们说一下。后天,我要和帝一起去美国了,思雨给我们介绍了一个脑科专家,一定会康复着回来的。"
"真的吗,真的吗,不是说不可能的吗?"李井然和罗萍不可置信道。
"哦,那位医生是脑部疾病的权威,说是有过治愈的先例。"
"那就太好了,那钱呢,你们的积蓄是不够的吧,对了,你们的信用卡我都带着呢,拿回去。"
"不,爸,我们还,还不能拿回那个,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向思雨借好了。"李天威忙拦住了李井然递上来的信用卡道。摆明了是现在还没有原谅你们的意思,又或是不愿再去相信,每一次信任背后都隐藏着一个残酷,他不愿意再去信任罗萍或是李井然了,他害怕再次受伤害,害怕帝再次伤害。
李井然也心知肚明地缩回了手,尴尬地笑着说:"那你们一定要把病看好了回来,要是缺什么东西就打电话回来。"
"好的,爸。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估计帝现在已经在发脾气了。"李天威起身欲走。
"小天,照顾好帝。"罗萍激动地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是的,我一定会的,我先走了。"李天威挣脱开她的手走了。

李天威拉着李释帝的手走进了候机楼,后面倒霉的陈思雨帮他们拖着箱子步履蹒跚。"死你个人头咧,资助你去看病还这么虐待我,学长,等我!"她呼救道。
李天威回头不好意思道:"还是我来拖吧。"
还没等李天威手伸上去呢,李释帝就拽着他往电梯上跑了。
CHECK IN的时候思雨泪眼婆娑着向他们俩挥着手:"早点回来啊,保重身体。"
"我和天就在那边结婚定居了,以后记得来看我们。"李释帝在大庭广众之下嚷着。
"病好了就回来,到时别忘了给这家伙多备着点炸虾,好塞住他的嘴!"说完李天威就赶紧地向陈思雨挥了挥手,拖着李释帝就进去了。


西雅图的浪漫

芝加哥,方钢笔下的流畅曲线,金属质感的美,湖水掩映下显得更梦幻。夜色,就像酒吧里的灯光,足以麻醉整个非洲草原。李天威和李释帝并肩坐在研究所的天台上,遥望着市区。李天威怕他着凉就体贴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他罩上。李释帝依旧不买帐地硬要还给他,最后李天威只能来了个折中的办法--两个人一起拥在一件外套下看风景。
"天,自从海岛回来后你就没有再抱过我了耶,你那里是不是有问题啊?"李释帝的手不老实地在他大腿上摸着。
李天威一把拎起他不怀好意的手,将它缚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唇压住了他的嘴,舌头在里面肆无忌惮地扫荡着,含住了他伸过来的舌头,吮吸着,加深了力道,将他的嘴唇包裹住,安压,揉搓着。
"噢,帝,你摸哪呢?"李天威的那里终于被他偷袭到了。
"看来一切OK,为什么不抱我。"李释帝色咪咪地看着脸红脖子粗的李天威。
"你以为我不想啊,怕你疼才不做的,看你头痛,我的心脏就已经快衰竭了,要是你的小屁股也痛的话,我的心就长眠了,目前就接吻,UNDESTAND?"李天威缚住了那小子的双手。他怎么就不明白呢,总是引诱他,他可是个健康到不行的人耶,也不想想他每天晚上是怎么熬过去的。有哪个男人能够一整晚一整晚的搂着自己心爱的人却不去抱他/她的,想到这,他就觉得自己的意志力实在太强了。
"可我很想要耶!"李释帝用无辜地眼神看着他,双手挣脱掉他的钳制,向他搂过去。
"你羞不羞啊。"
"我羞什么啊,成年人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况且我还正处在春心荡漾的阶段呢!"什么烂说法啊,真是标准的李释帝式的说辞。
"你老实说是不是害怕了,明天就要动第一次手术了,所以你害怕了是不是?"李天威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这小子!
"我,我,怕什么?天,如果明天我醒不过来了,那你怎么办呢,会不会很快就忘了我,和那个死陈皮在一起啊?"李释帝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不会,因为达斯医生说了,明天的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八十,就算失败,他也可以保证你不会比现在更糟。"李天威一上来就把他的假设给条件推翻了,所以后面的结论也就没必要回答了。
"真的吗,我始终觉得那个红头发老头不可靠,实在太臭屁了。"
"人家那叫有实力,你啊,不知道在担心什么个劲。"
"安啦,我才不担心呢,我只是,只是要" 李释帝咬住了李天威的嘴角,慢慢地一口一口吃掉刚才自己留在上面的的味道,他的手还是很不老实地在李天威身上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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