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佩————流离の琉璃
流离の琉璃  发于:2008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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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日渐西沉,天红得妖艳,但不知是夕阳的余晖染红了云,还是地上的血映红了天.
如血的残阳下,喊杀声彻响天际,已经是最后的城池,士兵们作者最后的抵抗,但一个个倒下的身影却揭示了一个即将到来的事实.
江山易主

残阳下,火红的身影骑在同样火红的俊马上,远看去似乎和夕阳熔为了一体.燃烧在天际.那双星目却冷冷的扫过底下厮杀的众人,不带一丝温度的看着远方的宫殿.也许过不了今夜,那儿就是他的了,包括那里的一切,包括那个人.
良久,似喜私悲的轻叹在漫天悲呤中荡开,淹没在人海.
"风,我们终于又要见面了。"

啸清殿内。跪了一地的大臣,有的甚至是三朝老臣。
"皇上,您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是呀!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还是让臣等护送您走吧。"
"皇上!林大人所言及是啊!老臣是看着您长大的,实在不希望......"
"皇上......"
......
 ...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朕知道你们的意思,明白你们的好意。但,朕是皇上,这儿就是朕的家,朕势必与此共存亡,外面,朕的勇士们在为朕战斗,朕又如何可以逃走呢?你们要置朕于不义吗?"
"臣等不敢。"
"该来的迟早会来,朕不会躲的,只是你们对朕忠心耿耿,他定不会放过你们,带着你们的家眷快些离开吧!"坐在上位的人看着底下跪了一地的臣子们,英挺的眉皱了一下就再看不出一丝情绪,早在六年前,大皇兄秦翼离开,自己登上皇位,见到那个人的那天起,就隐隐感到这一天迟早会来。
"臣等欲与吾皇共存亡。"
"好了,好了。不必多说什么了。这是朕的旨意,难道你们想抗旨不遵吗?"似不耐烦的口气,表情不怒而威,透出王者的威严,用眼神止住了还想多说什么的从人。
"臣等不敢,"从人互相看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吾等告退。"
上位者看着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们慢慢退出大殿,硕大的宫殿变得空荡荡的,似有喊杀声隐隐传来,如一尊雕像似的坐在龙椅上,维护着一个王者最后的威严。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远方的火光,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了打破了大殿的沉静。
谁?平静的心在见到来人的那一刻变得慌乱起来,眼前是不会在此刻出现的人,自己在熟悉不过的人,当朝的晋王爷,自己的三皇弟,也是自己至爱之人:秦风。
"你害怕了吗?"烛光下仙子般的人儿慢慢走近那坐在至高位的尊者,轻轻的吐出这句话。
"你怎么会在这?我不是下令让绪方和绪竹护送你离开了吗?"不理会他的问题,只想知道已经被自己送走的人怎么会又出现在如此危险的地方!!
"我让绪方和绪竹带着瑞儿和琪儿离开了,他们应该会保护好他们的。"瑞儿是云唯一的皇子,才两岁多,而琪儿是自己的儿子,可怜的孩子才满月呢!以绪方和绪竹两兄弟的武功谋略和忠诚度保护好他们两个应该是没问题的。刚才还亲自把琉璃佩分别戴在两个孩子身上,琉璃佩分为琉环和璃玉,拼在一起就是琉璃佩了,自己拥有璃玉而云拥有琉环,传说琉环的主人会永远守护在璃玉的主人身边,不离不弃。这大概是自己唯一可以留给他们的礼物了,希望他们可以平安幸福的生活。
"不行,我不可以让你在这。"冷硬的话说的异常坚定。
"为什么不行,你在这所以我也应该在这。难道你已经不要我了!"受伤的眼神悲伤的语气。
这样的风让君王再也说不出冷硬的话,这样的风让他无限的心疼。
"风~~~"小心地轻轻呼唤对方的名字,害怕他真的如风一般飘散。拉过身旁的人,将他紧紧的拥入怀里,似乎稍微松了手就会永远失去,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该多好。是什么时候起自己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这美丽的身影了呢!不记得了,好像从很久以前,自己的目光就开始追随他,因他的喜而喜,为他忧而忧。用手指轻轻描绘着那精细完美的轮廓,却在一遍遍描绘那人的唇时被那人含在了嘴里。
"风,其实你不必留在这里陪我,他的目标只是我,只要我死了,他是不会为难你的。其实,他对你...对你......呜~~"最后的尾音消失在唇舌间。
云,难道你还不明白。没有你的世界亦不会有我。
将怀中人压倒在地上,撞倒了桌上的烛台。一切在这一刻燃烧,外面的大军已攻占了最后的城池,里面燃烧的大殿无限春意。

一切在这一刻结束,宿命在这一刻被开启,最终也是最初。

"风,我回来了,再次见面,你眼中能否有我。"火红的身影立在高高的城墙上,以胜利者的姿势看着这片已经属于自己的土地。但,这并不重要,真正在意的是......
"报告主上,惠王秦墨云已在啸清殿自焚身亡。"一个小兵前来报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底下众将士们三呼万岁,高高在上的人只是淡淡的扫了自己的士兵们一眼,然后看向皇宫的某处。"风,我,不,朕已经是皇上了,那么,你眼中能否有我。"然而,在赶到啸清殿时,却看见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大殿内是两具无法分离的尸骨,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仰天长啸。风,这就是你的答案吗?为什么!无论我怎样做,你的眼中始终没有我!!!那我要这空荡荡的皇位有何用!

风只为云停留,不为翼驻足。

隋阳六年 十月惠王秦墨云被逼宫退位,与其弟晋王爷秦风自焚而死。
同年十月,琏王秦翼继位,立年号为永川。

第一章
永川十五年四月
又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一天,春天这样的日子很适合出游踏青,可很明显目前有人没有那份心情。

眼前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人儿已经哭了好几个时辰了。口里还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虽说哭着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看着也还赏心悦目。但,是不是哭太久,而且中间还没停过,暗自佩服一下他的毅力--哭的毅力。
他到底知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掸,流血不流泪。蓝衣少年盯着面前自顾自一个劲哭的人如是的想。从小自己感情就不怎么丰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怎么会表达出来,就连看见自己满门被灭,师傅倒在血泊中,自己也没流出一滴眼泪,可像如此表达自己感情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俊颜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自己一直都有两怕一讨厌:一怕麻烦,二怕疼,最讨厌别人哭,特别是没完没了的哭。
然而......再次打量眼前的人。貌似一个大麻烦,一直哭哭啼啼的哭的没完没了,而且还因为内心的极度痛苦而咬着··恩~~咬着自己的手,真的很疼啊~~~~
换平时早就一掌拍下去了,先拍晕了再说。
可......唉~~~~~~~算了,我忍。f
心里被他哭得发毛,手上的疼痛感也越来越重,都快咬出血来了。
但......呜~~~~~~~还是算了,我再忍。
有完没完,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调整一下气息,运了运内力,就不信,一掌劈不死你。
......
???
等等,他这是怎么了?!我还没动他呀!别告诉我,他哭到抽筋啊!看到面前终于停止咬自己,而抖成一团的人,少年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不知所措,接着明白什么是手忙脚乱,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心慌,当然这点少年没有察觉到。似乎是出去本能,少年在一时的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后,不知觉得将那人搂入怀中,用手有节奏的轻轻拍打怀中人的背部,那人似乎慢慢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了,不久就安静下来了。貌似,恩~~~~睡着了!!!
总算安静下来了,大概是哭累了,怀中人睡得好沉啊!自己还是第一次这样抱着一个人呢!连最亲的师傅也很少如此亲近。用手轻轻将他哭乱的头发挽到耳后,眼中是自己没有察觉的柔情。看着自己被咬肿的手,苦笑了一下,咬的还真狠啊~~
静静看着怀中的人,看着那睡颜上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想要永远守护他的念头一闪而逝,快得还来不及察觉。
终于可以静下心来理清些思绪了,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自己都不大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呢?
从三个月前?
还是更早呢?

第二章
永川十年一月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吗?"中年男子沉稳的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些无奈,十五年了,该发生的依旧躲不掉,这就是宿命吗?
走廊上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来了吗?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蓝衣少年走了进来,见到男子恭敬的叫了一声"师傅"。只是少年很疑惑,不知道三更半夜的师傅叫自己来干什么?"不知师傅叫徒儿来有何吩咐?"
"你连夜把这封信亲自交给昆山的喻前辈。我刚才已经吩咐下去叫人把你的行李收拾好了,你即刻出发。"依旧沉稳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语速。
"什么!现在!但......"抬头看了师傅那终年不变的冰山脸一眼,把意见吞回肚里去了"好,徒儿知道了,这就去办。"不知道师傅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急事非要让影天派大师兄我亲自去还要连夜去传达的消息呢?但,既然师傅下命了,自己也不能怠慢。
走出房门时似乎听见了师傅的一声轻叹。今晚的师傅好奇怪,是烛光的原因吗?为什么师傅看向自己的眼睛却似乎是在看更远的地方,就算偶尔看到自己,眼神却又那么不舍。自己又不是送完信就不回来了,算了,先去送信,送完信回来再问师傅吧!却不知回来后再也问不了师傅任何东西了。
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男子轻叹:哎~~~二弟,我本打算大隐隐于市的,看来是不行了。你呢?当初你选择隐于山野,不知可否躲过。

虽说是冬末,但依旧冷得可以,师傅也是的,干嘛非让自己来送信,让小平或阿斌来送都可以啊!呜~~~命苦啊!!一蓝色的身影穿行在山野里,边走边抱怨着,不时还吐出一口口白雾。哎~这荒山野岭的一个人影也见不着,还什么喻前辈,估计还没找到喻前辈自己就横尸荒野了,师傅,你帮我准备行李,为什么不装干粮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又累又饿的,就算我有内功,也不是这样玩儿的。
不过抱怨归抱怨,信还是要送的。而且倒霉的似乎不只自己一个人终于看见走了这么久的山路所见的第一个人,前面出现一个紫色的身影,身上挑了两担水,由于瘦小的身体承载不了重担,摇摇晃晃的,似乎快要摔倒了,出于对同命相连的人的同情,难得善心大发决定帮他一把。
"需要帮忙吗?"尽量谦和的问到。
待那人转过脸来时,却不由的一愣,好美的人!自己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也并非没见过美女,小师妹水儿就很漂亮,只不过和眼前的人一比就显得很是一般。眼前的人好似经过精心雕琢般,美得无可挑剔。虽说,看来只有十四,五岁。还显得有些稚嫩,却掩不住一身的风华,一身淡紫色的罗裙更衬出他玲珑的身段。有些青涩又带些许妩媚。
长长的睫毛下如水般的眼睛也好奇的打量着自己,这样看去,又带些许调皮与天真。
"姑娘,需要帮忙吗?"回过神来又重复刚才的问题。
"那就谢谢了。"左边的眉毛向上一挑,嘴角上挑露出邪邪的笑。
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
手上一沉,在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就看见紫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只留一句"山顶榕树下有一口大缸,把水倒里面就行了。"飘在空中。
不错的轻功,感慨一下。
原来至始至终就自己在倒霉,再感慨一下。
唉~~好人做不得呀!最后感慨一下。
然后,认命吧!

终于,看见那口传说中的大缸了。少年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很命苦,为什么要帮那个貌似弱质的女孩。这山顶离刚才遇见那丫头的地方也太远了吧!可怜的手还是自己的吗?最可恨的是,刚才那死丫头把水桶给自己时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天杀的!一定是中了什么邪,怎么就乖乖的把水给提上来了呢!死丫头,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
"哎哟~~"什么东西打到头了,好疼~
"喂!你也太慢了吧,我等你很久了耶!"紫色的身影坐在榕树上,还是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算了,不和小丫头一般见识,强压下怒火,换上杉杉有礼的表情,尽量温和的问"请问姑娘,这山上有没有一位喻前辈。啊~~~"伴着少年惨叫的是少年的怨念:不就是问个人吗!干嘛又砸我?
注意:这次不是石头,是人!可怜的腰!

第三章

最近夜观天象,总觉得星宿暗淡,有不详之兆,是要发生什么了么!还是躲不过吗!男子躺在躺椅上假眠,盘算着日后的打算。

"师傅,我回来了。"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思路。坐起身来,稳稳接住扑过来的人儿,这么多年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为这个小人儿。"水打好了吗?"故作严肃的问到,其实并没指望 他会真的认罚,乖乖打水。
"打好了,师傅有人找你。"
这才注意到跟着轩儿进来的少年,十六七岁的样子,神态与长相像极了一个人。
"见过前辈。在下影天派大弟子云玥,依家师之命前来送一封信给喻前辈。"
"你多大了?"
"十七。"
"哦。这是我徒儿若轩,比你稍小两岁,我与你师傅乃是故交,小徒日后还望你多加关照。"原来就是这个孩子,大哥,你也察觉到什么不对了吗?
"是,日后有用得到晚辈的地方,晚辈定当尽力。"用眼角余光望向那一旁的人,可恶又是一脸戏谑的笑。刚才的帐还没和他算呢!突然从树上跳下来,他倒是没什么,可是,我可怜的腰到现在还疼呢。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
"云玥。"
"在。"忙收回自己的心绪,望向前面的男子,忽然觉得好眼熟,奇怪,自己之前并没见过这位喻前辈啊!
"云玥你连日赶路一定累坏了吧!轩儿你先带他下去休息吧。"男子说完又躺回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愣愣的看着躺椅上的男子。对了,他长的好像师傅!虽然气质上完全不同,可长相上却和师傅有七八分相似,就好像,好像两兄弟。
"喂,你走不走啊!"紫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走到了门口,倚着门框,秋水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好不可爱。
"啊~哦!"跟着紫色的身影出了大厅。
身后,躺椅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

"好了,到了。"紫衣的若轩回头对一路上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人说到"你以后就叫我若轩吧,也可以像师傅一样叫我轩儿。大家也就算认识了,以后还望多多指教。"
不理她,径直走到门口,推开房门。房间基本以紫色为主,桌椅简单的摆放着,整个房间显得简单而大方。房中央点着暖炉,桌子上点着香炉,一阵阵茉莉花香弥漫在空气中,和身后那人身上的香味一样,让人感觉好温馨。

"还不进去啊!外面很冷耶!"身后的人不满的嘟嚷到。

身上被人一推,顺势跌入房中,愤怒的回头看向那个始作俑者,却在看见他的那一瞬,心猛的漏跳了一拍,大概是太累了吧!

随后几个丫鬟把饭送到了房间里,那几个丫鬟都是豆蔻年华的少女,每个都是有资本让很多男子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美女,更难得的是看她们走路的身形,个个武功都不赖。但,看向一旁玩着手指的人,这样的一群女子也就只配做他的丫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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