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山泉,有点甜----妖亲
  发于:2008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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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父张母本还推辞著说太麻烦不好意思,到後来也就答应了,毕竟有时候张父睡著时,张母得拿著夜壶伺候。这时也挺尴尬的,儿子都这麽大了。所以现在,白天照样是两位老人家帮著张强换衣服什麽的,晚上他俩就到医院旁的招待所住下,留何以诚一个人照顾。
晚上,病房里其他病人和家属都睡著了,呼噜声梦话声此起彼伏。何以诚摸摸张强的头发,送进医院後,他就被剃了个板刷,摸起来刺刺的。
张强的眉紧紧皱著,像是在做噩梦。前几日医生特地叮嘱过,说他刚刚从井里被救出来,心理会很不稳定,睡觉时也会不安稳,家属得多注意。何以诚见了,从被窝里拿出张强的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直到他的眉头渐渐松开。
见他放松下来,何以诚拿开自己的手,改抚上他的脸颊,瘦得一点肉都没了,刚到医院的几天还不能吃固体食物只能吃些流质,虽然保证了营养但一点肉都不长。
慢慢往下,摸上张强的嘴唇,这时候张强的嘴突然张开,吓了何以诚一大跳,以为被他发现,但张强只是缓缓地蠕动眼皮,道:"爸,我要上厕所......"
"哦!上厕所、上厕所......"何以诚连忙从病床底下把夜壶拿出来,再扶著张强坐起来,解开他的裤带,把里面沈甸甸的分身掏出来,塞进夜壶口里。随著悉悉索索的水声,张强呃分身渐渐软下来,然後他长呼一口气,说明自己已经解决完毕。何以诚让他躺下,把夜壶放回床底下,再拿出湿纸巾擦擦自己的手跟张强的分身。
昏昏沈沈的张强想,原本没见著父亲这麽"服务到家"啊,硬撑开眼皮一看,立时吓了一跳。"你你你,干啥啊??"
"我帮你解手啊啊。"
"我是说咋是你陪夜,我爸妈呢?"
"他们年纪大了,老陪夜身体也熬不住,我就让他们住在招待所里,陪夜这活我来就行了。"
张强看了他半晌,然後憋出来句:"谢谢。"
何以诚以为他是因为被个不算很亲密的人照料才害羞,便大度地道:"没事,我们是兄弟嘛!"实际上张强那是想起了三个月前偷窥到他跟阿青那场性事而不好意思的。
"......哦。"张强像只乌龟似的缩回被子里。
何以诚洗了手回来,见他窝在被子里以为他睡了,小心地俯下身在他脸上轻轻地碰了下,然後坐回床边的椅子上,心满意足地闭眼休息。
床上的张强可就没这麽好了,像被雷轰过了一样,脸唰一下通红,然後再也睡不著了,睁著眼直到天亮。
隔天早上,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的张家两位老人神清气爽的来替何以诚的班:"小何,真麻烦你了,你去睡会儿吧。"
何以诚说我没事,精神著呢。然後见到张强顶著两个熊猫圈坐起身子,奇怪地道:"哎,你昨晚没睡好啊?"
张强说没有没有......敢说有麽......
张父张母笑著直说年轻就是好啊!
下午,那个救出张强的一毛三战士代表救援队来探望被救矿工,恰好这时候小王也拖著盐水瓶从自己的病房里溜到张强那儿。张父张母本就和小王认识,所以也乐呵著削苹果给他吃。
小王一见著一毛三,那眼神就像农民见著了共产党,腐女见著了美男子,亮得像一百瓦的灯泡。他几乎是跳著上前紧紧抓住一毛三的手:"首长好!!"
一毛三刚开始没认出小王,心想哪来个精神病患者啊。後来觉得这声音怎麽越听越熟悉,而且那眼睛还亮晶晶的,这才想起来是那个自己救出来的人。梳洗过後的小王那张脸看上去像个半大的孩子,笑起来脸颊上一边有一个酒窝,总的来说就是挺可爱的,跟刚从井里拉出来时那黑不溜秋的碳似的人完全不一样。嘿,小子,被大爷我看上了你就别想逃了!一毛三当下决定把眼前这个小子纳为己有。
"小子,没事了吧?"一毛三乐呵呵地道。
"嗯!谢谢首长!"小王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
"哎,正好你在。"一毛三从包里掏出俩信封,给小王一个再给张强一个。"这是队里面给你们的,慰问慰问。"
张强接过,客套道:"这怎麽好意思......"
"没事,等以後政府还会给你们很多补偿金。你们以後得记住了,像这种矿井,别给他们做工了啊。"
"是是。"
见两人收下了钱,一毛三刚想走,就被小王拉住了:"首长,你看我能当兵麽?"
哟小子,我还没找著借口怎麽接近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当下笑道:"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好好!"
一毛三带著诡异的笑容走了,小王因为想快快养好身体去当兵,乖乖地跟著跑过来抓人的护士姐姐回去了。剩下何以诚在那想:那当兵的怎麽看怎麽不正常......


农夫,山泉,有点甜(16)

没过几天,政府又派了个人来探望,这次的信封里装了整整两万块,看得张家三个人眼睛都直了。两万块啊!那得做几年~~跟著政府派来的人後面的,还有几个记者,他们抓著张强问东问西的,什麽"你在被埋时是靠什麽信念支撑著自己的?"、"你被埋时绝望过吗?"、"被救出来时你有什麽想法?"、"你知道你被埋了多少天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张强招架不住,张父张母也只能站在边上干著急,他俩本就不怎麽会说话。到後来还是何以诚站出来对记者一一解答了问题,巧舌如簧的让记者们有些目瞪口呆。末了记者说:"这是生命的奇迹!一位被困井下整整五天的矿工,在只有些许地下水的情况下幸运地存活了下来!让我们为他鼓掌!"於是边上的人很给面子的都鼓掌起来。
记者又问了张父张母很多问题,譬如你们的儿子真的很不错啊意志力很坚强是个男人啊之类的。直到何以诚见张强一直站著的身体已经有些摇晃,开口说:"病人需要休息!"那些人才离开。
病房恢复安静,张强坐回床上,何以诚赶忙倒了杯水给他:"喝点水。"
"哦。"张强接过,这何以诚怎麽突然对自己这麽好了?
"张强啊......"何以诚开口道:"等你身体好了,跟我去城市里打工吧。"
"啊?你本来不是不答应?"
"呃,那是以前。我现在想想,你跟我在一个城市里,我也好照应照应你,省的你又跑到哪家矿井里去了。"然後我得跟著你一起心疼死了。
"这......"好像不管你的事吧。张强闷著这句话。
"张伯张婶,你们看呢?"见张强没反应,何以诚转头问两位老人家,"而且张小弟也在上海读书呢,俩兄弟在一个城市也好互相关照呢是不是?"
"哎,强子,这样也行,"张父点点头:"总比一辈子窝在个小乡村里好。"
"那......行。"张强不知道这等於把自己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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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自己一个半旧半破的旅行包,张强恨不得能钻到地底下去。机场里每个人都是衣冠楚楚的,就自己一件旧T恤一条旧裤子,自己丢脸不说还连带了边上的何以诚。张父张母已经走了,据他们说,他们在浙江的一个小镇里住下,做些小生意,日子过得清闲自在。
何以诚察觉到了张强的不自在,笑道:"早跟你说了我买套衣服给你,你不要,现在後悔了吧。"
"我......我没想到会乘飞机呀。"
"唉,还好我早就知道。"何以诚把张强拉进边上的洗手间,从拉杆箱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他:"拿去换了。"
张强接过衣服,没一会儿便换好了。一件式样简单的白色衬衫加黑色裤子,再加上一双黑色休闲皮鞋,把他整个人衬托得高大帅气。
果然人要衣装啊!
张强手臂上挂著换下的衣服,被何以诚一把抢过塞进拉杆箱里:"这样不就顺眼多了。走吧,差不多该上飞机了。"
头等舱的座位很宽敞,张强新奇地坐下,左看看右看看:"这里的人咋这麽少啊?"他以为飞机上的座位都一样。
"这是头等舱,经济舱的人就多了。"
"头等舱?那得很贵吧??"
"也没贵多少。"
"小何,等我以後赚钱了,这机票钱肯定还你。"
"没事,我跟你谁跟谁啊。"
第一次坐飞机,张强心里有些怕。这麽大个家夥,飞得起来麽。何以诚坐在他边上,看得出来他的手有点抖,特别当是广播里甜美女声说请大家系好安全带时。何以诚心里一动,慢慢地挪过去,握住了张强的手。张强先是一抖,然後就任他握住了。
飞机开始移动时,张强更是闭上了眼不敢看。
真好玩死了。何以诚眼神暧昧地看著张强。这人真是太可爱了,可爱到他有点忍不住想......糟糕,下面开始不听使唤了。想挣开放开张强的手去卫生间解决一下,但张强竟然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不放一时半会儿也挣不开,何以诚只能暗自命令自己的小兄弟道:安分点!
渐渐地飞机稳定起来,张强先睁开一只眼,看看边上的其他人都是一脸坦然,看书的看书睡觉的睡觉,自己却像个小孩子般还紧拉著何以诚的手不放。
"对......对不起......"张强连忙放开,心想著哎呀,又丢脸了。
"没事,第一次嘛,总会害怕的。"这话怎麽听著有点别扭呢。
漂亮的空姐推著小餐车在走道间穿梭,看见何以诚这张漂亮的脸,还特地停下殷勤地问道:"先生,需要食物吗?"
何以诚转过头问张强:"肚子饿了吧。要吃点什麽?"
张强对火车上那高昂物价还记忆尤深,悄悄地问他:"这儿的东西得很贵吧?"声音不大不小,却让边上的空姐也听到了。空姐捂住嘴笑,何以诚回答道:"不用钱的......"
又丢脸了。张强脸红,低下头道:"给......给我瓶水吧。"
空姐笑著递上一瓶水再加一个塑料杯子。
何以诚拿了包夏威夷果。一个一个打开,塞嘴巴里吃得香,吃了一半想起了什麽,又开了一个塞进张强嘴里,手指碰到了张强软软热热的舌头,心里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哎,这什麽果子啊,挺好吃的!"张强吃了一个,舔舔嘴唇。
"呵呵,好吃吧,那再吃一个。"又开一个塞进去。嗷,又碰到舌头了!
"谢谢......"张强忙著吃,没发现何以诚的弯弯肠子。
飞机缓缓降落在虹桥机场。有了前面的经历,张强在飞机降落时显得自在多了,这让原本想再吃点豆腐的何以诚有点失望。
出了机场大厅,何以诚拦下一辆出租车:"去XX路的XX小区。"这是上海出了名的富豪小区,司机回头看看何以诚,又看看张强,想这俩人什麽关系啊。一个一看就知道是贵公子,另一个一看就是农民。
"看什麽啊,快开。"何以诚撇了司机一眼。司机立马开车,哎哟,这人看上去不好惹啊。


农夫,山泉,有点甜(17)

透过车窗户,张强看见鳞次栉比的高楼还有漂亮的霓虹灯。他不禁赞叹道:"这大城市里就是漂亮啊!"
"漂亮吧,那就一直呆在城市里好了。"何以诚回答道。
"这不行,等我赚了大钱还得回家娶媳妇!"
靠,何以诚心一沈,我偏不让你回去。"你都出来三个多月了,说不定你那李家妹子已经嫁人了呢?"
"这......"张强无语。
谈话间,车子已经开到小区大门。门卫拦下车子,敬了个礼,道:"出租车若没有特殊情况不能入内。"
司机为难地回头看坐在後座的两人。何以诚摇下车窗,对门卫笑笑:"小徐,是我。"
小徐看是何以诚,忙升起了栏杆:"何先生啊。"
车子在小区里面七弯八弯的,然後停在一幢小别墅前。何以诚服了车钱,对张强道:"下车,到家啦。"
张强见这房子又漂亮又大气,心里想原来这人这麽有钱哪!"小......小何,等我找到房子了立马就搬出去,不会多麻烦你......"
"没事,你不用出去找房子,就住我家好了。反正家里房间空著也没用。"
"这咋行啊,太麻烦了。"
"我这是替你著想呢,你知道上海房租多少贵吗?"
"哎......那就......"
"嗯。"何以诚掏出钥匙开门。
客厅里,锺点工阿姨正在打扫卫生。见了何以诚,惊讶地道:"何先生,你又带客人回来了啊?"记忆中这位何先生带回来的都是帅气漂亮的小夥子,没见过乡下人。有几次她问何先生为什麽带人回来,何先生只是神秘地笑笑,说这是工作~"嘿嘿......"张强摸摸头,憨憨地笑。
"阿姨,以後张强就住我们家了。"拎著拉杆箱上楼,何以诚在楼梯边的房门前停下,对张强道:"住这间吧?"
张强推开门进去。房间简约明亮,安置著必要的家具什麽的。"真......真漂亮。"张强感叹,"咱村里结婚用的婚房也没这麽漂亮......"
"呵呵,还行吧。"何以诚带著张强出来,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道:"那是卫生间,洗澡什麽的都在那儿。一路飞机乘下来累不累?去冲个澡吧,我让阿姨做饭。"
"哦、我去拿衣服。"张强是觉得满累的,只想好好睡一觉。拿好了衣服毛巾,张强走进卫生室里。
"哇,一个卫生室还弄得这麽亮堂。"张强好奇地左看右看。不经意间看到放在台面上一管牙膏状的东西。"这是啥?"拿起来看看,上面全是英文,他只看得懂KY两字母。"牙膏?"旋开盖子闻闻,一股浓郁的水果香飘出来。"城里人连用个牙膏还得水果味的......"把"牙膏"放回原处,他又回头看浴缸,跟家里那个木桶完全不能比的啊!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不一会儿就半满了。张强脱了衣服躺进去,温热的水洗去旅途的疲惫。手搭在浴缸边上,突然摸到个按钮。"这又干啥的?"好奇地按下,感觉到浴缸底开始震动,"哇!还能按摩!!"
水随著震动而流动,张强舒服地闭上眼,可这一闭,居然就睡著了......
阿姨做好了饭,何以诚在客厅等了半天还不见张强下来,就上楼敲敲卫生间的门:"张强?"没反应。"张强??"还是没反应。
别晕在里面了吧......何以诚连忙拧卫生间的门,居然没锁。进去一看,张强嘴巴微微张著,四肢大开地躺在水里睡著了,还伴随著轻微的呼噜声。
我的神啊,请你别再折磨我了。何以诚捂著鼻子看著张强的裸体,随著水流,张强的下体动啊动,仿佛在说来摸摸我吧~摸摸我吧~赶紧抽了团纸巾往鼻孔里塞,何以诚推推张强的肩膀"醒醒。"
张强迷糊地睁开眼,"哦......太舒服了,我就......"
"没事,赶快起来去吃饭吧!"别在我面前晃了!
张强起来,拿毛巾擦干了身体,套上内裤外衣,跟著何以诚下楼坐在餐桌边上。阿姨烧了个番茄炒蛋还有紫菜虾皮汤,再炒了个豇豆,边上放了两碗饭。两人坐下开吃。不过这一小碗饭是满足不了张强的胃的,他又不好意思添,就放下碗筷。何以诚见状,对厨房里的阿姨道:"阿姨,饭还有吗?"
阿姨道:"大概还有半碗吧。要盛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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