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山泉,有点甜----妖亲
  发于:2008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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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们城里人皮贵柔嫩的睡不惯地板的。"
你这硬床板我也睡不惯。何以诚心里吐槽。不用就不用吧,反正就一晚上。
张强关了灯,何以诚是个夜猫子,这个锺点实在是睡不著。翻来覆去,然後探头看床边,张强缩著身子,眉头紧紧皱著,这里一到晚上气温就降得厉害,他又是睡在地上又没盖被子,冷得发颤。
何以诚罪恶感萌发得更厉害了,他爬起来推推张强,"你上床来睡,快点。"
张强实在冷得不行,也就不推辞了,揉揉眼睛,缩到床角,闭眼。
"喂,我又不是鬼,干嘛缩在角落?"何以诚好笑地道。这麽个壮硕的人缩在那儿实在说不上好看。
"你们城里人......"
"喂喂,别老是叫我‘你们城里人',直接叫我名字行不行?"
"你不喜欢睡觉跟别人粘在一起,你们城里人都这样......"说著打了个哈欠,睡了。
"......"何以诚无语,算了算了,随便你,反正农村里其他的没什麽就是床大。
半夜何以诚醒过来看见张强还在抖,就靠过去,把身上的被子分给他一半。有著体温的被子盖在身上,张强觉得很舒服,一觉睡到天亮。


农夫,山泉,有点甜(6)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张强自己心里最清楚,他有抱枕头的习惯。这个习惯不能算陋习,因为以前张强和弟弟睡一起的,而弟弟怕冷,老喜欢钻哥哥怀里,所以这个喜欢照顾人的大哥就养成了抱著弟弟睡觉的习惯,但现在弟弟读大学去了,这个习惯一下子改不掉了,所以张强干脆床上放两个枕头,一个垫一个抱。
早上5点刚过,张强的生物锺就把他叫醒了。动动胳膊发现怀里抱著个人,他想:弟弟读书累了,再让他睡会,就小心翼翼的把被子翻起一个角再自己爬出来、然後把被子改回去还帮他掖掖紧。一直走到门口他才啊的叫了声然後反应过来,弟弟早就去城市里读书了,那床上的是谁?赶紧回身,看到在被子里睡得一脸幸福的何以诚,才想起来昨天这个人被困在村子里回不了家了。
看著被子里的何以诚睡得像条虫,张强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弟弟在身边的日子。说起来,弟弟到城里也有快2个月了,电话也没来过一个,信也没来一封,也不知道他过得怎麽样了。
每天早上张强都是在5点左右起床,然後吃了早饭趁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去田里除杂草。今天当他习惯性地拿起锄头准备出门时才想起,他们家的地没了,被他爹送人了,被这个现在还躺在他床上的人给糟蹋了。张强气闷地扔下锄头,坐在门槛上看著屋檐上的雨水一滴一滴地滴下来,长年累月的,地上也有了点凹。唉,算了。等下跟妈商量一下把库子里存著的那几袋米卖掉,给弟弟寄点生活费去。
何以诚睡得迷迷糊糊往边上摸摸,发现人没了,睁开眼看见张强的背朝著自己脸朝外。他揉揉眼睛想把昨晚放在床边椅子上的外套拿起来穿上,却发现外套不见了。
哪去了?何以诚边四处看边说道:"喂,看见我那件外套了吗?"
正好外面张母拿著个大盆子经过,听见何以诚的话,笑道:"小何,我看你的外套上全是泥,就帮你洗了洗。"举起盆子朝何以诚晃了晃。
"谢......谢谢。"何以诚郁闷了。这外套可是只能干洗的啊!被水这麽一泡还能穿吗?
早饭是泡饭加酱菜,这对何以诚来说原本是不屑一顾的,但是他现在觉得什麽都好吃,张母也很开心地帮他添。张强咕嘟咕嘟喝了三大碗後就去仓库里搬米袋了。
何以诚闲著也是闲著,自告奋勇帮张强把米袋搬到了车上。末了问道:"你把这些米搬到哪里去?"
"到市场上卖了,给我弟寄生活费。"张强拿绳子捆结实了便准备推了走了。何以诚听了心里更内疚了,是自己剥夺了这家人的生活来源,快把他们逼上绝路了。他伸手去裤袋里掏钱包,道:"这米我买了。"
张强惊讶地停手:"咋了?"
"我觉得你们家的米挺好吃的,我买。"
"你毛病了?你们城市里这麽多好东西,这粗米你吃得惯??"张强权当他在开玩笑,继续准备推车。
"我就觉得这米好吃!"何以诚推开张强放在车把上的手,从钱包里抽出十张一百元塞进张强手里。
"也......也不用这麽多啊......"张强手忙脚乱地把钱还给何以诚,"你......你真要买,这些200块足够了......"
磨叽!何以诚心里道。"剩下的是昨天的住宿费!"
"镇上的招待所也才五十块一晚上啊!"
"靠!小费!"
"......小费是啥?"
"......就是,我觉得你的服务我很满意,我很喜欢,给你钱做奖励!"何以诚觉得再这麽磨下去他就要撑不住了,干脆把钱塞进张强裤袋里,"你要是不收我TM就死给你看!!"
"......用的著寻死觅活的麽。"张强无奈收下钱,何以诚这才满意,道:"米先寄放在你家吧,我等人来接我的时候再带走。"
"哎。"张强把米搬回仓库,但想来想去总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好像被骗了。
何以诚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何父:"喂爸,车开得进来了吗?......什麽?桥还没修好??"
电话那头传来何父很愤慨的声音:"那是桥!有一晚上就能修好的吗??"
"......倒也是。"
"你就安心在那再住两天,我们会看看有没有其他桥能通进来的。"
"但是,但是......靠,没电了!"何以诚气得有把手机扔掉的冲动。
张强见何以诚恼怒的样子,问:"咋了?"
"......我会多打扰几天......"
"哦~好啊~~"农家人热情好客,张家也不例外。
张母见何以诚无聊地站在庭院里,就道:"小何,你去看电视吧。"
有电视?何以诚很兴奋。到屋子里看,一台积了不少灰的电视放在个低矮的柜子上,插头也没插,估计张家人不太看。何以诚插上插座,心想该不会得拍两下才会出图像吧。还好,在白花闪了几下後画面就跳出来了,还是彩色的。张强洗了几个梨进来,递给何以诚一个:"这电视咱家也就看看春节联欢晚会,平时都没空看,还能用吧?"
"嗯,还能。"何以诚应道。这电视可以算是古董了,没有遥控器,得靠手调。
那台小电视没装天线,收不到几个频道,何以诚调了几遍後终於放弃了,对张强说:"我出去走走。"然後走到田里。昨天那场大雨把原本挖起来的几个坑又给冲了回去,有些地方还积起了水,看来如果再次开挖的话,这些淤泥是个大麻烦。何以诚叹气,这天气也在跟自己过不去。


农夫,山泉,有点甜(7)

脱掉脚上的高档皮鞋,何以诚把裤脚管撩高之後走进去,这里已经基本看不出昨天挖出来那几个坑了,边上那个埋著古棺的地方,雨水把土冲薄了一层,露出一块木头的角。何以诚刚开始没在意,走来走去的时候突然被这块东西给绊倒,想骂娘的时候低头一看才看到了这块木料。
何以诚先是低头凝视了一会儿,然後突然尖叫起来:"嗷嗷嗷嗷!终於给我找到了!"旁边的田里几个趁著天晴给作物搭棚子的村民下了一跳,有个人还跑去给张家通风报信:"那人该不会是羊癫疯犯了吧?"
张强听了赶紧跑出去,就连张父张母都吓了一跳,跟在儿子後面一起跑。到了田边上只看见一双孤零零的鞋子,还有个屁股在田里扭啊扭。张强忙跳进田里,见何以诚很不顾形象的用手刨著烂泥,白衬衫早就变成了泥衬衫。
"喂,你干啥哪?"张强跑过去一把拉起他。
何以诚挣开张强的手,继续趴地上刨折土,"你看!棺材露出来了!!"他挖了这麽久,棺盖已经大致能看到全貌。
"你干啥挖这麽卖力呀?挖出来你放哪?"
"啊......"居然忘记想这层。何以诚停手抹了把脸,"我看都看到了不挖出来心里不舒服。"
"......"张强无语地走开,过了会儿拿了块塑料布过来往木棺上一罩,"行了吧。"
......何以诚觉得自己又做了回笨蛋。他默默地走回到田埂边,正想套上鞋子,张强在後面道:"穿啥鞋子,跟我洗澡去。"
"洗澡也要先穿上鞋子走回家啊。"
"谁说回家洗了,去昨儿那水潭那不挺好麽。"
说到水潭,何以诚就不自觉的想起昨天看到的张强精壮的身体,那深色的皮肤和有棱有角的肌肉让他吞了口口水。
"呃,还是不要了吧,我回家倒盆水擦擦就好了。"
"城里人就是城里人,一个个都娘们叽叽的。"张强嗤道。"像个男人点!都长一个样还怕脱光衣服给别人看麽!就咱村东那陈家的小儿子那话儿长的特别小才不敢出来呢!难不成你也是?"
何以诚觉得要是可以的话真想把张强给哢嚓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说他那里短小的人出现了,不是他自吹,他那几个情人个个都说他的那里是跟长相不相符的雄伟,这绝对不自夸。"走!还怕了你了。"
昨天虽然下了大雨,但是水潭还是很清澈,潭底的圆石依旧看得清清楚楚,山泉的还是在不断地流入,潭却始终没有溢出来。大自然造物果然很神奇。
何以诚率先把衣服裤子全脱下跳进水里,水冰凉冰凉的,让他打了个哆嗦。"冷死了。"
後面张强也脱了衣服下水,山泉的温度对这个长年累月都泡在这儿的张强来说不算什麽,但是对细皮嫩肉连游泳池都非温水池不去的何以诚来说,这麽冒冒失失的下水,下场就是脚抽筋。
张强只听见一声惨叫"啊~",前面的何以诚就沈下去了,过了会儿又挣扎著浮上来叫道:"我......咳咳,抽筋了......咳咳咳......"然後再次沈下去,水面上渐渐浮出几个水泡。
张强心里一叹:"唉,城里人就是这样......"淌水过去,把吃了好几口水已经没有力气的何以诚捞到岸上。
何以诚呛了水还脚抽筋,整个人侧躺著蜷著身体,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把抽筋的右脚拉直。边上张强看得眼睛直了。白!好白的身子啊!而且看上去还特结实!总之看上去就像过年时才吃得到的白煮鸡一样让人想咬一口......
何以诚见张强呆站著,怒道:"还不帮我来拉拉脚,抽筋了我!"
张强回神,哦和声,把何以诚的身体朝天放平然後右手拉住他的右脚趾左手按住他的大腿,用力拉。朝天的姿势让何以诚的下体也毫无掩饰地暴露了出来,随著张强拉扯的姿势微微的晃动。张强见到这个尚未勃起的器官就忍不住感叹道:"你们城里人吃的什麽的,咋你的这话儿都那麽大?"说罢还用手指逗了一下。
"你这话什麽意思......我靠!拿开你的手!"被逗弄了一下性器,何以诚一下子跳起来,却因此把那个还在抽筋的右脚弄得更疼了,嗷叫一声後再次倒下。
张强道:"碰下有啥的,我也有啊。"说著站起来把下面朝何以诚晃了晃,何以诚抬头看,嗯,也不小,跟自己的差不多。
"嘿嘿,咱村子里就我的最大。"张强自豪地说。然後继续帮何以诚拉脚。
"......"何以诚沈默了。"那你跟女人那个过吗?"
"哪个?"
"就是......嗯......"何以诚思索著得找一个既含蓄又能让张强听得懂的说法:"就是跟女人躺在床上,睡觉,当然也不单单是睡觉,还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
"我我我我我还没结婚哪!!"张强听了何以成的话,脸立马变得黑里透红:"咱妈说了,等明年才能跟李家妹子结婚......"
脚踝在张强的按摩牵拉下舒服了很多,也不疼了,何以诚动动脚腕後坐起来:"那麽你用手自己那个过吗?"
"......"张强没说话,但头深深地低下。
"哈哈,我想也是,男人怎麽会不自慰嘛!"何以诚说罢便站起来原地跳两下确定脚没问题之後,就穿上裤子拿起衣服回张家去了。


农夫,山泉,有点甜(8)

张强一直低著头跟在何以诚的後面,到了家後就一头钻进自己的屋子里面。
张母见了问道:"强子咋了?"
何以诚也不清楚怎麽一回来张强就不正常了,他只好耸耸肩道:"不晓得,大概昨晚没睡好?"然後就帮著张母一起捡菜,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帮人家做点家务也是应该的。
张父从集市上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条鲜活的鱼和一大块猪肉,又是鱼又是肉的,本来在农家若不是过年或结婚是吃不到的,但张家有何以诚这麽个客人,再加上刚才何以诚半威胁地塞给张强这麽多钱,张父想,得好好招待人家。他让张母拿了点梅干菜出来,在水里跑了会儿去掉点咸味後备用,再切开半块肉剁成肉糜,放在灶头上稍微翻炒一下後盛起,和梅干菜拌在一起後放到一个大碗里,最後放在蒸格上蒸。梅干菜浓郁的香味加上肉的鲜美,把在院子里逗著两只公鸡玩的何以诚像钓鱼一样钓到了灶间。
"张伯,什麽东西这麽香啊?"何以诚吸吸鼻子,这味道在城市里实在很难闻到。即使是便利店里卖的盒饭,都把梅干菜泡到没了颜色後再烧肉,那滋味跟农村里原汁原味的根本没法比。
"这是梅干菜蒸肉糜,香吧?呵呵。"张父淳朴地笑笑。"再等一会儿就好吃了!就不知道你吃得惯吗?"
"闻起来这麽香,肯定吃得惯!"何以诚在张家呆了一天,都有些忘记了城市里食物的味道了,怪不得现在农家乐旅游这麽火,不是没有原因的。要麽等回去之後跟老爹商量一下要不要组织个生态游之类的。
张母把鱼除鳞剖肚清洗完之後在肉上划了几道,再加了黄酒、生姜、蒜头、葱等去腥和入味,然後在另一个灶头上清蒸。鱼肉的香味又把何以诚勾过去了。"张婶,这又是什麽好吃的?"
张母笑道:"清蒸鲫鱼,但是这鱼可都是吃水草长大的,可新鲜了!你们城市里的鱼都是吃饲料的,那肉的味道就变了,等你回去的时候我叫强子帮你再去买个几条带回去~~"
距离吃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何以诚却觉得自己的胃口已经大开。他叫道:"张伯张婶你们别引诱我啦~"然後小跑步跑出去了。
张父张母相视而笑:"这孩子真挺可爱的。"
何以诚跑到院子里,见张强偷偷摸摸地从房子里溜出来,左右看看没什麽人後,从裤袋袋里摸出一条内裤,把肥皂沾了水後用力涂啊涂,再搓了几下後用水冲干净,拿了个衣架晾起来。何以诚已经不是什麽在室男了,他很清楚张强是在干什麽。
"嘿嘿嘿嘿......"何以诚阴测测地溜到张强身後:"想你的李家妹子了?"
张强被何以诚装鬼的动作吓了一跳,"你你做啥子!"
何以诚拍拍张强肩膀:"没事的,都是男人嘛!能理解!"
你能理解个屁!张强在心里道。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他一想起何以诚那赤条条的白白的身体他下面就硬了,就连以前偷看李家妹子洗澡的时候都不会的。後来,他想让自己冷静下,就到屋子里把头埋被子里,但是当想到何以诚昨晚盖的就是这条被子,努力闻闻似乎还有他的味道的时候,内裤就......
张强的脑子混沌一片,偷偷换了湿掉的内裤,洗的时候又被何以诚撞见。他那张脸已经没地方搁了。"都......都是男人嘛......那你还问啥......"他实在不敢再面对何以诚了,赶紧缩回房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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