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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一个奇怪的生物链
某花写着写着便发觉在这个故事里有一个很奇怪的生物链:
鬼杀人(留下精元)--姥姥吃精元(留下尸体)--小妖吃尸体(留下白骨)--白骨变鬼鬼再杀人,呵呵
好了,某花承认这个生物链很诡异,呵呵
最后,谢谢大家辛苦的看我的文阿,呵呵
------某花的另一个身份:贝贝(贝多芬)的姐姐--娜娜。
归来(燕赤霞篇)下
"吧嗒,吧嗒......"下雨了吗?我缓缓地睁开眼,脸上一片湿润,原来是跑回来找我的马儿舔醒了我。昨夜,我被迷昏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怀儿,你杀了他们吗?
起身,发觉自己的力气恢复过来,剑箱夜完整无损的躺在我的脚边。还有不到2个时辰的路,我就能回到兰若寺了,看着烈阳高照,我牵上马来到溪边喂马喝水,顺便也梳洗一下。
低头看去,溪水中自己的倒影,满脸的络腮胡子,风尘仆仆,若昨夜真是怀儿来了,也难怪她会哟这样的表情,会认不出我来。拿出剃刀,削去一脸风尘,在水中洗尽尘土。重新跨上马背,往兰若寺奔去。
兰若寺比十年前更加的破败,我勉强找到一间还算完好的禅房,打扫打扫算是住了下来。寺墙上的道德经她可常来看,给她的养生经她可曾修习......不想这么多,等到晚上便能知晓了吧。
夜,很快到来,银白色的月光洒下,我看见远处磷火纷飞,想来,终于到了她出现的时候了。马儿似乎也害怕这种妖魔出没的气氛了,它不安的踏着地,发出长长的嘶鸣。我走上前轻抚着它的鼻子,安抚着他的情绪。
等到天色渐渐泛起白昼,太阳探出初晨的光芒,她还未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的心中溢出,怀儿,你说过会等我,而现今,音讯全无的人,是你啊?
过了一个月的无眠之夜,她还未出现,如同消失在空气间,我放弃了希望,收拾起行李准备会落霞山。
屋外下起了雨,放下手中的行李,将马牵了进来,等于停再走吧。雨,越下越大,天色渐渐暗去,我在屋里升起了火,今天看来是走不了了。
"哎呀呀......"门被推开了,一个书生样的男子跑了进来,他挥去帽子上的雨水,笑眯眯的看着我,"有人啊,你好。"
看到他一身的阳气便知道他不是妖也不是鬼,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向他点点头,不在理睬他。
"有火啊,太好了,"他在我身边坐下,脱下被雨淋湿的外衣在火上烤干,"这天气真是三月里的后妈脸说变就变啊,哈哈......"
"等雨停后,你就走吧。"这里妖魔出没肆虐,我有法器他们不敢近我的身,但这书生不同,在妖物的严重他可是一顿美食。
"啊......为什么啊?"他不解的看着我,拿起一旁的树枝挑了挑火。
"要想活命,就得离开。"拿出包裹里的饼啃了起来。
"要走,也得等我讨完债啊。"他看着我手里的饼吞了吞口水,随后别过头拿出一本湿漉漉的账本,假装忽视食物的味道。
"饿了吧,"看他明明饿着,却又维持着书生的面子,便从包里拿出一块饼递给他,"吃吧。"
"这个......"他尴尬的笑了笑,看着饼,却又迟迟不敢伸手来接。
"不吃就算了。"最讨厌这样的婆婆妈妈,我收起饼给他还不如自己留着。
"我......"他更加尴尬了,只得拿着账本继续看下去。
"拿去吃吧。"看他可怜的样子,我还是掏出了饼,也不管他接不接便塞在他的手里。
"谢......谢谢!"他笑了笑,道完谢后便拿起饼,狼吞虎咽的啃咬起来。
"你叫什么?"既然他不想走,那他便迟早会被妖怪吃掉,倒不如先问问他的名字,留下字据也好日后有人为他收尸立碑之用。
"小生姓宁名采臣,浙江人士。"他啃完饼,用手擦去嘴角的饼屑,笑着回答道。"敢问壮士尊姓大名啊?"
"燕赤霞。"告诉他也无妨,雨渐渐停了,我拿起收拾好的包裹,背起剑箱,临走前,我回头看着他,给他最后的警告,"我走了,这里不安全,你好自为之吧。"
"恩。"他点点头,"再见。"
跨上马,最后再看了眼这座落败的庙宇,缘来缘灭,竟是短短十年......
缘起(宁采臣篇)
狂风卷起黄沙,怕打在行人的脸上,身上。望眼过去,一片苍茫。狂风吹得我无法前进,黄沙让我迷失了方向,离镇上的路似乎还有很长,唉,像我寒窗苦读数十年,没考上功名,只落得做个收账先生的命,想来工钱虽不多,却也能养活自己。
算算时间,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了,风渐渐地停下,我拉下帽子怕去上面积聚的尘土,路旁的石碑上写着"郭北县"。总算是快要到了,擦去脸上的汗水,风沙过去,郭北县的牌坊在云雾萦绕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热闹的街道,小贩和善可亲,原来郭北县是个好地方啊,从袖里拿出收账店铺的地址,看了看眼前密密麻麻的店铺,开始一个一个陆续找寻。
"站住!"一声叫喊传来,我回头一看,一队人马从远处杀来,似乎在追捕着什么?
我探头看去,一名男子慌张的向我跑来撞在我的身上,一个脚下不稳我倒在地上,账本也掉在一旁的水池里。
"是通缉犯柳一刀!"人群中有人喊了这么一句,接着"唰唰唰......"不管是店铺里,还是路上的行人都拔出了刀,个个凶神恶煞的用刀指着我和倒在我身上的男人。
"各位......各位请问......"这是怎么了?原本纯朴可爱的镇民怎么突然间全变了样。
"是我先看见他的,人归我。"
"是我先找到他的......"
"人是我的......"
"赏金,赏金是我的......"
"我的......"
"我的......"他们刀剑互相碰撞,语气凶恶。果然,碰撞间难免会起争执,这不,又打了起来。
倒在我身上的男人趁乱爬起身来溜走了,镇民们和外来的人马打了起来,厮杀半天后才发现他们争执的焦点,不见了,跑了。
"人呢,去哪了啊?"收起刀枪,他们四处查看,最后把目标定在我的身上。那个原本还和善的为我指路的店家,现今拿着刀指着我的鼻子道,"说,人跑哪去了?"
"我......我不知道啊?"那人早跑了,若不是怕刀剑无眼,我也早跑了啊,尖锐的大刀夹着人血的红光,我吞了吞口水,颤颤乎乎的回答道。
"走,继续追。"外来人马听到后,纷纷收起剑继续往镇里寻找。
"没事了。"镇上的人也收好家伙,回头做自己的事。
没事了?我从地上爬起来,一摸胸前,我的账本呢?摸摸衣襟的内袋,空空无一物。去哪了?我瞥眼看见水池里正漂着一本蓝色的东西,仔细一看,不好,那确是我的账本阿!将它从水里捞出来,勉强翻开一看,里面记着帐目的字迹完全化开。
这该如何是好?懊恼得甩下账本上的水。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走过一家字画店,我看见一幅仕女图,上面的女子在溪边挽水洗发,白衣胜雪,我的目光不竟被它吸引住了,上前一问,竟要20两银子,摸摸衣袋,可怜囊中羞涩,纵然是喜欢,也只能看看而已。
"收账?"第一家是棺材店,老板看着我,没好气地问道,"多少钱啊?"
"你自己不知道吗?"账本上的字迹都糊了,我是真不知道,但为了怕他赖账,我故意也凶狠的对他说,"每年的账都是一样的啊。"
"我不记得了。"他回头拿出了一本帐,"你的账本呢?"
"账本当然在我这里。"拿出账本但绝不给他看。
"拿过来看就知道了啊。"他一把抢过我手上账本,打开一看,便"哈哈......"大笑起来,"字都糊了,你凭什么收账啊?哈哈......"
"但是我还记得一些的,我......"
"我什么啊?"不等我解释,他将账本丢给我,轰我出门,"去去去去......少在爷这里撒野。"
就这样,不只是棺材店的老板,一连问了几家,我不是被说得无话可对,便是被无礼的赶走,所有店家都拒绝我来收账,这样一来,不修好账本,我是收不到一分钱的,思及此,我打算现在这里住宿一宿,等修完账本再来收账。
"再怎么说,你也要让我留宿一晚吧。"天色已晚,我身上又无多余的银两,便向棺材店的老板求宿一晚。
"怎么没钱住店,想要赖在我这里?"他势利的看看我,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我这里也没地方住,不如你去城外的兰若寺住一宿吧?"
"兰若寺?"我在迟疑,寺庙肯让我白住吗?
"那里荒废了很久了?"像是知道我的迟疑,他啪啪我的肩膀道,"如果你明天能回来,我不但把账给你结了,更送你10两银子,怎么样啊?"
还要送我10两银子,我狐疑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好心了?想到那幅心仪的仕女画,我咬了咬牙,说道,"不行,我要20两银子。"
"没问题。"没想到他爽快地一口答应了,在我不一会儿更招来了其他的店主,在听闻我要住到兰若寺去时均惊讶不已。
走出镇口,我回头看去,棺材店老板他们还在那里张望着,回给他们自信的笑容,不就是在兰若寺住一晚嘛,这有何难?
天变得极快,原本还狂沙乱舞,现下又大雨瓢泼,我刚撑开的伞,却被狂风吹跑。无奈之下,我只得在雨中奔跑,希望可以快些到达兰若寺。
破败的牌坊,错落的庙宇间竟有灯光闪闪,原来这里也有人住,我欣喜地跑上前推开门。
禅房内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他一身蓝色的道袍,坐在禅房里的火堆前烤火。原来他是位道爷,一匹枣红色的马轻鸣一声,好漂亮的马,我抖了抖衣衫上的雨水,"有人啊,你好!"
他冷冷的看着我进来,也没有说话。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兴许是我的样子太狼狈了吧,在他的对面坐下,我脱去外袍在火上烤干。
这个倒是很奇怪,但心地还不错,拿着他塞给我的饼,我倍感激动,这个世道原来还是有好人的。
雨,总算是停了,半黑的夜里只听见滴滴答答的水珠从屋檐上划了下来敲打在门前的台阶上的声音。
他起身背上木箱和行李牵着马便走出了禅房,"我走了,这里不安全,你好自为之吧。"
"哦,谢谢!"虽然不知道他的意思,于情于理还是得道声谢阿。
跨上马背他扬鞭而去,我走回屋子关上门,坐回火堆旁拿出一被捂干的账本,拿出笔墨将账本修正好。其实,有很多账目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照着其他还算看得清的账目来一一比对还是能猜出几分的。
夜,更深了,我连干账本上的墨水,将烘干的外衣盖在身上打算入睡。
"啦啦啦啦......"女子的歌声传来,我在睡梦中,还以为是错觉。
"砰......"门被一阵风吹开,低着女子的歌声如泣如诉,吹灭了我身旁的火堆,这时我才惊醒过来,定睛一看,门口不正站着一位身着白色纱衣的女子,长长的白色披纱挡住了她的脸,也垂落在我的身上。
"公子......"轻柔的声音如同她的歌声,淡淡的,带着不为所知的哀愁。
"姑......姑娘,"一阵阵清幽的香味传来,我愣愣的不知所措。
"夜已深,公子可愿收留奴家。"她接去脸上的轻纱,借着月光,我看见一张绝丽的容颜,她,不就是我在郭北镇看到的那幅画里的女子吗?
"我......"
"嗒嗒......"一阵马蹄声传来,莫非是那名道士走而又返,姑娘听见马蹄声后脸色一变,兴许是被吓倒了,我上前好生安抚:
"姑娘莫怕,那道士是好人,兴许是忘了拿东西,所以才折回来的。"
"道士?"姑娘一怔,拉起脸上的面纱,马上飞身离开。
哦,她会武功吗?行动好快啊......想到这里,只听见一声男子的怒吼:
"妖孽,哪里走?"
是那个道士吗?我连忙跑出门,只见道士正拉着那名女子的手,恶狠狠地问道:
"你是鬼!你在此多久了?"
"放开,放开......"姑娘急急得喊道,在看见我后更想我求救,"公子,救我......"
"你这个道士,"我走上前,难怪他要我离开呢,原来是想在这里轻薄女子,"怎可以这样对待这位姑娘,莫非是你心存邪念......"
"住口!"道士恶狠狠地看着我,"这不是寻常的姑娘!"
"就算人家是青楼女子,也不是让你随意轻薄的阿。"唉,可惜啊,那么如花似玉的姑娘竟是青楼出身。
"原先住在这里的槐树精去哪了?"他丝毫不放手,无视我的正义凛然。
"槐树精?"姑娘一怔,随后开始继续挣扎,"不知道。"
"快说!"挣扎间道士扯下了她的面纱,在看见那张梨花带泪的容颜时,他一怔竟然松了手,那位姑娘也趁机逃了出去。
"怀儿?"道士看着手中的白纱愣愣的说道,"不,她是鬼,怀儿是妖,为什么会这么像,到底出了什么事?怀儿,怀儿,你若是还在这里便给我一个回答可好,怀儿,怀儿......"
原来,这个道士还是性情中人,他口中喃喃着"怀儿"两字,一定是位美丽动人的女子,否则也不会让他如此神伤。
"怀儿......为什么不出现,怀儿,回答我怀儿......"
情孽(姥姥篇)
"怀儿......为什么不出现,怀儿,回答我怀儿......"
他的声音穿透了兰若极乐的结界,围绕在宫殿里,我捂住耳朵不想去听。其实,早在他第一天到来时,我便知道了,为了断绝他的念头,我命所有的小妖和姑娘们不许出门。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死心离去,没想到天算不如妖算。一个月后,看他终于忍不住策马离开时,我才放心让小倩出去觅食,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小妖们也为之燥烦不已。怎想到,他去而又返,好在小倩及时逃了回来,关上洞门,却隔绝不了他那一声声动情的呼唤,我的胸口一阵郁结。转身回到房中,正在整理床榻的青儿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微微福身后走出了门。
"姥姥......"小蜈推开门拉着小倩进来。
"怎么了?"我回过头,他怒气冲冲的看着我,头上的触角也竖着。
"姥姥,那个坏道士又回来了。"他拉开小倩的衣袖,露出上面微焦的皮肤,"你看他居然打小倩!"
"他看到你了?"拉起小倩的手,吐上一口精气,原本焦黑的皮肤又变回细致洁白,"他是修道之人,身上的阳气太重,一般鬼魂近不了他身,你和其他的姑娘以后出门要小心,一定要避开他,知道吗?"
"恩,"她点点头,欲言又止,"姥姥,今夜......"
"小蜈,你先下去。"小蜈很冲动有很多事情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为什么啊?"他一脸受伤害的看着我,"不要,我也要留下。"
"下去!"燕赤霞的声音弄得我心绪不宁,语气也严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