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缠丝带
缠丝带  发于:2008年12月30日

关灯
护眼
迷恋的温暖
想要一个人的温度。

在肢体交缠中可以被汲取的温度。

--林世霖

---------------------------

他叫林世霖,今年30,未婚,身家清白。在一家公司做网页维护,工作不算繁忙,也不算清闲。

他的生活平凡,每天六点起床,七点开车上班,工作没什么惊喜没什么忧虑,五点下班,吃饭,睡觉。

他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直到遇上那个女人。

她叫Chacy。

他想了很久这个单词应该怎么拼。这个这年头的女人,似乎都很喜欢两个音节的名字,而且必然是y结尾。所以,应该没错了吧!

她第一次约他,在一家四星酒店的28层。

房间号2815。临街的那边,是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台很大,可以躺下一个人。

她化了很浓的妆。眉毛延伸的角度,勾画出惊人的妩媚。戴了很长的假睫毛,睫毛上是一闪一闪的,他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女人的化妆工具总是离奇的多,像前女友,出门总是烦恼小小的化妆包能带什么走。

Chacy穿了一双很高的红色高跟鞋,跟很细。这是他与她倒在窗台的时候发现的。

她靠在玻璃上,双脚急切地缠绕上他的腰,甩飞的鞋有一只落在他的右方,在红唇覆上他前,得到的印象。

他被她缠得很紧。两人几乎没有空隙的摩擦中,他热得想砸掉冷气。嫣红的短裙因为她的姿势,捋至腰间,露出黑色小小的棉内裤。女人总是很一厢情愿地迷恋蕾丝,以为男人一看到就会失控。其实没有。灯关了,内裤还不就是要脱的东西罢了。他喜欢棉软软的质感,像童年时咬在嘴边的那块布,混合着牛奶和淡淡乳液的味道。

他没耐心一粒粒解开她胸前那排钮扣,解了一颗,直接抓住下摆,往上,穿过她的头和手臂。那一瞬,脸被蒙住,看不到她的脸,他的目光禁不住地落在她胸前。另一边的手伸过去,解了,揉搓。

她发出像呻吟一样,满足的叹息声。

随便地把上衣丢在一旁,另一只手撑在玻璃上。吻她的身体。柔软的那部分,被吸出一个扭曲的形状,他大口大口地含入口中,牙齿嘶咬着。

她沉默地,沉重的呼吸,在他咬至顶端的时候,会急促地变化。他偷看她。她脸向上,无助地仰着,眼睛紧闭,红唇微张,迷蒙的表情,像是邀约,又像是在忍着难耐的痛楚。

进入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软软地趴到了玻璃上。他从背后握住她纤细的腰。进入。听到她低低的呜咽声。很清楚地看到临街来往的车辆,对面楼的形状。透明的玻璃外面, 可以一览无余的,将他进入这个女人的动作收入眼底。

这样的认知,让他有种莫名的刺激感。像是在偷情,又像是在被谁窥视的感觉。身体莫名的兴奋。

那晚他做了很多回。

摩擦的剧烈,导致事后洗澡时碰到那些幼嫩的表皮,都有变薄要破裂的错觉。


第二次约会,在他的车里。

他开着一直没换的奥迪,到那个小小的公园接她。真的是很小的公园,连路灯都已经被砸坏,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无人理睬。

她开了车门,进车,直直地向他扑了过来。他一惊,唇舌已经开始纠缠。搂住她,互相撕咬着。他伸手,熄车灯,右脚将车门勾回。她疯狂地,扯开他的衬衫,钮扣落到车内的地毯上,发出闷哼。她的长发今天是蜷曲的,凌乱地披在锁骨前。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因为她已经将脸埋在他肩上,胡乱地啃着。他感觉到一丝温热的湿润在肩散开,女人握住他的手微微颤抖。

他的心顿时柔软了起来。

扶住她小小的瘦削的肩,推开她的唇,凑到她修长的脖间,细细地,吸着,直到那一小块皮肤微微有涨起的热气,才移至耳后,碎碎地舔着。女人似乎不能忍受地往后缩着,胡乱地低低地说不要。他越来越热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舌尖伸进耳蜗,身下的女人颤颤地抖了一下。

他将她从两座间的缝隙塞过去,她双手并作,爬着,到达后座。他侧身,缝隙却容不得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句,看到女人湿润的眼神,在黑暗里哀怨地看着他。

他又将自己拔出,开车门,从后车门钻了进去。

女人一直看着。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相互搅拌着。

车的汽油的味道冉绕在鼻子旁。他解开裤带。她的手滑了进去,握住。

他呻吟了一声。她摆弄得很熟练。还有点凉意的手指,刺激着皮肤的战栗。整个手都包住,便没有手指接触面少而导致的疼痛感。很快。甚至超过他的手能达到的速度,有一种恨不得释放的交杂的痛与快感。闻到空气里淫糜的味道。

感觉到他的失控,她更加卖力。他舔过她黑暗中的脸,甚至能尝到咸咸的、苦苦的汗汁。

内心什么在嘶吼着,他想像自己是一只野兽,把眼前的女人吞进腹中,溶化她苦涩的味道。

好让自己减少左胸心脏的位置传来的,尖锐的刺痛。


第三次约会,在KTV的男厕。

正确来说,够不上约会的偶遇。

公司的聚会,他喝了点酒,有点昏沉。

他很少喝酒,因为不胜酒力。

经过长长的走廊,一些敞开的厢房,魔音贯耳。他厌恶地瞟了一眼。看到一个很像那个女人的侧脸。

呵,妄想症。

厕所里没人,所以他很放心地伏在洗手台,撕心裂肺地呕吐。

洗脸。

熟悉的身体从身后贴上来。她的丰满的弹性紧紧依偎着他的背,大腿被分开,另一只雪白的美腿从中间向上抬,似有若无地磨蹭他裤裆里的皱褶。

镜子里的他双颊潮红,胸膛起伏。看不到身后的人。只有一双纤细而修长的手,指甲燃着鲜艳的红,抓紧他的西装,拉开,从衬衫钮扣的缝隙中伸进去,捏紧那一点,深深地按进发烫皮肤里。

他喘息,不由自主地,拖着身后的女人打开最靠近的厕格。

被按坐在抽水桶上的女人,媚眼如斯,透明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似乎一触即破。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痴迷的神情,手指划过他的嘴唇。他张嘴将那只食指含入嘴中,温暖的口腔紧紧包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指被越吞越深,终至喉咙。她搅了搅,指腹在舌上重重地按下去。尖锐的指甲划破他的内壁。才缩回去。腿打开,绕上他的腰。

"给我。"

他第一次听到她这么说。低低的,似乎怕被人听到的,明明很柔软很清的声音,却给他沙哑的错觉。他幻想那是因为激情的缘故。

她今天穿了白色的棉内裤。褪下来时,他的手指触到粘粘的温热的液体,暧昧地透明的淡黄色。他发誓他甚至闻到它腥甜的味道。

将她的双腿屈在胸前,碰到她的耸起。他满意看见她硬起的红晕接触到她自己腿上皮肤时起的疙瘩。

深深地进入。

他以从来没有过的缓慢的深深的进入。想要到达最深的地方,想让这个身体没有被碰触过的肌肤内里留下他的气味。不能将她拆解入腹,便企图将自己生生挤进她的血肉的,这样的绝望。

"啊!"女人叫了一声,像是兴奋,又像是痛楚。

他握着她的腰,开始摆动,她的肌肤与水箱摩擦,被高高捋起的连衣裙皱成一圈,环在腋下,似遮未掩地半盖住两团雪白,背擦过她身后光滑的瓷砖,发出尖锐的呜咽声。

"嗯!"

他闷哼一声。手中紧抓着什么柔软,眼前一黑的快感,酒意袭来,瘫在女人的身上。埋首在她腹前,那种奇异的体香环绕在耳边,想要沉沉睡去。

似乎有人撑起他坐到了马桶盖上,他意识模糊地趴在水箱还残存温热的部位,却清楚地闻到香味越来越淡。

Chasy ......

Chasy ......

Chasy。我想我爱上你了。

请不要留下我。

我想抱着你。

我想单纯地抱着你,沉沉睡去。


关于《热度》内容的题外话
很难界定这篇是否算是高H的文。

在公告中描述的色情标准:

关于身体器官的任意具体的描述,虐待行为的宣扬、违反伦理的思想、性犯罪或其他所谓不能容忍的对同性性行为的淫亵性描写。

本文应该都不算在其范围内。

如果非要扯,倒是有可能触及了"毫无限制的性行为性交,性心理感受描写,占据全文篇幅之1/3"这一条。

当然,我确实不觉得《热度》里的性行为是毫无限制的。

我常常会想,

是因为身体的纠缠,所以爱上一个人,还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人,所以希望与其血肉相饲?

男人和女人,对性爱的看法,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一次次的最亲密的接触,身体最近距离的相互拥有,内心的反应会是怎样。

会不会厌恶相同的一具身体,又会不会因为肌肤的寂寞而靠近另一具身体。在厌恶的时候,为了刺激感的延续,不断寻找新的东西。户外,密封的空间,被窥视的角落,黑暗里的公园。为了满足心理的需要,对外在条件产生的、不可告人的追求。

我偶尔也会看虐身的文。大大们无奇不有的道具和手法,总是让人心惊肉颤。《小楼传奇》是印象最为深刻也最喜欢的作品。

但我还是比较习惯去喜欢虐心。

身体受到创伤,在我看来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觉得轻度的SM,让人血脉愤张。借助道具,伤害到肉体,甚至血肉淋漓,则是很可怜又很自恋的感觉。

然而身体的创伤,总有一天会复原的。身体的细胞,每天都在一点一滴地还原它本来的面貌。新生的皮肤、肌肉,看起来跟原来的没有丝毫差别。

心受到伤害,不会流血。

你可能每天失眠,发呆。你可能走在路上突然忘了自己要去哪里。看到挤了牙膏的牙刷,会突然痛哭出声。但是你不知道什么地方出错了,你甚至不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你就这么地过下去。每一个人都告诉你,时间过去了,一切就会好了。

但失眠还是不断地加重。还是会忘记常用的梳子摆在那个抽屉。

直到有一天,你再看到那个人,终于感觉到心脏很痛的真实。

原来是心受伤了。

因为血流光了,也再没有办法痊愈。

这种不能说明白的痛,会一直缠绕在你记忆里最柔软的部分,用刀子切切地磨,也不能割断。

只是,生活中的伤,终究跟文字里的世界不一样。

你不能任性地给它一个完美结局,不能要求他长着一颗你期待的心脏,不能固执地拽着他的衣角说不放。

所以将每一个笔下的人都用笔墨碾过去,最好是碎成粉末。再给他一颗全新的心脏。温暖的活下去。

曾经的/狂乱
生活像一场游戏

都不过是从一张床翻滚至另一张

从一种悲哀转换成另一种堕落。

--Chasy

-----------------------------------------------------------------------------------------

她叫Chasy,中文名,李若施。

她喜欢跟顾客说英文名字。尽管她自己都不确认是不是这样的发音。

她的职业,每天化很浓厚的妆,穿或短的裙或长的网袜,应对不同的男人,或者是不同数目的男人,甚至女人。

比如上周接的,五个同行挤在同一张豪华圆床,说真的,有点尴尬。不过当然,钱整沓地躺在桌上的时候,就算要五个人抱成一团亲吻脚趾,谁都会露出陶醉神色的。

她不是勤快的人,至少不算个敬业的女人。所以她只是在旁边适当地发出呻吟,整晚清醒地看几个人纠缠的肢体。

愚蠢的男人。

做了两次,已经快要精尽身亡,就算怀抱五个麦当娜又怎样?何况不过是五个浓妆艳抹,真实皮肤连自己都不想看到的女人。

当然,这些话是不可能从她Chasy的口中说出的。男人只爱在适当时候发出声音的女人。她至少还能做到这点。

厌倦的时候,她也会很任性地选择顾客,选择离奇的条件。比如星级酒店,比如山顶,车内。

奇怪的是,也有男人吃这一套。

所以,她并不觉生活艰难。

她不喜欢住在行业内的惯常的住所,花了很高的价钱住在一个小区。像所有大厦一样,有喜欢打瞌睡的楼管,电梯偶尔会故障。

对面住着一个女人。每天入夜她出门的时候,女人回来,昂贵的香奈儿保守而谨慎地勾勒出妙曼的身材。凌晨她回来的时候,女人出门,惹火的紧身长裙。

她们的交情,大概止于点头示意。

因为在彼此的眼中读到相同的气息。

女人的生活规律,到几乎不差分秒的地步。将Chasy的好奇心勾起。

"嗨!"她终于跟女人打招呼。倚在门前,穿着今天要出去的装扮,超短的红裙,妖艳的红色高跟鞋。

"嗨......"女人露出受宠若惊的笑容,礼貌地回视她。

"你早下班了?"

"嗯。今天学校统考,所以比较早放学。"女人微笑,甜甜的浅浅的酒窝。让Chasy想起中学时的初恋男友。

"噢......今晚还是会出去约会?"

"嗯。跟男朋友约好的。"

"噢......我准备出门了。对了,我叫李若施。"

"若施。你好,我叫秦馨,路上小心。"秦馨挥挥手。

"嗯,晚上见!"Chasy关门,红色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那个酒窝却让一些事情一直地在她脑中回旋。

是的。她当然也有初恋。

那个冷漠如雪的少年,在众人的惊诧目光下,牵她的手指,问,"可以跟我在一起吗?"。那时她还是个只会穿耳洞飙车的小孩,用粗鲁的言语掩盖内心的自卑。少年看着她,类似温柔的眼神,彻底击溃她的防备。

他们相爱了。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他在床上抱着她,说让我学会取悦你。他与她半夜敲破老旧图书馆的玻璃,在厚实的红木桌上,在书架陈旧的味道中,疯狂地做爱。他与她在昏暗的小树林,裙摆遮住身体相连的部分,混合着偷情的快感。

有时她用口为他释放,她并不喜爱那种腥甜,却那么无法抗拒他动情时的脸。棱角分明的脸,卸下平日的防备,微涨红着,抓住她的黑发,难以言喻的魅惑。

他后来喜欢与她肛交。她并没有拒绝。但是真的太痛楚。明明不是用来容纳的部位,被强行塞进巨大的硬物。初时毫无快感可言。只有生理上拼命排斥的反应,双方受尽苦头。

然而他却是惊人的耐性。耳边的呢喃,毫无意义的情话,甚至是温柔的神情,嘴角沉迷的微笑,浅浅的酒窝,都让她深深地沉沦。连疼痛的抽插,都逐渐变成混合心理的满足的享受。

只是,幸福从来就不是单独到来的。只是她从来都不愿意承认。

少年冷漠的眼神里,波动的情绪从来不包括她。他喜欢的,不过是静静地在窗口,看篮球场晃动的人影。据说有一个是他的哥哥。谁知道呢?他从不与她说家里的事。

终于,他考上最高的学府。她落榜。

他与她甚至没有再说一句话,便已不再见。

便是她的初恋。

之后的一切,也不过是生活所迫,将自己毫无痛感地抛进灯红酒绿里之类的滥情节。

只是她不再相信爱情。不再流泪。不再穿长裙。

成就清冷妩媚的,Chasy。

冷漠/善良
爱情的样子

你只能在遇到的时候才能描绘得出

是怎样的绚丽

而残忍

--秦馨

-------------------------------------------------------------------------------------

她叫秦馨,职业,中学教师。

乖乖女,喜爱搜集很多很多的颜色的化妆品,带在身边,却从来不用。喜爱香奈儿,喜爱一切看来优雅的套装,将自己包裹在布料中,以阻隔内心呼啸而出的兽。

在一场联谊会认识一个叫林世霖男人,谈安全的恋爱,一切都按意料中的进行着。他们发生关系,他总会温柔地对待她,像大多数女人所期待的。亲吻她的唇,她的眉眼,她浅浅的酒窝,插入时在她耳边温柔地问,疼不疼?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