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柳如故————苏合香
苏合香  发于:200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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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从床头取了一瓶冬用的护手油脂,挖出大大的一坨,均匀细致地涂抹在花穴周围,轻轻按揉,附身低头一口吞入花茎,柳暮庭如电击般颤抖了一下,身子往後挺直,头亦往後仰,喉结上下移动。青柳缓缓地吞吐花茎,灵舌时不时滑过敏感的铃口,柳暮庭又是一阵抖动,骨节分明的修长十指,死死抓住身下的被褥。青柳的手指借著油膏已探入了两指,轻轻摩擦按压柔嫩的内壁,手指伸出时,温暖的肉壁绞紧收缩,似在挽留。
媚色撩人,青柳已经忍不住伸了一只手至自己花芽处,来回抚慰,一时失神呻吟出声,口中动作已停。待他回神时,柳暮庭已经坐了起来,"对不......",青柳急急地想表歉意,却被炽热柔软的红唇堵住,单字音节尚未来得及逸出就吞了回去。柳暮庭肆意侵袭著青柳口腔的每一寸,滑过牙龈,滑过贝齿,撩拨柔弱的腔壁,最後与青柳的舌抵死纠缠。
两人唇舌分离时,暧昧的银丝犹作挽留之势,"我帮你,恩......",沙哑的嗓音字柳暮庭口中逸出,有意拖长的尾音更增添几分蛊惑和不可抗拒。

(16)
柳暮庭把双腿张得更大些,一手握住青柳的花芽对准密穴,一手按在青柳的双丘上,自己的腰部向前一挺,按在双丘上的手向下一压,花芽就缓慢但有力地进入密穴,炽热的内壁立即紧紧吸住,一时有些难以继续向前。柳暮庭深呼吸几口气放松全身,花压总算可以顺利前进,直至连根没入。他觉得後庭有些异样的不适,酸麻,略胀,快感还没有产生。抬头看青柳时,青柳紧紧闭著眼睛,秀气的眉毛有些纠结,面色绯红地呼吸急促,似是有些难以忍耐。
"恩,不舒服麽",柳暮庭探出一个手擦去青柳额上细密的汗珠,抚过眉角,眼睛,鼻梁,嘴巴,一直向下,最後坏心眼地突然拧住青柳胸前早已坚硬的茱萸。
"暮......庭......",青柳睁开了眼睛,"我忍不住了",然後开始律动。
青柳动得很慢,但从他仍然蹙著的眉头可以看出他有多忍耐,雪白的肌肤因著汗珠的关系,滑不溜丢。柳暮庭吻上了青柳,唇舌交缠几番後,说,"可以动快些的",青柳立即回应也不加忍耐地疯狂律动。柳暮庭呼吸有些不稳了,手却还很平静地在青柳的身上四处游移,画著圈圈。
"啊,哈,青柳再撞这点",柳暮庭说著就双腿环上了青柳的腰,花芽又挺进了。几番撞击後,柳暮庭把洞口骤然环缩,青柳全身痉挛了片刻,便泄在了里面,随即软软地卧倒在柳暮庭身上,娇喘连连。
青柳无力地趴了好一阵,才发觉身下柳暮庭的花茎仍然挺立,立刻羞红了脸,"暮庭......我......"。
"我还没要够哦,不够的地方用这里抵",柳暮庭的手指伸至青柳双丘间的凹陷处,来回按揉,慢慢撑开花穴,花茎探入。
不断琢磨著唇下细致的皮肤,柳暮庭贪得无厌的舔著,留下一摊摊银色的光泽,在月光下倾诉著他对身下人儿的渴望。
"青柳",继续挑逗著他敏感的耳根,柳暮庭忘我地唤出心上人的名字,像是符咒般,一遍又一遍。
然後保持著贯穿青柳的姿势,双手圈上他颤抖的腰际慢慢的让他顺著接合的姿势转身面对自己。低下头,以灵巧的舌尖逗弄著青柳胸前两颗诱色可餐的小果实,时而轻咬,时而舔弄,慢慢品嚐著它的滋味。
"青柳要给补偿哦",口中含著一颗果实,柳暮庭也没冷落了另外一颗,用手指细细搓弄,游戏著它,直到它完全为他绽放。
"啊......!"难耐情欲的诱惑,才想张嘴透透气的青柳马上就被卷入另一波欲海中。
"呜......"不知何时,原本在嬉戏著青柳性感的锁骨的灵舌,此时已经迫不及待的钻入他柔软的口腔内,充满霸气的强占里面每一个角落,狂野之中带点温柔,霸气之中带点怜惜......"暮......"感觉柳暮庭在自己体内的火热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青柳慌得失声叫了出来,殊不知这对现在的柳暮庭而言反而成了致命的诱惑。
"青柳......"低吼一声,柳暮庭抱紧怀里的人儿,身体用力往前一顶!感觉青柳火热的内壁包围著自己,就是这种感觉令他沈迷......
霸道的舌尖还留在自己口内恣意妄为,体内的欲火毫不留情的摧残著自己。一波又一波的感官折磨丝毫不给他一点空隙的将青柳完全淹没。

两人就象溺水一般牢牢相抱,在情欲之海共沈沦,忘却世间一切。

是的,他们并不知道,此时,在漾春别院,两个男子亦在缠绵不休,清寒的月光洒满厢房,窗边明镜,映出的正是满脸泪痕的柳昭庭和拥住他不断冲击的柳暮庭的脸。

(17)
一宿欢爱,只恨春宵苦短。柳昭亭欢爱後疲惫不已,但还是推开了想要搂住他的男子,挣扎下床,随意披了件绯色亵衣。男子甚为不满,"昭庭......",闷声道,"你真的仗著本王迷恋你就怎样都可以麽"。
"不敢。但是小王爷和昭庭,你情我愿,昭庭未曾逾距",他施施然道,拢了拢松散的头发"已经五更天,王爷是时候准备上朝了,昭庭也要略为清洗......"。
"从今天起,本王再也不会踏进这里一步",男子从床上起身,"这个劳什子面具,白银2500两,一分不少,明天送到王府",愤愤从脸上剥落一张面具丢在地上,作势就要踩上一脚。柳昭庭再也保不住一脸的清淡模样,飞身扑向地上的面具,久久,料想中的重重一击没有落下。他转头面向小王爷,却没有看他的眼睛,"谢王爷怜惜"。
男子哼了一声,"乞巧斋景泰蓝一件,一并送到王府",顿了片刻,偷看柳昭庭神情,并无意料中的懊恼之色,又重重哼了一声,飞身出窗。
"呀!怎麽会有仙人球在窗户下面!",方才潇洒离场的男子痛呼一声,"柳昭庭,我恨你!",跛著脚离去。天已微亮,模糊可看清男子的相貌,与柳昭庭的清秀相比,男子是胜在冷峻,只是此时的呲牙咧齿,著实损坏形象。门前车马等候多时,一阵喧嚣,漾春别院又归於宁静。此时的柳昭庭松了口气,颓然蹲下,松开了手中的面具,捂住了脸,细不可闻的一句,"眠风......呵......谢你了"。

柳昭庭与小王爷的相遇:
小王爷原名陆眠风,当今圣上的第3个弟弟,因为无意於当年的帝位之争,而且一直都是挺本分的一孩子,又能干点事儿(圣上语),所以陆眠风在兄弟们都被迫迁出京城去边远的属地时,得以舒舒服服地留在京城尽享荣华。贵为王胄,陆眠风却喜欢往京城的旮旯地儿钻,去发现些便宜的小吃啊,精巧又不贵的小玩意啊,即使不披王爷的行头,陆眠风也自信能以京城最低价买下他想买的东西。无关钱财,却那麽执著於分分厘厘,享受杀价的成就感,这只能用私人兴趣来解释了。
不巧,同为世家子弟的柳昭庭,因为柳暮庭冷落的缘故,也很是喜欢这些聚集了下层百姓的地方,图的就是热闹劲儿。平时嬉笑怒骂,从来没见过他人前拉著个脸的柳昭庭,其实是个怕寂寞的孩子。
所以,在所谓的冥冥天意的指引之下,两人一天相遇了三次。一次在早晨的小笼包摊,一次在晌午的麻辣火锅店,一次在黄昏的狗肉摊。於是,感慨不已的小王爷倾身一问,"兄台这是要去......"。同样感慨不已的柳昭庭,斩钉截铁道,"万相馆是也"。正中小王爷下怀,他正寻思著去品品这席卷全国,上至宫廷下至流民走卒的南风,刚好两人都入巷。此时,晚风阵阵,狗肉香气飘飘,一轮明月上柳梢,两人执手相看泪眼,一时无语凝耶,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勿需多言,携手共去品南风。
此後,两人成了莫逆之交,时不时也会有些小争小吵,但柳昭庭也未曾因为陆眠风的身份让过他半分,陆眠风也甚是欣赏他这种性格,所以也很少计较。不过,扮成大花猫的老虎被捋到须也会发怒以原形现人,譬如这次,怒到拿王爷的名头来压柳昭庭。
本来他也只是好意,捎了一坛桂花酿,想要与柳昭庭共饮而已.不料,扯上这种荒唐事!事後,柳昭庭还一脚把他踢开!
那个劳什子破面具还是动用他的私人关系才弄到的!小王爷愈想愈气愤。

(18)
话说那晚,月郎星稀,清风阵阵,陆眠风提了一埕桂花酿,准备施展轻功,蹭蹭蹭地越过无数大宅房顶,前去寻柳昭庭一聚,好好地炫耀一下他是如何不花分文便让那赵老儿忍痛割爱赠与他陈年佳酿的。只是王府和漾春别院相隔极远,跨越了大半个京城,只用轻功前去未免太过费力。
几番思量,既要让自己在见面时是清冷月色下遗世独立,翩然立於房顶的如玉公子,又不能气喘吁吁大损形象,陆眠月决定,带上侍从,骑马至漾春别院,再来个出其不意,施展轻功立於柳昭庭房间,对面的房顶,搞不好昭庭惊喜之下会对自己怦然心动呢。最近,昭庭拜托自己的人皮面具又弄好了,虽然软硬兼施逼著那个拽得要死的江湖异士做个栩栩如生的面具费了好大力气,还有好多白花花的银子,但千金难买美人笑嘛,值得值得。只是心中纳闷,昭庭要个他大哥的面具干什麽,逛窑子?吃霸王餐?还是作奸犯科?呵呵,扯远了,想来,也是昭庭想整他哥想出的法子吧,罢了罢了,不想了。
随即展开身形,轻盈落於柳昭庭房间,对面的房顶。恩,很好,昭庭没睡,他好象在忙些什麽......哦,戴面具,啧啧,还真像他哥,二人身形也未差几分。戴好了,准备去作奸犯科了麽......半开的窗子掩住了陆眠风身形,於是他在窗外偷看得不亦乐乎。
但看著看著脸色就变了,变红了,喘息声也重了。昭庭竟然戴好面具後,拔去发簪,一头青丝披下,玉手游移往下,解开几个扣子後,探入怀中,揉捏起胸前茱萸,另一只手蜿蜒至下,摸索著什麽。昭庭并未看别处,剪水双目盯著窗前明镜,面色渐渐由白皙至桃红,清澈目光逐渐变得迷离暧昧。傻瓜都知道柳昭庭此时在干什麽,何况自诩游戏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陆眠风。
陆眠风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早已把昭庭翻来覆去意淫过无数遍,但亲眼所见,只隔两臂之遥地现场观摩,才知道香豔尺度超过自己接受范围,暂时傻了。接下来柳昭庭做的事更令他下巴磕地,鼻血横流,想不到,想不到,昭庭如此......开放......
柳昭庭此时从书桌下摸出了一个物事,黑暗中看得不甚分明,直到他舔弄起这个物事,在月光之下,陆眠风才看清,那赫然就是一个阳具。柳昭庭吮吸有声,红舌一遍遍绕过阳具又卷回口中,只剩若有若无的银丝相连和愈发湿润的阳具......
陆眠风已经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了,继续看,还是离开,自己也需要泻火......一个分神,腋下所夹的桂花酿急剧下落,眼看就要坠下房顶了,他手忙脚乱地去接住,冷不防脚底一滑,他下意识抓住窗棂,总算逃过一劫。要不第二天京城铺天盖地的"色欲熏心,小王爷偷窥不成反身死"的小道消息,只怕死了也不得安生。想到此处,陆眠风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小王爷,你还要挂到什麽时候"。熟悉的动人心弦的声音在上方响起,陆眠风绝望地抬起了头。

(19)
陆眠风无奈地翻窗入内,柳昭庭的衣服还是凌乱散开的,他低著头不敢看他。
"离开,或是,抱我",柳昭庭开门见山,直切主题。本来他戴上面具就是为了让自己幻想柳暮庭抱自己的,谁知半路一个呆子杀出来,害他又羞又恼,想想自己的扭捏状,什麽时候他柳昭庭需要自己来做,愈想愈气愤,所以扯他来撒气。柳昭庭慢慢撕下了面具,"不过,抱我就要戴上它"。
陆眠风呆呆地站在那里动都不能动,先前想象著柳昭庭在身下展转承欢而泛起的红晕,而今褪得一干二净,脸上自是苍白一片,他紧紧地抿著薄唇,原来,昭庭喜欢的真的是柳暮庭,这份喜欢可能从小就开始了,而自己,把小小暧昧当成喜欢的自己,太可笑了。不想去承认,不想去承认,陆眠风握紧了拳,想走走不了,还是想看著昭庭,他心心念念的昭庭。
"你不走我当你默认了",柳昭庭拈著面具,走近陆眠风,直到两人的气息交混,轻轻地把面具覆盖上陆眠风的脸。
究竟是出於什麽心理呢,柳昭庭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喜欢的是哥哥,哥哥却远远避开他,这个家夥就老是来粘自己,跟牛皮糖似的怎麽也甩不掉。今天和他行鱼水之欢,究竟是挑明自己所爱,还是太过寂寞,想要暂时找个替代。或许,今晚以後,那家夥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吧,可是自己有必要对他那麽决绝吗?还是,一直暧昧,对他也不公平?柳昭庭摇了摇头,算了,不去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现在,自己,欲火焚身。
陆眠风任著柳昭庭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抚过自己的脸,指尖有点凉,轻轻地柔柔地,小心翼翼。昭庭看的是自己吗,还是另一个人?好想一走了之,可是又贪恋昭庭的指尖,想要一个一个含住,然後狠狠地吮吸,狠狠地咬住不放开。
柳昭庭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双手抓住衣襟,往两边一拉,绯红色亵衣散开,松松软软褪至脚踝,少年洁白的胴体在月光下一览无遗。月白的身体没有一点瑕疵,胸前粉红的乳珠已经坚硬,方才揉弄过的花茎无精打采地垂著,铃口,大腿根都溅有情色的乳白。柳昭庭身体向前一倾,双手搂住陆眠风的脖子,一脚跨上了他的腰,一脚踮起,然後稍稍仰头,凝视他的脸。
陆眠风什麽理智什麽犹豫,都被情欲烧得一干二净,好象听到一声弦绷断的声音。他撩起自己的下摆,扯开繁繁复复的衣衫,昂扬挺立的玉茎弹了出来,顶住柳昭庭的小腹。他抬起柳昭庭的另一条腿,一个挺进,狠狠刺入他的身体。柳昭庭闷哼了一声,虽说先前已经做过了扩张,但是从来没有容纳过他物的花道一下子吞入硕大还是有些艰涩。他上身绷紧了往後弯,下身却往前进一步贴近,陆眠风也感觉到了花道的紧窄,他稍稍把玉茎抽出,然後再迅速插进,连根没入。两人的身体无比的契合地紧紧连接,柳昭庭双眼迷离,而陆眠风的瞳孔愈发地深黑,隐隐透出了兽性的火焰。
陆眠风双手托著柳昭庭的双丘将他抱起,向十几步之遥的锦床走去。随著步子的前进,凶器不断抽出又插进,只是陆眠风的衣服还是完好地没有除下,挡住了两人的结合处,一片春光无处可泄,只看到柳昭庭弓起了身子,双手由抱住脖子改为抓住肩头,纤纤十指扣入了肌肉,指节因太过用力而发白。

(20)
陆眠风来到床前,抽出玉茎,毫不怜惜地把柳昭庭扔在床上,床上是厚厚的松软的被褥,入眼一片嫣红。少年蜷缩的月白色身体,嫣红被褥上的几点白迹,在陆眠风看来,是无比的诱惑和糜乱,他胡乱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衫,跃上锦床,打开了少年的身体。
陆眠风把柳昭庭的双腿压至胸前,私处最大限度地暴露於人前,刚刚被扩张过的花穴似乎还不适应空虚,一张一合地动著,柳昭庭轻启朱唇,平时清亮的嗓音在此时显得有些低沈,"进来,快点进来......",陆眠风胯下之物又大了几分,颜色变的更为深紫,他正要插入,一声"暮庭"让他如冷水灌顶,头脑的清明重新回来。他停住了,哀伤地看著被情欲充满的柳昭庭,柳昭庭还没意识到自己不经意给这个男人带来的伤害,他有些烦躁地扭动了几下身体,"进来,快点......"。陆眠风没有动,他低著头沈默了一会,手从柳昭庭的膝盖离开,摸到还似乎还留有柳昭庭指尖触觉的脸上,慢慢地摸索,最後找到粘合处,把面具一把撕下!"我是陆眠风",他一个字一个字低声但坚定地说出来,抬起头,哀伤的神色已经完全不见,脸上很是平静,可是从他深邃而浓黑的眼睛可以看出,愤怒已经开始酝酿,并快要喷薄而出。迷乱中的柳昭庭似乎也意识到了陆眠风的异常,出於本能,没有压制的身体稍微蜷了起来。正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陆眠风的愤怒全面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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