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阴冷的靠近瑟,冷漠的扫视,
少君忽然像疯了似的要强剥瑟的衣裳,瑟惊叫挣扎,『银火救我!』
瑟不意脱口而出,
【啪!】
少君恶狠狠的打了瑟一巴掌,
瑟整个脸肿起来嘴角淌著血,
瑟看少君扑过来,忍不住尖叫,
忽然少君一动也不动压在他身上,
瑟不敢动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少君忽然倒在他身上,
瑟不住的发抖,
忽然少君离开,
瑟闭著眼怕少君又要打她,
身子一轻有人将她扛起,
害怕的想挣脱,
眼前一黑就不知人事了。
银火听到少君要瑟当他小妾,满是心疼,
他不想瑟被少君欺凌,所以潜入北府,
第一次潜入北府是为京,
第二次潜入北府确是为瑟,
银火每次潜入都为情爱纠结,
银火摇摇头,
他的生活好像乱了!
看到少君打了瑟,银火再也按耐不下去,
他将少君击昏,看到瑟害怕惊慌的模样,万分不舍。
安置好瑟银火心情异常沉重,
走到帐外满天星斗,
想起京,京从来不会叫他担心,总是全心全意的在背後默默支持他,当他烦忧时京会温柔的安抚他,他珍惜京带给他的平静及安宁,想到瑟,从一见面瑟就叫他自责、担心,
他伤害瑟又舍不得瑟,为了瑟他开始想稳定自己的情绪,为了瑟他方寸大乱,
瑟被伤害他心疼不已,
就是无法舍下瑟不管,
瑟完全打乱他的生活次序,
他的心情被弄得乱遭遭!
银火不知道要怎麽面对瑟,他不想生活变调。
□□□自□由□自□在□□□
琰真想就留在这里,原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生活是这麽快乐,每次看到京他却不禁眉头深蹙,
他知道如不和银火有个了结,京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京现在抱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情,
他不是不知道!
琰希望京快乐,如何能让京开心,他会尽一切力量达成。
宓知道银火及东府之战已不可免,
她心中满是怨恨,她要东王悔不当初!
风华是他们的孽种,宓阴侧的想,总要让他好好表现一下。
帐外的人声渐退,瑟张开了眼睛,
稍早她已清醒,发现银火烦恼的模样,
她不愿,她有自己的骄傲,
在东府这些年,凭著一股傲气支撑到如今,
没想到,近期的种种事端,竟然让她脆弱到这种地步,她必须要振作起来,
不要少君也不要银火,她的命运不必依赖男人,瑟的表情坚决,
她要振作,
如果她成了任何人的负担,她宁愿自己一个人远走天涯。
瑟的心意已决,强将自己的心冰封起来,就像当年在东府,变回冷静无情的郡主,瑟将自己最後一点对爱情的渴望完全封死。
银火发现瑟不一样了,敷衍一切,
虽然笑眼底却没一丝笑意,说话像从遥远地方传来的回音,瑟的心死了,
避著银火,对现在的境况没说什麽,外界的一切与她无关,她逃到没人到的了的地方,
银火心痛的发现,
瑟放弃一切。
随战事一天天逼近,东、北两府联军与中府的大战已经逃避不了
【八】
瑟对这一切置若恍闻,平时的她,不言不语、无表无情,进食也少,银火非常担心她的身体,
可瑟拒他於千里之外,不让他关心,
银火的脾气越来越暴烈,他不知道该怎和瑟相处?
为什麽会这样?
日子紧绷到极点,一触即发的战事,让烟硝味弥漫大营。
月光如水,瑟站在冷冽的河边静静地,
感到空虚疲累,想爱不能爱原来是这种滋味啊,瑟苦苦笑起来,夜里寒风逼人,可不想回去,她的心冷冰冰的,脸上凉凉的,
瑟静静流著眼泪,仰望月亮,
好像想藉月光温柔的洗涤她的悲伤,
哀伤的背影映入银火的眼里,
银火想安慰瑟,又怕瑟不接受,
月光下瑟单薄的身影,
好像要随时要被风吹走一般,
银火有紧紧抓住瑟的冲动,
他怕一放手,
瑟就会飞散不见,
永远离开他。
瑟伫立许久许久,忽然奇异的跳起舞来,
月色下瑟迷幻的移动,彷佛受月光蛊惑,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瑟轻轻的吟著诗曲,银色月光照在瑟修长的身体上,地上出现迷离的影子,瑟显的专注而神圣,
像回馈月光的温柔,瑟全神灌注,
她的舞蹈从挣扎徘徊、从踌躇不定,
慢慢的像破茧而出的蝴蝶,慢慢的越轻盈自在起来,飞跃後瑟的舞蹈嘎然而止,伏在地上瑟久久不动,银火被瑟仪式似的舞蹈震摄,像偷窥到诸神的仪式般,不能自己,不知过了多久,
银火看到瑟肩头抽动著,瑟在哭!
银火终於压抑不了心疼的情绪,
他大步向前将瑟拥进怀中,
瑟放任自己贴著银火放声大哭,
把她所有的委屈、悲伤、不甘全部释放出来,银火发现瑟不动,紧张的探视,
才发现也许突然放松,
瑟竟累的睡著了,
看著瑟的睡颜,银火脸上浮出不舍的表情,
他轻轻抱起瑟走回营区,在他心底已暗暗做了某项抉择。
经过月夜一舞,瑟的心情安定很多,
身陷泥沼的滋味不好受,现在总算能面对银火,「在我及京之间你一定得选择一个,不管选谁,都是解决目前僵局的办法;选我请放开京,让京去追求他的天空;选京请放我走,让我走自己道路!」
瑟徐缓但坚定的将心意表达给银火,
「我不会嫁少君,也可以放弃一切,这麽多年来,我活好累,现在只想好好当自己,如果你走了,我不会堕落,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活著!所以,请不要顾忌我,依你实际心意选择吧。」
一夜之间,瑟似乎成长许多,昨晚她了悟很多事,强求的、缘分的,已经可以比较释怀了。
银火亲眼见证瑟的改变,知道瑟不会再伤害自己,要他面对自己内心的声音,银火有些困难,
他执著於京,瑟却让他发现,
是否一直以来只是他强抓著京依赖他,
靠京安抚自己枯萎的心,
他转战沙场,叱吒风云,
内心深处却有个无底的洞,
孑然一身的他贪婪寻找填补那不止息的饥渴,他以为京是答案,
但他的心依旧荒芜,
他强抓著以为的幸福,
幸福却越走越远,
他停下茫然失措,
上天却再给他一个机会,
幸福其实唾手可得?!
瑟打里好简单的行装,
「我想出去走走~」
银火怎麽能答应,
「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瑟想看看广阔的大地,
一直以来,她被关在精致的金丝笼里,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她想展翅高飞,
「让我去找回京!希望届时,你心中已经有决定」
瑟要出发去寻找哥哥及京,事情总是要了结。
少君一脸的不在乎,
心理的怒火一刻也没消逝过,
「你到底是亲我、还是亲瑟?」
少君像被烫到般猛然放开,挑眉怒视月,
月好整以暇的将衣服整好,抬头挑衅的看著少君,「我说错了吗?」
月妖魅的上下打量少君,
「心中想著另一个女人,还来找我,未免太看不起我!」
月是充满迷人魔力的美人,
少君冷哼一声,摔门而出。
少君一出门,月脸上充满挑衅妖媚的表情转瞬成了冷漠,带著一丝像痛苦的神情,
「大笑话,花了十年等待培养,却落了个为人作嫁的地步,男人的浪漫真是愚蠢!」
月一针见血的讽刺著,她笑的张狂,
远远的院门彷佛要被少君拆了,
人走远後,月硬将夺框的泪水逼回,
怎麽会有人为女人等了十年,怎麽会有人作梦做了十年还不醒!
哈哈哈哈..
月大声的笑,她笑的越刺耳,心越痛,
她不知道少君有多爱瑟?
可是她不也守在少君身边多年,
女人青春有限,
少君一再蹉跎她的青春,
难道她不知道,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吗!
月是东府不可或缺的第一军师,足智多谋、心狠手辣,东王非常倚重她,自小就展现惊人的才华,
年纪小小就已经在为智囊团献策,加上家世渊源自然成为军师团的一名,出身世家,父亲是东府重臣,长的貌美如花,外界议她心如蛇蝎,想从她手下找空隙,难之又难,
十六岁时成了少君的情妇,她不在乎外界议论,东府都认为她会是少君的宠妃、侧夫人。
可月根本不在乎名份,她要的是真心,
少君冥顽不灵,一心想著他的十年计划,
一心想著将瑟娶到手!
如今瑟背叛他,月一点也不开心,
如果瑟嫁给少君,少君有一天还是会发现,
什麽才是他真心所要,
如今瑟成了镜中月、水中花,
少君可以永远编织美梦下去,永远不醒!
和虚幻的人争,月觉得自己简直蠢到不能再蠢!
大战在即,月奉命前往北府协助少君,
东王也打著让月去安抚少君的主意,
之前怕瑟忌惮月,不让月跟去,
如今闹出瑟被银火所夺,为了稳定少君,只有月有这能耐了,月虽是少君的情妇,却不为少君所牵制,敢爱敢恨,言人所不能言,气势高涨的连少君都不得不让让!
正因为月不在乎名份,根本不在乎少君怎麽气,人都当她手段高,只有月自己知道人後,每每被少君的逢场作戏伤透心,「没人相信我对少君是一片真心的吧!可我偏偏是,付出真心还被人践踏,真的是犯贱!」
月不只一次自己嘲笑自己!
月风情万种,不乏追求者,但就是对其他人皆不屑一顾,少君当她是花蝴蝶,天知道她有多花,外表越亮丽有刺,心就被少君伤的更深,「差不多麻木了吧!」
月装的毫不在乎。
少君派人要夺回瑟,月出面阻止,
「大战在即,等分出胜负也不迟,赢!您不必派人去,我都亲自把瑟带来;输!抓了瑟又如何,还不是拱手又让回!」
少君暴跳如雷,一双眼睛瞪的比铜铃大,
月慵懒的道「我说错了吗!」
少君气愤的摔了桌上的茶盏,月挑挑眉,
用她迷人的凤眼瞄了少君一下,优雅自在的离开。
回到院里月压著胸口,少君果然一心想著瑟,这个男人哪天才会醒?才看得到自己要什麽!
月心口郁闷,真的快被气死了!
凛秘密受命出发找京及琰,月想要把这些理出头绪,还是得先把这两人找到,少君打著用京换瑟的主意,何况琰一天不出面,东府独自面对银火大军的负担太大,「名不正言不顺」
北府怕不会听命太久,现在连瑟都落入银火手里,他们实没筹码继续待在北府。
瑟、凛、苍都踏上寻找京及琰的旅程,得知东府、北府都不死心的继续寻找京和琰,宓心理打下主意,「那就多几个来陪葬好了」
【九】
宓的眼中射出光彩,她悄悄放风声边疆天地谷近期发生不寻常的事,有人在天地谷外狩猎,发现飞鸟脚上绑著求救的字条,天地谷有万丈深,若有人跌下一定不得生的,何况天地谷瘴气重,谷里不时弥漫浓浓烟雾,多少人下得谷去,都再也没回来。
凛得知这个消息,决定去探探看,不管是真是假,总比大海捞针的好,苍及凛便向天地谷出发。
天地谷外一片荒凉,过午後附近的居民就不太接近这里,荒草漫漫,还不时有豺虎豹狼等野兽出没,天地谷是恐怖的代言。
苍打量著环境,要在这里找人也是挺麻烦的,首先如何下得谷去,看著深不见底的绝谷,掷个大石下去半天都不到底,苍打个寒颤,谷里阴气逼人。
「凛,这谷深不见底的,我们怎麽下去?」
凛看过四周後也颇为忧心,
「苍,天色也晚了,我们先打扎,明天一早再想办法吧!」
「也只能这样了!」
苍及凛找来枯木枝生火,一入夜狼嚎声四起,苍点起迷觉香驱逐虫蚁,再拿出两颗天香丸,一颗自己服下,另一颗要凛服下,
苍解释「迷觉香可以使接近的野兽昏迷,如果我们不先服解药,闻久了,连我们自己都要昏了」
「我会保护你」
凛对狼群并不放在眼里,
苍轻轻一笑,
「我知道,省的麻烦吗!」
忽然一声女子的尖叫声传来,
「苍你不要来!」
凛拔身往声音传来处跃去,
瑟被狼群困在树下,她和银火坚持要她带的随从走失了,不知不觉天色黑了,在树林中迷路,
迷雾四起、狼嚎声逼近,瑟放声大叫,
「老天爷!我知道我任性,但我不想被狼咬死啊,至少让我再看看银火吧!」
瑟在性命交关时想到银火,
「银火!!!快来救我啊!」
凛听到有人叫银火的声音,是谁?
凛急速赶往女子处,寒刀一划当场砍下正扑往瑟的狼首领的头,狼群惊的四散,瑟已经吓的晕过去了。
「郡主、郡主!」
瑟慢慢苏醒,一张眼竟然看到凛,
「凛?我在哪里?我死了吗?」
瑟惊魂未定,
「你没死!」
苍满脸笑容拿了水给瑟喝,
「谢谢~」
瑟颤抖的接过水,回神後打量著眼前两个人,不久脸上浮出了然的表情,「郡主!这里这麽危险,你怎会在这里出现,要是属下晚到一步」
凛还是觉得很惊险,
瑟静了一下,
「我并不想啊,无奈与随从走散了,又迷失方向。」
瑟黯然的说,
「凛!」苍拉了拉凛的衣服示意凛让瑟休息一下。
瑟把他出来找琰及京一事缘由和凛说,
「郡主锺情银火?」
瑟脸一飞红,
「我绝不嫁少君」
瑟坚定的回答,
苍忽然觉得事情大有转机,
如果尊主爱上瑟,那京及琰不就可以双宿双飞了,这样,尊主不用大动干戈,可是一举数得
只不过,东府少君会轻易罢休吗!
苍又犯愁起来,瑟和尊主在一起,
东府少君一定会怀恨尊主,瑟又是琰的妹子,看来东府少君这一关要先过才行。
天一亮,他们三人便四处打量下谷的方法,
「如果真的有人下的了谷,总不会都是跳下去的吧!」
苍很怀疑,
「也许我们四下找找会有什麽发现!」
瑟提议四处看看也许有什麽帮助,
凛观察谷内的地势似乎有往北边延伸,
如果往北找是不是可以找到降下山谷的路也说不定,凛带著苍及瑟往北寻找,深入迷茫的林地,
宓由山顶冷冷的看著他们,
「这麽想死!就让你们死在一块吧」。
京及琰被轰隆声引到地谷西边,
却意外的看到有人昏死在地上,
琰一眼认出自己的妹子,
「瑟、瑟!」
琰担心的叫唤著,
京也发现另外两个不就是苍及凛吗,
睽违半年再看到人而且是熟识的人真是开心,连忙探视,好险他们三人都只是昏厥,
除了些许擦伤,并无大碍,
他们俩花了不少功夫才将这三人带回木屋里。
三人醒来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好好地站在眼前,欣喜若狂,他们迷失在林地又吸入瘴气,竟然都失去意识,没想到一醒来已在地谷中,
「看来有人好心的送你们来陪我们啊!」
京苦笑,
「瑟!你怎麽来了!凛这是怎麽回事?」
琰对妹妹亲身涉险很不能谅解,
苍大概的解释了一下这半年发生的事,
至於瑟,他寻思还是让瑟自己对他们说吧,
瑟将京单独找出来谈话。
「京公子,我想冒昧的请问您,你和我哥是真心的吗?」
京闻言露出痛苦的表情,沉吟一会幽幽的回覆,「我和琰当然是真心的!」
可京想到银火,他不能这般自私,瑟看著京痛苦的表情,也能了解他挣扎的心情,「那银火?你对他到底是什麽感情?」
京对瑟的逼问,一时哑口无言,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