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与银火默默对望著,银火瞪著出面阻止他的男子,他已经没有耐心,京的生命就要逝去,京见银火为他憔悴如斯,万分不忍,毕竟银火是陪他最久的人啊,琰及银火之间,他必须抉择,就算万分痛苦,还君明珠双泪垂!
他此时万分悲伤,不能抛下银火,银火对他真心真意,纵他与琰相逢恨晚,但!晚了就是晚了,也许风华离魂之际,琰已注定一生漂泊,或许是风华怕琰伤心,所以指引他来他的身体,无奈,他已有承诺,不离不弃是他的责任!
琰见风华奔出去挡在银火面前,
「银火?风华初醒时不是叫著银火吗?!」
琰有些不安,他担心风华的安危,只见风华低声的向银火说了几句话,银火大受震惊,不住的打量风华,风华的手做出奇怪的手势,银火忽然一把将风华拥进怀里,琰急抢前去想抢回风华,却见风华向他摇头,琰呆若木鸡的站住,「风华!」
琰唤,风华滴下眼泪,银火妒火中烧,他发现京与眼前的男子有情愫。
「京!」
银火寻求保证般的抓住风华,
「京?」
琰不知道银火为何叫风华-京?
「银火-你答应我不能伤害任何一个人」
京柔柔的要求,
「没有情泪-你回不去!」银火著急。
「可以的,我不是死去,只是离魂,将原来施法的咒师找来,他有办法让我还魂!」
在场的听了无不讷憾,苍走上前将事情始末解释了一次,琰不能相信,风华不是风华,是京?
为不旁生枝节,咒师被押来北府施法,
京终於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而风华则再次呈现长眠状态,京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体与琰见面,琰吃惊的望著眼前陌生的秀美男子,京与他依旧有切不断的吸引力,京还是深深牵引琰的心,京静默一会幽幽地说道,「我相信风华还在人间!」
琰吃惊的抬起头,
「风华的魂虽不在,可肉体长眠并无死去,我相信风华只是迷失不曾离去。」
琰百感交集,他担心风华,但不讳言他亦不舍京,京,茫茫世间哪还有第二个,他知道京不会背弃银火,也知道银火不可能放手,是他们相逢太晚,无力回天。
京难受,没尝过这般心疼的滋味,与琰一别从此天涯,京与琰万分不舍,回去马上就要与银火回宫,他俩痴痴对望著!
京心乱如麻,想把时间永远停在此刻,想留在琰身边,琰虽沉默不语眼里却略见泪光,情深款款,
京终究扑倒在琰怀中,
明天银火就会率人来迎接他,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万般不舍,俩人静静的不言不语,淡淡幽香传入,琰被薰的迷乱欲醉,忽然京感到强烈昏眩,
「琰~」。
光线隐约的透入,京慢慢清醒,四周一片漆黑,吃惊的爬起身来,「琰?」
熟悉黑暗後京打量四周微微的光线是由天顶透下,在地窖里?
京心急如焚,现在是什麽时候了?他在哪里?
若银火来迎却没看到他还不把北府翻了,京摸索到琰身旁,是谁要陷他们於不义。
琰逐渐清醒,看到京在一旁,他迅速的回忆发生什麽事,著道了!
是谁下毒他们竟浑然不觉,琰心情复杂,他实在无法接受失去京的日子,现下他与京还能再一起。
京心中打量,他们在北府的内堂中毒的,内堂除了亲近家人,就只有沉睡的风华,风华房间就在内堂旁,难道有人藏匿在那,以琰的功力,怎可能不察觉?
不是功力极高,就是琰极熟悉不防备,京忽然出现一个怪诞的设想,莫非是风华?!
如果是风华应该很恨自己吧,京无奈的想,未来的路真是多灾多难。
银火气极了,京既然背叛他,银火不能接受,他一生的感情都放在京身上,京竟然背叛他,银火决心要将京抓回来,杀了琰!
苍不得不随银火回去,如果凛开口留他,他决定不顾一切留下,可凛却一句不说,凛还没整理好他的思绪,他不知如何面对苍。
但苍却已踏入更为难自己的命运里。银火日夜借酒浇愁,大队的人马搜寻京及琰的下落,他们俩个像消失一般,全无踪影。
苍被命令随侍在银火身边,银火想京或许会找苍,苍百般无奈,自从京消失後,银火变得更加难测,伴君如伴虎,苍深深体会这话的意思。
银火的脾气越来越坏,宫城人心惶惶,一天银火骑马在大街上奔驰,有名小孩不知怎地竟然傻傻站在路中不知道躲开,眼看就要成为马下亡魂,苍一时恻隐,抢下那名孩童,只见银火红著眼,极阴沉的瞪著苍,银火的马鞭一挥打碎了石墙的砖块,灰飞散处所有的人都秉气不敢出声。银火回宫,苍无端升起恶寒。
换下外挂,苍很累了,每天面对银火的脾气,让苍心力交瘁,凛的身影又浮在眼前,苍多希望和凛远走高分,但只是奢望吧!
『大人!』侍卫敲著苍的房门,
『尊主令您马上进宫!』
苍心理暗叹,银火还是不饶他,应了诺,披上外挂前往。
进了离宫,侍卫们不见踪影,苍看著满地狼狈,无奈的走进去,看著诺大的宫中,空无一人,正疑虑银火的踪迹时,忽然一片漆黑,整个寝宫的烛火同时灭去,苍警戒著,有人重重抓住他,苍死命挣扎,却发现他的衣裳被撕裂,苍惊恐万分,拼命抵抗却不敌那人的气力,苍闻到浓浓酒气,苍惊吓极了脑中边思考脱身之道,他不能这样胡涂的屈就命运,苍心中有一点火,这一点思念让他极力挣扎,慌乱中苍将手上抓到的东西重重的往那人砸去,听到闷哼一声,苍趁著那人一时分神倏地逃去。
苍连夜逃出宫,他到底该怎麽办?
尊主一定不饶他,苍不能回去,回去不是死路就是变成银火发泄怒气的玩物,苍一生处处不得已,就此事他绝不屈服,当杀手已经是无可奈何,再变成玩物他情何以堪,至少要博一次,苍决意去找凛,是活是死总要弄清楚。
【四】
凛心神不宁,他总觉得不安心,把苍留在几近疯狂的银火身边,凛实在不放心,他每想到苍当初的执意求死,就心疼不已,如今苍又回去那无情的地方,凛不能安心,想去找苍,却又不知道该和苍说什麽!凛著人打听苍的近况,却得到苍企图弑主逃离的消息!
苍一路逃难,他没想到银火竟然将怒火烧向他,宫城贴出通缉说他意图弑主,下了捕捉令,苍易容乔装,偷偷潜回北方,他决定先到凛身边藏匿。
凛派出大量人手打听苍的下落,却不知苍已经来到他身边,苍乔装成小厮混入了北府的仆役中,负责别苑的清理杂务,北府别苑本来就少有人来,如今主人不在,又经过银火大闹主府後的一片混乱,如今更少人在此走动,风华如今安置在别苑,苍误打误撞进了别苑,北府纪律甚严,虽琰不在府中,但各司事总管依旧照瑟的安排,严守北府,瑟是琰唯一的妹妹,北府出事後他匆匆从东君府赶回,本来她长住在东君府。
她与风华是东君府及憾北府两大势力的制衡点,风华是东君府的么子,自小住在北府。
她是憾北府的么女,从小养在东府,她已与东府少君早有婚约,这次银火为抓凤函大闹北府,瑟听闻连忙调了东府大军前来才逼走银火,银火不愧是中府炎城,势力可见一般,瑟稳定住情势後便将东府军撤回,东府不是没有觊觎北府之心,但少君疼爱瑟,不愿她为此和他翻脸,反正来日方长,如今瑟亦派出大军寻找琰及京。
东府并不想将风华迎回,风华是东府的禁忌,他的身上流著不祥之血,他是东府王妃嫡出,却在王妃难产死後背负起东王的怨恨,东王不能接受王妃死去,加上风华长的异常肖似王妃失踪的妹妹,王妃这个妹妹是这代法力最高强的巫女,为了争夺东王的爱曾让东王及王妃吃尽苦头,东王认定风华视不祥之子,於是在风华尚幼时便送到北府当人质,从此毫无过问。
瑟便是之後被东府抢要求去的人质,自从少君初见到瑟,便认定要娶她为妻,瑟在政治角力中给她的父亲当成人质送往东府,野心勃勃的老北王逝世後,琰继承北府,琰狂傲不拘对权势毫不重视,他厌恨老北王对权力的贪婪,琰全心照顾风华以为陪罪,他认为是老北王使风华无法享天伦之乐。
琰的与世无争对东王是好事,东王也乐的和北府结为亲家,如果能就此结盟取得霸权稳固,东王的如意算盘打的精。
苍服侍著安置长眠不醒风华的别苑,夜里他偷偷潜入,之前风华身躯中是京公子的魂魄,在苍眼中便是京,如今苍仔细端详,风华真是魔性美貌的男子啊。
瑟有些怨恨风华,他觉得风华受尽疼爱,虽然身体虚弱但大哥确全心呵护,她的亲情之爱全被风华占了,如今最敬爱的大哥又因为风华而被京这妖孽弄得下落不明,她恨死风华的存在了!
想她在东府,如履薄冰、时时刻刻战战兢兢,少君对她有明显觊觎之心,多少次险险失身於少君,若不是一股傲气,以她一介弱女子如何守身至今,想到即将与少君成亲,瑟欢喜不起来,从小倍受少君轻薄,恨死少君了,少君个性深沉,令人捉摸不透,多少次欺她至无以见人之地步,东府都当他是少君未过门媳妇不予制止,使她声名尽败,所有的人都当她已与少君有肌肤之亲,瑟辩解无门,难道她一生真要败在东府手里。
瑟的守身如玉有谁相信,每每被少君嘲弄,瑟心中也有梦想,也想与真心喜欢的人相守啊。
瑟从第一眼见到凛就深深被他吸引,凛温文有礼,态度谦和略带冷淡,让瑟感到安心。所以瑟很喜欢藉机亲近凛,凛为了凤函身体未好,仍住在北府,他应该回东府叙职,但他担心苍,现也不能抛下凤函,虽然凤函的护法已是蓦玉,毕竟蓦玉取药未归,他有义务好好照顾凤函,凤函现在的身子不堪舟车劳顿回东府,凤函是东君府祭司,不能有任何闪失。
苍每天都能远远的看见凛,凛就住在别苑旁的西院,虽然凛不知道,但是苍却非常愉悦,原来每天都能与喜欢的人见面是这麽快乐的事!
基於某种奇怪的直觉,苍发现瑟对凛的好感,他有些说不上来的不是滋味,每次看瑟与凛开心的谈笑,就不舒服,凛在苍的心理似乎越来越重要。
凛为了找不到苍的下落异常焦急,他每次都想若苍已被银火抓到该如何是好?
打听到苍是击伤银火逃出,他更是愧疚,是甚麽让苍不惜对上银火,他为何让苍再回去那个险地!
凛担心苍受伤甚至丧命,凛一天比一天焦急,他急切的期望蓦玉快快归来,他好将凤函交还,得以外出寻找苍。
东府少君无预警的来到北府,瑟并不想看到他,迫於情势瑟又不得不款待他,少君藉词帮瑟找琰,打算长住下来,瑟万般不愿却无力反抗,少君是来监视他的,瑟的心情宛如笼中鸟。
瑟由梦中惊醒,一醒来便发现被少君压在身下直盯著,瑟血色尽失,想要挣脱起身,却被少君强押著,瑟心理痛苦万分,少君又来轻薄,在东府如此,回到北府还是不放过她,不能大声叫唤,怕被家臣下人看不起,瑟恨恨的要求少君离开,少君却大手一拦,将瑟押入怀中,瑟极力挣扎还是无力,只能任少君轻薄,瑟恨自己薄命,天一亮侍女要入内服侍瑟起身,瑟听到侍女敲门的声音慌乱不已,少君无意放开她,如今因挣扎而衣冠不整,又被压在少君身下,瑟可以想到侍女们将如何看待,瑟羞愧交加,如今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裙被撩到大腿,单衣褪到肩下,云鬓凌乱香气袭人,谁看了都不会相信她的清白,被男子轻薄到这种地步,还有何清白可言,少君享受著怀里美人的软玉温香,不意发现瑟弦然欲泣,一时心软!
侍女推门入内前一刻,放下帷帐转瞬离去,瑟没想到少君竟会放她一马,不叫她难堪,实在恨透这个男人,瑟想到未来的日子,便心情沉重了无生趣。
瑟无脸见凛,在中意的男子面前,瑟想到一早就被少君轻薄,羞恨不已,少君再次提醒她不能任意妄为,此生是逃不出少君手掌。
少君来看风华,少君是前任王妃所生,前任王妃病殁後东王才又续弦娶了风华的母亲,少君自幼接受严格教育,甚少和风华接触,当他学艺回来时风华已被送往北府,他看中北府公主瑟,强要了来东府,转眼也十年了。
瑟这十年在他的调教下益发娇美,很多次他都想直接要了瑟,但每次都不敌瑟的眼泪,要是被人知道他成了柳下惠不被笑死,可是他真不想看到瑟的眼泪,所以急著筹办婚事,不是为了他是为了瑟,如果名份对瑟这麽重要,他随时可以给瑟!
少君看著眼前美貌无比的异母弟,不禁摇摇头,听说北府琰君被他这个弟弟迷的神魂颠倒,他不得不承认,风华的确比任何一个女子都美,美的吓人!
难怪父王不愿见他,少君有点了解父王的心理。
从寝室出来後,少君注意到外院服侍的小厮有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既然瑟在生气,何妨逗逗这名小娃玩。
【五】
苍被少君困在角落,少君笑咪咪的逼近苍,苍不会太怕眼前俊美的男子,不过他明显想要欺负他的意图,却也让他吃惊於此人的大胆与任性妄为。
苍表示自己不是轻薄的人,少君也慎重地表示他也很认真啊,苍感到哭笑不得,当苍想逃窜去之时,却被少君逮著,眼看就要被少君亲到,苍瞄到凛,苍大叫「凛!」
凛听到苍的声音连忙赶上前,将苍抢在身後隔开了少君,『参见少君!』
凛顾不得眼前人是东府少君的身分,半跪见礼著,眼中却透出坚定的意志,少君本来就是无聊打发时间,见有人出来拦阻,还是自己的手下,和手下一般见识未免失了身分,笑了笑也不为难,一派轻松自在的离去。
见少君离开,苍被凛一回身拢在怀里,他不敢抬头,隐约嗅到凛生气的味道,凛的确气极了,他为苍的安危日夜不能安心,却发现苍就化身小厮躲在苑里,还差点被少主轻薄,苍受不了沉默抬头想分辨,一抬头却见凛不悦又担忧的眼神,苍脸一阵飞红,揣揣的说对不起,
凛想到苍险遭银火欺凌,今天又被少君调戏,深深不安,他想把苍一辈子藏在怀里,不叫其他人心生妄想。
瑟看到少君既然连小厮都不放过简直要气死,没想到又让他看到凛情深款款抱著小厮的模样,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瑟恨恨的离去,少君早就注意到瑟的到来,本来想藉机逗一逗瑟,没想到阻碍来的这麽快,这就没趣了...
苍被凛带回西院,凛一改之前冷漠的态度,对苍颇多呵护,苍经过一连串的事件深深感到疲倦,如今在凛的羽翼下安心休养。
瑟为凛而生气,少君在一旁静静观察著,他也察觉瑟对凛的好感,所以今天他今天轻易放过苍,凛心有所属刚好可以给瑟清醒,瑟此生注定是他的女人,不可能跑的掉!
在睡梦中瑟被少君吻醒,少君像鬼一样每次潜入她的帐幕,瑟恨死少君,轻薄无礼卑鄙下流,瑟无力的任少君狂吻,她还能怎麽办,瑟的心再恨,少君也不在乎,瑟狠狠的咬了少君的下唇,血腥的味道充斥瑟的嘴,少君无动於衷,忽将她的单衣撕裂,瑟吓坏了,少君不像失去理智,倒像猛兽玩弄猎物一般,瑟有不好的预感,少君这回似乎不打算饶过她。
瑟极力挣扎却无法撼动少君半分,瑟越来越慌乱,少君的心意他捉模不定,但这次的气氛分外可怕,少君比往前都冰冷,不管瑟的泪水,也不放过瑟的身子,瑟感觉到少君强烈的兽性,心中害怕万分,苦苦哀求少君,但少君只附在耳边说「我要你」
瑟眼前一黑,世界翻天覆地而去,
「我恨你~你敢欺我,我马上自绝!」
瑟拼死一搏,瑟从没想到少君会在成亲前欲侵犯她,她身心皆疼,再次体会少君的可怕,如今该何去何从,嫁给少君她不愿,少君只当她为玩物,嫁给少君和死有何分别!
少君终究败於瑟的绝决,不愿瑟用这麽怨恨的眼神看他,他决定马上筹办婚礼,一旦有名份,瑟也只有死心承认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瑟有个想法,她要逃出去,远离北府、远离东府,远离纷纷扰扰的世界,她需要好好静一静,瑟一旦决定便开始筹画,虽然担心大哥的安危,可是她的身心实在无法再负担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