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伸手触碰爱----浅色天空
  发于:200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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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白星长篇叙述,加上记忆的浮出,我登时觉得身上一阵抽搐,头也贫血似得猛昏了下.觉得自己真该拖出去斩了。
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
原来这个小宇,不,应该是周涵,大一的时候一不小心误入了Century这个魔窟,所幸的是遇到他的大恶魔导师白星,才避免了各种饿鬼的骚扰,但不幸的是很快他便发现自己也是GAY了,因为他喜欢上了某个没心没肺喜怒无常且混帐无比的健忘琴师(白星这该死的形容词!)结果那个琴师根本就是来去不定,行踪不明!(终于有解释为什么我在那拉了两年琴都没有发现白星这个极品啊!没办法,穷人事儿多,时间赶嘛!而且,由于事儿多需要经常思考,所以长久下来我练就了随时随地都在走神的天上地下举世无双的忽视能力,一分钟前打完招呼指不定一分钟后我就觉得你路人甲--没办法。)
好不容易有一天那个琴师不知为何喝醉了,昏昏沉沉间眼神一转飘到了这个可怜的在人群中仿佛水莲般清逸脱俗的小涵涵,突然眼睛一闪(事后经我询问当时的旁观者仍然心有余悸地说那简直是饿狼般的眼神)猛虎扑食般地扑去,紧抱住已当场石化的猎物,然后,然后就发生了起名事件。
这件事造成的直接影响是Century的仔仔们都议论纷纷说这个琴师看着平时一股子超然物外的清高劲儿,不想是个骨子里闷搔的不行的恋童癖啊,都饥渴到这份儿上了,不会把就直接点嘛起什么名字啊!搞不好还是个超级大S,不知道这个小弟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啊!
我是真不明白都听到这样的话了周涵还能一脸受宠若惊继续忍受我的蹂躏,倒是那个唬我这个"三步倒"喝下他自称绝对天然不含酒精仍在试验中的新品醇香果味酒的钢琴师许彬慌了(我要是因酒醉惹出什么乱子来见不到明天太阳的就是他了!)忙连拖带拽地把仍然意犹未尽的我弄了出去。这事儿第二天很正常地我没有任何印象,但谁想到那小子会把我说的话在意到那种程度我还无知无觉。
后来的几天因为要准备一个很重要的小提琴比赛几天都没到Century拉琴,没想到周涵居然找上门来,顺便还唤起了我在那晚的龌龊记忆,我盯着他看了半天说:"你走吧,我对未成年人下不来手!"
没想到他瞪着眼睛无比纯情无辜地对我说:"你们不是都是会喜欢这种吗?我不介意你对我怎样真的不介意......"说完扑上来抱住我颤声说:"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相信我!"我浑身一僵,不知为何怒从心起,扯住他的头低吼倒:"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你还真当我是个S啊!自个儿跑来找虐我还不稀罕呢!"说完猛的推开他,让他马上消失。
其实那次我是真恼了,长着那样一张脸跑过来跟我说我喜欢你你想虐就虐我吧!真是想想就罪恶!而且犯罪的还不是我!更何况!还长着那样一张脸,我真是想想就憋气!不过说起来,他现在的那张脸跟那时比起来感觉还真是完全不一样,如果原因在我,我绝对会被自己的怨念折磨的含恨而死!
再后来对于我是没什么戏份了。据说后来他又鼓足勇气去了事物所,却被一个棺材脸给踢了出来,还被从生理到心理上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我真的没话说了,其实,那天如果我见了他,一定会给予最真诚的道歉和最专业的拒绝。
但是,很不幸,那天我病了,病的相当惨,而且原因相当诡异,是被一个变态委托人纠缠没地方躲结果在翻越窗台时从二楼摔了下来,还好萧然及时赶到避免了我被那变态英雄救X的机会。其不幸是周涵出现的时间更加诡异,就是在我断定是那个变态的探访时间。结果被正在气头上的萧然狠狠教训了一顿,其下手狠毒程度和语言难听程度可以想象。最诡异的是,在萧然教训他的时候,那个变态趁虚而入(见鬼的以我的推理能力时间怎么可能算错),无奈我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嘴里还被及时地塞了东西,就在我将要被那个变态打包带走之即,见鬼的萧然撒完气回来了,那叫一个及时啊!
事后我心有凄凄焉地问萧然那个比窦娥还冤的是什么样的。他没好气地说:"我怎么记得那时逮到人就是一顿那人还老低着头一声不吭一副逆来顺受的窝囊相我哪有心情看这么多。"我不禁悲叹道:"亏你还是一人民警查做事前怎么不用用大脑万一是委托人什么的我这招牌可就砸大了。"萧然怒道:"亏我这么相信你,你那时怎么就这么一口咬定就是他可没说有过意外情况!"
废话!我都那样了搁谁也不能绝对冷静啊哪想那么多了!不过话说回来,周涵这一行,真真正正,实实在在,是给倒霉催的!
白星听完我包涵有无限惭悔的悲秋感慨后,一直低着头.一脸的高深莫测,这让我无比的郁闷,好得也要有些感想啊!这人就是!心思缜密,眼光犀利,语言欠扁,无比讨厌!
"到了。"白星转过头扬扬眉,轻笑道,"可以旁观吗?"
04 所谓朋友
实验楼的阳光下,我看了下表,眯起眼睛冲他点了点头。十点半实验楼301,是这样定的没错。白星表示出很有兴趣的样子强烈要求去看下,被我严词拒绝,估计这么一人在学校相当显眼,跟我一块儿被人发现怕有麻烦。结果这家伙扬扬下巴说要看看我的业务水准可以考虑介绍活儿给我,我看着他那坚定的样子也懒得找理由去拒绝,反正上课时间实验楼也不会有多少闲人在外面晃,这家伙这么能耐也应该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到了301,看下手机,正好十点半,一条短信守时地发来:"靠窗右手边最后一间。"我进去,发现这个点儿里面还真是安静(忘说了,这所学校每一层的01都是男厕所,当然02是女厕)。走到最后一间,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了声:"龙宇吗?"
我心虚地瞥了眼白星,回答是,便从底下的空隙把光盘塞了进去,接着便听见里面一阵机器运做的的声音,心中感慨道厕所的残疾人专座还是真是逃课上网玩游戏加作奸犯科的好地方啊。想他还需要一阵时间,便倚在窗口上看风景,一不小心瞥到了一旁的挂着一脸审视的白星,心中又是一阵发虚,不自然地扭转头,不知该摆什么表情好。正在我心中无比颤栗连想点什么都紧张的时候,里面的大哥终于发话了:"到帐了。"我拿出手机,确认后便冲冲离开,始终没敢再看白星一眼。
出了实验楼,出了实验楼的势力范围,一直沉默的白星开口了:"好歹你得去跟小宇解释下,虽然时间长了,但说清楚比较好。还有,这个名字大家都叫顺了,如果你不愿意再让他用,只要你说,他是不会说什么的。"
沉默,沉默,再沉默。良久,我抬起头,缓缓说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如果我遇到那种事,绝对不会敢再看那个人一眼,也不会想听他说任何话。"
白星听后,沉默了下,便冷冷说道:"那是你,不是他。也许他等你的解释等很久了可你要对他说什么你忘了他?世界上的人不是都跟你一样是胆小鬼的龙琦,小宇他比你强太多了。"
小宇他比你强太多了--这句话像回音搬一遍一遍萦绕在我耳边,一股酸涩涌上了我的眼眶,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但是,这么久了,为什么那时的感觉还是那么的真实......
不知不觉已被带到了校门口,白星伸出手,我看着他一脸的阳光灿烂,说你干吗。他故作惊奇状说:"你不给我名片有业务怎么找你啊。"我顿悟,心说这说不定还是个大皮条呢忙拿出一沓名片递上去,并嘱咐说如果是今天这种业务我给你个邮箱你记的让他们发这里去。
白星笑着点点头说:"那我把我号先给你,穷了说一声,帮你找笔大的。"我忙说那真是太感谢了。
他特贼地笑着说:"以前想认识你总是逮不到机会,真是没想到你会自己送上门。"
我顿住,轻咳一声说:"你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你不会有机会的因为我对你这种天才提不起那种兴趣。"
他笑得特开怀说:"你放心吧爱你这种人会很累,我不会自找麻烦。"
我低下头想了想,盯着他很认真地说:"那你我算朋友了吧。我发现你这人虽然有时挺欠扁但交往起来应该会很有意思。"
白星挑起嘴角难得得笑的真诚说:"当然,但如果你对我有别的想法也会让我不好意思拒绝的。"
我翻翻白眼说:"下辈子吧!"心里嘀咕着你这样子估计就是一比北极熊还纯种的一号,除非我疯了才会找个一号。
咦?白星?不是萧然口中那个长的绝世倾城(萧然这什么破形容词啊)风华绝代的超级一号吗?据说还是一特阴险的相当拌猪吃老虎型!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特别的冷......
05 不敢触及的记忆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透着一股子青草气息,清凉清凉的,我捧着杯清香四逸的铁观音,坐在窗台上感慨道,又是一个好天气啊,极度适合谈情说爱,但是对于我这个闲人来讲,却是预告了一个无聊且惬意的假日,尽管今天......并不是什么假日......
"叮呤呤呤......"一阵烦人的电话声打断了我的神飘。翻进屋去,拿起电话,莫教授的声音传出:"事物所吗?"我说:"是,我知道是你,教授。"莫教授又小心翼翼地问:"龙琦吗?"
我轻笑,说:"教授,三年了,每次您都要问一次,您不累我都累了,龙宇已经走了,放心吧,虽然我会想他,但他是不会回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然后说:"小琦,我知道你很忙,但老不来学校怎么说也让我这个导师不舒服啊。大家现在都准备着答辩了,你连实验都还没准备吧,不如你来......"
我不等他说完,忙接道:"教授您放心,事物所这不会少素材,再怎么说您的高徒也不会这么没用不是。结业证我一定会漂亮拿到您放心!"
教授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前几天你爸爸打电话过来,问了你的情况。"
我心里一沉,说道:"是吗,他特地去问您,是不想见我吧......还是说,比起我,他更想是龙宇留下来。"
教授一听,忙解释道:"龙琦你别这样,你是他儿子,他当然是关心你。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你,他其实一直感觉对不起你!"
我笑了笑说:"莫叔叔,你不用帮他说什么,比起我,他当然是想要那个符合他期望跟他和的来的儿子。他一直讨厌我吧,毕竟是我让他那个宝贝儿子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的。"
教授声音急了:"龙琦你别乱说,他是你父亲,他很爱你你相信我!"
我苦笑一下,说:"莫叔叔你也相信我吧,我自己也没什么,不需要什么无聊的关爱与施舍。我知道您一直喜欢他,您为他做的也够多了,就从来没想过要点回报?您这样就不累吗?"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静静的都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教授。"我开口打断了沉默,"论文我已经准备差不多了,素材也在搜集中,很快就会完工的。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改天去看您!"
"那好吧。"教授开口了,"你也注意下,最近天变的快,注意身体。"
刚压了电话,我就重重的打了个喷嚏。瞅老莫这话说的!一张嘴比乌鸦都乌鸦。可能是感冒了,不仅头疼,心里也堵的慌。
拉开抽屉找药的时候,一张纸条掉了出来,飘啊飘啊飘到了地上。我捡起一看,是张约会纸,上面写着:"我一直在等你。"
这是哪个年代的了,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皱了皱眉,难道是龙宇?不会吧,当年他消失的那么彻底,没道理再出现了啊。还是说,这张纸要提醒着我什么。
再次翻开龙宇当年的日记,依然是满篇的感伤和无奈。和那个传说中的自信优秀开朗的少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呵呵,双重人格的另一重人格居然是个双重性格,看来我这个躯壳当年活的还真是累......不过小宇,你可知道你究竟留了怎样的一个世界给我吗?
小宇......我不觉想起了一年前Century里的那个纯净脱俗的青涩少年,那时我之所以会那样大概是因为他身上的那股子纯净中带着落莫的样子样子像极了当年的龙宇吧。
我不禁苦笑,我会想他吗?你不知道当年我有多恨他!我恨身边所有人喜欢的都是他,我恨我没有他的记忆却清楚的继承了他疯狂地暗恋一个人的感觉,并变本加厉地继承了那种无奈失落与绝望!我恨他最后对一切都感觉无趣时把一切都推给我的那种自私和绝情!我恨他走之前还一脸伟大的上帝般地对我说,哥哥,其实这个世界是你的,我把一切还给你,相信我,你一定能比我更好的活着。
我看着屏幕里他一脸的笑淡然气得泪流满面抓着莫教授的肩膀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给我个理由啊,他把我生活弄成这样然后说消失就消失了,给我个理由啊为什么他要走为什么走的会是他!!!你知不知道我爱他啊我爱......"
我低下头抽噎着,再也说不出话来,全身都被抽空了一样绝望......龙宇你这个混蛋......
教授轻抚着我的背,告诉我:"龙琦......龙宇只是你的一重人格而已,虽然你们都认同彼此的存在,但龙宇他活的很累你知道吗?龙宇,只是因你的潜在需要而生,他完成了你的希望却不可避免地承受了相应的绝望,他不想因为这样毁了你的生活也没有胆量敢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他相信,龙琦你很坚强,你能够自己好好地活下去你明白吗?小宇想休息了,他想看着你快乐得活着,他相信你......"
是的,我很坚强,我见鬼的伟大到活的爱都不敢爱恨都不敢恨了还能继续厚着脸皮滋滋润润地活下去对着世界说看看我多小强!
我盯着龙宇的照片,看着那个跟我拥有同一躯壳气质却相差十万八千里,一脸的云淡风轻好象随时可以去死的混帐,心里一阵酸楚,这个看起来如此沉静,如此超凡脱俗的一个人,或许一开始,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
可是龙宇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感受着你的存在,虽然我没有你的记忆,但我拥有着你对这个世界的所有感觉,我一直追随着你留下的痕迹,感受着你的感受,爱着你深爱的人,甚至,我比你更爱他--因为,我深爱着你,可是你就这样消失了,喜欢你的人都会伤心的吧?包括我们的父亲,他那么喜欢你,你走了之后,他甚至都不敢再见我。
他,一定很恨我吧......
06 关于萧然
正在翻箱倒柜找药的时候,萧然来了,顺便还带了早餐。我笑呵呵地问:"大哥今天怎么这么闲啊,我看电视上人民警察可是忙的不行啊什么长辈妻儿都顾不上的。"
萧然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第一,我是一社会弃儿没有什么长辈第二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什么妻儿,你没事儿少拿我开唰,前几天领钱了不是拿出来请客!"
我嘿嘿笑道:"是不是又被甩了没人理才想到到我这儿来了,呵呵放心大哥我会收留你的。"
萧然一拳飞过来,说:"姓龙的你少给我在这儿给我得瑟,好心过来看看你还这么调侃我,要没我你这儿早发霉了你个白眼狼还不知感恩图报的。"
我哈哈大笑说:"还是兄弟还是你仗义都不嫌弃我我爱死你了!"
萧然撇撇嘴说:"你没事儿少在这儿给我贫,我是看你睡了好几天了别睡出病来了。"
我呵呵笑道:"哎,还是你好啊你好,上天给我怎么个兄弟可真是厚待我了。呵呵,萧然,你就不觉得我们认识得相当诡异吗?搞不好真是老天如此安排让我们这辈子子都纠缠不清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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