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伸手触碰爱----浅色天空
  发于:200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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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肯为你承担一切你不愿承担而又不得不承担的东西,还狠着劲做的这么好,到了最后又毫无怨言地舍弃一切安然退出。你认为只用心理需要创造人格就能说的通吗?"崔靖的话一针见血,直直刺进内心中我一直怯弱地保护着不敢承认的部位。
李冰,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李冰,就像是我和龙宇间的一条线,冥冥中连接着彼此的命运。
我笑了笑,像极了龙宇般的阳光:"欢迎光临。"
李冰依然微笑:"老板,先把衣服穿好吧。"
我此时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睡衣,前襟半敞,双腿微曲,双手撑在床上以支撑重量。姿势--极其--诡异--
12 灵
对于通宵工作的人来说,九点半爬起来的确是一种敬业的表现。但是对于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有业务的事物所老板来说,就是,消极怠工。
我对于李冰的造访本就很困惑,不过更困惑的是他居然是白星介绍来的,而且据说其介绍的十分热情恳。,我腹诽道恐怕白星同志是打着皮条的旗号把你吧,只是很幸运这个直男小白的可以,没看出什么端倪反倒感激得不行不行的。
暗中瀑汗了一把,不过不管是谁,业务总是要接的,对象是他,自然会更上心。
当我整理好,进到接待室坐到他面前时,心情竟平复了不少,是职业习惯,还是时间让我的世界改变了不少,都不清楚,也不重要了。
小宇端了茶进来,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们一眼,我冲他笑了笑,很释然。他挑了挑嘴角,便放下茶,关上门出去了。
李冰看着我,笑着说:"没想到你改名字了,开始看到这个事物所住址还真是吓了一跳呢。以前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真没想到会做这个。也好,对于你,我是绝对信任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李冰他说的绝对是龙宇,因为我以前压根连话都不敢跟他说,只是跟个小老鼠一样在暗处盯着人看,整个一窝囊废。信任!也不知道我是否承担的起。
"我最近遇到了些怪事,也许很久以前就遇到了,但是这段时间明显的多。"
李冰皱着眉头,万分苦恼的样子让我心头猛一颤。他是个很镇静的人,教室里的电扇掉下来都不带回下头的,让他想不通苦恼到居然想要找人来帮忙估计事情已经怪异到一定程度了。因为他做什么都不喜欢麻烦别人,能扛都自己扛着,什么麻烦都自己一个人想到通透为止。而且要到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事物所来碰运气,估计他是为这件事情头疼到一定程度,而且诡异到不是寻常事情。
我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也查了很多相关资料,可是一直没有找到解决办法。看到这个地方,也是来碰下运气,没想到真是你,估计这事儿好开口多了,毕竟一开始有关这方面的事情还是你给我讲的。"
我给他讲的?这个死龙宇,给他扯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是什么?"
"灵。"
这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时我差点没丛椅子上翻过去,当即就想从阴曹地府里把龙宇给纠出来让他自己找出来的茬子自己解决去。
不过转念一想,李冰不是这么神经质的人(TMD神经质的是龙宇!)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蹦出来这么一词,估计如果不是他患有一种癔症类的精神疾病,便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真的在什么特定环境下招惹上什么东西了。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鬼神之说,没错,现在的世界看起来是很唯物,至少是在占世界很大比例的老百姓眼中。而且由于有迷信这种骗人的鬼把戏存在,很多所谓的科学卫道士便以偏概全地判定世界上的鬼神类的超自然现象不是骗人便是巧合。
事实上,所谓的超自然现象是真的切实存在的,只不过不像神话传说里面的有什么天堂地狱之类的那么夸张,夸张的话就是宗教,是小说,不是现实。如果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不是因为我是学心理的,也不是因为我有癔症,当然我患过双重人格但这不算,真的不算,你见过哪个双重人格这么容易想来就来想走就消失的那么彻底的,当然这也有原因,留到以后再说,现在就说我这么肯定超自然真实性的原因,那就是因为我,就是这个世界上少数的敏感人群。
当然,这个敏感人群不是指神经敏感的类似于患有被害妄想症的患者。而是对自然有超常感知的人类。像二战期间克格勃手下的那些具有遥感控制力,遥感,遥视能力的超能力者。当然我没有这么厉害,我只是对一些超自然意识有感知而已,就像我能跟那条得瑟蛇叫板就决不是偶然,更不可能是它聪明,而是我能感知到它的意识,还能把自己的意识传达给它。当然能跟动物交流在这个世界上算不上稀奇,但能感知到灵,就不是什么寻常的事了。
小时侯感知到时就没怎么在意因为那种东西看起来都无害,再就是这东西不多,真的不多,不跟神话里似的遍地都是,还百鬼夜行,吓死你!后来长大了,意识到这可能是癔症,便去找父亲的好友,心理学博士莫教授检查,他只得知了大概情况便叫我不用担心,这不是什么心理疾病,因为我的母亲也有这种能力,而且更加强大。我当时就很惊讶心说这么诡异的事你一中科院院士居然也相信!当他苦笑着在我面前遥空将一杯茶水弄出几个旋涡后,我就彻底无语了。
还是回来说这个灵,灵这种东西之所以不多是因为它很难形成,换句话说,所谓的灵,就是一种意识,一种强大的意识。什么鬼啊怪啊的根本沾不上边,如果世上的怨念什么的真那么容易聚集形成,那么容易威胁到人,估计现实人谁都别想活安稳。
这种意识的形成大多还是靠人,说死人的意识也行,强大的被强烈感情包裹住的意识,在特定环境下,就会形成灵。所以说风水什么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只不过现在大部分都被扭曲了,现在都被唯物卫道士说成是迷信。当然,在现代这种社会给你承认超自然肯定会引起恐慌,就像你在洗澡,有人不拿高科技就能看到你,你能消停嘛。再比如身边很可能就有一个能在无形中随时让你停止心跳的人,你能不紧张嘛。不过最可怕的事,莫过于你心里想什么,旁边的人都可能知道,这能让人忍受吗。自古公开的敏感人群,也就是是超能力者,下场都不会好到哪去,因为什么,旁边人的惧怕啊。
还好我的敏感力对身边的人造不成什么威胁,过的稀里糊涂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我的母亲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因为她的能力太可怕了,至少在我看来是最可怕的。那就是,读心。
所谓的能感知灵也就是对意识的一种感知。能够形成灵的意识通常都很强大,而动物的意识散播都是配合肢体语言,比灵的更好感知。而人的意识,是很难具体感知的,因为人的具体思维是比单纯的通常由一种感情组成的灵和动物思维要复杂的多的多。而我的母亲,敏感程度强大到能够具体感知到人的具体思维并换位意识,甚至,能够控制思维。我不知道她是否控制过我和父亲,因为我从未见过她,也不想见到她。因为,被人知道思想,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其实现在想想,如果要说我幸运,的确,跟她比起来,我要幸福多了。
说到李冰遇到灵诡异,是因为不仅灵的产生需要很多特定条件,就连它的出现和让正常人感知到也是需要很多条件的。李冰不像是敏感人群,如果是不会现在才发现而且对他造成这么大影响。大多数灵的存在是很温和的,因为它们有自己要做的事而且尽量避免和人扯上关系,我说过,人的意识是很复杂且强烈的,而灵这种意识如果想要影响人的意识,就必须要做好两败俱伤的准备,除非它必须这么做。如果李冰遇上的是百年难见的恶灵,我也只能祝他好运了。
其实说实话,我倒真是希望李冰只是单纯的癔症而已,毕竟给人做心理治疗要比给灵做好上太多太多了。
13 心中的疑问
李冰双手合并,撑住头,垂下眼帘,轻轻的声音中透着疲惫:"三年了,每次都让我魂牵梦扰,不知所措......"
三年?我愣住,这个数字,好熟悉。
这不是龙宇消失的时间吗?难道这中有什么联系?
"我每次都是在黄昏中看到他,在任何地方,听到他的声音,可我看不清楚,就连在梦中也看不清楚......"
我再次呆住,这是什么情况,不对劲啊。
"那他......对你有什么影响吗?"我试探性地问到。
"怎么可能没有。"李冰抬起头,满脸的无奈,"这样一个影子的出现,是你会怎样。"
我心中轻笑,我经历的远比这个严重多了。
"因为他,我经常莫名的恍惚,心不在焉,小楚也说我变冷淡了,就......"李冰说道这,一脸的苦笑。
我一惊:"你和小楚......"
李冰无奈地笑了笑:"三年前就分了。"
又是三年前,我皱起眉头,在大学的两年,龙宇留下的东西几乎是空白,听了李冰的事情,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两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李冰的事情,定不简单。
当我正在严肃思考自己的疑惑,猛然察觉到一股异样的视线,抬起头,发现李冰正盯着我,眼神复杂,有忧伤,有置疑,有无奈,有......
是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眼神,居然,像是在看,情人......
深深的温暖,带给我异常真实的紧张。
我的呼吸急促了,这不可能,我和他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为何会如此,这种感觉那么真实,仿佛,他喜欢我一般。
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用一种平和的眼神去直视他的眼睛,毕竟,这,是我的工作。
"你把事情的经过讲的详细一点吧,这样我可以着手调查的地方多一点。"我努力把自己的语气放平淡对他说道。
李冰没说话,审视地盯着我与我对望了半天,无奈地我只好调整心情与他对望回去,试图从他深深的眼眸里看出什么来。毕竟我是很有专业水准的,很快便进入了状态
半晌过后,李冰终于在我坚持不懈的专业审视中败下阵来,叹了口气说:"我回去整理以下,下次再来说吧。"
我心一沉,问道:"你不信任我?"
他笑道:"怎么可能。我,可是最信任你的。给我点时间吧。"
我不放心,问到:"真的没问题吗?那个东西折磨你三年了,时间还不够多?我个人认为只要是问题,无论是心理的,还是真是那个真的存在的什么未知事物,多留一天便会多一分危险,你好好想一下。"
李冰苦笑道:"都三年了,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什么差别呢?况且要说出来我真的需要时间,尤其是见到你之后,龙琦。"
我愣住,七年了,我第一次听到这个人叫我的名字,心中像是被什么猛锤了下,翻滚起阵阵酸涩。
我咧开嘴,冲着面前的我的初恋,扬起无比阳光灿烂的笑容,说道:"这个名字,很好听,对吧。"
李冰愣了下,即而笑道:"是,很好听。"
我苦笑了下,说:"我理解你现在的感受,如果那个影子让你觉得不舍,你完全有时间想清楚。孤独是很可怕的,关键是你要怎样摆脱孤独。"
李冰看着我,说:"你孤独过吗?"
我轻笑道:"保密!"
李冰终究是没和我说出什么细节,留下了一堆足够让我烦心的线索就走了。在空白的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抱着头,苦闷得不得其解。
龙宇你这个混蛋!
小宇走过来,端了杯新沏的茶,说道:"初恋情人走了?"
我抬起头,没好气地说:"你给我去死!有这八卦的心你干啥不行啊,白星布置的作业你还没完成吧。"
小宇轻笑了下,说:"我拿你那幅《浅色天空》交了算了,反正主题都差不多。"
我说:"那你随便,反正不是成品,早晚得丢。"
"什么?那还不是成品?你到底想画什么样的出来。"
我闭起眼,重重地靠在椅被上,轻叹道:
"谁知道呢。"
说完,便觉得很累很累,是啊,怎么会不累呢,龙宇,我本来想忘记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的,幸幸福福地活下去,可是,为什么,我什么也放不下,放不下我们的过去。
过去,对我们来说,到底是一种什么地位呢?重要吗?你说,只要你出现,说一句不重要,我发誓,我绝对能够忘记一切。
可是现在,我,能吗?
如果是你,你能吗?
恍惚中,我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在冥冥的黑暗中,躺下,右手搁在头上,挡住眼睛,遮蔽着一切。
究竟,冥冥中,谁在主宰着命运......
14 入室
周涵看着眼前这只半瘫在椅子上,右手遮住双眼装死的某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刚刚的业务他在监视器前看的一清二楚,也许全世界就只有这个家伙不明白怎么回事吧,真是个白痴,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简直就是个感情白痴的狼心狗肺,不,是没心没肺!
周涵脱力地揉揉太阳穴,苦笑到自己当初怎么会陷上这么一个白痴,仅仅是因为那双带有温暖颜色的眼睛吗,还是因为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清心的危险磁场。总之,这个人就是如此矛盾,思维睿智可是有时却迟钝的无法想象,是天生没有感情细胞,还是,他的心里狭窄到只容的下,自己一个人。
正当周涵准备离开以结束这种不在一个频道的二人世界时,某死人终于发出声音了:
"小宇,帮我查下那家伙什么时候不在家。"
"你要干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 * * * *
周涵铁青着脸站在某单元楼某层某个防盗门前,愤怒地盯着一旁毫无愧色正沉浸在开锁的无限乐趣中的某只,颤抖着声音说:
"你......让我这么辛苦查他什么时候不在家居然是为了这个?"
某人继续毫无愧色地说:
"对。现在是只人都看出来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周涵的声音已经无限接近咬牙切齿了:
"当然有--你这样属于非法入侵,会坐牢的。"
某人翻了下白眼说:
"如果这种程度就能让我坐牢的话,我早就把牢底坐穿了。"
"......"
"......"
周涵终于爆发了,指着我吼道: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急忙用手堵住他的嘴,看了下四周,还好此时是大众上班上学时间,没什么人,忙把他拖至已开完锁的屋中,关上门,然后放开他,松了口气说:
"我的小祖宗,你是真准备把我往局子里送啊。"
此时望向他,发现此人脸已经通红了,头还低着,还真是--纯清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纯情少年也有如此可爱之处的呢?等等,我什么时候认为他纯情了,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干笑两声,说道:
"小宇啊,今天的事情不许乱说啊,尤其是萧然!"
"为什么?"
"因为......那个开锁--是他教我的,他如果知道我用来做这种事会杀了我的。"心有戚戚焉啊。
"哦,那没关系。"
"为什么?"
"以你的邪恶本质,他教你时必然也会想到你会来干什么,所以他应该不会太介意。"
"什么叫邪恶本质!"我觉得我满脸的筋都在抽动。
小宇手拖着下巴,似乎无视我的怒气,若有所思地说道:
"萧然也不是什么正义卫道士吧,你们俩还真是像一个世界的。"
"什么意思?"
"他从小就喜欢到处搞破坏,喜欢上开锁后把孤儿院上上下下的锁都给橇了个遍,有次开院长室的锁,刚打开就被回来拿东西的院长逮了个正着,结果一个星期不准吃晚饭。院长还说这孩子一定要好好教育,以后争取当个修锁的千万别做小偷。没想到他居然做了警察,院长知道后还特地上山进了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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