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椭圆脸,嘴唇红润润的,衬的皮肤格外白。漂亮是漂亮,身上的酒味可够大的。单良皱皱眉转身看,睡觉前喝剩的那坛,现在也空了。看来床上这位仁兄虽好酒,酒品可不怎么样,喝多了就睡人家床上。
难不成前丢的酒也是他偷喝的?该不该找人扭了他送派出所?反复考虑,还是算了。这么年轻,进监狱不是影响前途?就这么点酒,反正也卖不出去。
单良推推他:
"哎,哎,起来了。"
那人醉眼朦胧睁开看看他,转过身接着睡。
还真不客气!
单良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把他往里推推,自己躺到了外侧,把台灯一关,跟他靠一起睡。床太窄,睡两个人总是别扭,单良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吵到了偷酒喝的人。那人口齿不清道:
"别挤我,热死了!"
说完便把衣服脱了扔一边,又在被窝里捣腾,一会又把裤子扔出来了。单良本就只穿了裤衩,这一下真真是跟那人贴一起了。
那人皮肤细腻,贴在一起的大腿和胳膊好象擦了滑石粉,比老婆的还滑溜。单良真胡乱想着,那人一转身,刚好跟他面对面,吹到脸上的呼吸里带着酒气,还隐隐散发香气。
单良借着月光睁大眼睛仔细看他,猜测他清醒了该是什么模样,是不是比女人还漂亮?
盯着那人看久了,对方也有察觉,突然就睁开眼跟他对上了。窘的单良面色通红。赶紧往边上挪挪。
那人笑嘻嘻地起身趴他胸口,单良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出来那人的确比睡着时还好看,帅气又带些媚态,更加不敢跟他对视。
冷不丁身下被只手一抓,那人笑道:
"哟--"
单良不悦,转脸看他,见他眼里流露妖媚,分明是在勾引他。那人道:
"我叫南宫殊,见你家酒好喝就常来,既然被你发现了也不用再躲。反正你也没个伴,我每晚都来,好不好?"
单良不吱声。那人把单良的内裤脱下来,掀开被子俯身含住。单良轻呼一声。自己老婆也没有这样过,现在被个男人含着,格外刺激。
南宫殊很有法,转找着敏感点舔,灵活的舌间在那话上下游走。借着没消退的酒劲,单良也大方,那话被舔的舒服,哼哼呀呀地呻吟,一会便射在南宫殊嘴里。
他把那些东西一点没剩咽进去,还用舌头绕着嘴唇打转,带媚的双眼直挑单良。单良忍无可忍,扑上去压倒他。
他伸手摸摸,单良那话又硬了,打趣道:
"又来精神了呀!"
"那是,还有更猛的!"
南宫殊笑着趴过身子,抽出枕头垫在肚子下。单良勇猛地扑上去,无师自通,跟他快活一番。
单良咂吧咂吧嘴,味道不错,比女人带劲。南宫殊坐起来穿衣服,单良问:
"你家是哪里的?没见过你。"
"挺远,不是这儿人。"
单良犹犹豫豫有话说,又没好意思开口,倒是南宫殊先开口了:
"怎么的?"
单良光瞅他不吱声。南宫殊想了想,俯身在他嘴上一亲:
"天亮了,再不回家父母要骂的。晚上再来。"
单良这才笑了。看着南宫殊穿戴整齐离开了。
打这之后,南宫殊日日都来,跟单良亲热一番之后睡在这里。等到早晨四五点钟就走。单良见他也没什么工作,请他来这里帮忙,既能发工资,还能天天见,也不用起早贪黑了。南宫殊道:
"你这里酒这样好喝,怎么不好卖?"
"价钱太贵,又没有品牌。"
"为什么不便宜点?"
"手工酿酒就是这样,费时费力费工,这个价格也是薄利了,再就该亏了。"
"你有秘方,为什么不做大?换了机器,多请些人,再打打广告,肯定行。"
"主意是好,我也想过,可银行贷那点钱买机器也不够,怎么扩大?"
两人正说着,房门被人霹雳啪啦使劲拍,一个女人的声音道:
"开门,有话说。"
单良瞥瞥南宫殊,后者正惊讶地看着他。
"你老婆啊?"
"啊,是,不、不是,我们,我们分居......"
南宫殊也没多问,
"既然她找你,我先走吧。"
就算他在,两个男人在屋,料想老婆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单良刚想制止,门拍的更急,单良只好先去开门。
门一开,老婆呼地踏进来,单良转身看看,南宫殊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单良见后窗户开着,猜他是不想跟老婆打照面,跳窗走了。
老婆开门见山道:
"单良,咱俩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这大半年我也仔细想了,咱还是离婚吧!"
"你这么晚来找我,就这事?"
他老婆见他不直接回答,当他是不舍得,冷哼声:
"管你同意不同意,我是回来收拾行李的,离婚协议过几天就送来了。"
扭身走了。单良一点没生气,反而求之不得。若说以前对她还有一点点留恋,那自从认识了南宫殊,这一点点小留恋也没了。每日想的,每夜搂的,都只有南宫殊。
若是离婚了,跟南宫殊交往更自在,岂不是好事?
第二天晚上便跟南宫殊说了这事,南宫殊没他这么兴奋,就是淡淡一笑。
"离不离婚,对于我来说也无所谓。"
话是这么说,单良还是等着离婚协议书。过了一个多月,才远远见了老婆来。走到跟前,大吃一惊。上次见她是晚上,时间又短,没看仔细,这次趁白天才发现,这大半年不见,老婆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你、你怎么老的这么快?"
"呸!"老婆白他一眼,略有得意,"新交个男朋友,又帅又年轻,白天都要跟我亲热,一天不拉,唉,害得人家都休息不好~"
单良差点没呕出来。以前她就是口德不好,怎么现在学会这样惺惺作态了?相比之下,南宫殊说话率直,比她不知好出多少倍。
"离婚协议书呢?"
"哟,是不是早有相好的了?这么急着离婚?"
单良不理她,拿来大体看看,本就没多少财产,以前存折又是她保管,按照协议书上的,离了婚,他除了这个不挣钱的小作坊之外,没剩什么了。好歹还是自由身了。单良毫不犹豫地拿笔签上名。
本来想着晚上跟南宫殊报告这个好消息,却等一晚上没等来。睁着眼熬到天亮,看来是不能来了。又不知道他家住哪,找也没出找,徒着急,只能等着晚上了。
白天干活也病怏怏提不起精神,光惦记南宫殊了。小工说材料没了,伸手管他要钱,一摸兜,剩那俩钱不够。
回后屋找存折,一个也找不着了。嘿,这女人倒干脆,一个也没剩。踌躇半天,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去找她。
开门的正是她,比昨天更憔悴了,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一开门先是一愣,见是他,晃晃悠悠回了床,躺着不理他。单良见她怎么大白天也穿睡衣,奇道:
"你这是怎么了?没起床?"
她闭着眼,气若游丝道:
"男朋友一会要来,这样躺着多方便。"
"这么没精神,是病了吧?"
她摇摇头,
"不知道,医院查不出来。可能是累的。"
单良心道。纵欲过度,女人也受不了的。刚想说说要钱的事,听见有清脆的钥匙撞击声,谁来了?
"没事,我男朋友,他有钥匙,每天白天都来。对了,你来有什么事?"
正说着,门开了。单良听着脚步声又轻又慢,也好奇会是个什么人,把她折腾成这样。卧室门被扭开,进来的人一见单良,大吃一惊。单良也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南......南宫殊?"
"你们认识?"她在床上笑着问。
单良转过脸看着她,这是你男朋友?不会吧?
南宫殊也很惊讶,站在门口没往里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问:
"她,就是你......?"
单良点点头。南宫殊苦笑一下,关上门走了。她在床上急着爬起来,脚步虚浮追到门口,单良也跟出去,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经了上午那一尴尬,猜测南宫殊是不会来了。晚上,单良躺在床上失眠。正闭着眼出神,有人翻身上了床。睁开眼一看,居然是他又来了。
单良搞不懂了。白天跟女人上床,晚上跟男人亲热。南宫殊这唱的是哪一出?南宫殊看出他的疑惑,道:
"合着那个女人不该死。"
单良更迷惑了。
"我本是狐狸,贪你家酒好喝,那天喝的太急才会醉在你床上,谁想到就迷迷糊糊被你捡了便宜。那个女人我本是想吸她元气,没想到那是你老婆。"
单良跟南宫殊有肌肤之亲,听他说是狐狸倒也不怕。想想听说过有"采阴补阳"这法,又问:
"那她不是离死不远了?"
"不会的。只要以后我再不找她,多吃些补精的中药,多些时日自然会康复。"南宫殊笑,"要不怎么说她运气好,若不是你,我再去个把个月,她真就要不行了。"
单良也听明白了,跟她也无牵挂,只要不死,便再不关他的事。搂着南宫殊要亲热。南宫殊推开他道:
"今天是来和你道别的。"
单良一惊,抱住他,
"要走?去哪里?"
南宫殊摇摇头,
"走是不走,可也不再来了。跟男人在一起,被吸了元气的是我,为了采补又差点害了那个女人。还是打住吧,否则之前的修行全废了。"又从身上摸出一张支票,"这个你拿去,选个好地方把厂子办大,也算不枉你我的一番情谊。"
单良推开支票道:
"现在这样挺好,我不要钱,只要你。"
南宫殊微微一笑,便隐去不见了。支票飘到单良手心。
单良难过几日,重新振作起来,发誓一定要振兴家族酒坊。本就有雄心壮志又头脑灵活,再加上不愁资金了,酒坊的生意果然做大了,打电话订酒的人络绎不绝。单良趁势追击,请来技术人员又开发几种新口味的,市场占有量更大。钱好象滚雪球,越滚越大。
单良成了新闻人物,还被选上人大代表、青年杰出人物,意气风发踌躇满志。那女人想复婚,苦苦哀求了数十次,单良烦不胜烦,只好答应了。
每每在床上,单良一想到这个女人嫌贫爱富,碰也不愿碰她。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只能关了灯把她想象成南宫殊才勉强应付。
过了一年,居然怀孕了,十个月后生下个儿子,越看越像南宫殊。猜测是她也跟南宫殊有过这种关系,难保不受点影响。倒是遂了他的意,给儿子取名"单殊",当宝贝一样疼爱着。
===== 红男80 《现代夜话之南宫殊》 完 ====
最近发现网络有一部分文,无授权改编于我的完结文,特此声明:
本人的文以笔名"红男80"首发于百度,次发与晋江。
无本人亲自授权,
坚决 禁转 禁盗 禁改编。
刃
D.
郑允浩一进门,先看见的是金在中又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散在沙发扶手上,胸前抱着靠枕,嘴唇微张,睡得正香。
超大的背投电视上正播放着《蜡笔小新》。他走过去把电视关掉,从VCD里把碟退出来一看,果然还是那张。
他把碟小心地放在一边,靠着沙发慢慢坐在地毯上。沙发上熟睡的人丝毫没有察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屋里温度合适,但睡着了体温要下降。郑允浩把掉在地上的毛毯拣起来,轻轻拉到金在中身上。
睡着的人打个寒战,揉揉眼,正对上郑允浩温柔的目光。
"回来了。"
浓浓的鼻音带着睡意,胡乱批上的睡衣滑到肩头,露出胸前一大片光洁的皮肤。
郑允浩伸手给他把衣服往里收收。
"在中吃饭了么?"
"没。"
"我去做。炒饭行么?"
金在中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坐起来伸个懒腰。
真是个性感撩人的猫。郑允浩心想。忽然站起来,不由分说打横抱起他往卧室走。
金在中也不反抗,乖乖地靠着他,任由他把自己放在床上爱抚,细细地呻吟,接受他的抚摸和疼爱。
"累不累?"
郑允浩把金在中粘在脸侧的一绺黑发拢到耳后。后者已经累到睁不开眼,枕着他的胳膊疲惫地点点头。看样子马上就要睡过去了。
郑允浩把台灯拧亮,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支烟快要吸完,才缓缓开口:
"......今天,智慧来电话了。"
怀里的人仍然闭着眼,嘴唇抿着,仿佛没听见。郑允浩却分明觉出他身体微微的一颤。
"她说,在国外呆了五六年,想家了,要回来看看。"
低头看看装睡的人,一点反应没有。越是没有反应才越是奇怪。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过了一会,金在中才闷闷地回了句:
"但是呢?你不让。"
这不是郑允浩想要的回答。他脸色一变,把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摁进烟灰缸,皱着眉头,猛地把怀里的人拽着胳膊扯出来。
金在中任由他抓着,半坐半卧垂着头,头发挡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郑允浩准确地捏住了金在中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与他对视。
"金在中,你在怪我?"
被牢牢的捏住下巴,说话也是困难,他还是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
"不。"
郑允浩一愣,松开手。金在中的下巴两边留下两块明显的青印,是刚刚的手劲太大了。他却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看了郑允浩一眼,便要重新躺下。
郑允浩看着他无神的表情和被捏重了的下巴,一阵心慌,急急搂过要躺下的在中:
"在中,在中,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抓着金在中的肩膀牢牢固定在自己胸前,胡乱亲着:"对不起在中,疼了吧?我保证,保证在不对你动粗......在中......"
金在中好象破败的娃娃,任他在脸上嘴上头发上急切地蹭着。这种保证,听多了,又有什么用?慢慢闭上眼睛。
郑允浩又是道歉又是表决心,折腾半天才渐渐平静,把金在中小心地搂在怀里,轻声叫:
"在中,在中?"
金在中没有理他。
"在中,"郑允浩小心翼翼地问:"你要是想见智慧......"
金在中身子一僵,睁开眼看着他:
"不。但是允浩,如果你还想着她是你妹妹,不该这么对她。"
郑允浩一听金在中为别人顶撞他,怒火又上心头,揽着他的手不自觉用上劲,金在中胳膊被抓的疼,轻呼一声。
这一声把郑允浩惊醒,压下火,冷冷道:
"你不想她,难保她是不是还想你,不能回来。"
金在中苦笑:
"允浩,都多少年了......"
郑允浩猛的把金在中扔到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瞪着他:
"多少年?在我身边你一定度日如年吧!"
"允浩,你,你这是无理取闹......"
"什么?"金在中无意又挑起了郑允浩敏感的神经,"要不是我强行分开你们,现在,现在,"郑允浩俯身抓着他的手腕,"现在,就现在,你,能躺在我的床上么?"
金在中怔怔地看着他,待他松手,软软地趴在床上。
"在中,"郑允浩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好象刚才的不愉快只是场幻觉,"在中,你睡会,我去炒饭,一会叫你。好不好?"
等了一会,金在中趴着的头缓缓点了点。郑允浩才高兴地穿上睡衣离开。
E.
昨晚没休息好,醒来已经7点多。金在中穿上睡衣下楼。反正从不出门,索性从早到晚穿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