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和凝儿走了,风净尘依依不舍地送了很远,回来的时候就误了珠儿服粥服药的时间,房里宁筝她们几个正急得要上房揭瓦了,看他回来便松了一口气道:"爷,您总算回来了,主上不肯服粥,也不肯服药。"
风净尘心疼接过碗道:"泽主,您听话,先吃了粥,不然就凉了。"
龙珠垂着头,看那鸳鸯戏水的被面,心底发出了讥讽的笑声,目光中出现了一种游移不定的难以捉摸。风净尘把粥小心地端到他的眼前,他就是不张口。风净尘无法可施了,使眼色叫几个丫头出去,一个虹饮,将缕缕含入口中,然后用力抱起了珠儿,顶着他的嘴唇,将粥硬口对口的灌进了珠儿樱桃小口中。龙珠气力微弱,自然抗拒不得,可是风净尘的口刚刚移开,龙珠就哇得一口将粥全吐在鸳鸯上,里头夹满了血丝,便如一根根钢索,绞着风净尘的心。
他把被子换了,觉得新被子凉了,便钻进去想给珠儿暖暖。却见珠儿刷得转过头去,却是不想再多看他一眼。风净尘刚想把他搂入了怀中,珠儿虽然虚弱却竭力挣扎。风净尘怕伤了他,只得忍着痛,任他一点点往床里头移。眼见要移出被子了,风净尘怕冻着他,只好下床。他一下,珠儿就不动了。风净尘无法可想了,只得一声声地呼唤道:"珠儿,珠儿,宁筝又烧了粥来,你吃了好么?别虐待自己。"
最后换了风涵,儿子面前如何再使小性儿,龙珠吃罢了,一语不发,便又睡了,风涵却深知他娘亲的这份任性。风涵是和舅舅一样的柔和温静的性子,只是少时受尽了磨难,所以不在人前表现出来而已。从心底他就觉得有义务如舅舅一样来照顾娘亲。有时在可怜的娘亲面前,他到觉得自己像个哥哥。他坐在床过,把凝儿的信念了,小东西急得很,一封信里头问候了母亲十七八次,又想要回来。
龙珠想到小儿子心中发苦,便柔声对风涵道:"他想回来随时回来,只是最近天气太寒,别在路上冻着了。所以还是等暖和一些吧!"
结果三天不到,凝儿又回来了,小东西回来,大家松了一口气。他给娘亲说北渊的趣闻,讲各种有趣的事儿,没有一天,就逗得龙珠开怀起来,虽然不把风净尘放在眼里,不过总算不作贱自己了。
小东西又要走了,临走跟风净尘道:"师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您要有耐心,您就把您心里怎样想的一遍遍地跟娘亲分说,娘亲说不定会逐步打开心绪的。"
风净尘不怕肉麻,说了一遍又一遍,这龙珠也有意思,你一说,他就开始睡,等你说完,他早就已经睡着了,仿佛风净尘的话就是催眠曲一般。半个月没有半点用处,龙珠对风净尘已经是绝决异常了。大家都给风净尘出主意,太祖们听到后来就觉得这些个主意都没有用。风萧然就在风净尘耳边猛咬了一阵,然后道:"你放心做就是了,咱们给你撑着腰呢?"
晚上又如前几日一样,珠儿避得他远远的,风净尘一咬牙,不就得罪你么,太祖说过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用力将珠儿圈进了怀里,不容他挣扎,长长地吸住了珠儿的小口,先在里面搅弄了一阵,珠儿的芳香小舌拼命要将他顶出去,却没有任何力量抗拒,逃不过风净尘的纠缠。风净尘的舌头死死绕住了珠儿清舌,好一阵子啜吸,风净尘才放开他。还不忘记亲了亲珠儿的芳唇,那香甜的气息,在房中弥漫开来,便如他们的初夜一样。
此时的龙珠却已经恶心的全身皆翻转,他竟敢这样做,背后没有太祖们撑腰,他敢么,说不定孩子们都已经和他串通一气了,你们不逼死我,你们不甘心是不是?我已经为玉家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却连如此小的一个空间都不给我,连哥哥都不要我了,我,我下半生怎么办。他已经是想到极痛处,偏那风净尘还要向他忏悔旧事,太祖说的攻心为上,那我就老老实实把自己过去的错都给珠儿分说一回,好叫珠儿知道我的真心。
他流着眼泪道:"珠儿,麒哥哥现在说得都是实话,我当年被爷爷抓到龙泽,以为母亲是龙泽害死的,你又欺负我,所以我把龙泽恨得咬牙。后来又受了当时天竺院主他们的挑唆,便将龙泽和你当作死敌,特别是林家和玉然明这三个恶毒的女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听了他们的恶意布局酿成的。我以为是你杀了我的父皇、妻子和孩子,又杀了我堂哥一家,所以就恨死了你,所以才想出了那么多惨毒的法子对付你。我知道自己是个不可饶恕的畜生,那时我知道真相,要不是想着给你和璧儿收尸,我早就以死来向你们谢罪了。后来知道你还活着,我只有一个念头,这一生是你的,无论你怎样折磨我,对我而言都是世上最大的享受。有生之年,珠儿,我都把你当成我的主宰,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可以。"
玉龙吟是再也忍不住了,他把这一个多月来养起来的力气都一巴掌甩到了风净尘的脸上:"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叫我珠儿,你是我什么人,谁许你叫我珠儿了?麒哥哥,我不认识,少在我面前说这样恶心的字眼。"
玉蓝烟他们俩本来就在外面看着,听到里头龙珠的斥责声,玉蓝烟便进来生气道:"珠儿,你这是什么言语,麒儿也是一片好心,这是爷爷许他叫的,不成么?"
玉龙吟瞪着眼看着爷爷,血珠子就从眼里直射出来,他怒喝了一声道:"宁筝,把那些青山玉家送来的吃食全给扔到猪圈去,把我的东西全扔出去,放把火烧了,我今天就搬到涵凝轩去住。我用过的东西,他碰过了,我恶心。"
玉蓝烟当众叫珠儿这一喝,也有些恼了,上火道:"珠儿,这些日子,他全心全意待你,大家都看见了,你,你不给好脸色看也罢了,何苦恶毒他。"
"恶毒他,爷爷,您说我恶毒他,您这样说我......"玉龙吟全身已经抖得说不下话去了,他本来身体就虚弱,再这样一折腾,脸已经憋得血红了。
刚好风涵兄弟他们来请安,风凝急着扑到母亲面前,抱着快要抖得软下去的母亲道:"娘,娘,您别生气,咱们这就搬,别人不动手,凝儿给你搬过去,凝儿把小雪送回来陪你。叫宝儿珠儿孝敬您。"
风涵觉得太爷爷实在过份,便也过来抓住母亲的手道:"娘亲,您爱怎样便怎样,我们都依您,只求您别把自己再伤坏了。"
玉龙吟突然伸出手,紧紧把他们兄弟抱进怀里,偎在风涵的胸口放声大哭,二十五年来所受的委屈积压着到今天全都迸发了出来。他已经下意识地把风涵当作璧儿了,风涵的怀里,他闻到了哥哥的气息,他的伤心委屈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但是哥哥一定知道,一定知道。他哭得已经不可收聚,风涵兄弟见母亲如此伤痛,心口也如撕裂一样,想劝母亲别哭,晴轩偷偷摆手,示意让主上哭,把胸中的痛楚发泄一点出来,总比那些憋屈总是成年累月的积压,最后变成了一个即便用世上所有的土来填也填不尽的空洞海要好。当年主上能够渡过寒毒的第一难关,便是在棺中的一哭,将伤心哭出了一成,龙泽才有今天的兴旺。
玉龙吟这一哭足足又哭了一天一夜,当中晕过去了好多次,醒来了又哭,一直哭到双目血泪干涸,几乎不可见物,才在儿子怀中昏睡过去。风涵已经换了十来身衣服,他叫弟弟把每件衣服都收起来,当着太爷爷的面,风涵也放肆了,他痛苦地道:"弟弟,把这些衣服收好,我们要记得娘亲为咱们受的委屈。"
两位太祖见珠儿哭得如此凄楚,像珠儿这样坚强的人,都有如此一哭,那么要他和净尘再在一起,的确是为难他了,便也悻悻地走了。留下风净尘不知如何是好。
三二,泠然多情深
玉龙吟搬进了涵凝轩,和两个小人儿一起住,涵凝轩和中泽宫隔着的只有一个外书房,龙珠每天在书房办完公事,便直接过去了,下午起便和两个眼珠子小孙孙一起耍闹,仿佛是自己生的两个孩子一般,日子却多了许多欢喜。两个小卖乖乖,尤其是明珠儿,天生就是一个拍马屁的材料,把爷爷常常哄得捧腹大笑。而且他的本事比他娘还强,他娘亲哄人的时候自己还憋不住要笑,这小东西愣是把大家都弄笑了,自己却还能板着脸,龙珠可没有法不偏心他了。
没过几天,气哼哼的金辰鹰就把小雪给扭送回来了。金辰鹰可是被这只雪狮赖皮狗给弄拧了,这东西没有事老往中宫涵凤殿的床上趴,还总是腻在凝儿身上。金辰鹰要上床,每次都得把它先给扒下来,还得把它远远地关到屋子里去,否则你要是把它往旁边一扔,你刚把裤子脱下,光了屁股,它就以为你要欺负凝儿,跳上来就是一口。还好金辰鹰硬功深厚,咬了一个深深的印子,倒还没有出血。可把凝儿乐得前仰后合。
平常这小雪也把金辰鹰当仇人,金辰鹰一进中宫,就冲他呜呜个不停,把它关到门外,它就死命的狂吠。打是不行的,小凝儿眼泪一下来,金辰鹰就架不住,不打,这狗赖皮起来,比人更厉害。好在金大侠也不是盖的,对凝儿晓之以情,"娘亲日子凄清,咱们把小雪送回去,给他作伴,好不好?"
凝儿一听,忍痛割爱让鹰把小雪快点带回去。一路上金辰鹰没少欺负它,一人一狗对着瞪眼睛。以至于小雪一见大靠山龙珠,就扑上去赶金辰鹰走,弄得堂堂的龙泽少主狼狈而逃。
从此这一人两孩子一狗倒也过得自在。忆柔进来和主上商量了多次,最后顾惜言、柳熙阳、西帝凡他们几个也来劝说:"主上,您不想跟他复合,奴才们举双手赞成。不过您体内的寒毒,还是要他吸出来。如果三年里头不吸完,这毒要是复发,就更危险了。您呢,也别觉得奴才们说过分,您就当他是药,把药里的好东西榨干了,您就当他药渣,扔出去不就得了?"
"是啊,主上,就当咱们便宜他,让他拿身子来还债,您不折磨他,已经是菩萨心肠了。"
玉龙吟也干脆,把三个儿子和他们的伴全叫在一起,把自己的态度爽爽快快说了:"我把他当药,用完了我就扔,你们反对也好,不反对也好,我已经打算这样做了。如果你们心疼他,可以让他快滚,看在你们份上,我自然不去抓人。"
六人举了七只手赞成,龙珠一看风凝举了两只,就失笑了,风凝逗道:"娘亲您要觉得不够,儿子再把脚也举起来。"大家都拿手拍他,过份,你老这样拍娘亲的龙屁,咱们干什么去?
风涵笑道:"娘亲,这事,您就让云姨去说吧,如果他自己愿意,那自然是最好的,也不必用强了。"
玉龙吟也不想让几个儿子太难堪,便让云忆柔去告诉了风净尘。云忆柔就说得更直接了:"主上的下体伤得厉害,所以要换个法子,由主上进你的。不过主上的那活儿暂时没用了,你日日用嘴伺候吧,那活儿天天受刺激,自然就慢慢活过来,你要不愿意,这天下的男人多的是,想要亲近主上的,咱们能抓个亿把个人来。你做不做?"
风净尘早就做过了,觉得是理所应当,既然是我让珠儿失去这种功能的,自然要我补回来,无非是吸而已,珠儿那地方好香,说实在,这差使不过听起来脸红,其实对自己来说反倒是一种享受,只要能亲近珠儿,当牛做马也干。
珠儿要他把脸的上半部蒙起来,只准把嘴露出来,风净尘也照办。珠儿既然不想看见自己的丑态,就依着他。风净尘是陪了十万分的小心,侍候着珠儿,每晚都要吸二个时辰,分成了三段来吸,说来也怪,慢慢地那小玉茎开始有反应了,到了快近年关的时候,第一次开始往外喷出玉液来。风净尘是好生喜悦,这样珠儿就可以用他的玉茎来排毒了,自己将内力聚在丹田,将那毒吸引出来,三年以后,这寒毒就无法伤害珠儿了。
那天遮上脸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候珠儿的进入,风净尘已经做好了所有痛苦的准备,可是当痛苦来临的时候,他还是全身都痉挛起来,每一根汗毛都疼得直竖,珠儿是个生手,什么温存也没有,就是宝剑直入。别看那剑平常又小又软,可是那晚上却是一根寒铁铸造的蜂刺,寒蜂刺直劈开他的后庭,原来是这样痛苦,难为珠儿在那六年里如此温柔地等待,更心疼珠儿受了成千上万人的蹂躏。我只一次便受不了,珠儿被喂了淫药,任人践踏,那痛苦是何等刻骨。他本来已经想痛叫出来,想到这一节,却生生将叫声吞了下去。珠儿的小剑已经完全进去了。就算小,但是对于第一次的风净尘来说,仍然觉得下体铭心刻骨的极痛。痛苦不仅仅来源于肉体的开裂,而且还来自珠儿体内的强大的寒流。
寒流最初如同一道细流一样汇进来,过了一会儿,随着风净尘下体的抽搐,那寒流便如泉水一样涌出来,渐渐地便如江水冲刷,风净尘的后庭渐渐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整个下体开始麻木了,到了最后,小腹全冰住了,他无法忍受这种浸向他心肺的寒苦,发出了轻轻的呻吟。
听到他的呻吟声,龙珠呆了一呆,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不留情地从他体内儿狠狠地拔了出去,至于风净尘的躯体是否被自己拉裂了,龙珠是个生手,当然不明白。宁筝赶紧上来,给主上擦去玉茎上的血迹,龙珠看了看床上失去知觉的风净尘,哼了一声,便回去睡了。一直到快近四更,风净尘体内的暖流才把寒流完全排除出去。他挣扎着起来,下体疼得站不住,勉强自己穿上衣服,刚扶着床走了两步,便听到了晨练的钟声。在龙泽晨练是有严格规矩的,除了凝儿可以不参加,身体不好的人向各殿的主事请假外,其他人无故不出席,可是要挨棍子的。风净尘当然不能说自己身体不好,所以强走了几步,拿过药草草敷上,便挣了口硬气,还是出席了。
偏生这柳熙阳要上泽主指教,风净尘不能拂长老的面子,只得和柳熙阳对练。柳熙阳一点都不客气,招招都痛下杀手。比武不能伤人命,但是皮肉受伤却不会受责怪。柳熙阳的拳脚厉害,风净尘的下体越动越是痛得厉害,到最后实在是挡不下了,被柳熙阳重重地打了一掌,踢了一脚,跌倒在地。柳熙阳收招,转眼便见顾惜言向自己翘拇指,就得意的对风净尘道:"上泽主,得罪了。"
风净尘如今是落甲麒麟不如狗了,名义上是上泽主,实在这待罪之身,不知何时才能取消,地位比一个普通宫主都不如,如何和柳熙阳相比。当众丢了个大脸,珠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出言斥责,却让风净尘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风涵在一边直摇头,风净尘坐在地上却不敢起来了,因为柳熙阳一脚正踢中在后庭,那一脚,柳熙阳是使上真力的,他的感觉是下体可能已经流血了,只怕一站起来,血将地面已经染红了,在大家面前可就丢大人了。李如宁道还讲点情份,看他为难的样子,便过去将风净尘扶了起来,正对着众人,轻轻地用脚将地上的血抹去了。然后小心地遮挡着风净尘的后身,往后殿退去了。
以为今晚珠儿不会来了,可是到了熄灯时,泽远进来通知他,泽主要过来就寝了。风净尘无奈,只得小心地将药全都洗去了。珠儿怕脏,用了药,有了油脂又影响排毒的效果,风净尘下了狠心,当自己早就是个死人了,让珠儿随意去弄。一连十个晚上,风净尘最后是被珠儿弄得连床都起不来了。
到了第十一天,精神大好的珠儿,气韵纯秀,脸上的寒气尽褪,神采英扬。泽主出现在年前的全泽大会上,给泽民当中有杰出贡献的人发赏金。勃勃生姿,雪颜英宇,清雄俊逸的泽主让全泽百姓的代表无不倾倒,大家如同发了狂一样的扔拥戴泽主,呼喊声如山呼海啸。看到珠儿如此雄姿英发,风流倜傥,清旷不羁,风净尘越发觉得自己如同珠儿脚底的一抹雪泥,轻轻一踩便化去了。他已经觉得自己前路可哀,凝儿曾经有过的不安全感,现在开始浮上了风净尘的心头。凝儿还有母亲兄长可以依赖,自己到了那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了。万一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己当如何自处。
过了年以后,珠儿十五年来,第一次离开龙泽和龙燕出门远游。他只带了几个龙神侍卫,出了泽,索性把龙神侍卫也给打发了,只叫风净尘当车夫。他自己却骑马观雪,一身火红的披风,映着白雪般的天仙化人,纵着闪云,在雪地上有时飞奔,有时散步,有时如天边云彩一样冉冉飘起,风净尘傻傻的还以为是进了仙境,仙子在九霄云外与天地云彩一起邀游。珠儿骑累了,便上了车睡上一会儿,弹琴、弄箫竟是过得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