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引(第四部)----行到水穷处[中]
  发于: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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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娘亲待您不好么?她为难您啦?"
"没有"
"泽里大家仍然要非难你么?"
"不是"
"太爷爷他们埋汰您?"
"也不是"
"都没有,那帮您什么说什么好话啊?"
"这个......"风净尘恨不得能躲到床下去,总不能对这不解人事的小东西说,我想和你娘亲同居一室,再做夫妻吧。但是现在不说,只怕没有机会了,他拉下脸道:"凝儿,师伯想和你娘亲......"风净尘好不容易吞吞吐吐,红透了脸把事情说完,风凝早就乐得在床上翻来翻去,风净尘从他那促狭的笑声中听出自己被这小东西玩了,又气又羞,也顾不得要其他赌注了,甩着帘子又恼又羞愧的出去了。
吃好了晚饭,玉龙吟侍候他吃了药,风凝抓住娘亲的手撒娇道:"娘亲,我想去给太祖请安,好长时候没有见着太祖了,可想他们了。"
玉龙吟也知道这些日子是把儿子憋闷坏了,就立刻应了。第二天让一群侍卫浩浩荡荡的抬了去玉龙山腰去了,在太祖那边留了三天,玉龙吟都想派人去接了,才回来。得了许多好物件,直向大家夸,大家伙都担心他的下巴是不是掉了,所以嘴老张着合不上。
九月十五的中秋团圆节快到了,这是龙泽自太平以来的第一个大节,总算泽主点了头,大家伙是兴兴叨叨的操办。从中秋前十天开始庆祝,合泽上下五千多万人,家家团聚,户户欢庆,连许多在明皎柜上的伙计都回到泽中探亲,泽内是热闹非凡。玉龙吟本来讨厌热闹,但身为泽主岂有不和泽民同乐之理,这十几天摆酒设宴,庆功赏宴委实是烦得很。好在柳涔他们下泽的殿主和堂主们事事精明,那么多大场面一节节撑下来,却纹丝不乱。好不容易过了十五,风凝又提议由他出钱,只请最要好的兄弟和新近的叔伯们赏十六的月亮,做做诗,弹弹曲,听听琴。玉龙吟也不驳他,他便兴致勃勃地去办了。十七晚间,便在清辉苑里,摆了三十来桌,只请了六十来个人一块儿赏月闻香。这伙人大多都在诗词歌赋和其他风雅事上有一手,风凝精心设宴,宴席摆得极不俗,菜全是精心选的,全是大家爱吃的,酒是最上好的,果品也是罕见的品种。席间大家雅性大发,诗做得很好,几支曲儿也弹得不错,众人见如此雅致,便都有些醉了。
风涵喝不了一会儿起身向母亲告辞,连夜赶去龙燕。风凝趁他和母亲对话便对侍卫低声道:"给风净尘师伯送一壶酒和菜去,就说是娘亲赏的。"玉龙吟虽然听到了,但是大家兴致如此之高自然没有让大家都扫兴的道理。大家又继续喝了许久,都有些醉了。只有风凝叫她娘亲压着,不许饮酒随便吃菜,喝了一个晚上的清茶,肚子里水汪汪的,所以气恼得很。
月已经近中天,月光如银纱般射在月湖上,泛起了层层皑光,光影与习习凉风吹入清辉苑,万竿翠竹在苑内轻摇,中间又若隐若现的浮动着各色名花的香味。大家都已经不拘小节了,纷纷向泽主敬酒。玉龙吟武功已臻化境,自然来者不拒,一晚上已经喝了三十来杯,虽然未醉,但面上却已经红潮乍现,与那玉石般的底肤一映,在月光下更是如仙子扶醉瑶台不可方物。众人都对泽主爱得极了,更是轮番的向泽主敬菜献殷勤。
风凝趁大家不注意,将杯中的茶倒了,偷偷换上了身后侍卫的酒,他笑眯眯的走到母亲面前道:"娘亲,儿子敬娘亲一杯。"他的小戏法哪里瞒得了玉龙吟,龙珠便生气的将他手中的杯子夺过来,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风凝趁他喝酒,又想把筷子伸向那几盘荤菜,还未下去,玉龙吟已经将盘子都移到自己的面前。风凝只得呵呵傻笑了几声,自我解嘲道:"原来盘子也会走路么?"玉龙吟夹了些荤菜,觉得炒得十分爽口,也就多吃了几口。
吃到第五口的时候,觉得胸腹间有一股寒气直冒上来,心中暗暗吃惊,难道是寒流提前发难了么,自己已经预防得很好了,不会在公开场合出丑的,如何今晚这寒流突然发难呢?他想运劲将寒流压下去,可是寒流不但没有压下,寒气反而越来越盛,竟然从胸腹直接向下体蔓延下去,那寒流是想要从下体涌出去一般。这道寒流不似自己在冰湖底下的寒流一样刺筋裂骨,所到之处是又冷又痒,特别是下体竟然冷得难以自制,只想脱下裤子来,将那下体直浸到热水中去。更难过的是痒,一直往自己的心里痒去,然后又痒入四肢百骸,直想将衣物全数脱去,用力将痒撕裂出来。他还能保持冷静,这样子,好像并不是寒流发作,倒像是中了某种春药。不行,得趁着自己神智失控之前,进入冰壶洞,让龙神侍卫将洞门封死十五天,看来是中了十日合欢散这类的强烈春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排得出去,千万不能让下属看见自己春药发作时的丑态,真的用内功逼不出去,让龙神侍卫去弄一个死囚来,给自己把药解了。凝儿这个坏东西,不安好心,他想做什么,是想让那个畜生来给我解毒么,哼在他算盘如意得逞之前,我先进冰壶洞,把门封死了,那畜生插翅也飞不进来了。小坏蛋,你竟然算计我,你等着,这回不把你关起来打个半死,我不姓玉。
玉龙吟想到这里便起身道:"我已经乏了,你们要闹便继续闹,宁筝咱们回去罢。"
他提着一口真气,保着心头一片清明,直奔龙泽正殿后的练功净坐之所冰壶洞而去。到了洞口,他的速度快极了,连自己都没有看清楚有哪几个龙神侍卫在外面侍候,便喝了一声道:"将洞门从外面紧闭,没有本泽主的命令不许开门,另外去押一个死囚来,本泽主有用,如果吩咐就把死囚推进来。"这话如风一样从侍卫耳边掠过,他已经进了洞了,随手就把门给带上了。洞外头的李如宁刚想张嘴说什么,随后赶到的米泽远和魏真革已经将洞门反锁了。
李如宁急道:"泽远,风净尘在里面打坐呢?他说身体热得很,想把热找个地方排出来,我就把他扶到冰壶洞来了。他的身子果然烫得很。"
魏真革道::"如宁叫你看押他,你还真帮他说话了,他敢打扰泽主练功,被泽主打死活该。"
玉龙吟的全身如同亿万把冰刀乱刺,此时体内的寒流真的发作起来,只想立即找一个炉子来热一热。他的进室的时候把门随手带上了,刚好李如宁他们几个是偷偷带风净尘来这儿静坐的,也不敢点灯。玉龙吟虽然听到里面有异样的喘息声,却顾不得这声音,便在玉床上坐下了,一运凤舞神功想将这寒流驱逐出去。他没有想到他不但是中了春药,而且是中了被玉蓝烟加强了十倍药效的十日合欢散,一般的武林中人如果中了这药,不到一刻已经是淫人一个,什么淫乱的动作都做出来了。玉龙吟功力奇高,他已经强忍了快一个时辰了。他不知道这十日合欢散是激发人原始本性的,如果内功一压,那药遇强则强,越是运功,它发作的越是强,所以武林中人谈到这十日合欢散,才会如此变色。
这风净尘刚好于玉龙吟相反,他正一个人在上泽宫呆坐,有人送了一壶酒和菜来,说是泽主的赏赐。风净尘起初还以为是毒酒,他想如果是珠儿要他死,他即刻就死,珠儿待他还真不错,仅仅是赐毒而已。想到珠儿终于不能再忍受他了,从此他可以离开人世去向璧儿谢罪了,他心里反倒是一阵高兴,虽然想到珠儿还是满腹酸楚,但还是将酒痛快的一杯杯的喝。喝到第五杯知道不对了,这不是毒酒,是春药,只怕不是珠儿赏的,珠儿是武林大宗师,如何会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术。他扶着李如宁他们几个进了冰壶洞,不敢在床上打坐,便在地上坐着。他动功已经运到了情难自控的地步了,突然听见珠儿的声音,错乱的脑子才有点清 醒,刚想在黑暗中找个地方躲一躲,结果珠儿进来神速,他连挪地都来不及了。就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打坐,风净尘同样是越运功越热。
这药力发作起来迅猛之极,一会儿两人俱已意乱神昏,全都被这一冷一热的情欲所控制,身不由己,只觉得自己已经成为赤裸裸的兽类,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体内的冷热,什么礼教、什么身份、什么怨仇全都顾不得了,脑中已经浑浑噩噩,只凭着直觉摸索,一个觉得前有只如春阳一般可爱的火炉,一个觉得前方如秋水一般冰凉,便只想偎依上去。这一巨冷一巨热的身子一相交,那俗世的衣服隔得两个人都恼不可言,不约而同的丝丝几声,便将对方的衣物尽数撕去,当今江湖的两大高手,竟如两只小狗一样,滚在一处,相互撕咬。若叫他人看见,不知作何想头。
火热冰冷的裸躯便转瞬间纠缠在一起,一连七天,只是昼夜不分的纠缠着。可怜那玉龙吟自脱离苦狱,十六年来守身如玉,下体紧得比处子还厉害,却又急着想从那细缝中把寒毒排出去,一双纤瘦冰冷的手一把捏住了风净尘的火热的小弟弟就往下送,风净尘大叫一声,被刺激得浑身皆兴奋,哪里还管什么东西,小弟弟精神大振,便直向珠儿的珠线挺进。这一撞击,珠儿的下体巨痛,却又被火热一熨舒服之极,竟然发出了又舒服又痛苦的声音。外头人听得里面两人都在痛苦却以舒服的大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想要开门进去,才发现泽主不但叫他们在外面把门锁死了,连里头都上了锁,大家束手无策。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见小主子笑得如同一只坏老鼠一样,他对大家连连摆手,示意大家散开,不要这附近听。大家知道这小家伙一定干了什么好事,米泽远道:"小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家伙在米叔叔耳边轻道:"十日合欢散。"
泽远一听,几乎想把小主夹起来狠打,转念一想,小主虽然爱捉弄人,但如此捉弄泽主却必有由头,便率领众人走得远远得,以免听见里头那种叫人脸红心跳,欲仙欲死的声音。然后低声问小主原因。他是母亲的贴心人,风凝不满他,就对这群侍卫一五十五的说了,叫他们做好十三天后,药力过去的准备,然后得意得如同掉进的米缸的老鼠兄弟一样,摇头晃脑的走了,把米泽远看得牙痒痒。
玉龙吟的下体虽然痛极却也被体外的火热熨得极畅快,固而下体出血不止、壁肌尽裂却对风净尘的索求来者不拒。风净尘同样知道已经伤了心爱的珠儿,但那一身欲火却只有在珠儿体内才能得以释放,便以顾不得怜香惜玉,一味在珠儿的珠门内横冲直撞。结果十三天过去了,这春药是完全解去了,可是那珠儿被压在下面蹂躏了十三日,饶是他武功独步天下,但他是久伤之人,禁欲十六年以后,便如此欲海横流,那本来就全仗着内功和各种灵药支撑起来的身子如何经得起这般的索求无度。全身骨骼无一不痛极,那些薄薄的肌肉全都如同裂了一样,下体更疼得连挪一挪地方也不成了。只得勉强忍痛伸手拉过一件破衣服,盖着身子上最尴尬之处,尽管到处皆黑,他还是担心让人看见他这种样子。

十八,溜之求大吉
第十四天头上,密室顶头采光的玉板打开,密室中是一片乳白的光亮,室下的地板一开便升上一只装着半桶花瓣儿的浴汤的大玉桶来,桶边上还有许多糕点、茶和衣物。原来这十三天竟然没有开过室门,所用的食物都从小洞中送来,这玉室后有净手之所,所以冰壶洞内倒也没有臭气熏天。
玉龙吟有心想将这放纵后的一身淫乱的横迹全都从身上刮干净,怎奈下身奇痛,他强撑着起来,却已经脸如金纸,一连撑了三次,却是起不来了,下体如同断了一样,不听指挥。风净尘正傻傻地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见心爱的珠儿容颜惨淡,心中便抽痛得紧,顾不得自己一身疲乏,急急两步跨到珠儿身边道:"怎么啦,很痛么?我抱你去洗好么?
玉龙吟有心想将他一掌打死,但想来此事只怕他也是受害者,归根到底是淘气的小儿子做的好事,而且体内本来凝成一团的寒流,在他麒钰神功的一番冲击之后,好像有一点松开了,便转过头去,不看他。
风净尘见他转头不语,心知他心里讨厌自己,便跪下低声道:"泽主千错万错都是风净尘的错,但是泽主莫要再伤了自己,净尘已经是万死不能赎其罪了,如果泽主再因净尘而有所不测,净尘化为糜粉都不安。泽主您出去就是将我活活磨成了粉粒我都甘之如饴,但现在净尘得罪了。"说完便抱着一死的心思,从桶过取过一条大大的丝巾,裹住了珠儿那遮着破衣物的身子。他弯腰将珠儿轻轻抱起,只觉得隔着一层纱的珠儿柔弱无骨,轻轻飘飘的好似要化去一般,心中一慌,抱得就更紧了。他夹得紧了,玉龙吟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断了,便微微皱了皱春波眉,脸上便有了凄泫欲滴之色。风净尘本来就心疼得不知所措,这下更不知手脚应当往哪里放。手忙脚乱的解开纱巾,也不也睁眼,凭着感觉将珠儿放入了桶中。玉龙吟那被撕开的下体被这带药的热水一绞,控制不住自己的痛觉,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风净尘听得那撩人的嘤嘤,再也忍不得,睁眼看时,只见那一片氤氲的水气中,似乎有十几绺血丝飘上来,龙珠儿的一张小脸惨白着,那身子掩在水气下看不得很真切,好象是有绺绺红痕,他又心疼珠儿,又把自己恨了个死,便道:"你莫动,小心伤了身子,我替你洗罢。"
玉龙吟又恼又羞愤,一张雪白的面庞便飞霞般的红了。风净尘只看得呆了,便一手拿着布轻轻的抹试,一边看着龙珠的珠靥。洗到下半身,是无论如何也洗不到了。风净尘一想反正是千刀万剐的罪了,犯了一条,也就顾不得犯第二条了,他便陪着小心的滑到水中,将那比缎子还趁手的俏人儿搂了过来,轻轻的擦小珠贝,一边洗,一边用功克制心神,免得受不了诱惑又在水中要了珠儿。
好不容易洗完了,龙珠像死人一样,始终不出一声。风净尘又将珠儿裹在袍子中,放在暖玉床上。他先将自己擦洗干净。玉龙吟看着阳光下风净尘依然挺拔健硕的身体和清逸俊朗的脸,没有以前的那种迷恋的感觉,也没有后来的恨透心骨的杀意,只是一种厌恶,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好象是精美的食品被那刚在屎堆上停过的苍蝇叮了一样。在那身体里面是一颗如此枭獍之心,在美丽的表象是如此丑陋的用意,他现在甚至连杀了风净尘都不想了,只想远远的离开这个人,再也不想看见他。便平静的看着那洞顶,没有一丝表情。
风净尘见他如此,心中又失望又欢喜。他拿过药膏道:"我替您上药,出了这儿,杀剐存留,悉听尊便。只是现在求您不要再用强,再伤了你,我便立时死了,也痛得活过来。"这种甜言蜜语,以前的珠儿只所感动得要掉下泪来,可是现在玉龙吟很庆幸自己没有吃什么东西,否则被这些话恶心得一定吐这玉床上都是脏物。他懒得高兴再看这个人,便闭上微微闭上一对极清妍的珠目,反正现在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就当他是那些从别国奴隶市场上卖回来的被人家净身调教好服侍自己的太监。
风净尘真的很想啄一啄那清艳如兰般绽放的柔唇,但是他没有这种胆子,他也看出来了,珠儿对他可能不只是恨,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比任何一种脏东西都要叫珠儿恶心。所以便规规矩矩的脱下了外面的袍子,拿过药膏准备给珠儿擦拭。
玉龙吟知道这十三日的纵欲,自己身上必定是淤横无数,再加下体已经完全撕开了,自己此刻一定是狼狈不堪了,便闭目聚气,不却理会风净尘怎么做。等了许久,却未等风净尘动手,反倒是身上有凉凉的泪水滑下来,他睁眼一看,只见风净尘的一张俊脸痛苦不堪,倒像是受了什么酷刑一样,脸上更是泪水纵横,大滴大滴的泪水就落在自己的身上。风净尘突然跪倒,连连向玉龙吟磕头道:"怎么会,怎么会伤成了这样,我该死,我应当下十八层地狱,你为什么不一样狠狠折磨我?你应当加倍酷毒我才是。"
这些年来风净尘时时梦见自己在酷虐龙珠的情景,他也曾经想过千百次龙珠满身伤痕的样子,后来见到珠儿的容颜已经全复旧观不说,而且还更胜昔日,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想来珠儿身上的伤痕也自然已经消去了。但是今日裸呈相见,他见到令自己下半生都为之震撼心疼的场景,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龙珠儿那么薄薄的光滑的晶莹雪肤下,居然伤成了这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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