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赋----雪里红妆
  发于:2009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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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们的小爵爷警觉性似乎有所提高,小心翼翼地关好门窗,然后才迫不及待地将脸上的易容物洗去。再反复地照着镜子,直到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以前的整洁和美貌了才坐到花无缺身旁,俊脸上堆满炫耀和讨好的笑容:"怎么样无缺,我的易容术还不错吧。不过要不是为了你,本爵爷才不会牺牲自己完美的形象扮成现在这样呢!无缺你有没有感动啊?"口里说着话一双手已经不老实地伸到了花无缺的胸膛大肆揩油。
因为花无缺病重的缘故,无欢已多日没碰过他,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好得多了,这里又只有他们二人,没有旁人打扰,这大好的机会无欢怎肯平白错过呢。
花无缺皱皱眉,伸手推开他,冷冰冰的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一路上要对我规规矩矩,以礼相待的。"
无欢立刻现出十分悔恨的神色,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巴掌:"我真是该死!"
花无缺见他是真的后悔,又想到他一路对自己的殷勤照顾,不禁有些心软,后悔自己刚才对他太疾言厉色,于是放低声音柔声道:"知道错了,改了就好了。打自己做什么。"
无欢懊恼地跺着脚瞪眼:"我是后悔自己一时糊涂,竟连这样不合理的要求都答应你!我以后要怎么活啊?"
花无缺见他又开始胡说,不禁又气又恼,却拿他丝毫没有办法,只能板着脸转过头去。无欢见他真生气是,又连忙好脾气地过去哄他。
花无缺对着无欢这个小冤家,只觉生气也不是,不生气又不是,被他弄得不知所措,只能低着头道:"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啊?"无欢立刻露出疑惑的神情,然后又作出一副"了然"的模样:"我知道了,定是你怕我对你太好了你会忍不住爱上我。"
花无缺急得羞红了脸,跺脚道:"少自作多情了,谁会爱上你。"
无欢见惯了他清冷淡漠的表情,极少看见他羞红脸的样子,只觉实在是说不出的动人,忍不住又去逗他。
二人只顾打闹,竟然谁都没有看到一条影子悄悄自窗外溜走。
"师兄果然好眼力,"客栈的某个隐蔽房间内,店小二正指手画脚唾沫横飞:"那两个人果然是易容改扮的,师兄你猜他们究竟是谁?"店小二一副神秘状。
"还能有谁?"店掌柜边懒懒地用左手拨着算盘边道:"无非是那些觊觎我们海南剑派的珠宝财富和剑谱的家伙,不自量力,也不想想我们海南剑派岂是好相与的。"
"错了,这回不是,"店小二将嘴凑到掌柜的耳边,低声道:"师兄还记得师傅是因为败在谁的手下才一病不起,郁郁而终的么?还有你的右手......"
"我当然记得,我怎么可能忘得了,"店掌柜缓缓伸出了那只始终缩在袖子里的右手--那赫然是只黑黝黝的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假手,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怨恨之色:"要不是那个该死的花无缺......"
他不禁又忆起了那条胜雪的白影,以及那手惊世骇俗的剑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样一个柔弱美丽的人,竟然能使出如此迅捷凌厉,神鬼莫测的剑法......
在店小二"师兄!师兄!"的大声提醒下,店掌柜终于恢复神志,疑惑盯着店小二道:"难道你说他们中的一个竟是花无缺?"
"除了他能有谁?当日那场围剿我也是参加了的,虽然只是远远地站着呐喊助威,但我也看清了那花无缺的样子。你说,那样出色的一个美人儿,又有谁会轻易忘记呢?"那店小二边说边咂嘴,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从那以后我可没少梦见他呢--所以今天我扒着窗户缝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来了,虽然只看见半边侧脸,可我绝对认不错--当时他正对着同来的那个病秧子笑,那笑脸真是媚啊,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真想扑上去......"
"赵鹏,"店掌柜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你确定你真的没认错么?"
"当然没认错了,我还听见里面有人在叫‘无缺'呢!怎么会错?"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去通知掌门师兄?让他把派中的高手都调过来,还有来我们这里做客的几位其他门派的大侠也顺便请过来?"掌柜的命令道:"他们绝对会来的,莫说是刘督主悬赏十万两黄金要花无缺的人头,单就为了扬名天下,他们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师兄,你说的那两样还都是小事,"快嘴的‘店小二'刘鹏再次露出色迷迷的笑容:"那么个绝色的大美人你真舍得杀么?要是我啊,黄金和声名我都不要,只要能把这么个美人压在身下好好的享用一番,那我就是死也值了......"他边说那双三角眼边露出淫亵的光芒,仿佛他此刻正把花无缺压在身下好好的‘享用'一样。
"罗嗦什么!还不快去办事!"掌柜的瞪眼道:"要是误了正事小心我打断了你的腿!"
刘鹏这才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掌柜的看着他远去,才蹲下身子从旁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个小小的铜制仙鹤,口中喃喃道:"哼,就凭那些个酒囊饭袋哪能成什么事?还是我先劳大驾过去送他们一剂五鼓鸡鸣断魂香的好!"他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些药粉,然后拧开仙鹤的头倒进去:"再加上我以前向采花蜂讨来的独门密药,花无缺,这次我不信还迷不倒你!"


美人怀春
花无缺终于洗净了被无欢抹在脸上的乱七八糟的易容物,转头看向无欢:"无欢?"
无欢正舒服地坐在那张铺了崭新床单的床上,低着头翘着脚用那把他专门从府里带来的小银刀仔仔细细地和他那刚长出一点点的脚趾甲‘作战',听见花无缺叫他忙抬起头晃晃小刀:"你也想用?"
花无缺摇头:"不是,是......天已经很晚了。"
"我知道啊。"无欢头也不抬。
"你还不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好,"无欢抛下小刀顺势一头倒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无缺让我休息我就休息。"
花无缺惊讶地睁大眼看着无欢:"你怎么不回自己房间睡?"
无欢故作惊讶状同样睁大双眼看着花无缺:"你不知道我只要了一间房吗?"
"无欢,你......"
无欢截口道:"无缺,你身子不好,我为了方便照顾你当然要小小的牺牲一下和你挤在一起了......"
"谁需要你照顾了?"花无缺不领情地转过脸。
这个无欢,老是喜欢自做主张,独断独行,从来不征求他的意见......他真的以为自己不知道他那几根花花肠子在打什么鬼主意么?
不过花无缺虽然生气郁闷抓狂却也没办法,毕竟自己身无分文,吃别人的住别人的,所有的经济大权掌握都在人家手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花无缺还是明白的,所以......
"那你睡床好了,"花无缺起身:"我用两张桌子拼一起将就一晚好了。"
"那怎么行,"无欢忙过去按住花无缺:"你是病人,当然要睡床上了,不然病情严重了怎么办?"边说边一把抱起花无缺且不顾他的挣扎硬把他按到床上:"不过,这么宽的床如果只睡一个人是不是太浪费了,再说你这么善良也不忍心让我去睡桌子吧。"无欢边说边在花无缺身边躺下并不露声色地顺便揽住花无缺纤腰:"所以我们还是睡一起吧。--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就是你心里有鬼。"
花无缺挣扎了几下--当然以他现在的体力毫无疑问是绝对挣不开的,又见无欢说得振振有辞,自己连怎么反驳都不知道,只好勉强点点头。
"那怎么行,"无欢忙过去按住花无缺:"你是病人,当然要睡床上了,不然病情严重了怎么办?"边说边一把抱起花无缺且不顾他的挣扎硬把他按到床上:"不过,这么宽的床如果只睡一个人是不是太浪费了,再说你这么善良也不忍心让我去睡桌子吧。"无欢边说边在花无缺身边躺下并不露声色地顺便揽住花无缺纤腰:"所以我们还是睡一起吧。--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就是你心里有鬼。"
花无缺挣扎了几下--当然以他现在的体力毫无疑问是绝对挣不开的,又见无欢说得振振有辞,自己连怎么反驳都不知道,只好勉强点点头。眼看着无欢脸上又露出了那标志性的得意而狡黠的笑容,花无缺知道自己又上了他早已准备好的圈套,又见他那只禄山之爪还紧紧扣在自己腰上,忍不住狠狠地瞪着无欢:"你开不放开我?"
无欢见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故作凶狠状瞪向自己,那样子竟不像是生气,倒有几分像是娇嗔,不禁看得痴了,哪里还舍得放手。于是干脆耍赖地抱得更紧,同时讨好地笑着:"无缺,人家辛辛苦苦地照顾了你一路,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啊,你就忍心这么对我么?--就让我抱一会儿当成是回扣,错了,是回报才对,就一小会儿好不好?"
花无缺见他说得可怜兮兮,又想到他竟不惜放下小爵爷的架子一路上对自己不辞辛苦悉心照料,再也不忍心推开他,只好任由他抱着。
无欢见花无缺没有坚决反对,更加地肆无忌惮,变本加厉地将整个身子都紧紧贴在花无缺身上。
(红妆:为什么偶这时会想到小谢美人紧贴在保镖GG身上的情景呢?--欢欢你到底是诱攻还是诱受啊? 欢欢--一掌将某人PIA飞到外太空去:偶在这里当然是攻啦,是你这个无良的作者把偶写得像受! 变成小黑点消失的某人:你就是长的像小受!你等着,偶会找机会让你做一次受的!~~~~~~~~~~~`声音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大气层......)
一时间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花无缺只觉一颗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连忙想与无欢拉开些距离,却听见无欢幽幽地道:"无缺,如果没有小鱼儿,你会不会爱上我?"
花无缺见他一双墨玉般漆黑的眸子热切地盯着自己,眼神竟是少有的诚挚,不由地一阵慌乱,竟不知如何回答他。
一时间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花无缺只觉一颗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连忙想与无欢拉开些距离,却听见无欢幽幽地道:"无缺,如果当初你同时遇见我和小鱼儿的话,你究竟会爱上谁?"
花无缺见他一双墨玉般漆黑的眸子热切地盯着自己,眼神竟是少有的诚挚,不由地一阵慌乱,竟不知如何回答他。半晌才垂下眸子道:"我也不知道。我毕竟是先遇着了他......"
"可是他根本不爱你,真正爱你的人是我啊!"无欢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花无缺,柔声道:" 无缺,你认真想一下,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爱我?哪怕是一丝丝,一点点也好。"
花无缺还从未见无欢对谁如此低声下气过,又见无欢满脸期待的表情,一颗心不由得疼了起来,却不知如何答他,只得敷衍道:"你赶了一天的路,还是赶快休息吧。"
无欢看他的神情和态度便已猜到答案,那双漆黑发亮的眸子一点点黯淡下来。他心中明明难过得要死,却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口气以维持自己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也好,明天早点赶路,晚上就可以到恶魔岛了。送走了你这个麻烦精,我就可以一身轻松地回去做我的北公爵大人了。"
花无缺见到无欢那双失去了神采的眸子,自然知道他说的不是真心话。他并非没有感觉的人,又怎会体会不到无欢对他的一往情深,可是一想到小鱼儿......花无缺的心不由得乱了,只好狠狠心把蜡烛吹灭了。
屋子里顿时一片黑暗。二人都没有说话,却谁也无法入眠。无欢的右手依然紧紧环在花无缺纤腰上,他感觉到花无缺的身子丝有些僵硬,却并没有推开自己,心中也不禁有些安慰。
自己本就决定要将花无缺交给小鱼儿,成全他们两个的,不是吗?
即使以后无缺真的跟小鱼儿在一起,但至少今晚无缺还陪在他身边。至少今天晚上还是属于他们两个的。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熟悉的体温,听着耳边传来花无缺平稳的呼吸,无欢忽然觉得无论自己为花无缺做任何事,甚至是牺牲自己的生命都是值得的。
只因为,自己爱他。全心全意,不顾一切地爱着他。
无欢迷迷糊糊地想着,思绪越来越混沌,最后终于陷入了沉睡。
他毕竟是从小就娇生惯养,从没有吃过一点苦头的北公爵,以前从没有如此奔波劳累过。
花无缺却依旧无法入眠。
听见无欢已变得沉重的呼吸,他知道无欢已经睡熟了,忍不住张开眼去看他。
无欢沉睡的样子纯净而恬美,和他平日刻意的柔媚判若两人。那略带了一丝孩子气的小脸上,嫣红的嘴角此刻正微微上翘,似乎在做着一个美梦。花无缺竟不禁有片刻的失神。
这时无欢忽然将翻过身头枕在花无缺肩头,他温热的气息立刻吹到花无缺的颈项处,那种又酥又麻的奇异感觉使花无缺不由得心神一荡,连忙想将身子后移,想与无欢拉开距离。
谁知熟睡中的无欢竟似有感觉,环在花无缺腰上的手抱得更紧,后来干脆把一只脚也伸过来,紧紧地勾住了花无缺的双腿。
--这只小狐狸,竟然连睡觉时都也如此霸道。
花无缺看着如八爪章鱼般死死缠住自己的无欢,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今晚自己注定要无法入眠了。
任何人被别人这样攀在身上都不可能睡着,花无缺实在没想到平日举止优雅的无欢的睡相竟然如此之差,定是从小缺少人教养了。
花无缺得自己被无欢挤得连呼吸都似乎有些困难了,他感到无欢火热的身子隔着薄薄的衣衫紧紧贴着自己的肌肤,他热热的呼吸不断地吹到自己的脸上,那种熟悉的气息和体温竟使他鬼使神差般忽然想起他和自己之间那些他以前最不愿回忆的一幕,那些令他耳热心跳的画面再度一幕幕自他脑海中浮现。他羞得脸都变得火烫,身子也不由得燥热起来。
......为什么会想起这些呢?什么时候自己已变得如此的厚脸皮和......下流了?难道是跟无欢在一起太久了所以近墨者黑?
--不要想。
花无缺不断告戒自己,只可惜思维是不会受人控制的。他越是不愿去想,那些画面就越拼命地往他脑海里钻。花无缺的心跳的越来越快,身体里的燥热也越来越厉害,竟似烧了一把火一般,令他感到口干舌燥,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无欢却偏偏在这时候不老实地将另一只手也搭在了花无缺的胸膛上。花无缺以为他醒了,不禁全身一震,心虚地抬头去看时却发现无欢依然睡得很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花无缺竟似乎有些失落,他忽然发现自己竟似隐隐在期待着什么。
这个认知如同一道霹雳般在花无缺脑中炸开,使他瞬间变得清醒。
花无缺暗道一声‘惭愧',努力将身子一点点自无欢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收敛心神不再胡思乱想,不一会神思竟也开始迷糊了。


危机四伏
花无缺正在似睡非睡之迹,鼻端忽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他虽然没了内力,江湖经验却还是在的,立刻意识到是有人在向他们下迷香,顿时一激灵醒了过来。
却感到头昏昏沉沉,正是中了迷香的症状。
他连忙想抬起手想推醒无欢,却发现自己竟浑身酸软无力,连抬起一只手指都困难。还好灵台尚为清明,花无缺忙大声叫着无欢的名字。
睡得正香的小狐狸含混地应声,脑子却依旧一片混沌。直到他听见花无缺又是慌乱又是气急败坏的声音"我们被人下迷香了"才震惊得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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